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包廂外,蘇笑笑站在門口,他知道攝政王是赴柳姑娘的約,而他最好閃遠一點。但,有些事情是會不請自來。柳枝進入包前之前,狀似沒注意守門的蘇笑笑,突然之間抽出手絹向他拋去。
他心想:這老姑娘是想害死我嗎?
業已在裡面候著的攝政王突然起身行至門口,拿走手絹。逆料,攝政王一拿到手絹,人就呈現暈眩狀態,他勉強撐著看柳枝與蘇笑笑,迷迷糊糊之間,他聽到的話是:
「大膽!竟敢謀害攝政王!」
「蘇映!你這護衛很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他嗅到一陣清涼,他慢慢甦醒。他看見蘇笑笑依舊站在門外,柳枝則是倒茶遞上。他大意了。從小到大躲過幾次襲擊,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女子的行徑,他怎麼也不敢接過那茶水。
『蘇映!你這護衛很不錯!』攝政王勉強撐著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面色未改地說話。
「柳枝姑娘不要亂說話。我快被你害死了。」蘇笑笑的臉色愈發蒼白。
分屬兩個人的話,他都同意。但他實在不理解柳枝的行徑,甚而事發後還留在原處。
「主子!莫信柳姑娘挑撥。」
「剛剛,你這個護衛卯起來,可真對不起他的名字。」剛剛交手幾回,沒想到臉色看起來蒼白嬴弱,伸手如此矯健。
聽到現在,他知道柳枝並沒有害他之意,蘇笑笑亦沒有叛主。
「我這手絹上的迷藥可是用足劑量,居然沒藥倒你的護衛,反倒你先倒了。」柳枝再遞上新茶一杯。
「笑笑這蒼白的臉色,就是長年試毒而來的。」柳枝聽著他僅用【笑笑】兩字,隱約可聽出彼此不僅是主僕關係,也可聽出身為皇子皇孫的不容易。
「為何今日有此一舉?」攝政王扶著頭,茶水又喝了一杯。
柳枝沒有正面回答,反問:「就不怕我在茶水裡又投毒,反正蘇笑笑又試不出來。」
攝政王一愣,他馬上運行內力,幸好氣血通行道也沒有阻塞。他想到當年事變後,事後檢討時,都不理解為何北方女王譴人在太子府上飲食投蒙汗藥,驗菜官卻沒有反應回報,甫始他們以為驗菜官是細作。御醫說,一個人酒接觸毒物或酒,呈現慢性中毒現象,些許的毒對成癮者,無關痛癢,對其他人卻是千鈞百錘。
「我回宮後會請御醫好好診治笑笑,讓他休養一下。」他久居上位疏忽了身邊人,若非柳枝這一突如其來操作,他真沒想到笑笑業已成癮如此深。
「回歸正題。月前,我的商隊在北海濱處,救助了一個人,當下他是呈現昏迷狀態。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意識清醒之後,馬上不知去向。」
「年紀?」
「據說約莫四十歲。」
「長相?」
「聽說俊美,但有點憔悴。」
攝政王站了起來,原本扶著額頭的手,抓住柳枝,但頭重腳輕的感覺立馬襲來。蘇笑笑從門口瞥了一下,看起來就是攝政王像柳姑娘撲了過去,他心很累地想:
什麼身分的人,也不曉得要關門。
當他想掩上門時,他聽到攝政王緊張地說:
「快帶我回宮。」
蘇笑笑不知道到底裡面發生何事,但他扶起攝政王之後,柳枝又補上一句:
「記得,你這護衛很不錯!」
蘇笑笑踉蹌一下,他狠狠瞪了柳枝,她並不在意,她知道今天傳達的這個消息足夠讓他們籌畫一陣子,而他們絕對會借助她這商隊。
有些事情,檯面上的人物不適合出面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