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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丁昂要是不願意的話,一掌下去就能把燕烜這個臭小子拍個十萬八千里遠──好吧,十萬八千里是托大了,但讓他飛兩個房子遠倒是沒問題。但他現在顯然是並非不願意,當燕烜那死小子摸上來的時候,他抖了抖身子,嫌棄了那冰冷又粗糙的手掌,但他沒有阻止燕烜把他抱在懷裡,也沒有阻止那頂著自己的孽根在自己的腹部上,即便確實有點嗑著他了。
「丁昂,你安分點。」
「糙,你小子摸得那麼輕,老子癢死了。」
「喔。」
軍裡的孩子多少都被抓去開過葷,燕烜也不例外,但他比較特例了些,他一開始的那一次,對他而言,並不算是順利。男人嘛,沒有什麼障礙或是妨礙基本上都是正常的,他的功能是正常的,然而第一次的經驗對他而言並不算很美好的經歷,別誤會,窯姊兒都是箇中好手,他們這一批運氣不錯遇到了年輕些的姑娘,只是對於燕烜而言,他沒有感受到那種飄飄然的感受,只是單純的結束了一切。
懵懵懂懂的,那天晚上他夢到了丁昂,那個據說是救了他一命的哥哥。他把那總是笑得像是冬日暖陽般的男人,狠狠地在夢裡肏了一頓,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他的臉上表情漸漸就像那窯姊兒的模樣,他覺得,太爽了。然後第二天一早,他不得不自己洗了自己被子。
好一段時間,他遠遠看著丁昂的身影腰線都能渾身燥熱,別人早早褪去的熱度,他倒是停不下來,大概是太過露骨,幾次見面之後,丁昂摳著頭皮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看上老子了,臭小子。
他好像是這麼回的,是啊。
不冷不熱不期待不掩飾,他覺得自己也掩飾不了,他已經預期了很多坦白之後的狀況,然而他還是沒忍住,那就只能接受這個結果,然而丁昂卻是這麼回答他的。
那就在一起唄。
丁昂說這話的口氣,就跟他受了一身傷被萬花弟子被抬進帳篷,第二天躲在帳篷外偷吃鹹粥時,說的那句「不吃點有味道的東西日子怎麼過得下去」的口氣差不多。
「別咬啊,痛死啦。」
丁昂被燕烜那口咬在肩膀上的狠勁疼得哇哇大叫,伸手捶了他兩下,跟一般小女孩家的拳頭不同,這兩下可是結結實實的,再用幾分力這臂膀明天就兩團瘀青在上頭了,但他蹬上燕烜的那一刻,卻被對方那幾分含怨的眼神給搞得摸不著頭緒,身體不自覺地縮了縮。
「給人砸爛了肩膀的時候就不疼,我咬兩下倒是會叫。」
「我糙,你怎麼知道我肩膀的事,哪個小渾蛋出賣老……靠,我知道是誰了,一定是那個小不點大嘴巴,都奔三的年紀了嘴還不牢,說好的醫德──我糙,燕烜,不准咬,你還咬上癮了是吧!」
「就啃你口皮肉又如何。」
丁昂嘴上粗話連篇,但這次隱瞞燕烜這次任務的凶險,忍不住有幾分心虛,連反抗都顯得沒什麼用勁,那拍在燕烜背上的力道,與其說是打不如說是安撫,燕烜不跟丁昂鬥嘴,卻能聽到隱忍怒氣的吸氣聲,閉上眼他這忍耐的力量卻還是啃出了血味。
「唉,我服你了,你要咬就咬吧。」
燕烜見了血味反而冷靜下來了,他的背上被人輕輕地拍著,他又回到了方才的氛圍裡頭,收了牙齒輕輕含住了那被自己咬得紅腫出血的那圈齒痕,用唇含了含,本來咬到疼痛的肩膀因痛覺而顯得敏感,被這麼一弄倒是讓丁昂不自覺地抖了抖背脊,好吧好吧,人說飽暖思淫慾,可這完全扯不上,卻還是燒出了一原野的火。
但就是這樣卻讓人感覺,真。
真的踏實。
於是那張嘴還是回到了它該去的地方,丁昂在這事上從不是個順從的主,他與燕烜在這嘴對嘴的調情上,從來就是糾纏的過分,若是燕烜用上了十分,那他也想著要纏鬥個十分力。
這不是比較,是天性,他向來主動,對於自己要的,不要的,那是一個清楚明白,也許燕烜永遠也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接受他,但他也不會解釋,更明確的說,他向來不懂得解釋這些太過複雜的感情變化。
「啊──」
「昂,丁昂、」
燕烜的唇舌擦過丁昂脖頸,然後順著那祥龍的紋身咬上了那胸前的突起,被掩藏在紋身下,若隱若現的屬於丁昂的乳尖在這美好的胸肌上豎起,被反覆的嚙咬吸吮,直到那紋身都檔不住的情動浮現在皮膚的表面,他們還泡在溫水裡,但這一刻只怕溫水都顯得涼,燕烜的手順著腰腹的線條往下遊走,沒先照顧前面挺起的性器,燕烜的手已經沿著股縫黏在那後頭關口前預備衝關,指尖就像那破門柱一下又一下探著門道。
「臭小子,你又直衝後邊,給我摸摸前面,摸前面。聽到了沒有!」
「喊我聲哥哥就摸。」
「滾,不喊。又占老子便宜。」
「丁昂。」
「──嗯、唔!嘿、」
丁昂伸手握住了對方的那蓄勢待發的凶器,上下的套弄著,只見對方立馬狼狽地喘了口氣,雖然後邊被頂進了半截食指,但來敵陣前主軍被如此職挑只怕要失守,兩個人都不是情場老手,卻每回情事都得搞得十分折騰,兩邊都喘息難當,只見燕烜一個狠喘,往前倒在了丁昂的肩膀上,就在丁昂勾起了一邊的唇角時卻聽見燕烜好聽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
「昂哥哥,你還是認輸吧。」
無恥至極。丁昂被這稱呼和酥麻的情動音調搞得全身一抖,後頭被深頂了兩根指頭,而手指尖上的力道不過放鬆了不到兩秒,這瞬間已經分出了勝負,閉上眼,燕烜攪動裡邊的聲音與水聲交雜成了另一種催情的音節,他忍不住被那不斷按壓弱處的指尖搞得全身顫抖,先一步去了身軟下了雙腿,而這一刻正是最適合頂進的一刻。
「好脹……」
其實要說的話,燕烜的性格與外貌總是被說稍嫌陰柔了幾分,丁昂無論上下都可以,但他生性閒不下來,照理來說更是適合做為進方,然而燕烜卻一派歪理,他先愛上注定慘烈,先愛的人肯定愛得更多些,丁昂不知道為什麼內心莫名的被這歪理反覆的攪動著平靜的心谷,第一次之後丁昂每次與燕烜的競爭都莫名敗陣。
久了竟也有這樣也挺好的想法──當然他絕不會承認。
「忍忍、我慢慢動、好嗎?」
「慢個頭……」
在沒有被情潮吞沒前,那推進的速度過慢完全就是折騰,燕烜完全知道這點,所以他嘴上說慢,頂進的速度卻沒有降半秒的速度,這話完全只是試圖安撫承受者的情緒,然而丁昂即便知道對方的溫柔,卻還是忍不住想回嘴的衝動。
「啊、」
燕烜一個深頂,擦到丁昂內部那處,一瞬間全身顫抖,他本來已經軟下的性器也再次的抬起頭來,接著燕烜雙手環住丁昂那鍛鍊的十分結實的腰,反覆的磨蹭那讓人頭皮發麻的點,只見那每次的頂進,背脊就像是有股激流衝上了後頸,丁昂呼吸都變得十分粗重,燕烜望著丁昂漸漸情動的眼神,胸膛也像是流暢著幾分熱流,兩人的眼即便沒有對上,卻也只有彼此在意識之中,佔據著。隨著那加快的律動,丁昂才剛去一次,此時正是敏感的時候,只見那一刻,燕烜伸手圈住那艷紅的性器,揉捏擼動加深了丁昂的快感,在丁昂腳趾都捲起的那一刻,燕烜一個深頂,在丁昂內部釋放了情潮。
「……」
「我們回房繼續吧,昂哥哥?」
「你,靠,少來──再來一次我可要死了。」
「你這樣說,我倒是想看看──」
「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