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天籟聲》【第五章】雪原上的妖精公主(下) 第十二回

「親愛的斯露德：

首先，父親想告訴你，雖然父親知道，現在的你非常恨父親，可是父親懇求你將這封出自於父親肺腑之言的信全部讀完，其次，在你開始閱讀這封信前，父親先是跟你說聲對不起。對不起！我親愛的女兒，小斯露德……

小斯露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父親和最愛你的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你媽媽在保圍圖拉的時候，已經犧牲了……也許……這件事情，你兄長已經告訴你了……當時，父親自顧在前線與叛軍交戰，留下你媽媽孤身一人在圖拉與叛軍作戰，然而，你媽媽和父親留下來的部隊不敵叛軍，最後，你媽媽更以自己性命換取圖拉人民的性命，阻止了叛軍對圖拉進行大規模破壞，你媽媽死的時候，連唯一親人也不在，只剩下家裏的傭人和父親的部隊陪伴著，這都是父親的錯！小斯露德，對不起！父親真心對不起你……

小斯露德，我想……我留給你的日記，已經看完了吧。對於父親從前所做的事情，我想你已經瞭如指掌，沒錯！那本日記記載了你那萬惡的父親，也就是我阿拉曼．東孤洛夫所做的一切醜陋的事情。當你看完那本日記以後，是不是痛恨著自己為甚麼是這種人的女兒。

小斯露德！父親再跟你說聲對不起！過去的父親就是這種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至於父親為何會做這種令人感到憤怒的事情，也許你的祖父已經告訴過你，父親我就不多說了……小斯露德，生存是一件令人感到壓力很大的事情，尤其是背負著整個家族的命運，為家族的事業舟車勞動，更是令人喘不過氣，令人窒息……小斯露德，父親為了維繫整個家族，為了令那些遊手好閒的人(小斯露德應該知道父親指的是甚麼人)不會挖空整個家族的財富下，動搖整個家族的產業，父親在六六六父親的邀請下參與了『人類基因強化改造始源工程』，捫心自問，父親參與這個計劃，不單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個家和國，可是在為了整個家族做不光彩的事情的同時，父親的人格正如祖父所說，開始變質、扭曲，變得為了一切而不擇手段，為了令計劃順利完成，在你和六六六的姐妹身上，做了這麼多缺德，抿滅人性的事情，現在父親回想過去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禽獸不如，可惡至極！

然而，當父親在六六六父親口中知道，小斯露德就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的時候，父親的內心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這種感覺使父親既有責任感又有萬般的罪惡感，父親的罪惡感，就是父親剎那間感到自己良心發現，為自己過去所作所為感到羞恥，感到恐懼，為甚麼過去的自己，對所做的一切會覺得理所當然，為甚麼過去的自己，是這種可怕冷酷的人，父親過去的行為，已經可以用『惡魔』來形容。父親的罪惡感驅使父親有責任去保護，也就是父親內心的惡魔竟然要求父親的良知去保護你，不要說斯露德，連父親本人也不相信這隻曾經虐待過自己女兒的惡魔，想保護好自己的女兒，也許當惡魔知道這個乖巧可愛，瘦弱可憐的小女孩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會被內心良知和天使打敗，然後佔據了他那污穢萬惡的心，使他不得不保護他那既可愛又可憐的女兒。小斯露德……那個可愛又可憐的女兒就是你，父親就是那個萬惡的惡魔。

父親將你從研究所救出來後，將你帶回家，父親原本希望在圖拉的莊園裏，給予你幸福美滿的生活，以彌補父親多年來對你和你的姐妹們的傷害，可惜事願人違，父親知道你在圖拉的莊園裏得不到一個快樂的童年，相反令你得到一個充滿恐懼、不安、失落的童年，加深了你痛苦的記憶，這是父親的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父親的兄弟姐妹們和他們的伴侶子女們是如此窮凶極惡的人，他們認定你是家族財產的承繼人，所以千方百計都想將你趕走，他們說出要將你趕走我也忍了，令我最憤怒的是他們說如果趕你不走，打算趁我不在莊園的時候，將你殺死，然後偷偷地將你埋掉就好了，當我責問的時候，來一招死無對證。這件事情幸好被你媽媽知道，她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父親當時真的很生氣，真的很想帶著自己的部隊將這些人槍斃。

算了，想不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和他們的親人會貪婪到這個地步。小斯露德，其實不單只有你遭到叔父母們和堂兄弟姐妹們的欺負，你的兄長過去也遭到他們的欺負，雖然他所受到的傷害比不上你，然而他比任何人更僧恨自己叔父母們和堂兄弟姐妹們，我想，現在的你應該跟你的兄長一樣，對他們恨之入骨，所以，從初中的時候，要求我將他送到月球那裏念書。你的兄長在高中畢業的那一年，就對著整個家族的人說道：『從小我就對家族財產沒有興趣，更沒有興趣繼承家族裏的所有財產，作為哥薩克子孫的我，是一個愛冒險的人，那些死後帶不走的財產，就留給你們，我不會依靠家裏的力量，我要出外闖天下，我要用自己的手去成就屬於我自己的名與利。』你兄長說完這番話後，便就隻身去到京津，報考東政國協軍政大學院。

父親從那所大學院畢業，當然知道要考進去這所大學院，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當年，父親也要靠祖父和祖父在軍中的朋友的推薦信，以推薦身份，得到額外加分，才可以考進去，然而，你兄長在沒有父親和祖父所寫的推薦信的情況下，以一般考生身份，憑著自己的實力，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考進了大學院，勝過了許多當時拿著推薦信，靠著祖父輩庇蔭的考生們，因為過去五十年來，大學院入學試考到第一名都是推薦生，一般考生只能夠考進十名至二十名以內，最厲害的考生，也只考到第五名，然而，你兄長憑著自己的力量打破了一般考生拿不到第一名的命運，成就屬於你兄長自己的第一個神話，雖然，校方事後知道你兄長是老東孤洛夫(祖父)和大東孤洛夫(父親)的長孫、長子，給予你兄長許多在學習上的方便，然而，你兄長要求校方不要給自己任何的特權和學習上的方便，最後你兄長再次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畢業後，你兄長就成為他初中和高中時候，他的老同學，現任東政祕書處田宏村總長的近衛司令官(父親最近才知道你兄長和田宏村總長是同學)直到現在。

小斯露德，你兄長和那些堂兄弟姐妹不同，他是一個耿直，凡事努力的好孩子，他非常愛你，他認為自己是一個非常失敗的兄長，他曾經對我說過，從前在京津念軍校，沒有好好保護你，令你遭受到叔父母們和堂兄弟姐妹們的欺凌，你兄長非常痛心和內疚，他曾經對我說過，等戰爭結束後，就立即退役，放下所有軍務，然後，搬到海參威跟你一起好好生活，做一個稱職的兄長，以彌補過去在莊園裏沒有好好照顧你的日子，所以，小斯露德，如果你要恨就恨我這個無能的父親，千萬不要因為父親以及叔父母們和堂兄弟姐妹們的所作所為，將你對我們恨之入骨的怒火，牽連到愛你的媽媽、祖父和兄長。

小斯露德，雖然父親請求你恨父親，不要恨愛你的人，然而，父親是真的很愛你，也許小斯露德會反問父親，是父親拋棄了小斯露德，而且還留下那本記載著父親所有惡行的日記給小斯露德，讓斯露德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禽獸不如的人，像父親這種惡貫滿盈，傷害過小斯露德的人，憑甚麼說自己很愛自己的女兒？小斯露德，現在父親就告訴你為甚麼要留下那本日記，為甚麼要拋棄你。

小斯露德還記得你離開圖拉莊園的前兩個星期，父親剛好不在家嗎？雖然，父親因為軍務纏身而經常不在家，然而，這一回，父親是因為接到一個重要情報，一個有關於小斯露德的情報，父親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這件事情將會令父親對你做一些令你永遠痛恨父親的事情。

這個情報是來自於父親的有一位好友，他是一名軍官，他的工作是負責收集和分析軍事情報，他曾經與父親一起參與『人類基因強化改造始源工程』，自從護民軍將貝蘭加山脈的研究基地摧毀後，他與父親分道揚鑣，並透過個人關係進入護民軍情報部門工作，雖然，大家不再待在同一個部隊裏，然而，我倆仍保持聯絡。這位軍官，在你離開莊園前兩個星期，無意中截取到一份訊息，訊息內容大概是：

『二三一四年十一月七日，當護民軍將貝蘭加山脈的研究基地摧毀後，理應將所有有關『人類基因強化改造始源工程』的人和事當場全部消滅，然而，元首對於參與過計劃的漏網之魚(這並不包括賢道三條教派成員)既往不咎。最近，有參與當年計劃的研究人員向我情報部門舉報，計劃裏最後一位，也是唯一位編號九九九的實驗體，在當年的行動中，並未被護民軍捕獲及消滅，相反，她混入逃亡的研究人員和駐防軍裏，成功逃離研究基地，我等不排除有軍官或研究人員包庇實驗體。此事已經向元首通報，元首堅持當年的指令：實驗體是違反宇宙定律的非自然產物，違反賢道主義中的「一切以不違反自然為先」，所以，不可讓實驗體存在於世界，必須要殺無赦。據可靠情報顯示，實驗體九九九有可能匿藏於西西伯利亞國府莫斯科周邊城市裏，由於，有關於實驗體的資料早在當年的行動中被消毀，根據舉報的研究人員口述，實驗體長滿一頭銀白色的頭髮，五官異於常人，雖然資料很少，然而為了貫切賢道主義，必須全力追捕及消滅實驗體九九九。最後，請各地區區長及執行者注意，是次為祕密行動，不可以將事情擴大或複雜化，更不可對外公開，違者根據護民軍戰時法處置。』

小斯露德，這位軍官曾經跟父親一起到研究基地拯救你，所以他知道父親有多珍惜你，當軍官得到這份訊息的時候，就立刻通知父親，而當父親看完這份訊息的內容後，被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軍官當時問父親，小斯露德除了父親這邊的親人外，還有沒有其他親人，比方說母親那邊的親人，當時，父親以為軍官所說的是媽媽那邊的親人，然而，他指的是小斯露德的親生母親，軍官所說的話，對父親來說當頭棒喝，父親再次翻查當年貝蘭加山脈研究所快要被毀滅的時候，研究所所長給予父親有關於小斯露德的檔案，將有關母親的資料交予軍官，軍官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查出小斯露德的母親結婚了以後，就居住在海參崴外一個沿海小聚落裏。

當我知道小斯露德的母親居住在遠東地區，我二話不說，立刻向小斯露德的母親和她的丈夫聯絡，因為，父親已經打算將你送到母親那裏。當時的我認為，唯有將你送去遙遠的遠東，送去母親那裏才安全，而且，我相信你在母親那裏生活，一定會比起在父親這裏生活更快樂。在研究所裏生活，在父親這裏生活，伴隨著你的是一個充滿著黑暗和恐懼的童年，父親知道你擁有悲慘的過去，所以父親必須要給你一個快樂、幸福、健康的青少年時代，這是父親第一個必須要做的事情，對此，父親充滿信心，因為，父親相信你的親生母親一定會給你一個快樂的青少年時代，尤其是當父親知道母親因為數次流產患上不育症的時候，父親更加肯定你的母親和她的丈夫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養育你。唉！不知道你母親是不是因為參加那個萬惡的計劃才得到不育症，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而得病，父親感覺到自己的罪孽又增加了一條……

小斯露德，當父親準備將你交予你母親的時候，父親想到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喊著要回來圖拉尋找父親，可是父親不希望你來找父親，因為，父親害怕當你來找父親的時候，護民軍突然出現，他們不是將你抓住，就是將你就地正法，父親非常害怕，也不希望這種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父親的眼前，所以只有一個方法令到你不來找父親，那就是令小斯露德猶如仇人般憎恨父親。說到這裏，我想小斯露德應該知道父親用了甚麼方法令你永遠痛恨父親，沒錯！就是那本記載著父親所有罪孽的日記，只要將那本日記留給小斯露德，小斯露德一定會永遠著痛恨父親，確保將來倘若小斯露德長大了，又或是母親家裏出了事故(當然，父親不希望小斯露德的母親會發生任何事情，因為，小斯露德必須要跟母親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也不會來尋找這個猶如禽獸般的父親……

小斯露德，正如父親剛才所說，父親已經預估到會有這一天，這一天父親會拋棄我可愛的女兒，然後，可愛的女兒會永遠痛恨，甚至永遠不會認我這種人做父親，可是為了保護我最愛的女兒，唯有令女兒恨自己……恨自己……真的……父親真的已經預估到會有這一天，如果你問是甚麼時候預估到，就在我抱著你離開研究所，你問我可不可掉眼淚的時候，我就預估到終有一天我會被自己最愛的女兒痛恨……關於你將來會痛恨父親的這件事情，父親只告訴過你的祖父和你的媽媽……父親我真的很痛苦，同時，父親似乎再沒有資格第三次對你說那句話，那句話父親在研究所的時候，在海參崴，將你帶到母親身邊的時候也曾經說過，也許你已經忘記了，父親不勉強你記起那一句，可是，父親祈盼終有一天，你會記起父親對你說過的那句愛的話語。

小斯露德，父親有罪，父親對不起你，可是這一切都掩蓋父親對你的愛。小斯露德，你知道嗎？對於父親來說，今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帶著你去找母親的途中，在西伯利亞趕路的日子，匆匆忙忙的，東躲西逃的，不單止是你，父親也覺得雖然有驚無險，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那是一段父親和斯露德單獨相處最長同時又最歡愉的日子。

父親原本以為帶你到母親身邊需要花費兩、三個月的時間，想不到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就將你帶到母親的身邊，我想這應該是神明的旨意，祂讓父親帶著你成功躲避護民軍的耳目，沒錯！當時，護民軍已經收到要抓捕你的指令，當時，你還少，你問父親為甚麼這麼趕？為甚麼要東躲西跑？父親帶著你要躲避的就是這些人，這些奪取你生命的人。

小斯露德，那段日子最令父親印象深刻的就是，在前往海參崴的中途站裏，小斯露德狼吞虎嚥地吃東西的樣子，父親知道小斯露德從小當遇到緊急的情況下，就會像餓鬼似的吃東西，小斯露德的食相令到父親、兄長、媽媽和祖父捧腹大笑，大家都叫你慢慢吃，而你經常都會說是老毛病，改不了。因為，你從來沒有告訴大家甚麼老毛病，所以大家都不在意。那次在中途站，父親終於忍不住地問你，為甚麼你每當遇到緊急的情況，都會將食物匆忙地塞在嘴，拼命吞到肚子裏，而你給父親的答案，令父親的罪孽又增加多一條。父親至今仍記得你對父親說過的原因……

你說：『因為在研究所裏，研究所的叔叔們都因為看見我長滿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雙耳耳尖有點尖尖，而且雙眼的顏色都不同，他們都叫我畸形兒童，也許他們不要我，要我早點回到天國，所以要我做一些比起一般女孩子多四、五倍的訓練，每次到吃飯的時間，只給我一點點東西吃，有時候更過份，連一點東西也不給我吃，說吃的東西已經發完了……有一次，我有連續兩天沒吃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叫，幸好六六六將晚餐分給我，那天晚上我才不會餓。那天我除了認識六六六，同時也開始了遇到緊急情況下，狼吞虎嚥的壞習慣，我知道這個壞習慣不好，可是我想改也改不了，因為我很害怕，我害怕肚子餓卻沒有東西吃……我知道我應該不會再遇上這種情況，可是這個陰影令我改不掉這個陋習。父親，你說我可以改掉這個習慣嗎？』

從你那天的告白，父親才知道你是因為要珍惜食物，才恨恨地教訓堂兄弟姐妹，因為這個原因而教訓他們，父親非常認同你的觀點，你不去教訓他們，他們永遠都不知道食物珍貴，他們自小遊手好閒，飯來張口，以為有得吃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就不知道沒有得吃是件令人多麼可怕的事情，更不知道吃一口飯之前，必先付出一分辛勞；得到一分收獲之前，必先付出一分的努力，他們和他們的父母一樣，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我相信當他們與他們的父母將手頭上，從圖拉莊園搶走的資源都用完了以後，就知道挨餓的滋味，最可笑的是，這些資源並非來自於他們勞動的成果，一部份是來自於父親和祖父輩的辛勞，另一部份則來自於父親參與計劃所賺取的不義之財……資源被他們搶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那些不義之財最好讓他們花得一乾二淨！

不過這些不義之財即使花得一乾二淨，也洗脫不了父親對你的罪孽。令小斯露德在研究所受盡欺凌、三餐得不到溫飽都是父親的錯，父親實在是責無旁貸，所以父親必須要做一些事情來彌補過失。

小斯露德，剛才父親說過，將你交予你的母親，是因為護民軍要追捕你，並將你處決，不過你不用害怕，因為這件事情父親和父親的好友，也就是那位軍官已經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倆向護民軍的情報單位發出假消息，說你早在研究所裏死去，並拿出由研究所所長發出的死亡證明，其實所長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在我帶走你的時候，他將這份死亡證明交給我，說倘若將來護民軍發現小斯露德的蹤影，憑這份證明就可以瞞天過海，還是所長厲害，做事比父親更周全。所長，也就是六六六的父親，他為了令死去的女兒以另一種方式復活，將靈魂出賣給魔鬼，開始『人類基因強化改造始源工程』計劃；為了令女兒可以保護自己免受傷害，以實驗為名，調整女兒的基因為狂戰士特質，可惜他的女兒還是敵不過死亡，最終魂歸天國。

無論如何，所長才是一個好父親，父親我自愧不如，想成為一個猶如所長一樣的好父親，實在是望塵莫及……所長的偉大實在令父親非常慚愧，如果他是因為讓女兒復活而有罪的話，他的罪似乎比較正面，比較光明，至於父親的罪，不用說，肯定是負面和黑暗，看來父親的罪永遠會跟隨著父親進入地獄裏……

小斯露德，父親準備啟程去地獄受刑，即使身在地獄之中，父親會時時刻刻祝福你，祝願你在不久的將來與最愛的人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

小斯露德，雖然父親剛才說過自己再沒有資格，第三次對你說那句話，然而，父親自己再不說，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

斯露德！我愛你！因為你是我阿拉曼．東孤洛夫最引以為榮的女兒！

斯露德！我愛你！因為你是我阿拉曼．東孤洛夫最驕傲的女兒！

小斯露德，如果父親知道你是我的女兒，早就將你帶走，不會讓你受苦。不過你今後再不用受苦了，因為愛你的人會永遠祝福你。

小斯露德，父親身在地獄，也會看護你，祝福你和永遠愛著你！

小斯露德，你一定會得幸福！

你的父親

阿拉曼．東孤洛夫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