如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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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如髮》

我第一次聽《如髮》時相當震撼，周耀輝是怎樣可以將情欲寫得如此淒美，將雛妓踏入青春期，開始生出耻毛，這樣一個主題寫得如此空靈。

生出耻毛，他寫成：「暗暗生出如髮，暗暗生出幼嫩的黑。」

做愛，他寫成：「沾濕過後為蒸發，能填盡萬個裏海未能填盡我空白。」

一雙玉臂千人枕，他寫成：「吻過天下成就一束黑髮。」

雛妓決定出家，他寫成：

「將一串雨露當作我袈裟

將一塊碎石當作我釋迦 不歸路上等稀客

我是誰 能行在野地 跪在野花 最後亦能一身只有雪花。」

最後「『永遠』生出如髮」和出家的落髮對照，出家剃掉表面看得見的頭髮，而看不見的耻毛呢？極具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