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齊桓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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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許是有點反應過度。
齊桓岳盯著那個有些緊繃的背影想著,但是刃已出鞘,也沒有什麼可以抹去他剛才所做出行徑的辦法,因此他只能任由這段沉默持續壟罩在他們之間。齊桓岳試圖讓自己放寬心,反正幫過虞嵐這一次之後他們也不會再有更多交集,然而他就是莫名在意這橫擋在他們之間的無形隔閡,彷彿在無形之中收緊了掐在他脖子上的力道。
齊桓岳竟難得的感到尷尬,或許是因為眼下這種情況是因自己而造成的,他懷著微薄的罪惡感,猶豫著該以什麼話題作為起頭。
最終,他還是選擇先回答對方的問題,「守望者是十幾年前,因城隍提議而設立的職位。通常是負責搭起妖怪與陰司之間的溝通橋樑,偶爾會和黑白無常合作追捕一些對人類來說比較危險的妖怪或惡靈。而『陰司』就是你們所認知的地獄、冥府,其他稱呼則是因各身分地位而衍伸出的差異。」
「那為什麼貓鬼和獠人族會對守望者的印象那麼差?」虞嵐似乎是想乘勝追擊,企圖套出更多答案,然而卻被齊桓岳扯住了後領。地上本來就崎嶇不平,他重心不穩的往後倒,一個不小心便撞上了冷硬的大岩石,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心不在焉的差點踩到不知為何陷落下去的土洞。
「那些事情等下次有空了再說。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換你回答我的。」齊桓岳輕描淡寫地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即便他對自己將要提出的問題已有了預料中的答案,他還是決定問出口。
「你啊,到底是人類還是妖怪?」
「……我不知道。」自從柏鶴說了那些話之後,虞嵐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靈魂、人類,又或是其他物種。但是在那之前,他對於自己就是很一般的普通人類深信不疑。
齊桓岳看著虞嵐的表情,最終沒說什麼,只是他選擇的路和來時的比起,變得平緩了些,腳步也放慢了不少。
「現在城隍的計策不管用,我們還得想想別的辦法。」齊桓岳揉了揉眉心,「但是也不能憑空生出一具軀殼來……麻煩。」
「嗯……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虞嵐的聲音自後方傳來,只是其中參雜了點遲疑。
「怎麼說?」他挑起眉,腳下的步伐沒停,只是放慢了點速度。
「在你和城隍聯絡的時候,有個人來找過我,他說他叫柏鶴。」虞嵐將方才的對話內容精簡過後,一一敘述給齊桓岳聽。他只能看著他的背影,無法讀出對方的情緒,虞嵐為了不讓雙手顫抖而握緊了拳頭,直到指甲抵住了掌心。
「柏鶴?」齊桓岳的嗓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所有事情都是他親口說的?」
「對。」
「那我們就往澎湖移動。城隍說了他會給我們所需的協助,需要什麼就跟他說。」
齊桓岳乾脆的定下了接下來的目標,虞嵐有些震驚,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輕易的就接受,畢竟從柏鶴的說法看來,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不是朋友。他甚至以為對方會再多幾句質問。
「而且,至於你的身分,說不定在鬼市裡可以找到答案。」齊桓岳隨手扶住了一根較為粗壯的樹幹,「你現在的狀態我也說不準,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更清澈了。」
「……清澈?」
沒等虞嵐再發表更多疑問,齊桓岳便拿出了一支純黑的手機,單單點了幾個鍵後,城隍那冷冷淡淡的聲音就從中傳來:「怎麼?」
「我們需要交通工具,要到澎湖一趟。」
「澎湖……你們要去鬼市?」
城隍的語氣混雜著像是要看好戲似的調侃笑聲。「你真的要去那裡?」
「不然該怎麼辦?」齊桓岳翻了個白眼,「我們回去之後幫忙開個門,然後我們直接開船過去。」
「你怎麼會想到鬼市?」城隍想必是挑起了眉,「你明明壓根不會將它放入選項之中。」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人刻意提起。」齊桓岳沒有多加解釋,「距離我們最近的入口在哪?」
「在你們身後,約百來步的距離吧。」城隍漫不經心的估算著,「你們說不定早就經過了。」
「……」
齊桓岳往回看,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烏雲象徵著不祥。山區的天氣向來都是說變就變,然而再往回走百來步的距離,不就是那群獠人族的地盤?
由於他開著擴音,虞嵐自然也聽到了那番話語,一想起那來者不善的住民,他的頭皮便一陣發麻。第一次的靠近有可能是不小心,然而第二次的侵略對對方來說就會是故意的挑釁。再加上他們對於兩人的印象本就因「守望者」而有所偏頗,難保他們回頭後不會再起殺意。
「就沒有別的地方好走?」
「其他地方距離太遠,難保不會再引發其他事端。況且,你不是最怕麻煩?」
齊桓岳沒想繼續和對方溝通,於是乾脆掛了電話。
獠人族現下已不見蹤影,但也可能暗中潛伏於樹林深處,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裡的地形對兩人來說難以行動,樹木太多,地型太崎嶇,而入口也不一定就在最顯眼的地方。要怪也只能怪在陰府的人員沒有定期勘查散佈在四處的入口,除了時常被使用的地方以外,說不定都被遺忘許久。
「我們只能試著找到他們的首領,看看能不能溝通吧。」齊桓岳沒抱太大的希望,「不然就強行闖入再看狀況行事。」
看著眼前這段走過三次的路程,虞嵐深深地嘆了口氣。內心掩蓋著的恐懼還尚未根除,但是眼下的狀況卻不停地將他推著走,簡直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能留給他。
若他真的不是人類,那他的父母又究竟是誰,他們對此知道多少?那些在車禍發生時的,在他們臉上顯露出的情緒在回憶時總是那麼深刻、顯明。
總不可能他過去的十六年人生全都是假的吧?
腳下踩著的落葉發出沙沙聲響,而齊桓岳在靠近方才那塊地之後,前進速度便愈發緩慢,像是為了讓什麼人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一陣騷動如波浪般,從遠處的樹林一路擴張到他們的跟前。憤怒的低語嗡嗡作響,竟是比剛才還要大聲許多。
原來他們錯估了情勢。剛才出現驅趕他們的還不是全部的族人,現在幾乎布滿了整座森林的,才是。
獠人族,又稱三指獠人,是傳說中居住在台灣山林深處的怪人族,他們住在建造在樹上的樹屋裡,大多數的時間也都在樹上度過。他們的身形畸形、雙手就像尖銳的三指鳥爪。獠人族還擅長射箭,會以弓箭攻擊入侵他們領域的任何外來者。
齊桓岳高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毫無威脅,他揚起頭來,卻被扔了一臉碎石,除此之外,卻沒有其他的攻擊,連溝通的話語皆無。方才那猶如沸騰滾水般的氣氛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像一潭黏稠的死水。一點一滴的悄然包覆住他們,掩蓋住他們的口鼻。
忽地,一陣漣漪自樹林中央一路晃盪開來,在肉眼可觸及的範圍內,所有妖都低下頭來,並往後退開。從樹梢迅速往前飛躍的那抹身影很快地來到他們面前並停下。
那是一名頭戴黃色花環的少女,深咖啡的髮絲垂落在頰邊。她以領導者之姿高高站在樹枝上,鳥爪狀的雙手扣在樹幹上,雙眼深邃的能讓人感到像是一頭栽進了棕色的樹林裡,找不到來時的路。
她偏著頭像在聆聽樹林深處捎來的訊息,「你們明明聆聽了我們的警語,也離開了,為何又再回來?」
齊桓岳沒有與她對視,而是望著對方腳踩著的那棵樹的根部,「我們必須進入你們的領地找到回去的路。」
「『必須』?我不太喜歡這個詞耶,況且,回去陰府的路為何要從我們這裡找?」她瞇起了那雙杏眼,手指卻不懷好意似的收緊,又張開,少女喝止了身邊漸起的鼓譟聲,「我們與陰府之間達成了協議,不要和我們的生活有所牽扯,我們便不對守望者的一職提出意見。現在是要將協議打破嗎?」
面對這刻意刁難的說詞,齊桓岳的表情靜如止水,「這樣說來,難道不是你們自己在擴張地域時沒有多想而把那個出入口也納入,所以才會造成這種局面嗎?是誰先起的這個『牽扯』,我想我們雙方都心知肚明。」
「……幫了你們,我們會有什麼好處?」少女挑著眉,不可置否。她露出了牙笑,襯得雙唇更顯紅潤,見兩人答不出來,就又接著道:「不如,就把那把銀刃當作謝禮贈予我們。你們守望者不是都會把它當作護身符隨身攜帶嗎?」
虞嵐看著少女的眼神,直覺地想著接下來的話語應該飽含著滿滿惡意,他悄悄瞄向齊桓岳的側臉,發現他下巴線條繃得緊,右手不知何時搭上了腰間,像在忍著什麼一樣。
「唉呀,我忘記了,守望者好像只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了耶,不過這樣看來,銀刃的庫存說不定還有多的在陰府倉庫生灰塵吧。」
少女語畢,這次也不再阻止族人們的鼓譟,反倒像在享受著已然到手的勝利。
「如果真的把銀刃給了他們,會怎麼樣?」虞嵐有些緊張,一邊提防著可能再度飛來的碎石與尖銳樹枝。
「妖界大亂。世界末日。城隍會殺了我,你也逃不過被他整到再死一次的結局。銀刃對妖怪來說就是極具殺傷力的武器,若是落在了他人手中,難保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已經勉強達成平衡的妖界經不起這樣的大屠殺。」齊桓岳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心裡卻在盤算著若是強行闖入,成功的機率高不高,又想著若是假意配合,接下來的善後會不會更加麻煩。
然而那少女似乎也不想再多給他們時間,嘻皮笑臉道:「如何?這交易其實也不虧嘛。」
他還是不想騙人,而少女的語氣就像是鐵了心要將銀刃拿到手,齊桓岳深思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得出一個最好的抉擇,「若是我說我不想把銀刃交出去呢?」齊桓岳自左而右的掃視著,最終將視線停留在少女身上。
氣氛在一瞬凝結,少女的笑容驀地變得扭曲。
「那就。」
原來靜止的一切在她無聲的命令後而被按下了播放鍵,齊桓岳不禁暗自咒罵起他的運氣,以及所有把他引來這片地區的種種因素。
而一枝淬上冷意的箭矢擦過了他的臉頰,留下了紅痕。少女富含惡意的嗓音在森林裡面迴盪。


──『看,守望者的工作怎麼可能不牽扯上屠殺妖類?只要有絆腳石礙在他們前行的道路上,除了動刀動刃以外還有什麼選擇嗎?』他們想得到別種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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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一周一更 / 這是一個融合了臺灣民俗傳說與妖怪的故事。 虞嵐是一名高中生,在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死亡車禍後來到了死後的世界,並且發現自己的身分並不單純。而在此同時,身為守望者的齊桓岳也遇到了一些窘境。他們在互相幫助的過程中,也一步一步的揭開橫擋在他們面前的種種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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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城隍聯絡過了,我們還是得繼續把你的身體找回來,順便查查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你的狀況比較棘手。根據他的說法,你可以先用這具屍體應個急,免得到時候你無法順利進入你原本的舊身體。」
貓鬼,臺灣民俗中的一種貓妖,由被埋入土的貓屍所化,牠們的體型比普通的貓來得大,身上的金色長毛會微微發光。牠們時常潛入人類的家中殺死剛出生的嬰兒,不過若是家裡預先藏有貓鬼所遺留下的一搓長毛,便可以嚇退其餘的貓鬼,得以不受其侵擾。
這是他五十年來所遭遇到的最糟糕的一天,甚至還有可能因為城隍所下的命令而把這種折磨他的酷刑延長到天長地久。 「為什麼是我?」齊桓岳恍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嘶嘶低吼著。
暗紫色的天空彷彿在詔告著什麼不幸的消息,伸向空中的枝枒在虞嵐的眼中成了暗沉沉的黑,世界在傍晚與黑夜交替的一瞬間有了轉變。他坐在山崖的邊緣看著眼前開闊的景色,而鳥鳴與樹葉與風摩擦的細碎聲音在事故之後就悄然無息。 ……這種可怕的車禍竟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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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外遇是一場感情的試煉,撕裂了信任,也暴露了關係中的隱形裂縫。它讓人深陷傷痛與困惑,但同時也提供了一次重新審視自我與關係的機會。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深度解析外遇的成因、對愛情的影響,以及如何在裂痕中找到修復或重生的可能性,幫助你面對這場情感的挑戰,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稍早跟朋友聊天,她向我詢問一個關於現階段她所遇到的一個選擇,目前找不到答案,一切混沌不明,問我她是不是一個「靈性沒有升級的」鬼打牆之人?電話打來的時候,恰好從行天宮參拜結束,我就一路從行天宮走到
有一頭鯨魚,到今天還一直在人們心中唱歌。牠從一生下來,聲音的頻率就比較高,有 52 赫茲那麼高。所以別的鯨魚聽不到牠的聲音,也聽不懂牠的意思。這頭音頻特殊的52 赫茲鯨魚,從被發現後就持續引起關注。科學家長期探尋,希望能找到其他的 52 赫茲鯨魚,據說後來真的有人發現一群「52 赫茲」在同時鳴唱。
  你心中有故事,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你想寫小說,打開文檔,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跟word一樣空白?   你想動筆,卻發現每個人寫的小說都長得不太一樣,讓你無從參考?   那麼,這篇針對小說格式的教學文,應該可以幫上一點忙。   許多人都想寫小說,卻不是每個人都注重基本格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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