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沈伽唯之所以會在婚禮上失蹤兩小時,是因為他和姜然在一起。
此事乍一聽很夠嗆,但它背後的邏輯竟十分溫情。
簡而言之,他在這幸福純潔的神聖之夜,想幹的人依然是她。沈伽唯是純種渣子,他少時沒為誰守過貞,到了即將奔三的年紀,居然寧死不屈起來了。
他遠遠地看到蘇敬和姜然站在一起,一股忿忿不平的情緒就從腳心直達腦幹。如果不出意外,那對璧人會是將來的蘇先生和蘇太太。
坊間流傳的惡語不足為慮,結果永遠強於過程,別管蘇敬用什麼法子逼她就範,只要能在結婚申請書上簽字畫押就是勝利。
這樣思索著的沈伽唯顯得很深沉,眼神亦有些直勾勾的。沈太太誤認為他是在盯著她胸口的風光發情,不禁慷慨地向前多擠了擠。
可惜他一瞧見那白花花的蒲團,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沈伽唯覺得自己肯定是壞掉了。
他得了矯情的怪病,只怕華佗再世都拿他沒辦法。沈大少爺無肉不歡,青蔥歲月時的他最喜歡它們了。
「伽唯。伽唯?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
他沒有聽見。
沈伽唯扭頭就走。他知道蘇敬已經把姜然押解到了花房裡,知弟莫如兄,他甚至不用遐想,就能猜出來蘇敬會怎麼搞她。
◆◆◆
任務緊迫,時不我待,阿敬一定不會跟他客氣。那小子嘴裡總是大哥長大哥短的,其實最愛假公濟私了。
沈伽唯沒猜錯,事實的確如此。
火燒火燎的眼鏡男一腳踹上門,四下裡瞧了瞧,他沒多說一個字,直接解開了皮帶和褲鏈。姜然還以為他至少要等沈伽唯來了再開飯。
酒勁上頭的她搖搖晃晃地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要提醒他一句嗎?畢竟親切的東道主還沒駕臨呢。
「把裙子脫掉,別弄髒了。」
蘇敬不耐煩地蹙著眉,他抬手隨意比劃了兩下,讓她趕緊主動自發地行動起來。
「快點。」
懵懵的姜然被他一瞪,立馬埋頭照章辦事。
美人當面寬衣解帶,二少爺根本沒想過迴避。反正他閉著眼睛都知道她的形狀。
蘇敬鏡片後的清冷長眼上下掃過一遍,然後毫無顧忌地盯著姜然的兩朵小腰窩發愣。他可喜歡那塊地方了,從後面幹她時,他身上的熱汗常常撞落在那兒。
無數個夜裡,蘇敬蒼白堅實的小腹低伏下來,凶狠地蹭著她的後腰。
如此和姜然緊密相貼,他才終於覺得自己離她很近了。
花房的玻璃天頂上方就是星夜,如銀月光灑下來,在她纖瘦的脊背上形成了沙丘似的蜿蜒陰影。
「轉過去,趴在那裡。」
蘇敬見她楞著,好心地給出指示。
姜然揉了揉眼睛,聽話地曲起雙肘壓住木桌子的檯面。她鼻尖前方是一盆盛放的潔白小花,香得很。然而她瞇著眼還沒看清它的名字,蘇敬便從身後敷了上來。
◆◆◆
他修長有力的五指張開,左手咣地一聲撐在她面前。暗夜下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祥的慘白,蘇敬摩挲了一會兒,野蠻地用右手掐住她的腰開始撞擊。
雖說今天的前戲和以往一樣粗糙,但他的動作卻比往日更猛,搞得姜然渾身都絞痛起來。
蘇敬難耐地低著頭,一張口就咬住她的肩。他森白的牙是真的在用勁,或許他以為她是金剛不壞之身,被他用各種幅度和姿勢操,都可以迅速做出最合適的反應。
「小然。」
「嗯...... 」
「你穿婚紗的樣子肯定比他女人更好看。」
「……」
什麼叫執迷不悟,這就是。
姜然警惕地耳朵一豎,當下決定繼續保持緘默。
蘇敬倒沒有住口的意思,他低喘著跟她講悄悄話,描述的全是天方夜譚似的奇幻場景。他環住姜然的腰,拼命把她往自己懷裡按。醺醺然的她像個不安分的小動物,在他身下扭動著。
扭得他腦門青筋猛爆,舒爽到生不如死。
蘇敬沉溺於激蕩的暖流中,突然扳過姜然的臉吻下去。
他無疑是在吻他未來的妻。儘管她在抗拒他,儘管美人被酒精蒙了理智,仍然不肯輕易回應他。
可是蘇敬並不在乎。
在他眼裡,她比蜂蜜糖糕更香更甜。他是嗜糖的病人,一沾了她的味就再也忘不了。
所以她一定得是他的。
她只能是他的。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