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圈真亂】聊聊關於我的學習狀況報告

2019/08/28閱讀時間約 24 分鐘

◆來聊聊有關於是我的還是你的學習狀況報告

盪鞦韆也可以這樣盪啊!
先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李普 (筆名),一個普通的人類,身上剛好擁有的標籤是高中自學生、新二代、菲律賓人、市場囡仔。喜歡偶爾寫寫對於教育及生活相關的文章,筆名是李普,而文章都會發在上學好日子的vocus和臉書粉絲專業上。所學習的內容取向為:社會議題參與、體制外教育工作、移工議題、母語運動與學習、表演藝術、人文社會、寫作。現階段想要在臺灣完成有關新住民、新二代的計畫,之後回去菲律賓生活幾個月。(這次的自學時程2018/9月-2019/9月)
其實學習狀況報告之於我是件很微妙的事情,為了每學年都必須繳交的學習狀況報告,我會在平時的Google日歷上記錄下我參加的活動與所做的事,特意拍幾張照片準備做報告。而今年我大可以像去年一樣附上圖片簡單描述就好,只是這讓我很矛盾——把照片放上去簡單介紹一下,成為一份報告書,讓審議委員或是未來可能在看我的學習狀況報告書的人類來認識我的價值,給我分數。
我覺得這樣很無趣,甚至說很膚淺,膚淺的是難以改變的閱讀者認識寫報告書的人的方式,同時,寫報告的人也追循著這套系統去寫出一份「好」的報告書。這病態的系統不斷充斥在這社會當中,無論是教育也好、家庭也好、社會也好,我們一直追求形象、追求成功、追求卓越,所以我們評判人的標準也真實的反映了這樣的現象,我們可能單單從幾張圖、技藝、學歷去評判一個人的價值高低,卻鮮少去了解這個人的靈魂,當然這是件可能需要花相對長時間的事情,不過當我們追尋高效率的評判方式時,我們失去的都是靈魂阿(我對於靈魂的具體定義是一個人的人生觀與價值觀)。
所以,在這份學習狀況報告書中,我不想單純的寫出一份「好」的報告書(甚至我也不想特地寫報告書來證明我做了什麼事情或是我有在做事),更多的可能是我想表達的想法,畢竟這是我的學習狀況報告書,我不想要它的成為為了誰而寫的,誰的報告書。

◆聊聊我的自我認同與尋根的故事

我從小生長在異國婚姻家庭,兒時每逢假日就會和媽媽到教會與第一廣場,因此接觸到很多東南亞人和各國文化。對我來說,第一廣場充斥著多元文化的交流與我對自我民族的認同及歸屬感。在第一廣場,人們不需要為自己的民族認同道歉,無論是來台灣的外籍移工或是來自不同國家的新住民都可以將交流建立於互相尊重之上,可以認識各國的飲食、參加各國的活動、認識各國的朋友,更因此奠定了我對民族文化認同的基石。
上高中之前,我一直都是在體制內就讀的,硬要以考試這套標準來估算的話,我也算是個考試得利者,但在這「升學主義」的學習風氣下,我漸漸的失去了「學習」的意義。我開始思考著許多學校教育及制度面的問題,也因此意識到我越來越像是個「學習記憶體」。比方來說,我從小生長在異國婚姻家庭,與媽媽的日常會話是些許的菲律賓語加英文,這些語言的學習都是在自願的狀態下自然學成,但是到了國中,面對升學制度的疲勞轟炸,慢慢的我變成沒有語言考試,就不會想主動學習語言的狀況,漸漸地意識到成為一個「好學生」的同時,我也正在失去我對於學習的本質與對自己文化的好奇,因為母國文化與母語傳承並不是「升學制度」下必要的條件,也好像沒有「學習」的必要?
接著,2017年9月我踏入了高中,也離開了它步入自學,其中發生的事情可以看這篇:
於是,展開自學的我也開始接觸了「在升學制度下不重要的事情」,我接觸了很多有關移工、新住民、新二代的活動與議題討論。我參加了108年的新住民子女海外培力計畫108年新住民子女新職人啟航培育營哲學星期五@台中】─ 「誰的東協?誰的廣場?」 東協廣場掛牌更名後的困境與未來想像童年的記憶與遊戲-菲律賓,去看了2019移工影展:《水路 遠洋紀行》、《高山上的茶園》、《The Helper》、教習劇場:《尋找露西亞》,也寫了篇有關自我認同與尋根的文章—《菲律賓之於慢生活的情感》。目前還有一個小小的計畫,希望未來在中部辦個有關新住民、新二代、移工的簡單小小市集,然後回去菲律賓住幾個月。
摘一段自己的文章內寫的話:
人們好像把消磨自己為迎合社會大方向流動、追求社會期待的行為以「社會化」解釋,而社會化貌似對於人類已經是個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我們為什麼要社會化?應該說,我們為什麼要將「消磨自己,為迎合被定義的成功」這件事視為正常?凡事正受速食文化影下的社會中,社會化的我們失去的都是文化與情懷阿。
我是PU,一名台灣人,一名菲律賓人,一名市場囡仔。我在不同文化融合的家庭之中長大,而文化一切。我們都被文化影響,但我們卻不一定了解文化,而它是我們的一部份,也是在這追求高尚的社會中漸漸被視為鄙陋的自己。所以這次透過培力計畫與家人回到菲律賓,除了家庭生活、文化交流體驗與語言學習之外,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咱千萬毋通佇予社會化ê過程中忘本,因為文化嘛是咱家己ê一部份」。

◆聊聊不是寫作課的寫作討論和社會議題

時不時我和同溫層的人類會一起參加一個不是寫作課的寫作討論,但我們通常直接稱它為寫作課,如果你想知道寫作課在幹嘛,可以看看下面這篇文章,這是一個發起寫作課的朋友打的,很有趣。接著來聊聊我寫的自己還滿喜歡的兩篇詩。
〈親,生人〉20190527

 你好,陌生人
 我看起來像可以簽約嗎。
 額外的房間。
 一場騙局。
 我會這麼說嗎。

 我應該不理紅綠燈。
 我會這麼說嗎。
 我應該越過糾察隊。
 我會這麼說嗎。
 一場騙局。 你好,她的丈夫。

── 李普〈親,生人〉
                      
稍微解釋一下詞彙的意涵:「陌生人」與「親,生人」同時描述著一個孩子與父親之間的病態關係。「我看起來像可以簽約嗎」是孩子對父親的內心質問,簽約意旨行使身為獨立個體的權利、「額外的房間」是指身為獨立個體的選擇權、「一場騙局」描述父親對孩子的謊言、「我會這麼說嗎」是孩子對自己的質問,最後,「紅綠燈」與「糾察隊」為無論外界或是自身家庭對孩子的不合理的規範。
前陣子有個戲劇還滿紅的,叫做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一部敘述有關於現代父母將孩子視為附屬品而非獨立個體的病態現象的電視劇。而〈親,生人〉裡頭的的陌生人是孩子的父親,她是孩子的母親,也是一首想表達這樣病態現象的詩,不過這首詩,比較偏向於孩子的內心獨白,甚至有點像劇本(?)。

詩aka劇的白話內容

他總是不將我看待成一個獨立的個體,即使我擁有自己獨立思考的意志,但在他眼中,我的認真與個體性都只會被視為兒戲,無論是約定或是權利,都可以一笑而過。而曾經說好的讓我擁有自己自由的空間其實都只是搪塞之詞,可能是為了搪塞我,也可能是為了搪塞外界,刻意將自己的家庭教育塑造成一種自由開明的形象,但事實上,這只是一場騙局,我根本不曾擁有自由,在18歲之前(甚至之後)都只會被銬上「孩子」的枷鎖,而身而為「孩子」的我,我會這麼說嗎(向權威者表示不滿)?我敢說出口嗎?
我應該要突破家庭甚至社會對於我(孩子)的病態框架,但我會這麼做嗎?我應該不理會外界的枷鎖去爭取自己的權利,但我會這麼做嗎?或是說我「能」這麼做嗎?什麼「長大後就會懂」、「你還小,你又不知道」、「爸爸都是為你好」這些話都只是一場騙局,你從未和我親近過,甚至愛過我,而我卻和你擁有一段不舒服的曖昧關係,只因為你剛好是她(媽媽)的丈夫—親,生人。

       〈我們〉───李普

〈我們〉是一首隨便你想從哪裡讀起的詩
有個很奇妙的社會派系認為「今日香港,明日台灣」是個沒意義aka假的標語,他們認為台灣or中華民國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所以「今日香港,明日台灣」根本不會發生,是假的,統獨議題也是假的。
不過事實上的我們並沒那麼「主權獨立」,台灣之於中國的關係無論是主動的或被動的,我們都跟中國一直維持著一段曖昧不明的危險關係。而很多人的立場是維持現狀就好,政治都只是在炒作統獨這樣的假議題,不要理會。所以我們只要靜靜地待在我們這群人類裡頭,然後消失,安逸的消失。在團體中捨棄自己的個體性,並且說服自己的與世無爭理應換來和平與被保護,外頭的政治對立與操弄也理應不會波及到我與我們。但是,當我們選擇消失匿跡於一個自以為安逸的團體中,我們根本不曾受到保護,我們只是在捨棄身而為一個個體的獨立性,選擇放棄爭取自己的權利,然後沾沾自喜的認為「我不碰政治,政治就不會影響到我」。而當政治的影響已然發生之時,才出來抱怨為何事與願違,但微妙的是,我們根本不曾選擇正視政治,且屆時的我們也不是我們了。
我們無法逃避社會就像政治無法歸政治,苓膏才能龜苓膏一樣。所以關注社會議題是一種不被打包的方法啊,而無論關注議題是以怎麼樣的形式,我覺得都好。
台中的反送中連儂牆

◆聊聊教育

聊聊我的教育價值觀

其實我對於教育圈的人類沒有很熟,就是認識一些對教育有熱忱的人,但沒有很了解第一線的消息。我自己始終有一套對教育想法,而我和好日子的人類剛好都有共同理念,所以加入了上學好日子,也認識了很多同溫層的人。
我在想該怎麼用簡單又新穎的文字表達我對於教育的核心理念,想來想去大概就是不打罵、不利誘、自由且重視孩子為獨立個體的這些老生常談的話,但畢竟教育的問題也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所以還是得不斷的重複這樣可能已然成為陳腔濫調的教育談lol。
其他的呢,我不喜歡阿姨、叔叔、老師、學長姐、大哥哥、大姊姊...等這些(對我來說)無意義的稱謂詞,更確切來說是階級關係重的敬詞和謙詞(不過就算不重我可能還是會盡量不使用)。這些稱謂詞對我來說很膚淺,不僅如此,其實我們還很容易因為稱謂在有意無意中形成上下階級的關係,迂腐的學長姊制就是很具體的呈現。「年齡之於我,就只是一塊肉生活在地球上多久。」這是曾經有人對我說過的話,我很喜歡也很認同,所以我們不必因為年齡的關係去刻意的尊敬或謙卑,如果說敬詞與謙詞是禮貌的代表,那禮貌不會太膚淺嗎,而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尊重,不用以謙詞與敬詞的使用來衡量吧。
我也不喜歡頭銜。我們或多或少會使用到頭銜,但我覺得理想的狀態是我們盡可能在交流時不要介紹自己的頭銜。無論是在課堂也好、講座也好、社交也好,甚至是辯論,我們很容易聽到一個人拿起麥克風後,開始一段很長的頭銜介紹或是簡報上很長的一串介紹,例如:★☆執行長、□■團隊行銷企劃長、◆◇大學○●碩士...等。我真的不認為這樣的行為是想介紹自己,我覺得這段文字中更多的是背後的既得利益。這就跟學長學姊有點像,社會投入頭銜的附加價值很高,所以說出自己的頭銜確實可以從中得到優越感,但同時也因此產生了上下階級的關係。然而,很多時候一個人對於事情的看法根本無關緊要於他的頭銜啊,這不是很弔詭嗎。
實驗教育論壇中,發放自學日記aka等人來拿的自學生人類

聊聊這一年發生了什麼

在這一年間,除了不斷的跟同溫層外的人解釋自學是什麼,還有聊聊彼此的教育價值觀外,我也和其他同樣對教育有興趣的人一起參加了幾個可能很有意義的(事實或許還好)的教育性質活動,像是雜學校、均優教育論壇、實驗教育論壇,也辦了幾場自學諮詢討論,接了學齡前共學團的教育工作、寫了幾篇關於教育的文章。總之,就是不斷在生活中接觸到教育吧,生活即教育。
如果你對於自學諮詢有興趣的話可以讀這三篇,下次的自學諮詢請持續關注好日子(可能會辦,可能不會辦,但通常都會辦。也不限定只有想自學的人來,也歡迎想來聊天的人,一起來聊聊你的生活:D):
如果你對均優教育論壇有興趣可以看這篇:
我自己對整個均優論壇沒要抱什麼太大的幻想或期望,所以沒有很失望也沒有很棒吧。大部分都是「教授」、「老師」、「家長」、「教育工作者」…等人來主持議程或討論實驗教育,一種集體自嗨的感覺。就算議程當中依然有「自學生」的存在,但卻沒有一個議程是以「自學生」或「實驗教育生」來討論實驗教育。
主辦給我的感覺是貌似只要把「自學生」塞進去議程之中就有自學生的「討論」了。但實際上有關自學生的議程當中,幾乎都只是分享自己的「自學經歷」給其他家長參考、分享,根本沒有把自學生對實驗教育的聲音與看法存在在論壇當中。再來還有很大問題的是環境吧,這個論壇是一個親子極度不友善的地方,據說是跟辦的場地有非常大的關係,不太喜歡。
如果你對自學訪視有興趣的話可以看這篇:

聊聊教育即生活

最近愛上(也不算是最近,但近期比較熱烈)誰來晚餐,我真的覺得這就是一個具體呈現教育即生活的節目,即便裡面很多家庭的教育價值觀跟我相悖loool,但也因為這樣我更肯定的教育即生活這句話。
時不時的暗渡陳倉。這是有關學齡前共學團的孩子們,還有李安娃。
跟大家一起分享最近我看到很有感觸的一集—燒賣 後媽 我的女兒 和我們的心事
以下可能暴雷。
我所感觸的點不是燒賣(爸爸)跟靈姝(媽媽)的生活,而是有關靜靜(女兒)和喆喆(兒子)的生活以及他們之於家長的關係。其中我最無法認同的就是家長對於孩子的期待啊,即便這已經是陳腔濫調,但依然真實的發生在我們的生活中。
燒賣先生著實是個我不喜歡的人類,而靈姝是個好人,但有些價值觀我也不是很認同,像是要求孩子12點前睡和某些結果論的價值觀,不過相較燒賣先生確實是個好很多的人類,也感受得出她是個好人。 不過很微妙的是看完後產生的矛盾,我真的不曉得該不該稱之為共感高,固然家長的無論父權或是威權,甚至結果論的價值觀批評孩子:「孩子很廢」等等都是我不喜歡的模樣,但我似乎又能理解(理解不代表認同)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的感覺,唉。 然後,每當我看到卑躬的靜靜說明自己可以理解(支持)燒賣或是為求顧及燒賣的感受選擇退讓的那些片段時,我真的很難過,但同時就如同(或是不如同)她說的,我們又何嘗成為燒賣的家人理解過燒賣。唉。
靜靜正在述說她打工到一半不舒服時,爸爸第一時間來關心她的故事。
我確實不是他們的家人,且我的看法真的只是我的看法,無法將自己的價值觀放在他們的家庭上,但我真的很難過:(。
當家人對於孩子有過多的期待時,即便出發點是善意,但往往都成為一種扼殺孩子的束縛。而孩子之於家長的關係一直被「愛」綁架,每一次為求顧及家長的感受去求滿足家長的期待時,都要失去好多的自我,但這樣的親近很病態啊,這不像是人與人之間連結的親近,而是漸漸將兩個人關係變成共生體。還是很老套的想分享我覺得人與人最舒適的關係是:我們共同成為一群人,但我們依然同時是獨立的人。
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活著,且活得好好的。而生活就是在過生活,只要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有意義的。即使生活只有打工、上課、上網,那也是生活。
推更多最近我覺得值得看的影片(推薦影片中的家庭價值觀不一定全然是我認同的,但我覺得值得一看):獨立特派員 第534集台語甘毋我愛你 (蔡哥講台語版)我要的家長不叫爸爸,叫琦琦正名運動 (台語版)

◆來東聊西聊我的生活(或是分享,或是雜談)

接下來的內容大概就是我想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東聊西聊的狀態。
先來業配一下好日子最近要舉辦的活動,但不曉得我發這篇文章的時候活動結束了沒,其中一場是實驗教育法規討論會、一場是關於我從菲律賓回來後的聊天討論會,有興趣可以一起參加,一起來聊聊生活。
接著,可以期待一下最近我們正在計畫辦一場自學生開學典禮,不過即便不是自學生也可以參加啦。而稱之為開學典禮只是想要戲謔體制的心態,所以我們不會有長官致詞、校長致詞、唱國歌、開朝會的環節,這也不是一個形式。但同時我們也不會特別去設計強制性的活動安排,畢竟隨自己的自由意志發展是最舒服的事情呀~所以你想海邊游泳就游泳,想睡覺就睡覺,想彈吉他就彈吉他,想聊天就聊天,不想聊也可以不聊。
我們去年也有辦哦,那時我們共處同溫層的自學生人類真的很想去海邊,我們就辦了海邊開學典禮(白話文就是我們一起到海邊玩loool)。今年預計會去遊樂園玩,因為我好想玩水。活動業面應該不久後就會出現了。
去年在新埔海邊的開學典禮。我們鋪著地墊。有人彈吉他,有人滑手機,有人聊天,有人游泳玩沙,有人睡覺,有人拍照。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或是不做。

生活中的那些「欸你是自學生哦,那你生活一定很厲害哦。」

在生活中,我不會特地去告知別人我是自學生和我的年齡,但往往都會被逼問,否則就會被投入異樣的眼光,之後就不得不說自己是自學生以及自己的年齡了。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特別去介紹自己是自學生啊,就像沒有特別必要去介紹自己的頭銜和年紀一樣。
我們同樣都是人,只是我「剛好」是自學生,而我的生活也不會因為我是自學生而更加特別。反而我們都一樣的都在過生活,吃飯、刷牙、洗衣、煮飯、打工的過生活...之類的。參與社會議題也是在過生活,白天睡到晚上也是在過生活,無論如何,人活著就在過生活啊,不會因為自學就不過生活,也不會因為自學而「必須」特別過的怎樣厲害啊。
不過我能理解這種對於自學框架的出現,但我不確定這某方面算不算是外界的立場。

今天(8/28)市場剛好大拜拜耶!

今天市場會封路,然後在市場走道的兩側擺滿供桌,每個攤位上也都會擺滿供品,外面會架設普渡法會,法會前面一樣供桌供品,大法師跟兩旁的法師會坐在台上念經,時不時丟一些水果、麵包、米、糖果、餅乾、佛珠下來,人們(通常都是小孩和市場居民)就在台下接。
而市場大門口會放鞭炮跟燒金紙,市場中有請到歌仔戲的表演車來表演歌仔戲,市場尾會放一隻普渡用的豬,豬嘴裡會咬著一顆水果,上面插滿了香。等到整個普渡法會結束後,由於我們就是市場居民兼攤販的關係,我們會直接在市場豬肉攤位上抽籤分豬肉。接著就會看到很多市場攤販的老闆和市場內的居民拿著麻布袋開始收供品,剛放學的小孩也就會拿著好幾袋剛從大法師那邊接來的糖果、餅乾回家吃(市場囝仔的小確幸)。
市場街道兩側的供桌

生活中的那些「欸你在框架我框架你」

在生活中我自認我是一個很無聊的人,無聊到連出去買個消夜都要打電話給朋友聊天,然後在跟朋友聊天時,或是說在跟人聊天時,我們或多或少都會不小心框架了某個東西、某個詞,例如:框架性別、框架自學、框架定義、框架你、框架我...等。而此時就很常出現很有趣的對話:

「欸!你幹嘛框架我啊!」

「我又沒有!你憑什麼定義我框架你啊!你才在框架我框架你哦!」
最近跟朋友B小姐聊到了這個話題,有關框架對於你是怎麼樣的詞彙,她說她認為框架是中性的。嗯,我似乎也這麼認為(用似乎是因為我好像有時又會有點不認同框架)。
那天我跟B討論到有關我覺得很無聊的自學生人類(無聊不代表討厭)。我覺得的很無聊的自學生人類他才藝很多,生活「充實」、「精彩」,但我覺得他沒有靈魂。呃,不曉得這樣的用詞算不算太過暴力,但我想表達的就像是前面所說的,我覺得沒有共鳴,像是在體制外做體制內的追求,所以很無趣。
而這次聊到他(我覺得無聊的自學生人類)辦過的活動,活動流程上有長官致詞、來賓致詞這些我覺得很儀式性、制式性的東西,我很不喜歡。我認為就已經是體制外的學生了,為何還要那麼喜歡追求體制內的制式流程?可以活得不那麼體制嗎?我真的不懂啊,所以那天我就在和B小姐抱怨這件事情。但同時,我也有意識到我正在框架「體制外」,甚至在定義該怎麼活著才叫「體制外」,那我這樣活著叫做體制外嗎?
其實在思考的過程中,我自己沒有太多的「因為框架一件事情」的反省,而我同時也不討厭我的框架。我覺得,我對體制外的框架應該是由於對體制的框架而相對存在的。我對於體制內的框架就是一套制式、齊頭式、填鴨式又有權威的教育系統,所以相對的,我覺得體制外的存在就意味著不認同這套教育系統,這就是我對體制內外的框架,或是說我自己的立場。而我也覺得我對體制內的框架是客觀的,是確實存在於體制內運轉的一套教育系統,甚至某方面來說,反而是體制在框架人的學習方式吧!那我這個框架是中性的嗎?
不過實際上,自學生確實有很多樣貌,就算我對於體制內的框架是中性的,但體制外的框架也不能算是完全中性的存在,畢竟確實有跳脫我框架的體制外學生,而我也能理解(理解不代表認同)這樣的人。所以,我可能還是沒有辦法定義框架到底是怎麼樣性質的詞彙,因為我不討厭我覺得不完全中性的框架(我對於體制外的框架),我覺得我的立場之構成有很大的因素是我對某件事情的框架。我想這就跟教育理念差不多吧,我尊重有這樣的教育理念存在,但我不一定認同。

沒辦法釐清中性的客觀框架,就來聊聊我覺得負面的框架吧!

有關於男生應該陽剛,女生應該陰柔,或是男主外,女主內這種框架,我覺得就是一種負面的框架,甚至是連一男一女的婚姻制度也是啊,不過可喜可賀的是今年5/24日同性已經能合法在台灣登記結婚了!
這是燒賣在述說他要求靜靜上網去查有關羅莉塔和物化女性時的片段。
繼續拿燒賣先生那集來討論。燒賣先生正在述說他要求靜靜去上網查詢有關羅莉塔和物化女性是什麼。他認為靜靜所喜歡的羅莉塔服飾不是他真正所喜歡的,而是他被上一代所定義出來的東西所影響的,他只是將自己放在上一代的定義。而燒賣也對靜靜是否真的喜歡羅莉塔服飾提出疑問。
嗯,寫出這一段就只是想表達我覺得這是一個令我特別不舒服的框架,是一種藉由對你好的出發點而擅自定義的框架,然後再否定你。但就像靜靜說的,我何嘗成為他的家人,唉,所以這只能代表我自己在看到這一點點資訊後的「我的主觀想法」。
那還有追求(社會)期待中不得不的我們呢?
最近在收看誰來晚餐時,除了很明顯的框架以外,更難過的不那麼框架的框架(軟框架?)。這有點像是情感勒索,但沒有暴力的勒索。是一種為滿足社會期待時,出自於情感上的退讓,確又不全然是被大環境所逼迫,有一部分依然是出自自願的,可是其中的不得不總是令人難過。很多時候的限制都是以看似有選擇但其實不得不的狀態存在著,而我似乎也沒有辦法很肯定將這樣的情況定義成負面的框架。
燒賣 後媽 我的女兒 和我們的心事中的靜靜為了顧及家長感受而選擇的退讓,或是正名運動 (台語版)中的岩樺顧及家人的感受而在高中及高職之間的猶豫,還有我最難過的台語甘毋我愛你 (蔡哥講台語版)中為了生活或家庭和一點社會期待的因素不得不選擇犧牲一點自我的玉萍,他們都經歷著我覺得的那種不完全負面但不是很舒服的框架,或是我們。我們或多或少,也許都經歷過這種不得不的框架。
放這張照片只是想偷偷說我們5/17表決同婚法案那天跑去立院,打破負面框架很重要啊!

自學就是在生活啊

分享生活呢,我也不太確定要分享什麼了,我的生活就是在生活啦。等等要去吃飯,可能晚點會彈彈吉他、看看影片,搞不好就這樣整晚沒睡的去吃早餐啦!或是等等上網打遊戲呀,餵貓啊,滑滑臉書。嗯!我下次學習狀況報告書能不能這樣寫?不過應該會說沒在做事吧?可是生活本質就不只有他們認為沒在做事的樣貌neh,不只有吃飯、睡覺啊,會有這樣的生活既定印象,是因為我們大部分生活在體制的時候都這樣嗎: O!?那如果沒有寫出所謂有意義的生活就會被禁止自學,那學校的人也該被禁止上學?!
唉,我覺得為了寫學習狀況報告書真的得刻意的去呈現一些事情,然後讓評審快狠準(不準)的審視我。即便在這個報告書中,我已經刻意的不那麼刻意了,但還是逃離不了要「做給誰看」的情形,可能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寫學習狀況報告書本來就是一件很刻意的事情吧。
推這篇文,生生昨天寫的:
接下來的文字大概就是提醒下一次寫報告書的我還有我們。
希望我們都可以漸漸的脫離我要「寫給誰看」而特別呈現好像這是我生活中的產出的狀態,而是我想做而剛好發生於我的生活當中,然後屬於我生活中的一部份。而當有人問你:「欸!你自學都在幹嘛阿?」時,告訴他「就是在生活啊!」,而不是開始追求分享某件社會附加價值高的才藝或是追求。從自己開始拒絕這種追求價值的病態行為啦looool。

◆就先寫到這裡,之後想到有趣的事再來分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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