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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天籟聲》尾聲|後記

更新於 2021/02/23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齊物戰爭結束後半年,在戰後的東政月面都市常羲某市集大街上……
有一位快四十歲的男人,走過市集大街,雖然他穿著東政國協軍的軍服,卻沒有作為軍人的威嚴,倒是衣衫襤褸,不修邊幅,像殘兵敗將似的。他背著背囊,左臂夾著一瓶骨灰龕,似乎漫無目的向前走,然而,當他經過一間小飯店外,被店外的招牌吸引著。他停下腳步,看過櫥窗裏的情況後,便收起憔悴的面容,對著手上的骨灰龕微笑道:
「老朋友,已經快二十年,想不到這家小店還在……」
男人摸著肚子,似乎感到有點飢餓,他又對著骨灰龕微說道:
「我感到有點餓,不如我們先進去吃過飯,然後,再作打算吧!」
接著,男人推開小店的門,進入小店,店裏的女侍應招呼他到開放式廚房的吧台座著。廚房裏的主廚,正是這間小飯店的老闆,正當他轉身詢問男人想點些甚麼的時候,老闆一看見這副飽經滄桑,熟悉的面孔便大吃一驚。
「你……你是信陵介吧?」
「老闆好眼力,快二十年了,你還記得我?」
「記得!記得!你跟你的朋友經常來我這裏吃飯清淡議政,有時候,看到你們談得眉飛色舞,我和其他客人也雅興大發,加入你們行列。」
「哈哈……」信陵介大笑道:「那只是我倆年青狂妄時,真的不堪回首。」
「年青不狂妄,難度老大徒悲傷嗎?」老闆微笑中帶點哀傷說道。「對了,你那位朋友呢?為甚麼看不見他?」
「你說他?」信陵介指著放在桌上的骨灰龕淡淡地說道:「他就在這裏……」
「甚麼?他?」
老闆非常驚訝,他用圍巾抹一扶自己的雙手,然後走出廚房,走到吧台前,坐在信陵介旁邊,他從褲袋裏,拿出一包香煙,拿了一根給信陵介,信陵介接過香煙,放在嘴巴裏,然後,他從衣服胸前的口袋裏,拿出打火機,點著口中的香煙,接著又幫老闆點著香煙,二人深深地吸了一口,不若而同地吐出一層層灰白色的煙霧。
「他是甚麼時候犧牲?」
「哈哈……」信陵介嗤笑說道:「我和他被分配到國協宇宙軍,在一艘宇宙空母中擔任戰鬥機後勤的技術人員,登上空母的第一天,我們就遇上一場小型衝突,有一架西聯宇宙戰鬥機突破空母上的防空砲,對著機庫射出幾枚飛彈,機庫發生大爆炸後,大量金屬碎片在機庫裏橫飛,他來不及逃跑,被其中一塊碎片擊中他的頸上大動脈……」
信陵介再吐了一口煙霧,看著自己的手,唏噓地說道。
「戰鬥結束後,他奄奄一息,很快就在我的懷裏死去了……」
信陵介看著骨灰龕笑道。
「老實說,我也是差一點沒命回來……」
「為甚麼這樣說呢?」老闆眉頭深鎖問道。
「停戰之前,我帶著我的戰鬥機中隊在小行星帶,追擊西聯戰鬥機隊,俗語說得好,『窮寇莫追』,我們遭到對方的強力反抗,當時我發現我的戰鬥機已經耗儘彈藥,對方也似乎發現了,他向我發起攻擊,我心想不妙,這回肯定死在這堆小行星裏,成為宇宙的其中一顆小塵埃……」
「接著怎樣了?」老闆替信陵介緊張。
「對方沒有瞄著我的駕駛艙攻擊,只瞄著我戰鬥機的兩邊機翼攻擊,他看見我的機翼被打中冒煙後,就離開了……」信陵介嘆了一口氣:「後來,我在戰鬥機的通訊器上收到訊息,才知道新任元首田宏村早已宣佈停戰命令,我們中隊也是停戰後半小時後才知道。也許對方覺得我們是神經病,明明已經停火,還對他們窮追猛打,所以,打壞我的戰鬥機機翼,泄憤之後就算了……」
「我就幸運……他就不幸運了。」信陵介撫摸著骨灰龕說道。
「的確…」
老闆吐了一口煙霧,用手摸摸眉頭,有點難過地說道。
「我們女團長的那位當護民軍指導師的丈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跟你一樣,在停戰之前,帶著幾個營隊去追擊西聯兵,結果遇上對方強力反抗,被對方用刀刺中胸膛後犧牲。他們也是剛剛結婚,可憐我們的女團長這麼年輕就當了寡婦;可憐我們的指導師英年早逝……」老闆激動得流淚,他憤慨地大喊道:「這都是那個戰犯利衛英的錯,都是發動戰爭的人的錯,他們的自私自利,犧牲了這麼多人!」
「都是這些尸位素餐的人的錯……」信陵介拍拍老闆的肩膀,安慰他說道。
「老闆提到女團長和指導師,難度你也參軍了?」信陵介好奇問道。
「是的。」
老闆抹掉眼淚,將他參軍的經過,以及兒子們在戰場上犧牲的事情娓娓道來,信陵介在一旁靜靜傾聽。
「唉……難怪。從前看老闆的小孩都在餐館裏幫忙,現在只剩下一男一女,還有幾位老伙計。」信陵介看著那一男一女,然後向老闆問道:「那麼他們就是老闆的小女兒和小兒子?」
「啊……不是!不是!」老闆答道:「我的女兒早就嫁人了,現在她跟她那出身在八島國的丈夫在市集另外一邊經營壽司店。」
「哈哈……那麼這個女婿不就會搶岳父的生意嗎?」信陵介笑道。
「不會!大家各取所需吧!想吃八島國料理的,就去他們那裏;想吃華北、華南國菜的,就來我這裏。大家都是良性競爭。」老闆哈哈笑道。
「至於,那一男一女是我的小兒子和他的太太……」老闆稍有釋懷地笑道:「雖然,大兒子和二兒子在戰場上犧牲,可是,當我回來看到我的小女兒和小兒子都成家立室的時候,我就想……我們比起其他人幸運多了。活著,是種幸福……」
「是的……」信陵介微微笑道:「能夠活著,真是一種幸福……」
二人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後,弄熄煙蒂,靜靜地坐在吧台前,不發一言,沉默了數分鐘後,老闆站了起來,離開吧台,向信陵介問道。
「信陵介,你還沒告訴我,想吃甚麼?這一餐我請客吧!就當作慶祝大家從死裡逃生,活著回來吧!怎樣?」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信陵介二話不說,直接向老闆點小店的招牌菜。「先來一瓶啤酒和一份招牌家鄉揚州炒飯吧!」
然而,當信陵介的目光轉移到骨灰龕上,他似乎想改變主意。站在開放式廚房的老闆也留意到信陵介準備改變想法,他靜待著信陵介的最後決定……
「等一等!老闆!」
信陵介一手搭著骨灰龕會心一笑地說道。
「老闆!你還是給我來兩瓶啤酒和兩份招牌家鄉揚州炒飯吧!」
「好勒!」老闆爽快地應道。
* * *
齊物戰爭結束後十年,在太陽系國協的中西伯利亞邦國,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行省圖拉城外,某家族墓園附近……
秋季的圖拉城外,成熟的麥田吐出金穗,靜待著農民收割。有一家人來到麥田,然而,他們並非來收割麥穗,而是前往家族墓園拜祭先人。走在前面的四個年約十歲的可愛孩子,他們一男三女手牽著手,手拿著鮮花,背著小背囊,歡天喜地唱著歌謠向家族墓園前進,後面有三位女性跟隨著他們,走在最後面的女性年約十八、十九歲,她扶著她那約六十五歲的母親跟隨著前面的女性。至於,前面的女性年約三十五、三十六歲,她戴著一頂大圓帽,然而,圓帽卻遮不住她那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精緻的面孔,雖然她還有幾年才到不惑之年,然而在親朋好友和鄰人眼中,都以為她還有很長時間才到三十而立,更想不到她竟是這四個孩子的母親。
她的丈夫與她邂逅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曾經這樣描述她。
「這個女孩子個子長得高,是標準的模特兒身材。一頭銀白色的頭髮,襯托她那雪白的肌膚。她的耳朵有點微尖,活像真正的森林妖精似的,這一切已經夠迷人了,然而,女孩子最驚為天人的美,在於她那美麗的雙眸,水汪汪的眼睛,她的虹膜顏色,更是左右不同,左邊是暗紅色,右邊卻是紫色,難度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妖瞳?」
後來,她和她的丈夫相處一段不長的日子後,她認為她的丈夫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所以,她向他告白。那時候,她的丈夫心花怒放,他毫不猶豫,狠狠地放棄過去一段令他非常介懷,非常悲傷的孽緣,接受她的愛的告白,當時,他的內心深處這樣描述她對他的愛意。
「她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與世隔絕的天仙美人,她與眾不同的甜美樣貌,令我認為她不是一個普通的森林妖精,而是一位養尊處優的妖精公主。然而,美麗的妖精公主,不好好待在她的森林王國,卻願意紆尊降貴,與我這個凡夫俗子永遠在一起……」
可惜,無情的戰火奪去她丈夫的性命,讓他們從此陰陽相隔,自己因此成為未亡人。她丈夫離開她的時候,留下四個孩子給她和她丈夫的家人一起撫養。在別人眼中,認為她的經歷非常不幸,大家都為她的過去感到難過,然而,她卻不是這樣看,她認為相比過去的自己,現在自己非常幸運,因為她得到親情和愛情,得到了真正的幸福。自從她來到亡夫家的那一天開始,她積極面對一切,並含莘如苦地養育她的四個孩子,她從來不期望他們將來成為名垂千古的大人物,只要他們快樂地健康成長,長大後成家立室,得到屬於自己的親情和愛情,幸福美滿地過一生,那麼她和她的亡夫就已經心滿意足……
一家人來到家族墓園,墓園裏正安葬著那位女性的亡夫、亡夫的父親以及亡父的祖輩們。她和她的四個孩子拿起鐮刀和掃帚,清除長在墓碑旁的雜草,以及掃除墓園裏的落葉,老婦和她的女兒則在墓碑前安放好鮮花,待一切都準備好後,他們一家人在墓碑前跪下,瞻仰墓碑,合十祈禱,靜靜地思念著故人,女性更將孩子們的近況,一一向亡夫匯報,她神情不帶哀傷,倒是沉醉在家庭幸福裏……
差不多一小時後,掃墓結束,一家人經過一番收拾,便離開墓園。這時,四個孩子催促大人先行離開,他們從後跟上,四個孩子的母親雖然無奈地搖頭嘆氣,卻依從孩子的請求,她帶著亡夫的母親和妹妹先離開墓園,當孩子們看見大人們離得遠的時候,他們對著墓碑舉起雙手,此時,墓碑前早已被拆開的一枝枝鮮花站了起來,它們彷彿跳著華爾滋,緩慢地飛向墓碑,四個孩子不停變換手勢,鮮花開始裝飾墓碑,一會兒後,鮮花將墓碑裝飾好,墓碑不單被鮮花包裹著,墓碑的主人們是被孩子們的愛包裹著。孩子們從小背囊拿著手帕,他們互相抹一抹汗珠,裝飾墓碑,似乎消耗他們不少體力。
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孩子們中的大姐似乎有好注意,她跟弟妹竊竊私語後,弟妹們都點頭讚好,接著他們再次揮動雙手,這一次,地上的小石子不停打滾,滾到墓碑前,當小石子堆砌成一段長長的句子後,他們便心滿意足,再次手牽著手,唱著歌謠離開家族墓園。
原來,他們想跟父親和祖父說出一句愛的告白。
「父親、祖父,我們愛你們。兀兒德、薇兒丹蒂、俄勒特羅斯和斯庫爾德字。」
* * *
齊物戰爭結束後五十年,在太陽系國協的火星瑪哈斯邦國邊境的某條小村莊外……
「爺爺!爺爺!」男孩子叫嚷道。
「怎麼了?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先讓爺爺休息一回兒,然後才繼續種田嗎?」祖父說道。
「不是啊!爺爺,今天收音機裏面的古典音樂節目,節目介紹的音樂家名字,跟哥哥的名字一模一樣。」女孩子說道。
「真的嗎?那將收音機拿過來給我聽聽。」爺爺說完後,男孩子將掛在圍欄上的收音機拿下來,他拿到爺爺的跟前,三人在楓樹下,靜靜收聽收音機的內容。
「老一輩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齊物戰爭』的殘酷。不和平的世界,被強分成東西兩大陣營。現在,幾乎所老年人,不論男女,都曾參與過那場戰爭。水深火熱的年代,人們對未來是否和平,失去了信心,然而,五十多年前,剛從歐羅巴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年青音樂家小沃爾夫.理察.華格納則認為,若果人類仍保持對將來的希望之心,和平必定出現,美好的新世界將會降臨。雖然小沃爾夫.理察.華格納在參與戰爭的過程中壯烈犧牲,然而,他對世界未來抱有希望,並將希望之聲傳播於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心裏……」
交響樂緩緩奏起,對音樂有久別重逢之意的爺爺,表現得十分難過。交響樂中,所表現出的混亂,失落,悲痛,是使人瘋狂的音色;希望,曙光,光明,是使人喜悅的樂色。因為,黑白交集,所以,才會譜出這一首使人聽出耳油之音聲;令人感到淒蒼美絕之樂聲。
交響樂一直播到終焉,爺爺似乎想起一段苦不堪首的往事,淚水偷偷地從他的眼眶掉下來,孫兒們看到爺爺哽咽流淚,他們有點錯愕,雖然不知道爺爺因何事而流淚,然而,二人皆上前安慰傷心的爺爺。爺爺看著兄妹二人天真無邪地安撫著自己悲痛的心靈,他不再悲傷,他用著一雙溫暖的大手,搭著兄妹的肩膀,溫柔地附合交響樂的最終段,用日耳曼語唱出交響樂的最後幾句:
戰爭的時代應該要結束了……
讓我們這一代為新一代帶來了和平……
我們不求他們的回報……
只願他們為將來帶來永遠的新希望……
戰爭是殘酷的……
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再出現戰爭……
然而……
人們對將來仍懷有希望……
心中仍保持著純潔……
愛好和平的音樂聲就會再次降臨……
她的名字就是……
戰場上的天籟聲
-完-

大家好,我是猶真里斯。大家看完這部小說之後,有甚麼感想?是不是覺得這部小說所表達的事簡直亂七八糟?不知想說甚麼?如果你有這個感覺,這是很好反應,猶真里斯盼望大家耐心地閱讀看我這篇後記,我會告訴你一切原委,以及這篇作品的前世今生。
猶真里斯大概從高中二年級開始我的寫作之路,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二十個寒暑。每個人的寫作之路不同,有平坦的,有荊棘滿途的,有些人似乎順利,有些人總在逆境,有些人會選擇放棄,有些人會選擇堅持。寫作的人都知道,讀者多,作者更多,如何讓讀者喜歡自己的作品?唯一是迎合讀者的口味,但當你迎合讀者的時候,你所寫的是你的自己風格嗎?這是你想要的嗎?我一直都在反思這個問題。
在作者不斷地尋找讀者的年代,許多作者因為埋頭苦幹了好幾年,卻找不到讀者的共鳴,便會回想自己似乎將時間都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他們也許會退出和絕筆,但我相信我們所做的事情並非沒有意義,回想一下,我們為何會寫作?每個人的理由不同,在此我挪用一下大哲笛卡兒的概念,他說:「我思故我在」,我說:「我寫故我在」,我想寫一些我對現在社會價值的看法,寫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以這個方式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不論自己將來是否能夠繼續寫下去,我會想我曾經寫過;當到達人生旅途終點的那個時候,我會想我無憾了,這就是我開始寫作之路的原因。
戰場上的天籟聲》其實是《【第二章】小沃爾夫的提琴》的原作品,它是我在2008年在香港念大學的時候寫成的作品,至於《【楔子.幕起】大時代.小人物》則是我在2003年在台灣念大學的時候寫成,這兩份作品都是為參加文學獎,結果當然名落孫山。所以,文學獎對我來說是一瓶毒藥,它能夠鞭策我完成作品,然而這些作品礙於字數限制,當時的我未能在有限字數中,掌握好情節上安排,故此,每次參賽都寫不出優秀的作品。
後來,我發現這篇以戰爭作為題材的小說,與我高中二年級寫的未完稿科幻小說有一定關聯,彼此的世界觀和故事有發展下去的可能性,所以我便埋頭苦幹地寫這部作品,中間斷斷續續,一寫就寫了12年,直到2020年10月才完成。
如果你問為甚麼寫了那麼久?作為一個比業餘更業餘的作家,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忙家事,作為長子(非嫡孫),心裏牽掛的事情太多了,沒有作為職業作家的幸運,所以就寫了這麼多年。因此,如果讀者們看見本作詞不達意,風格有異,劇情奇怪,請多見諒,畢竟是我個人多年多變際遇的奇怪產物。至於這部作品會不會有新作品,譬如是比未來更未來的時代,我想當我有一天心血來潮的時候,可能會有,不過,現階段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反而想繼續去尋找靈感,嘗試寫新的題材以及形式,希望不久的將來,再為大家帶來新作。謝謝大家一直對我的支持!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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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猶真里斯。【躬耕隴畝】收錄我的精編散文和小說作品為主。小說作品包括短篇、中篇和長篇連載小說。一篇小說的誕生實在不容易,更何況是長篇小說?為這些作品找到知音人更加不容易。相識是種緣份,每篇作品都是我的親生子女,謝謝你在海天一隅中,找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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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龍哥受黃譽民相邀來到汽車旅館,他一眼便知這是個為情所困的男怨靈,而且脾氣相當差,龍哥擔心這場談判怕是很難與對方和談了。 他先是去了阿志家,簡單幫阿志處理一些沖煞的穢氣,又開始調查這間汽車旅館的前身。 龍哥找了認識的資深記者幫他調資料,沒想到那記者沒挖出汽旅的黑料,反而挖出汽旅隔壁民宅的一齣情殺案
渚冥:蘇棗前輩會想念家人嗎? 蘇棗:......還好吧?你是要請假回家探望嗎?現在資料室沒人需要等幾天才能批准。 渚冥:前輩還活著嗎? 蘇棗:被我逮到他可以留個全屍,火葬前我會讓你見他最後一面別擔心。不要讓博士知道,會連全屍都沒有。 渚冥:前輩,我會為您加油的...千萬別被前輩和博士逮到。
暌違十年,那個男人再度踏進國內線機場。 10年前的他是個身無分文、正在服兵役的窮小子,總是用僅剩的軍餉幾千元,從台北乘坐小型回飛機回澎湖看女友。 退伍的那一天男人在賣著難吃關東煮的小攤上,用被千百人口氣煙燻過的公用電話向女友翩翩提出分手:『遠距離太累了,我要理想,我要專注在工作上,你就在澎湖好好
魚蝦再鮮美,總有吃膩的一天。木材堆積再多,也總有快燒光的一天。更何況軍師這段時間已經將身子完全養好了,非常期待看看外界的陽光和新鮮空氣。 “我們順著前面走就可以出洞?” 軍師問著身前少年,得到無言的回覆。 “亞治。外邊的世界動亂不安。流民卷成盜匪,盜匪再卷成各方實力強大的義軍和大王們等各方勢力。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