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沈先生,是一頭溫柔的獸。
他靜靜地推著她,像哄孩子似的騙著她。他不說髒話,他只做最髒的活。
小然,抬高些。
是這裡再高一些......
對...... 我們不聽他的,我們慢慢來。
姜然不停地哼著,拼命往蘇敬身上擠。她在澀與甜裡起起落落,是因為沈伽唯的指腹越游越深了。
他手勢不太重,也根本沒有弄疼她的打算。善解人意的大伯哥自己忍得痛苦,卻仍有興致陪她玩。他斂起幾縷絲,稠稠的,按揉完了,再耐心地堵住那道濕潤的庭口,裹著黏液棹進棹出。
若說不舒服,肯定是假的。
她張口去咬蘇敬的肩,咬破他了也沒停下來。在這樣嬌融欲滴的良辰美景裡,她被他們死死地摁在半山腰,下不來,上不去。後面那男人呵出的熱氣忽遠忽近,當真比七月的炎暑更燥熱。
不過她以為,既然是他,應該還能再熱些。
沈伽唯吻著她的背脊,壞心眼地往下舔。
他不緊不慢,問她可不可以,想不想再進去一點。他聲色半酣,在真心哄人時,那張嘴蜜地化都化不開。
論年紀,他並不虛長多少歲,但他的確是這間浴室裡資格最老的那一位。他顧著姜然,也顧著蘇敬。他看到阿敬擰緊眉頭苦苦哀求的表情,便知道他要被她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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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伽唯五味陳雜,倒也說不出是十分高興,還是十分痛苦。
他這人博施濟眾,且一向手賤,總愛見縫插針地給他們加大料,然而大伯哥再如何慷慨,到底也有意難平的時候。
他希望這場狂歡快點結束,希望她不要再叫喚那人的名,因為他聽得耳朵疼,聽得渾身哪裡都疼。
蘇敬。
蘇敬......
沈伽唯聽著聽著,就加重了指尖的力道。他百思不得其解,阿敬在努力,他也在努力,她平衡感竟這樣差,連兩頭兼顧一下的本事都沒有。
而說到這個心無雜念,蘇敬的定力就比大哥強百倍。
此刻他什麼想法也沒有。他腦中一片空白,簡直酥到快要瘋了。他恨不得那根鐵傢伙可以在她體內開枝散葉,累世繁衍,子子孫孫無窮無盡。
他想纏著她,困著她,永生永世都不分開。
七顛八簸地,姜然被蘇敬掐緊了。他正處於無意識的狂熱中,而她腹背受敵,夾在當中垂死掙扎,軟得好像一枝被暴雨拍殘了的細柳條。
他們不肯放過她,那兩撥鈍器熱烈地進出著,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它們不似呆板的死物,它們很有默契,懂得怎樣配合才會把這池水攪得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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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迫持續進行著,驚搐的快感都彙集到一處去。
她耳畔有刻骨的甜言蜜語,身下有熱楔貫穿,水聲驚濤拍岸,她融進了他們低而重的呼吸裡。
姜然知道,蘇先生和沈先生不是最相似,但他倆其實又很相似。
比方說,在抵達巔峰時那聲短促且帶著泣聲的歎,如果閉著眼睛聽,像她這種陪伴多年的舊人,有時也會分不清。
蘇敬抓緊她的臀往下一壓,他壓得夠狠,噴雪奔湧如注,徑直向上灌透了她的血肉。
他忍了很久,所以那股凝著的魂魄在須臾之間就全散光了。
慢一拍的沈伽唯用額頭蹭姜然的背,他跪在地上,粗魯地握著分身抽動了幾下。
他忽然屏住動作,悶悶地喚了她一聲小然。可憐他沒出息,最後那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飛濺的液體霎時就和水沫混在了一起。
它們蜿蜒在他膝側,很快降溫,再也瞧不出彼此的分別來。
沈伽唯眨了眨濕漉漉的睫毛,汗水直順著鼻尖往下淌,撲簌簌的,像漏了雨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