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鼓聲 Drums in the night》

《夜半鼓聲 Drums in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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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我們幸好不是生活在那虛情假意的革命時代」


Г我們幸好不是生活在那虛情假意的革命時代」這是在演出結束的那一刻浮現在腦中的句子

好多好多話想說,卻在看完演出後濃縮成了簡短的一句話,好險我一生到目前為止都還安定快樂。

革命? 愛情? 我想沒有什麼是對或錯,大概就是愛所涉及的範圍大小,選擇白床單抑或是紅月亮,你剩下甚麼,又會擁有什麼? 這問題讓我看完演出後還思考了好幾天。

在等待演出開始時,兩位演員在舞台上慢慢交替走著,樂手敲著規律的樂音,聽起來就像大事來臨前,大家心中的不安心跳,隨著時間接近,逐漸加快,加入嘈雜的鼓聲,象徵革命時刻已經來了。

開演第一幕,摩爾克以第三人稱的角度敘述著將近100年前,1922年≪夜半鼓聲≫在德國慕尼黑室內劇院是如何偉大的帶給大家悸動,而他們運用的背景,正是重現當年首演的木質布景,以及依舊高掛在那的紅色月亮。這讓我在一開始便融入,像在看一部老舊的黑白電影,像我正坐在德國慕尼黑室內劇院。

而劇中有一位記者兼樂手的角色,在整部戲裡不斷的打斷,像是一開始,安娜一家在客廳談論訂婚的事情,樂手闖入客廳,加入對話,這不合常理的出現也讓我對這個角色的存在充滿好奇。演後座談時,導演克里斯多福•羅賓也提到,樂手象徵著讓觀眾能保持旁觀者的角度,其實不一定要入戲,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事情發展,有時更能讓你思考更多層面,而非只拘泥在角色中,抑或是從他們的角度觀看,表演被干擾、情緒堆疊,不是心理情感邏輯,是一個一個的情緒。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畢竟以前看的都是情感豐富的戲劇,習慣浪漫讓我不懂理性。沒想到這樣的觀賞心態帶給我的感受如此豐富。讓觀眾決定結局,愛情?革命?你來決定,一百年後的旁觀者,決定著一百年前的他們的命運,這也是這齣戲非常吸引我的原因。

最後的革命場面,導演讓演員們都換上了現代的服裝,運用大量的燈具佈滿燈柱,製造出強烈的現代感,象徵從過去到未來的衝突感,打破大家停留在1922年的想像。我最喜歡的部分是克拉格將後面的木質背景放入碎木機,粉碎的木屑紛飛,革命就要開始,將恩怨與家庭全都粉碎,我們要不顧一切的放下去革命,明天之後一切就都公平了。我喜歡他爬上觀眾席的椅子上高喊著加入我們吧,戲劇院旁的出入口被用力地打開,強烈的光線從那裏投射出來,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是主角,被聚光燈照著,是不是我也應該起身,去捍衛公平與不公平。

戲劇院的椅子又小又擠,但革命讓我不斷被放大。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你要怎麼改變世界,導演無法作為革命的領導,大眾才是主宰。

最後還是要稱讚一下那些燈柱,台上往台下照其實也是舞台的延伸,他們把空間也留給了藝術。


浪漫的革命現場。


(圖片取自兩廳院)

(圖片取自兩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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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恐龍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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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未來愛情應該就能被製成像罐頭那樣 放在自動販賣機裡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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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心理準備面對的演出包含一些令人害羞的成分,帶著今日必定心如止水的心情,緩慢地走進實驗劇場,在一旁的領導人員見我獨自一人,便開口問我:「一個人嗎? 前面有位子。」,是靠近右側的第一排。
Voice in the mud. Half of them already dead——already dead.
「那些看不見的最大威脅不可能出現在歷史紀錄裡,存在於人類黑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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