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武曜晨辦好了出院手續,買了一束鮮花到徐胖子所寫地址,問明婦人的病房,上樓拜訪。
他走至病房門前,一陣緊張突然襲上心頭,他心裡確知兒子不可能做出持刀傷人的舉動,所有謎團都在這被刺的婦人身上,但他該如何問起?若她咬定是兒子持刀刺她,自己能否控制得住自己?種種煩擾,使他舉足不前。
正自愁慮百轉,突聽病房內有男人的聲音,所說言語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的附耳門上,聽得一個斯文的聲音說道:「這件事做得不錯,要是沒有你幫忙,恐怕敵黨的又要利用這件事,作為打擊市長的手段。」
一個女子說道:「全賴你幫我解決所有債務,我才能好好過日子,這點小事算不了甚麼。」
後續道:「唯一想不到的是那小鬼居然會一點功夫,害我差點吃上大虧,若非他經驗不足,加上警察從旁協助,這件事恐怕沒辦法善了。」
那男子說道:「兒子跟市長有了車禍牽扯;老爸擋了都更計畫,這對父子不除,市長權位難以安穩。」
原來看似意外的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好的,包括警部、媒體等都有涉入,而這一切都是市長首肯!
武曜晨越聽越怒,殺子之仇沖散僅存的理智,單腳起處,砰一聲破門而入。
病房內的律師和婦人,顯然想不到隔牆有耳,嚇了一跳。律師喝道:「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武曜晨更不答話,縱身往病床上的婦人撲去,欲先制住她,為兒子洗刷罪嫌。
婦人見狀,忙翻滾下床,右手從病床下抽出一把短匕,哪還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武曜晨在方進病房之時,已由兩人氣息推斷出婦人武藝應屬平常,最難對付的是那律師,怒眼瞪著婦女之際,依然對律師有所提防。
婦人與律師此時已知眼前怒火翻騰的男子必和那小鬼有所關係,當下不說二話,婦人提匕來攻,律師伸手入懷,作勢待發。
但見武曜晨一個夾手便將短匕奪了過來,再施一手反擒拿,短匕指著婦人脖子,將她拖將出去,說時遲那時快,本站在一旁的律師陡然出手,單手橫拿武曜晨右臂,武曜晨自然而然側身閃避,將婦人移擋在身前,好讓對手投鼠忌器,難以救援。
萬沒想到,那律師正是等他這著,左掌由右脅下穿出,直推武曜晨持匕之手,武曜晨吃了一驚,立即明白他的用意,可惜為時已晚,掌氣推動匕首,白刃入喉,婦人連叫都來不及便當場慘死。
武曜晨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舉拳狠攻,律師白淨的臉龐閃過一抹冷笑,隨即大聲叫道:「殺人啦!救命啊!」口裡邊叫,一邊抽出懷中金色判官筆,橫空一劃,趁武曜晨閃避之際,閃身逃出病房。這時警鈴大響,武曜晨心知當下做任何解釋也是枉然,飛身破窗而出,逃往隔壁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