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舊識》拾肆、仰賴

更新於 2024/11/26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忘了本座在屋外說的?」聶清焉神色微懍,眸中泛著冷光。


  初識姜離時,幾句話他便知她是個倨傲的性子,可對於拒絕旁人援手這事,姜離的態度不是自信,反倒像受過傷害的幼貓般,小心翼翼,防備甚深,叫他難以看懂。


  姜離聞言,抿唇一笑,看著有些淡然:「沒忘,但禮節不可廢。」


  「東宮空懸,狼子虎視眈眈。」聶清焉話音清冷,知曉姜離聰穎,話裡也不多做彎繞:「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京城不是兩儀山,我明白。」她應的很快。


  莫說京城不是千機閣的地盤,單憑千機閣和皇族中間橫著條名為仇怨的鴻溝,她想掀起風浪也並非易事。山道上那場刺殺並非是后妃間的爭風吃醋,而是牽涉到皇子們的奪嫡之爭,這等大事,也非一日兩日就能了結的。


  這點辨是非的清明,她有,也不得不為此沉默。


  「尋個靠山,便不難。」


  「做本座的府醫。」


  涼風穿堂而過,聶清焉仍然端坐位上,飲著掌中一盞涼茶,清貴淡然,直叫姜離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待男人再次投來視線,她才知方纔不是自己幻聽。


  想起這男人連搭脈都抗拒,竟還提出這等要求,不禁讓她覺著有些好笑:「為何是府醫?」


  話音才落,她便察覺聶清焉投過來的視線帶著幾許嘲弄,反應過來時,她已是紅霞拂面,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


  她以從醫聞名,不做府醫還能是什麼,難不成是侍衛?還是姬妾?


  想想都覺得自己犯蠢。


  壓抑下那股彆扭,姜離清了清嗓:「有何裨益?」


  「庇護。」


  說完,聶清焉頗具耐心的等了片刻,卻遲遲未得答覆,他聲音似有不豫:「妳不信?」


  姜離聽出他的不快,硬生生把她那本要說出口的推拒給壓了回來。


  他眸色漸深,不容抗拒:「何妨一試。」


  「豈敢。」姜離莞爾,這是應他那句說她不信的話。


  她能有多少本錢去質疑這男人的權勢?眼下若是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索性,她起身走到聶清焉身前,探著纖纖玉指按在男人腕側,笑意嫣然:「既如此……日後,小女子便仰賴將軍英明了。」


  感受到聶清焉身子一頓,她對這反應仍是覺著有趣,指尖輕滑摩娑,想得寸進尺的再多探些脈息。怎料她指下驀然一空,手腕被捉住的瞬間,整個人便被拉著向前傾去。


  他的溫熱侵襲而來,姜離呼吸微有凝滯,虧得她慌亂之中騰出一隻手撐住身軀,否則倒在這男人懷裡的戲碼又要再上演一回。


  然而此刻,女人吐氣如蘭,男人目光幽沉,看在旁人眼裡自是浮想連翩。


  聶清焉眉眼深邃,望著姜離的眼神略帶探究,默了片刻才鬆手,平聲道:「夜深了,改日再診。」


  「褚淮。」


  「主、主子?」逼自己放空的褚淮猛然回神,他一臉正經,心底卻已是驚滔駭浪。


  剛才他家主子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先前把人攔在門外說悄悄話也就罷了,這會子還抓著人家小手不放,若是姜姑娘沒穩住,這兩個人不都要貼上了?


  可這是做什麼?為何不繼續診?您這樣會孤獨終老的明不明白啊?


  「送她回去。」


  褚淮心中不平靜,卻也只能悶悶的應下:「是,姑娘請。」


  姜離咬了咬唇,手腕上的紅痕依舊清晰,這一回她無心再去觀察聶清焉的反應,而帶著微亂的心跳,轉頭就走。


  而在她身後的聶清焉,闔眸攥拳,硬是嚥下喉頭漫出的那股血氣。


  他沉默不語,暗自思忖有關無憂谷的一切。


  無憂谷最擅蠱毒和咒術,貴妃身為細作,不會沒來由的擅闖將軍府,此舉不僅太過危險,更有可能會暴露身分,若說是為了掌控朝政,這理由實在太過牽強。


  但若將他的病症歸咎於巫蠱之道,便能找出關聯。


  興許他和姜離所受之苦,並不是什麼奇罕症候,而是一道極為詭譎的咒術。

 

  這晚,姜離一夜無眠。


  昨夜從將軍府出來時已是亥時,回到曲華院後,她便馬不停蹄地著手料理方子和藥材的事,這才堪堪趕上入宮的時辰。也多虧了聶清焉安排,她才不必坐皇帝派來的馬車入宮,否則她怎麼坐怎麼膈應。


  此時姜離在皇帝的凌霄殿中,聽著秦元凌稟報貴妃中毒一案的結果,又聽他將話鋒指向自己,雖是誇讚醫術,可搭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皇帝那喜怒莫測的態度,她只覺得虛偽至極,絲毫沒有耐心可言。


  「秦公公過譽了,民女不敢當。」姜離輕笑一聲,抬起頭時毫無懼意的直視帝王:「民女自知身分,如何受得起此等虛文呢。」


  眼見姜離失了禮數,秦元凌面上一驚:「姜姑娘,聖上面前,萬不可——」


  「此趟入宮,藥方藥材都給齊了,如今差事已了,民女取了診金便走。」她神情坦蕩,毫不遮掩自己的一番心思。


  她本就是為了取這東西,才會那般乾脆的跟著聶清焉入京,可當這機會就在眼前時,她眼皮卻陡然一跳,心裡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反倒升起一股古怪的預感。


  相比起她的緊繃,皇帝只是極為從容的挑了下眉:「哦?」


  「皇上,民間相傳仙醫收取診金,小至金銀,大至良田,並無定數。」


  「嗯。」聽完秦元凌說的,皇帝好整以暇的望向姜離,如施捨般拋下一句:「要什麼?」


  皇帝態度輕慢,秦元凌也是淡淡瞥了姜離一眼。


  在皇帝眼中,姜離再如何聲名遠播,終究也是領受皇族恩德的奴才,而天家富貴,隨便漏出一點便是許多百姓拚上一輩子也掙不到的榮華,左右不過就是些黃白之物,不算什麼。


  姜離對二人的輕蔑置之不理,緩緩啟唇:「皇上這般乾脆,那可真是好極了。」


  「那麼敢問皇上,乾坤錄在何處?」


  皇帝聞言,瞳孔驟然一震,身旁守著的秦元凌亦是面色煞白,就連在外頭候著的褚淮也是面帶驚詫,顯然沒有料到姜離會開口討要此物。


  見此情形,姜離瞇了瞇眼,眸中暗藏鋒芒:「怎麼,不肯給麼?」


  「姑娘有所不知,乾坤錄早已丟失了呀!」秦元凌手裡緊攥著那把拂塵,見她氣勢凌人,語氣都慌了幾分。


  「你覺得我會信?」姜離目光如炬,唇畔那抹笑裡的諷刺不言而喻。


  千機閣本隸屬於朝廷,乾坤錄便是用以記載這段歷史的書卷。


  此物極其重要,裡頭寫下了千機閣為皇族做的每一件事。包含斷魂門每一場刺殺和戰役共折損了多少人,甚至記錄了目前所有已知疫病的解法,還有珍奇藥草的地理位置,對於安邦定國有著莫大的助益。


  數百年來,他們實在為皇族貢獻了太多。


  可當年先帝篡位,一個謀逆之人,自知無法令千機閣忠心以待,又忌憚他們積累已久的威望,於是扣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到千機閣頭上,從此,他們便成了千古罪人。


  獲罪之後,先帝下旨,當時的掌門和親傳弟子們斬首示眾,又念在千機閣侍奉皇族已久,特賜恩典,將其餘弟子流放苦寒之地,不必受誅連之罪。


  面上雖是如此,但流放路上又是如何趕盡殺絕,便只有師尊和那狗皇帝知道了。


  乾坤錄刊載十分詳細,有了此物,便能以證清白,這也是姜離此行最初的目的。


  先帝急於毀去證據她知道,可那上頭還寫著治療疫病的方法,他這番作為,豈不是至黎明百姓於不顧?更叫她覺得荒唐。


  皇帝眉頭緊蹙,他何嘗不知道姜離心中所想,更明白此番下來,姜離對皇族的敵意必定又要加深,兩方之間本就勢如水火,現下又變得更加棘手,令他不禁嘆氣。


  「確已丟失。」


  「此物在先帝下令毀去千機閣舊址時便已尋不到了,連謄本都未來得及做。」


  皇帝此言頗有無奈之感,可姜離卻不領情,反而怒氣更甚,琥珀色的瞳仁隱隱發紅,那威壓連外頭的褚淮都覺得膽顫心驚,猶豫著是否該請自家主子來穩住場面。


  姜離雖是氣憤,卻突然緩了緩呼吸,冷聲道:「既如此,我便換一樣。」


  「來日若我尋著乾坤錄,爾等不得相爭,如若不然,我管不住這雙手。」她不信會有帝王無視乾坤錄的價值將之銷毀,若是丟了,她找回來便是。


  「生死在醫者手裡,不過一念之差罷了。」


  聞聽此言,皇帝立刻知曉姜離話中所指,他無法自制的勃然大怒,龍氣將滿桌奏摺掀飛,連五步之外放著的白瓷也被震碎。


  皇帝咬牙切齒道:「妳敢威脅朕。」


  「皇上待貴妃娘娘情深一片,實在難得。」


  姜離話音輕柔,如鬼魅低吟:「若是她活不成了,您只怕也生不如死吧。」


  這下皇帝徹底沒了聲音,只能眥目握拳,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姜離走出凌霄殿。


  霎時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秦元凌緩緩撿起奏章的聲音。


  半晌後,皇帝才低聲問道:「……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  •  ❖  •  ❖  •  ❖


  褚淮:主子您還能更木頭一些嗎?

慎入!這人實際形象跟作品沒一處像!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她應得的……   無論是那個只有她在乎的交代,還是褚淮的幫助,她從未想過這些是她應得的。   世間炎涼、弱肉強食,她受得多也看得多,因此她不懼苦難,卻唯恐拖累旁人,不得已學會獨立自倚,即便入了千機閣,有了疼愛自己的師尊和師兄姊,她也從不肯鬆懈或依賴。   總有人讓她別倔,卻是頭一回有人告訴
  「姑娘,這邊!」   「有勞了。」   姜離跟在褚淮身後,環顧四周,人潮將街坊擠得水洩不通。聽聞今日是歆貴妃生辰慶典的最末一日,此刻康陽城內更是人聲鼎沸,宛若不夜。   周圍熱鬧非凡,姜離卻有些心不在焉,腦裡盡是在馬車上與聶清焉說的那句話。
  「如此甚好,我去看看。」   說完,姜離便要朝寢殿走去,忽然想起有位冷面閻羅被自己拋在後頭。匆匆之下回首一瞧,只見聶清焉早已收回視線,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淺呡一口。   她掂量著方才未完的交易,姿態婉約,眼神裡多添了些「善意」,朝男人盈盈欠身:「勞將軍等候,民女很快回來。」   聶清焉沒有答
  姜離抿唇垂眸,幸虧她濃睫纖長,垂下時兩片陰影如扇,正好掩去了她眼中的若有所思。   貴妃氣血虛虧得厲害,不僅如此,修為都給打散了不少。   貴妃的脈象鼓動外浮、脈位極淺,結合她目中血絲清晰,雙瞳渙散震動,那半截露出的手臂也腫脹得厲害,幾塊瘀斑在上頭交疊浮現,這明顯是中毒之象,壓根兒就不是病。
  朝霞披落,姜離一夜無眠,面上氣色卻是紅潤了不少。   她走出門,才抬首便見門前停著一輛雙駕馬車,而褚淮就站在馬車旁,見了她就似見了鬼般立刻挪開眼,將心虛都給寫在臉上。   姜離走上前,見這兩匹黑馬毛色油亮,雙目炯炯有神,不住讚道:「好馬。」   說完,她一對桃花眸裡笑意盈盈,又轉而看向褚淮
  明月當空,宅院內樓閣近月,玉欄繞假山而立,四面朱牆隔去喧嚷,牆外府前一雙石獅甚至威嚴,門匾上龍飛鳳舞橫書著「司天將軍府」五字,漆金奪目,可見此地氣派奢華。   夜色沉沉,微風輕拂,正廳內雖燭火通明,卻是闃寂無聲,突地一陣沉而有力的步伐由遠而近,緩緩走來,終是跨入門檻踏破這份寧靜。   「參見
  她應得的……   無論是那個只有她在乎的交代,還是褚淮的幫助,她從未想過這些是她應得的。   世間炎涼、弱肉強食,她受得多也看得多,因此她不懼苦難,卻唯恐拖累旁人,不得已學會獨立自倚,即便入了千機閣,有了疼愛自己的師尊和師兄姊,她也從不肯鬆懈或依賴。   總有人讓她別倔,卻是頭一回有人告訴
  「姑娘,這邊!」   「有勞了。」   姜離跟在褚淮身後,環顧四周,人潮將街坊擠得水洩不通。聽聞今日是歆貴妃生辰慶典的最末一日,此刻康陽城內更是人聲鼎沸,宛若不夜。   周圍熱鬧非凡,姜離卻有些心不在焉,腦裡盡是在馬車上與聶清焉說的那句話。
  「如此甚好,我去看看。」   說完,姜離便要朝寢殿走去,忽然想起有位冷面閻羅被自己拋在後頭。匆匆之下回首一瞧,只見聶清焉早已收回視線,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淺呡一口。   她掂量著方才未完的交易,姿態婉約,眼神裡多添了些「善意」,朝男人盈盈欠身:「勞將軍等候,民女很快回來。」   聶清焉沒有答
  姜離抿唇垂眸,幸虧她濃睫纖長,垂下時兩片陰影如扇,正好掩去了她眼中的若有所思。   貴妃氣血虛虧得厲害,不僅如此,修為都給打散了不少。   貴妃的脈象鼓動外浮、脈位極淺,結合她目中血絲清晰,雙瞳渙散震動,那半截露出的手臂也腫脹得厲害,幾塊瘀斑在上頭交疊浮現,這明顯是中毒之象,壓根兒就不是病。
  朝霞披落,姜離一夜無眠,面上氣色卻是紅潤了不少。   她走出門,才抬首便見門前停著一輛雙駕馬車,而褚淮就站在馬車旁,見了她就似見了鬼般立刻挪開眼,將心虛都給寫在臉上。   姜離走上前,見這兩匹黑馬毛色油亮,雙目炯炯有神,不住讚道:「好馬。」   說完,她一對桃花眸裡笑意盈盈,又轉而看向褚淮
  明月當空,宅院內樓閣近月,玉欄繞假山而立,四面朱牆隔去喧嚷,牆外府前一雙石獅甚至威嚴,門匾上龍飛鳳舞橫書著「司天將軍府」五字,漆金奪目,可見此地氣派奢華。   夜色沉沉,微風輕拂,正廳內雖燭火通明,卻是闃寂無聲,突地一陣沉而有力的步伐由遠而近,緩緩走來,終是跨入門檻踏破這份寧靜。   「參見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徵的就是你 🫵 超ㄅㄧㄤˋ 獎品搭配超瞎趴的四大主題,等你踹共啦!還有機會獲得經典的「偉士牌樂高」喔!馬上來參加本次的活動吧!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宗描扇一跤跌在地下,正欲起身,泛著冰冷寒芒的劍尖已然指住了她的咽喉,宗描扇駭然抬首,撞上了女子冰寒澈骨的灰眸,彷彿鷹隼鎖定了獵物,登時如被奪去了語言能力,一句話也說不出。 姜凝湮螓首輕側,美眸溢出譏諷,吐出口的話語如臘月寒冰般刺骨: 「宗姑娘似乎忘了,我是將軍。」
Thumbnail
  離綰與齊雨一同杵在合虛宮主殿外頭迴廊下,姑娘不住伸長脖子遙望裡邊。   「您再說一遍,這兩尊什麼來歷?」離綰被學堂裡的光景弄得一臉迷糊。   「靖瑤郡主將來的駙馬人選、以及他的保鏢。」齊雨一面說,一面將長髮束高,順便使喚離綰替他整理腰帶。   離綰在齊雨身後翻個白眼。
召容抬首,一雙微揚的桃花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師父,若你能再重來一次,你還會上戰場嗎?」 「會。」 沒有任何猶豫,姜凝湮便給出了答案。 那是她的職責,也是她一生的使命。
Thumbnail
  「誰在那?」邵卓面無表情,語氣毫無起伏。   常濤全一個激靈趕緊去前面將人傳到皇上面前。   正常來說皇上所經之路必須清場,也不知道今天底下人怎麼回事,竟還有人在御花園。   「妾熙涼殿南氏采女,參見皇上。」南筱玨低頭蹲跪在地上,柔軟髮絲順著頸子滑落:「擾了皇上的興致是妾之過,
Thumbnail
我並非真的執迷不悟,而是貪戀一個能夠逃離姜家的機會;母親,我以前什麼都不懂,現在我什麼都懂了,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逼的。--《墨雨雲間》姜若瑤
上回說到,狹天尊意外親臨奇人籬,並要求在此過夜,藥彌陀也因此忙著整理屋內,不方便移動的元生想起先前的事情說到:「不知道千霍併鴦有沒有事情,殷玄彬這小子太惡毒了。」無芳聽完略帶醋意的說到:「人家可是鎏金骨護身,不像我差點就沒命了還讓人吃豆腐。」元生連忙解釋到:「我只是想到當初那樣保護我們,總不能對人家
Thumbnail
紅杏奪回手,道:「能有誰呢?我是王爺心尖上的青鶯奶奶的大丫鬟,多威風哪。」
Thumbnail
徵的就是你 🫵 超ㄅㄧㄤˋ 獎品搭配超瞎趴的四大主題,等你踹共啦!還有機會獲得經典的「偉士牌樂高」喔!馬上來參加本次的活動吧!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宗描扇一跤跌在地下,正欲起身,泛著冰冷寒芒的劍尖已然指住了她的咽喉,宗描扇駭然抬首,撞上了女子冰寒澈骨的灰眸,彷彿鷹隼鎖定了獵物,登時如被奪去了語言能力,一句話也說不出。 姜凝湮螓首輕側,美眸溢出譏諷,吐出口的話語如臘月寒冰般刺骨: 「宗姑娘似乎忘了,我是將軍。」
Thumbnail
  離綰與齊雨一同杵在合虛宮主殿外頭迴廊下,姑娘不住伸長脖子遙望裡邊。   「您再說一遍,這兩尊什麼來歷?」離綰被學堂裡的光景弄得一臉迷糊。   「靖瑤郡主將來的駙馬人選、以及他的保鏢。」齊雨一面說,一面將長髮束高,順便使喚離綰替他整理腰帶。   離綰在齊雨身後翻個白眼。
召容抬首,一雙微揚的桃花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師父,若你能再重來一次,你還會上戰場嗎?」 「會。」 沒有任何猶豫,姜凝湮便給出了答案。 那是她的職責,也是她一生的使命。
Thumbnail
  「誰在那?」邵卓面無表情,語氣毫無起伏。   常濤全一個激靈趕緊去前面將人傳到皇上面前。   正常來說皇上所經之路必須清場,也不知道今天底下人怎麼回事,竟還有人在御花園。   「妾熙涼殿南氏采女,參見皇上。」南筱玨低頭蹲跪在地上,柔軟髮絲順著頸子滑落:「擾了皇上的興致是妾之過,
Thumbnail
我並非真的執迷不悟,而是貪戀一個能夠逃離姜家的機會;母親,我以前什麼都不懂,現在我什麼都懂了,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逼的。--《墨雨雲間》姜若瑤
上回說到,狹天尊意外親臨奇人籬,並要求在此過夜,藥彌陀也因此忙著整理屋內,不方便移動的元生想起先前的事情說到:「不知道千霍併鴦有沒有事情,殷玄彬這小子太惡毒了。」無芳聽完略帶醋意的說到:「人家可是鎏金骨護身,不像我差點就沒命了還讓人吃豆腐。」元生連忙解釋到:「我只是想到當初那樣保護我們,總不能對人家
Thumbnail
紅杏奪回手,道:「能有誰呢?我是王爺心尖上的青鶯奶奶的大丫鬟,多威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