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清除者#2|當玫瑰花在末日盛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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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劃:Ciza Huang.作者:祈晴.監修:LPR。
文章列表:當玫瑰花在末日盛開時
上一回:第三章、清除者#1

滯飛於半空的「玫瑰」,大概可以用「磨刀霍霍」來形容,不斷以持續的攻勢蹂躪著米茲。

腳踏「引路人」專屬的移動裝置「懸浮板」,米茲不斷運用展場內的障礙物,穿梭在「玫瑰」的砲火之間。

趁著其中一尊「玫瑰」反應不過來,米茲以最快的速度繞到展示板後方,另外四尊「玫瑰」,全朝米茲發射砲彈,米茲壓身避過,砲彈轟出不小的爆破。

也因這場爆破引起2樓的「玫瑰」的注意,全舉起砲口,徐徐轉往一樓移動。

不過,這正是計畫其中一環。

若說,它們是從2樓直飛而下與1樓的「玫瑰」會合,那這樣就好辦了。

然事與願違,2樓的「玫瑰」一到階梯口,一到能瞄準米茲的距離時便停止移動,開始蓄氣。

「如果以軍隊來說,1樓就是地面部隊,2樓則是空中部隊。」

一抹額頭的汗,米茲迴身避過2樓發出的砲火,身後的展示板多被砲火炸飛開來。

「可是這些,全都是『棋子』──」

但如此大幅度的動作,關節沉沉地發出悲鳴。

「嘖……這麼快就到極限了嗎?」

引路人道具「懸浮板」雖可帶來超越肉體極限的速度,同時也會帶來高度「副作用」,使用期間肉體會承受劇烈的疼痛。

而這同時,1樓的玫瑰也開始裝填,準備重新發射。

兩個方向,都朝米茲同時發射。

照理來說,這是最壞的狀況,但是,這個情況對米茲卻是一件「好事」──

「搞不好,這個『實驗』可以用來證明『玫瑰』的智商!」

如此的狀況,正如米茲所料。

──兩方的玫瑰與米茲,剛好連成一線,換言之,當米茲全驅動「懸浮板」繞過砲彈避開,砲火將打到對面的友方──


自相殘殺。


當「玫瑰」只是種固定型砲台,本身的機動性、準確度都相當的低。

大部隊型的軍隊面對這群怪物時,大概只能選擇果斷放棄。但若換作是憑著一己之力,當槍匹馬面對呢?

沒有持拿任何武器,有的就只是,各種可以保命的道具──還有無盡的戰場經驗!

槍輪彈舞。

「懸浮板」的超凡機動性,再配上「貝羅藥劑」所帶來的極限反應,米茲就在這煙硝瀰漫的舞台,不斷起舞。



回過神時,背後兩尊『玫瑰』已經緊緊跟著我了!

看來「飛蠅」確實吸引到它們的注意力,我可不能離它們太遠,畢竟如果對我失去了興趣,跑過去攪米茲前輩的局,或去攻擊正在撤退中的目標,計畫就完全泡湯了!

屍體的碎片。血肉模糊的光景。

我在吸引著「玫瑰」時,沿途都是這樣令人婉惜的慘況。

它們朝著我發射砲彈,雖然還是感覺相當恐懼,但我依然維持著直線奔跑。

──對我來說,可真是場豪賭。

「玫瑰」的砲彈速度並沒有像子彈那樣快,連我這種半桶水都能大略看出發射軌跡,且還可以勉強躲過。如果換作米茲前輩,想必可以更快。

不管怎麼說,我就覺得它們絕對打不中我!

當我奮力避過第三波攻勢時,巨大的震盪與砲聲隨之襲來,很明顯來自一樓的廣場……

看來前輩也陷入僵局了呢,那我更不能扯他後腿!

得知這點後,又鼓起我的鬥志,繼續奔跑著,死命地奔跑,並計算著玫瑰發射砲彈的時間,等待時機──

時機。

所謂的時機,就是自己創造的!

當電梯已經逼入眼簾,以最大的力氣往前一撞,並用泰坦手套,以最短的時間將電梯的門撬開,同時將「飛蠅」的誘發效果調整到最大。

接著按照計畫,抓住電梯纜繩,往下一躍!

「如果是電影的話,起碼也會有鉤子之類的吧?而且這種高度,真的讓人有些絕望。」

抱怨歸抱怨,這種想法很快又被壓下去,腦袋啊,現在想著如何逃脫就好了。

果不其然,「玫瑰」垂下雙手砲口,切換至飛行模式朝我飛了過來。但現在可不是害怕的時候,我得要好好注意,「是否全部的玫瑰」都跟了上來──

一邊快速下降,不時還要望向上頭。

萬幸的,「玫瑰」們一個接著一個都跟進擠入這壅擠的電梯井。相當理想,再來就是引到一樓,與前輩會合,就可以瀟灑撤退了!

但是,劇本總不可能那麼美好。

距離我最近的那隻「玫瑰」停下動作,並將「雙手舉起」,砲口處漸漸顯出詭譎的光亮,顯然進入了「開砲」姿態。

──很好。

我的性命,就要賭在這超級微小,近乎不可能成功的機率底下……當說完這句話後,我嘆了口氣,但是又理所當然的接了下了句話:「我的生命,才不可能那麼廉價呢!」

這次的計畫,必定成功。只要成功了,玫瑰的動作將會受到莫大的影響!

玫瑰進入發射狀態,過了6秒、7秒、8秒……我們只能在9~10秒內才能賭上那份奇蹟。

可是不巧,我並不是那派人。

比起遙不可及的奇蹟,我更相信人為所成就的「事蹟」──

9──

照常裡,這個時候就要開始戒慎恐懼,拚死預估開砲時間。

但我只是,將引力球和滅火彈輕輕地擲向「玫瑰」,並且在距離還有十公尺以上的高度時,就直接上演直線降落秀──

滅火彈開啟,以違反力學的姿態,停滯在空中,散出螢綠的光暈。

引力球的效果,持續不到1秒。

可是這1秒,早已足夠。滅火彈順利貼附在「玫瑰」的身上。

再來,就是「它」發揮的時候了。

這一瞬間,就是關鍵!


我望向上方,「玫瑰」的砲彈確實被我「啞」到,動作也確實停住了。

我安全踏上實地,確實回到一樓,接著只要與前輩會合,任務就算是告一段落──再來,就是……

「喲、喲、喲~可愛的,小姐姐唷~」

詭譎的女音從我耳後慢慢接近,原本稍微鬆懈下來的精神再度緊繃,我不敢轉頭,只是能讓後方那股氣音慢慢靠近,騷動著我的神經。

同時間,我也思考這個聲音是來自於誰。

我只能知道,當回過神來,身體無法動彈,是因為在喉嚨前,抵著一把鋒利到發冷的彎鉤刀刃,再仔細一看,是鐮刀,一把大到嚇人的鐮刀,那刀刃正發出冷峻的光,鐮刀上有著右眼發著藍光的骷髏頭,那確實是艾卡的「佩斯特」。同一副「佩斯特」可以由不同人使用嗎?是艾卡嗎?不,聲線確實很接近艾卡。但比起艾卡那種帶有磁性的聲音,還高了兩度,而且更加輕挑?

「現在的,新型『玫瑰』,已經可以擬,態成人類,還學會殺害『引路人』,穿上衣服,呢。還,真是罪該萬死,真該由,我清除者大,人好好清除、清除、清除呢。呵、喲、呵、呵~」

我不敢回頭,也不想回頭,但全身毛細孔都繃緊,就算沒有誰教我,我也能以直覺知道,危險。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有雙冰冷至極的眼睛,正直直投射在我身上,從腳跟、小腿、腰間,掃至我的喉間,感覺每一寸肌膚都被掃描過一遍。

但現在比起自身,有著更加在意的是。

「那個……清除者小姐,米茲前輩……」

「真是,稀奇,呢。『玫瑰』竟然會,關心獵物?很遺憾,米茲和,所有目標都救完了,很可惜,對吧?」

「呃……」

感覺真的好像被誤會了什麼,但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看在妳如此,地有人性,本小姐再多,聽幾句話好了,很珍貴。」

「現在不是要解釋的時候,那個──電梯裡面──」

「嗯……?」

我背後的清除者似乎稍稍放下鐮刀,走到了電梯內,並抬頭望去。

「等一下,『啞彈』時間應該已經結束了,別──」

我趕緊回頭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震盪的風暴軒然而起,我以雙手護住前方,被震風吹退好幾步。

「沒事吧!」

我睜大眼睛,往那團煙霧望去。真該死,我應該在更早點說……

「喲、喲、喲~」

但在我想湊近查看狀況時,尖銳狡邪的笑聲隨之在煙霧間漫起。

「喲、喲、喲、喲、喲、喲、喲、喲~嗄哈哈哈哈哈!就憑這種東西就,想把本小姐幹掉?幹掉?幹掉?太好笑太好笑太好笑啦!」

用力一踏地,砲煙隨之震散,那身影一蹬往上衝去。

下刻,不悅的尖銳聲響接連而起,甚至有些詭異的體液灑落下來,該不會是「玫瑰」哀鳴聲吧?

約再過幾秒,重重地碰一聲,無數的「玫瑰」屍骸塊撞落下來。而踩在這些肉堆上,一手扛著巨大鐮刀、另一手提著「玫瑰」頭顱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

「渾身都,是血,本小姐很,討厭啊。」

話語斷句凌亂,語音起伏不協調的這個身影,雖然身穿「清除者」的深藍制服、左肩也配戴組織徽章沒錯,但那明顯經過改配。肩披的制服外套下方,露出一雙秀長的手。雙腳套著帶有赭紅線紋的深色長靴,諸如打扮,明顯與艾卡相同。但那批頭散髮的造型,與艾卡平常的打扮相去甚遠,而且臉部還帶著一副面具。繪製面具的筆觸相當粗糙,用色也相當鮮活不和諧,充斥著詭譎的氛圍。

「陷阱,除去了,現在,還有其他,遺言嗎?」

將「玫瑰」頭顱隨意往旁一拋,那個清除者開口。

「我不是『玫瑰』,我是跟米茲前輩搭檔的引路人──柔伊!」

「這個謊言,很不需要,草稿嗎?」

「什、什麼?」

「那個,柔伊擁,有超棒身材,有著活力的褐色肌膚讓人想入非非,雖然有時候一些吐槽,很反,感?不是,妳要怎麼證明自,己是『柔伊』?」

她在說什麼啊?總覺得這種騷擾語句好像在那裡聽過……

「只要米茲前輩在就可以了。」

「米茲……?事到如,今還想要讓逃離的獵,物再回來?喲、喲~很可惜,他過度使,用『懸浮板』,無法走,動想要自,己走過來也,不可能了!掙扎吧,『玫瑰』!」

怎麼辦?「清除者」的清一色都是性格怪癖的麻煩人物。被稱作「瘋子」還算太客氣了。偏偏在執行任務快告段落時,好死不死碰上。

正當我不知道該要如何處理這個窘況時,那個「清除者」伸起左手,將小拇指、無名指、中指指向我:「方法,其實很容,易,把制服脫,下來,我要確,認妳的身體跟我所,認知的柔伊有,沒有一樣。」

「什麼,跟什麼啊?」

我有沒有聽錯什麼?

「超級忌妒陽,光系女孩……呵呵……我們這些不,擅長打交道的人,還要透過這些方式會人……啊啊啊啊……!」

當我正在猶豫之時,她突然自怨自艾了起來。

「……咦?」

「我整天做米亞那,個混蛋訂製的訓,練套餐,但還是沒有好身材……為什麼,主啊,不是跟,我約定好『天不造人上之人』嗎?為何差距如此顯,而易見──啊!」

「清除者」像是得出什麼真理似的,放下對著我的刀刃,握緊了拳頭。

「『清除者』是掃滅阻,礙的存在,我們很嚴,謹乖乖把衣,服拉起來吧?」

也在這個時候,我稍微放了點心。無論「清除者」個性如何,危機當前,應該不會做什麼壞事才對?

「妳果然不,是人類對吧!」

「判斷基準到底是什麼啊!就說不──」

我很想大聲抗議,但手才剛舉起,那冰冷的鐮刀刀鋒又抵了回來,而且比剛才更貼近頸肩,只要再近一點點,鮮血就會迸發而出。

「這裡沒,有我的准,許不准說話!」

「對、對不起。」

我幹嘛說對不起啊……對於我個人的危機處理的臨場反應真感到絕望。

「所以,脫了,沒?」

「到頭來還是要玩這招嗎!」

「快點,還要我再,說一次嗎?衣‧服‧拉‧起‧來。」

看來由不得我決定了,我只好抿緊嘴,揭開腰際的皮帶,順著她的意思撩起衣服。感覺相當不好意思,這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把制服給褪去。

也在這個時候,讓我有機會觀察這名女子。

雖然看不出臉孔,但她的身高、站姿、小動作、很欠揍這點果然跟艾卡一模一樣。

只是當我鼓起勇氣,想稍稍再觀察對方是個怎樣的人時,我頓時倒抽一口氣。

若說她在懷疑我是「玫瑰」,她才……更不像人才對吧?

不對,她應該不是艾卡。她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明顯與艾卡全然不同相同。難道,是雙胞胎姊妹?

「傳說,中……玫瑰最終的進化,型態會趨近人,的外表。」

「妳說……什麼?」

如果這個情報屬實,人類又沒有配套防範,當它們潛入人類群體,我們只能被動等待宰割了……真成如此慘況,那我們活著到底又為什麼啊?

「不過,就算高等,級能偽裝,成人類的模樣……細節可無法偽,裝『玫瑰』沒有肚臍。」

只是在我感嘆時,那名清除者卻一邊低吟邊蹲下身來,將視線全都集中在我的肚臍上。不……我沒看到視線,但我很清楚感覺到她正緊盯著。

「做得真,精細。」

「咦……?」

「可惡,為什麼連肚臍都,這麼美麗……呢?」

「咦?」

「難不成,比起高等『玫瑰』還高等的,宇宙級、終極、宇宙級、無敵、世界級、宇宙級等的『玫瑰』!能夠做出肚,臍的輪廓嗎?」

「那個……宇宙級是不是重複了?」

「……」

「……」

「……」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會這樣吐,槽的,果然就,是『柔伊』沒錯。」

把刀鋒從我頸邊放了下來,並吭地一聲垂放到地。

「總算……」

看來能夠正常對話了,我有點鬆了口氣。不過多少還是保持警戒,如果是情況來看,我還是要隨時準備開溜。

「引路人」沒有本錢與「清除者」正面抗衡,不說別的,只要說「清除者」的專屬武器「佩斯特」就夠,「引路人」只要一碰觸到,也不知是什麼原理,身體就會極端弱化。

「那請問『清除者』小姐……您的名字是……?」

不管如何,先了解對方來歷再說。

「殺戮志願、二十人的死神……」

這是頭銜之類的嗎?不過既然願意提供這個情報,組織內網大概能查到相關訊息。

「那個,『殺戮志願』?」

我可以這樣稱呼對方吧?看對方沒有反感,大概是可以接受的。

「請問您跟『清除者』艾卡是什麼關係?姊妹嗎?」

「姊妹?問這麼多,幹什麼?好麻煩,喲~妳是暴露狂嗎?為什麼不把衣,服穿好?」

「不是妳叫我脫掉的嗎!」

「我只是要看肚,臍而已,沒有人要妳全,拉。」

「啊啊啊,話要早點說啊!」

真是的,我該不會被她戲弄了吧!我趕緊把制服重新穿上,這個羞死人的模樣被米茲前輩看到可就不好了!

「這樣啊,但快點死吧。」

我還沒把抗議說完,「殺戮志願」的眼神頓時又轉為銳利,並綻出光亮,吭地再度高高舉起鐮刀。

「等等等!我剛剛不是說了我不是『玫瑰』嗎!」

「妳給我,蹲下。」

「咦?」

一道閃光從眼角掠過,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只聽見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在我的後頭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沉沉地摔到地上。

轉身定睛一看,差點沒驚出聲來。是「玫瑰」發射的大砲,被硬生生切成兩半。大砲的是怎麼來……怎麼回事?在我們「閒話家常」這麼短的時間內,竟聚集來整群的「玫瑰」?

也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到因「殺戮志願」的突如出現,我竟忘了將「飛蠅」關閉!

我對自己的粗心感到相當懊悔,但現階段還是逃難要緊。如果是米茲前輩的話,會怎麼扭轉這個局勢?

「嗄啪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在本小姐計算中啦!來的太少!只有這樣!實在太少啦!」

情況這麼危急,「殺戮志願」尖銳狡邪的笑聲還是毫無忌憚地響起。接著,她的身體壓低,長及至腿的髮絲像有著什麼飛揚開來,四周也隨之凝聚深藍色的霧氣到鐮刀上。

一蹬地,「殺戮志願」衝向那群怪物,並俐落地揮舞起那把大鐮刀。

舞星灑落,這齣優美的戲劇,竟建立於「殘殺」這條路上──看著她如跳舞那般優雅地揮舞著,「玫瑰」不過只是草芥,將這些草芥連根去除,是不需要花費精力一件事情。

在「玫瑰」體液所散成的花瓣間舞蹈,沒有任何一絲猶豫,沒有半點困惑,如此純粹、如此不加思索地行動。而她的動作之間,宛若

優美的動作間,太過快速而無法全然捕捉,每一踏一揮,都像這世界扣下一個音節,譜出一條奇妙的旋律。到最後,成堆的「玫瑰」屍塊在清除者身旁砌了一堵牆,再多的「玫瑰」都躍不過去。

「引路人」,只能做到吸引「玫瑰」、拖延時間,但「清除者」,卻能具有輾壓戰局的真正力量。


「殺戮志願」似乎發現到我的視線,將鐮刀架到肩上說道:,頭一歪說道:「妳會想知,道『佩斯特』的使用秘訣嗎?」

「……知道了也無法使用吧?」

「佩斯特」是會選人的,就算有興趣也無濟於事。

「有了『帕斯塔』,可以殺,敵不需要躲藏。」

如果今天,卡娜莉亞是名帥氣的「清除者」,那麼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跪著求著哭著,死賴活賴都會想要成為跟她一樣的人。

但,她卻選擇處在幕後,成為守護著大家的英雄。

那麼,我也身居於後,即可滿足。

「抱歉,沒興趣。」

這樣的回應,應該已經非常清楚了。

「嗯……知,道了,那妳的使命結,束了,快快結束這理的工作,我們還有其他地方要跑。」

似乎覺得我的回應不如預期,「殺戮志願」語氣冷了許多。

「別這個時,候出來。」

「出來?」

「還沒,有……」

「殺戮志願?」

「妳不是引路人嗎?快點去找附近還有沒有生還者。」

清除者語調變得相當不耐煩,對我甩甩手,為了不要再被鐮刀架住,現在還是盡速離開現場為妙。

「是!」

我簡潔的回答完後,才慢慢注意到她剛剛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這應該只是口誤吧?

雖然很在意她在自言自語什麼,當我走離現場,她也保持一定距離的跟著我,不過現在還是稍稍能慶幸從詭譎的「清除者」身邊脫離。

稍時確定所有目標都上了組織的運輸車,並在遣返分部的路上,我開啟通訊系統聯繫前輩:「前輩,『目標』確實都救援完成,沒事吧?」

【嗯……竟然被艾卡救了……真的是……】

「咦?艾卡也有來?」

這個任務組織竟派出兩名清除者?現階段不是人手短缺嗎?我回過頭望向「殺戮志願」,但她似乎沒有聽到。

【啊……那個有點難解釋,總之,我這邊行動有些問題,剛剛萊特有聯絡到我,他們在不遠處執行『任務』,那裏急需人手,「目標」太過分散。】

「……嗯。」

【怎麼了?柔伊,受傷了嗎?】

「不,沒有。」

【那就好,整備好後,盡快跟萊特、菲多會合。通訊代碼是……】


老實說,我感覺心情有點五味雜陳。

在出發前,說著這任務有多難有多難、孤立無援之類,無論我們怎麼絞盡腦汁,到頭來,還不是得靠「清除者」的幫助,難度瞬間就降低了。

就算現在我趕過去,是不是最後依然得靠「清除者」收尾?總感覺,我們那樣奮鬥,根本毫無意義。

為了壓抑這份沒必要的情緒,我開啟探測儀,沿途盡可能尋找遺存者。

「嗚嗚嗚……嗚嗚嗚……」

還真的被我發現了,一個躲在販賣機與販賣機之間的胖男孩。至於為什麼資源這麼貧乏的情況下還能吃得這麼胖呢?這點蠢事還是不要詢問比較好。


他跌坐在地上,左腳有明顯的傷口。本來只是低聲啜泣,的哭泣,但是看到我後,眼淚直接潰堤。

「大姊姊,妳是引路人嗎?負責救人的那種。」

「是的,小弟弟,妳知道這附近還有哪些人還沒有逃走呢?」

「剛剛跟我躲在一起的大人不知道跑到哪裡了,在那個拿鐮刀的姊姊來了之後……」

鐮刀?艾卡或「殺戮志願」原先在這附近執行「任務」?

「那些大人,沒有帶著你一起走?」

胖男孩低下頭,眼淚又撲簌簌地滾落。

我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嗎?在崩壞的世界裡,過去舊世代那種人與人之間的那種「互助感」早已蕩然無存了嗎?

我立刻背起男孩,依循指定路線前進。

「接下來,我會帶你集合地,所以不用擔心。」

「那個集合,地毫無意義。」

不過在這個時候,「殺戮志願」突然湊近過來,眺向我通訊器上顯示的位置,並插入話題。

……當然,是我假想她在看的。

雖然我對這句話有些許惱怒,不過我還是先聽聽看她怎麼說。

「隨便想一下就,會知道,為什麼你,們的任務『清除者』會,提前支援嗎?」

對於她那種故弄玄虛的話語,我沒有正面回應,踏上「懸浮板」,繼續朝組織原先安排的定點移動。然一到現場,立刻就明白了。

我以最短的時間,遮住胖男孩的眼睛。盡可能再以最短的時間內,找尋發生這慘況的線索。原該停放接駁的運輸車處,已成一片焦土,暴力的痕跡在此地一覽無遺。

滿目瘡痍中,就算不用注意,也能看到零星的屍塊,散碎在牆磚之間。不遠處攤著一大團不明物質,那個該不會是「玫瑰」的屍骸?

「看那,裡。」

只不過,「殺戮志願」並沒有讓我有過去探查狀況的機會,逕自將左手伸起,並將小拇指、無名指、中指指向天空,要我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那個方向,有著一團黑壓壓的雲,朝我們這裡徐徐飄來?

「……不,不對。」

「上百尊,的『玫瑰』,要朝這,裡飛來囉。」

「等等!沒有道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玫瑰』過來?」

一口氣看到這麼多的玫瑰,我的雙腿不中用地酥軟了。就算是教科書中所寫的條目,也從未提及過這種可怕畫面。

但我還是緊咬牙根,強撐下來。卡娜莉亞可從沒來怕過!

「當然是因,為那個關係。」

隨後,「殺戮志願」比了比那團「玫瑰」屍骸。

將心神重新穩住,重新檢定不遠處那團屍骸,那團物質,並不像平時所看到的「熱氣球」,更像是被層層硬質血痂所覆蓋,宛如護甲,保護著什麼東西的。

也在冷靜的時候,想起米茲前輩曾經說過的話,雖然細節不太相同,但輪廓與特徵上幾乎都吻合。

「該不會,這是Lv.2……『玫瑰』的『繭』?」

「『繭』?這個說法也真,有趣啊?會跑來這麼,多麻煩,搞不好是想把,這個東西帶,回老巢。」

既然如此,那麼,那團在半空中的「玫瑰」會停滯在原處──

「咦……?」

隱約之間,我好像看到那團紫色煙霧間,閃過幾絲螢綠的星點。

「喲~為了護,送來了這麼多『玫瑰』歡,迎那來說說,看現在那群玫瑰一直盤據在那個天空,遲遲沒,有過來迎接呢?」

「該不會──!」

「嗄啪哈哈哈哈哈哈!太弱了吧!『引路人』都只有這點能耐嗎?」

「……」

越看,我越感到不安。那種顏色的光,該不會是「飛蠅」?

「恭喜!賀喜!大慶祝!沒錯,為了讓災民們脫離,所以『引路人』們自告奮勇過去,了喔……這也是他,們的任務嘛,只能說夠盡,業。」

「這個狀況……已經持續多久了?」

現在萊特和菲多都沒有回應我,該不會跟那些玫瑰群纏鬥的,就是他們兩個?

再怎麼驍勇善戰、再怎麼擅長運用「引路人」專屬道具,都會是有極限的!

「誰知道,呢,搞不好在米,茲剛出任務,就開始行,動也說不……定?」

「我要去幫忙他們!」

當我這麼說完,我將背在身後的男孩放了下來,卻換得一陣狂笑:「嗄啪哈哈?憑妳……妳又能做,什麼?就算沒過去,光是從移,動的軌跡和可以纏鬥這麼,久就可以看得出來,柔伊妳跟他,們的程度,差太多了。就算過去又,能做什麼?」

「──能做的事,當然只有一個!」

深吸一口氣,我重新踏上懸浮板開始奔馳。

如果在舊世代,搞不好我們「引路人」能包辦運動競賽所有項目,我們能在各種環境中追逐、躲藏、吸引、奔跑,我們可是賭上性命的。

雖然運用道具的靈活動,我肯定比不上前輩,但若單論氣勢,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唔啊!」

結果才剛出,結果差點撞上前方障礙物。這、這種在關鍵時刻還會出糗的慘況。未免太差評了……隱約間,我好像聽見「清除者」的訕笑聲,誰管她啊?

就算我的步伐是多麼拙劣,前進的樣子是多麼「狼狽」,我也不能選擇退卻!畢竟──不管是──別提卡娜莉亞、前輩那群怪物,就連班杜拉那種拙劣的死禿子,在這個時候也會豁出性命吧?

我們都是「引路人」,我們是一起奮戰的夥伴,絕不允許孤獨而去。

但才剛接近到能以肉眼辨識「玫瑰」輪廓的距離,「玫瑰」發出的流彈竟就這麼巧地打中我後方,懸浮板因此過度傾斜,害我又跌了一大跤。

這也未免──太糗、太差評了!

撐起身體的同時, 我將「飛蠅」輸出開到最大,再盡上最大的力氣拋了出去,上百尊「玫瑰」注意力同時被引至他處。也在「玫瑰」稍加散開時,我才看清楚夥伴的狼狽模樣。

果然沒錯,是他們倆個。

「萊特、菲多,我來晚了!」

「妳這個傻瓜!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面紅耳赤訓斥我的是萊特,臉上已無平常那般俊俏瀟灑,原本永保乾淨整潔的襯衫,現在也是凌亂不堪,滿身都是汙泥。

「我只是想救自己的同伴而已。」

我轉看不遠處,菲多的狀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兩眼已經趨近失焦。在繼續耗下去,肯定會相當不妙。

「萊特,快點帶菲多離開這裡,鄰近已經沒有其他『目標』了,我來殿後。」

「……收到。」

或許是體力真的到極限了,萊特並沒有餘裕做回應,竭力將快不行的菲多揹起。

「願造物主引導柔伊的靈魂。」

「萊特,你是詛咒我死嗎?」

就算狀況真的相當不妙,但這並不代表我選擇犧牲吧?我回去之後,我一定要他請我一整打的咖啡果凍!

「遇到前輩的話,幫我跟他問聲好!」

不等萊特的回應,我逕自搶走萊特掛於腰際上的「飛蠅」,連同自己的份一起開到最大,接著撿起懸浮板,一個傻樣的衝進玫瑰群,製造他們逃跑的機會。

轟炸!轟炸!轟炸!

只要一個閃神,在這砲彈密度遠遠高過世貿大樓的空間中,絕對會被轟成灰燼。

這還真是擔任「引路人」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呢。

「不,不需要幫我說什麼!我自己回去說!」

不過真是奇怪,為什麼現在的我並不會感到害怕?

記得在不久之前,連稍稍靠近都會感到顫慄,可是現在怎麼會這麼「平靜」呢?

即使──夢想,無法實現。

現實總是捉弄人。

我的一時逞強、一個意氣用事的選擇,導致了現在這種絕無後路的狀況。

接連的「任務」,其實我自身的體力肯定也支撐不了多久。方才托出口的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到頭來不過是「謊言」罷了。

無法實現的諾言──就交給……他們吧?

「不……我還有殺手鐧。」

該用那個藥嗎……好像也只能用那個藥了……

只屬於引路人的,禁忌的藥物──「貝羅藥劑」。

能大幅提升所有能力,判斷力、行動力、體力──如此吸引人的效果,副作用當然也相當奢華,但是我別無選擇,只能這麼做了──

但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我呼了口氣,將藥劑取出,並一口吞了下去。

藥入喉間的瞬間,感覺有著甚麼電流急速竄過全身,緊接著身體開始發熱,腦袋運作的速度前所未有之快──眼中的「玫瑰」動作慢得像靜止那般,就連發射出得砲彈上的每條紋路都清晰可見。

……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伴隨這麼熱烈的轟天交響樂,其實……感覺還不壞呢。

「前輩……米茲前輩。」

隱約之間,腦海掠過第一次與前輩來到地面出任務的記憶。

面對什麼都不懂的我,米茲前輩都細心地去解說、不斷像老媽子那樣嘮叨,也問著我心情與想法。

我偶時會說,我什麼都不懂,沒辦法回應前輩的期許。但前輩總是笑著說:「我可是在用『產婆法』,別擔心,答案就在妳心中。」

這樣的前輩,總是讓我很放心。同時也帶給我一種甜滋滋的困擾感,前輩的問題,總是相當天馬行空。

「這樣的景色,美麗嗎?」

還曾在一團荒涼廢墟之間,如此問我。

「很醜呦──」

我直斷地表示。沒有一絲猶疑。

地面上的景物,除了幾盞紅綠燈依然定時變換殘缺的燈光外,毫無生意。

「因為不管怎麼樣的風景,都無法超越她給我的!」

前輩聽到我這麼說,吐了一個無奈的氣。

「真是的,怎樣都無法超越她嗎?」

捻了捻鼻子,米茲前輩重新露出微笑說道:「不過,她若知道現在的妳已經這麼獨當一面,應該會非常高興吧?」

「那當然。」

我挺起胸膛,也露出自信的微笑。

這個展現自信的姿勢,看起來應該是相當自然吧?為了不讓前輩擔心,我不知在鏡子前練過多少次。

聽到我這麼一說,米茲前輩欣慰地露出微笑,並伸出了手,摸了摸我的頭。

「該怎麼說呢,雖然現在這樣要你打退堂鼓,別當『引路人』已經太遲了,不過為了這個很醜的世界,我們還是再努力一下吧。」

頓了一下,前輩繼續說:「畢竟,不努力的話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我們的世代,充滿著不合理,但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現在停下腳步,很快就會被吞噬、被消滅、被毀滅。

「柔伊,跟上我。」

「是。」

「就算是這麼殘忍的世界,也是有美麗的一面。」

說完大道理的前輩,只繼續前走,不然我也不知該要怎麼回答。前輩走得很快,可是經過努力鍛鍊後,已經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喘不過去,能夠稍稍跟上前輩的腳步。

「前輩,我想繼續跟上你的腳步……」

活下去。

走下去。

然後……努力找找看到底這樣的世界,美麗在哪裡。

下一回:第三章、清除者#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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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他們被如此稱呼。 在危難之中,用盡一切的方法救出陷入困境的人們。 「引路人實習生」柔伊, 有著熱忱與憧憬的女孩。 她與他們的引路人小隊, 在一次次任務中化險為夷。 ──但是,任務的模樣愈加捉摸不定。 這是「既定命運」下的垂死掙扎,抑或…… 末日群像劇,就此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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