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虞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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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嵐抓住了裸露的樹根,一邊使力讓自己往上攀爬。
「為什麼我們不能走一條更簡單的路?」虞嵐氣喘吁吁地問,他甚至不知道身為一個暫時的「鬼魂」也能夠感知到疲累,隨著一路上的觀察與體驗,他終於了解人類對於靈魂的誤解到底有多深。一個靈魂可以呼吸,也必須腳踏實地而不能直接漂浮前行,更不可能穿透實體。好吧,至少還沒完全死透的他不行。虞嵐看著被自己死死抓緊的石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因為這是最快的捷徑,你記得孟婆說要盡快讓你回到身體裡的事吧?」齊桓岳領先了他幾步,他蹲在一顆大石頭上笑著,然而虞嵐發現他顯露出的笑大概不是真心的。
只要專注在自己所踏出的每一步就好。虞嵐在一處足以讓自己立足的小平臺喘了口氣。自從太陽升起後,令人不安的黑暗終於退居陰影之下,除了眼下那不同於以往的路程,環繞於身周的陽光、鳥鳴,與清新的空氣像是讓一切都回到了常態,沒有可怕的怪物、奇怪的血液,他也還沒有經歷過死亡的過程。
虞嵐矮身避過歪斜的樹枝,而三百六十度的大自然環繞音效隨著時間過去而愈顯大聲,不知是蛙鳴抑或是各種鳥類的啁啾鳥囀替這段路程填補上了背景的空白。
不知怎地,虞嵐總覺得齊桓岳在遇見了貓鬼之後,心情似乎變得不太好,這讓他感到些許的坐立難安,他也不確定自己該不該針對那個可能是對方情緒源頭的「守望者」一詞發表疑問。
「我們快到了。」隨著齊桓岳的宣告,虞嵐的思緒也被打斷,他拖著步伐,而齊桓岳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行動「有點」困難,他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往那個有著汽車殘骸的空地移動。真沒想到,他又再度回到了這個地方。
虞嵐沒來由的感到恐慌。在他終於親眼看見那被鏽蝕的相當嚴重,幾乎看不出來曾為一個完整的汽車車體的骨架時,他的呼吸頓止。離車體有段距離的地方躺著一個顯然斷氣多時的屍體,而本該擺著自己軀體的車體內空無一物,像是從來都無人造訪過。
齊桓岳湊近了可以堪稱是災難現場的車體骨架,­「你看這裡,這裡的雜草有被重物壓過的痕跡。」
「我那時候好像躺在這裡。」虞嵐皺起了眉,「等等,這邊還有……不會吧?」
「看上去是人類的骸骨,從骨盆看來大概是一男一女。熟人?」齊桓岳動手去翻弄雜草堆,卻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
「應該是我的父母,他們也死於這場車禍。」
氣氛一度凝結,齊桓岳抬起頭來,不著痕跡地瞄了虞嵐一眼,然而對方只是繞到了陌生的屍體旁蹲下查看。「……重點是,這場車禍才發生沒多久,這些殘骸不可能在一夕之間就變成這樣,人類的屍體也不會這麼快就成為一具白骨。」
「……我不認識她。」虞嵐喃喃道。眼前的女子臉色呈現一片死白,然而軀體上卻沒有明顯外傷,不知道她的死因是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難不成是注意到這裡的慘況而想親自前來查看,隨後卻遭遇不測嗎?
「我先和陰司聯絡,這裡應該不會有危險,不要亂跑就好。」齊桓岳拋下了這句話後很快便沒了蹤影。
虞嵐頹然的坐倒在地上,當希望所帶來的動力隨著時間消退過後,默默累積起的疲勞在此刻一股作氣的反撲上來,剎那之間,耳邊一直迴盪著的蟬鳴忽地變得惱人。
「嗨。」
虞嵐因壟罩住自己的陰影而下意識抬起頭,一道突兀的輕快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詫異抬起頭,發現一名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男子正站在他身邊對著他笑,「你迷路了嗎?」
「不,我在等朋友。」虞嵐在察覺到之前,嘴邊的答案便已經溜了出去,他不禁對自己的毫無戒心感到些許的懊惱,「請問你是?」
「你可以叫我柏鶴,雖然聽起來不像真名就是了。」男子勾起了唇角,以代替那雙被墨鏡遮掩住了的雙眼表達善意,一身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的洗禮下顯得親人許多,他逕自坐到了虞嵐身邊。「我一直都有在特別關注你,今天終於有機會避開那個小傢伙,單獨和你見面了。」
「什麼叫作『一直都在特別關注我』?」虞嵐起了疑心並拉開與對方的距離,甚至開始思考著若是對方企圖要攻擊自己的話,他究竟有沒有勝算。
「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的,我懂得很多。而且,我可以回答你的某些問題。」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柏鶴似乎對於虞嵐的舉動感到有些失落,「我只不過是喜歡單獨談話。如果我真的要對你不利,我早就該把你直接抓走了吧,何必在這裡待這麼久,徒增風險呢?」
「你說不定只是為了讓我放下戒心所以才這麼說的。」
柏鶴嘆了口氣:「這麼有戒心也算是好事一樁。你父母也還算是有盡到他們的教導的職責。」
「什——」
「昨晚和貓鬼的那場對峙,那兩隻小虎斑貓後來變成了你的助力對吧?」柏鶴笑吟吟的沒打算讓虞嵐再度開口打斷他的話,「你也許很好奇牠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吧?」
「這個問題的關鍵就是牠們咬了你,接觸到了你的血液,可能是因為你的血強壓過了愈漸衰弱的貓鬼的氣息,所以那兩隻虎斑就改變了他們的陣營。不過以後可別看見什麼妖怪就一股腦地把自己獻出去,如果踢到鐵板,就算是那個小傢伙出手,大概也救不了你。」柏鶴眨了眨眼,俏皮的給予良善的提醒。「好啦,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總該也和我交換一點情報?」
虞嵐皺起眉,他總覺得自己是被迫做了一場交易,而且現在他的疑惑越來越多了,不過事至如此,他也只能半信半疑的挑挑揀揀,將自己目前經歷過的事件簡化並敘述給眼前的男子聽。
「我倒是覺得,你可以不用太在意那個不見了的容器,嗯,我是說,你的身體,雖然就這麼拱手送給那個小偷確實有點可惜。基本上,你只要就你現在的狀態活動就行了,這樣子也不會發生其他的問題。」柏鶴的語氣十分輕快,他亮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不過如果你們還是很堅持要找回那軀體,我建議可以去澎湖鬼市看看,裡面除了一些交易買賣,也會有情報販子出沒,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從中得到一些你會需要的線索。」
沒等虞嵐慢慢消化完這些資料,男人便站起身,「至於你對守望者的疑問倒是可以直接去問本人,他的解釋會比我的清楚。好了,小傢伙應該也快回來了,我不太想直接碰到他,所以就先走一步囉。」
「你認識齊桓岳對吧?」虞嵐注意到他稱齊桓岳為「小傢伙」,再加上柏鶴提到他的語氣並不是全然的陌生。
「你對情緒的展現很敏銳。」柏鶴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分讚賞,隨即苦笑著道:「不過這個也可以列入你要拿去問他的問題清單中,雖然稱不上是多愉快的問題就是了,建議你要慎選問這個問題的時機。」
話語才剛落下,虞嵐便已尋不到柏鶴的蹤影,正如同來時的悄然無聲。而幾乎就接在了下一秒,齊桓岳便從一旁的坡道走出。
「我和城隍聯絡過了,我們還是得繼續把你的身體找回來,順便查查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你的狀況比較棘手——」發現虞嵐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話語上,齊桓岳本想停住話語,但見對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就只好繼續說下去:「根據他的說法,你可以先用這具屍體應個急,免得到時候你無法順利進入你原本的舊身體。」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齊桓岳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冰冷屍體,「意思就是,你先附在這個軀體上行動,等找回了你真正的身體再換回去。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同意了,城隍攔截到她的那場審判。」
虞嵐實在不能停止去想柏鶴帶給他的那段話語,但是有鑑於齊桓岳的語氣就像是在表明跟一個小孩解釋一堆從開天闢地以來就存在著的原理很麻煩,能不能閉嘴照做就好,他決定不再反駁對方的話語,然後乖乖地照著齊桓岳的說法去嘗試。
「對,現在就站在她的旁邊,然後誠心誠意的想著你要使用這副身體。」齊桓岳雙手抱著胸,表情和語氣隨著虞嵐多次的失敗而帶上了不耐的情緒,「你到底有沒有在做?重點是誠心誠意!」
「我在做了啦!」咬著一字一句的回覆,虞嵐的五官因為他的屏氣凝神而皺在一起,但他現在完全沒有齊桓岳所說的放鬆感,反倒只覺得近期一直壓在胸口的重擔正在逐漸往上升。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頭,他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卻一個不注意的失去了對於那重擔的控制權,反倒讓它像是從高空中失重向下掉落,虞嵐的視線驀地陷入一片黑暗,等到他再度恢復原有的視覺後,卻發現四周竟變得火紅一片,然後便是火辣辣的觸感往全身蔓延。

他在自體燃燒。
縱然是擁有無數奇怪經歷的齊桓岳也對眼前的這幕看傻了眼,灼熱的空氣逼得他倒退了幾步,而虞嵐腳邊的草地全被燒的枯黃。「你做了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
虞嵐慌了手腳,幾乎要開始在原地打轉,奇怪的是,某一瞬間的他就像是不存在在此空間的第三者看著「自己」燃燒著,耳邊也聽不到什麼聲音,痛楚也像是連線不穩的網路,斷斷續續的往他的腦神經送,搞得這一齣如默劇般上演的自燃看上去變得異常詭譎。下一秒,他重回了第一人稱視角,火燙的觸感與痛苦重新變得清晰而深刻入骨髓。
『你只要就你現在的狀態活動就行了,這樣子也不會發生其他的問題。』柏鶴那帶笑的語氣再度浮現在他耳畔,虞嵐這才意識到或許現在發生的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問題」。
他試圖拍打著著火的身體,卻似乎只造成反效果,隨著掙扎著的動作逐漸趨緩,他像是失去動力一般的倒在地面上,下一秒,他卻徒留那具已然面目全非的屍體,自己好端端的又回復了靈體狀態。
「天啊。」虞嵐就坐在那具屍體的旁邊,回過頭來卻發現齊桓岳用著審視般的目光盯著自己瞧,「嘿,我先說,這真的不是我做的喔。」
「身體和靈魂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連結,身體只是用來保護魂體的軀殼。」齊桓岳的表情又變回了和自己初見時一般的似笑非笑,「但是『你』把它燒壞了,我很確定這不是外力造成的因素。」
只是虞嵐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齊桓岳被那包覆住對方的淡紅色光暈吸引了注意,自從遭遇貓鬼的襲擊後他便沒再去特別觀察,只是現在流淌在虞嵐身周的力量感似乎逐漸變得清澈透明化。
和剛才的那齣意外有關嗎?
齊桓岳感覺自己彷彿是在尋找遺失在房間某處的角落的最後一塊拼圖,但他最後只是輕嘆了口氣,像是因為無法從他身上找出任何端倪而感到失望,「我們該離開了,剛才那一齣可能會驚動到住在這裡的居民。」
彷彿齊桓岳的那句話是一則預言,幾乎是在下一秒,虞嵐便眼尖的瞄到不遠的樹梢處似乎陸續傳來了些許動靜,如同人類似的晶亮雙眼自暗處透過光線反射,樹林在此刻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原先連綿不絕的蟬聲也驀地靜止。一枝如樹枝般粗細的箭矢從高空向下,斜插入齊桓岳腳邊的泥土中,象徵著警告。

「離開。」
虞嵐發現自己無法邁開腳步,闖入腦中的粗啞聲音震得他後腦一陣一陣的劇痛。
「來了。」齊桓岳語氣平平,虞嵐猜他可能又在心裡開始偷偷罵起自己。
聚集在鄰近樹上的妖怪愈來愈多,他們躁動不安的扔出了一些細小尖銳的石子或樹枝,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攻擊,或許是在等著什麼人下達命令。
「那些是什麼?」虞嵐見著齊桓岳的手勢而後退了幾步,他能感受到那些顯然不是人類身形的生物們帶來的靜悄悄的窒息感。
「獠人族。」齊桓岳簡短的回答,他站在虞嵐的斜前方,還沒有要拿出武器抵禦的打算,「很會爬樹和射箭,但是他們只會攻擊入侵他們地盤的生物。算是運氣好吧,他們才剛發現我們而已,而且我們所立足的土地並不在他們的地盤內。」
「所以他們也會攻擊人類?」
「只要是他們看得到的。」齊桓岳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你不會在剛剛那段時間內跑到樹林附近吧?」
「我才沒有!」虞嵐嚴正的向對方抗議,卻被蓄意朝他丟來的一根比手臂還粗的樹枝嚇得噤了聲。
「高傲驕縱的守望者,離開,這裡,不歡迎你們。」斷斷續續的句子被統一的唸出,較靠近他們的獠人族用著鳥爪狀的雙手抽出了背在身後的弓與箭,蓄勢待發。
「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齊桓岳高舉起了雙手向他們表明自己無意開戰,並面對著樹林向後退,「這裡是他們所熟知的地形,對我們不利。」
虞嵐低頭看著他們腳邊的滿目瘡痍,最後只能在齊桓岳的催促下,沿著他們來時的原路離去。
……晚點再把柏鶴和他所提到的東西和齊桓岳講好了。只是剛才齊桓岳看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即便他正身處於一個對他來說都一知半解的世界裡,他也知道自己絕不會想和齊桓岳變成敵人。但願事情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虞嵐嘆了一口氣,最終只是將注意力擺回了腳下的道路。回程並不如以往的輕鬆,尤其是在齊桓岳幾乎要瞪穿他的背影的狀況下。但他腦海裡的疑問又開始打轉成形,虞嵐暗自希望自己的開場白聽上去足夠輕鬆:「那麼,守望者究竟是什麼?總覺得好像不太受歡迎耶。」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一個冰冰涼涼的金屬給抵住了。啊,對了,柏鶴給他的另外一項建議是什麼,慎選時機嗎?
「閉嘴,快走。」
在告訴齊桓岳他的說話方式和獠人族逐漸同化,和「閉嘴,快走。」之間,虞嵐還是選擇了後者。

好吧,至少他現在知道現在絕對不是柏鶴意指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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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一周一更 / 這是一個融合了臺灣民俗傳說與妖怪的故事。 虞嵐是一名高中生,在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死亡車禍後來到了死後的世界,並且發現自己的身分並不單純。而在此同時,身為守望者的齊桓岳也遇到了一些窘境。他們在互相幫助的過程中,也一步一步的揭開橫擋在他們面前的種種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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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鬼,臺灣民俗中的一種貓妖,由被埋入土的貓屍所化,牠們的體型比普通的貓來得大,身上的金色長毛會微微發光。牠們時常潛入人類的家中殺死剛出生的嬰兒,不過若是家裡預先藏有貓鬼所遺留下的一搓長毛,便可以嚇退其餘的貓鬼,得以不受其侵擾。
這是他五十年來所遭遇到的最糟糕的一天,甚至還有可能因為城隍所下的命令而把這種折磨他的酷刑延長到天長地久。 「為什麼是我?」齊桓岳恍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嘶嘶低吼著。
暗紫色的天空彷彿在詔告著什麼不幸的消息,伸向空中的枝枒在虞嵐的眼中成了暗沉沉的黑,世界在傍晚與黑夜交替的一瞬間有了轉變。他坐在山崖的邊緣看著眼前開闊的景色,而鳥鳴與樹葉與風摩擦的細碎聲音在事故之後就悄然無息。 ……這種可怕的車禍竟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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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外遇是一場感情的試煉,撕裂了信任,也暴露了關係中的隱形裂縫。它讓人深陷傷痛與困惑,但同時也提供了一次重新審視自我與關係的機會。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深度解析外遇的成因、對愛情的影響,以及如何在裂痕中找到修復或重生的可能性,幫助你面對這場情感的挑戰,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稍早跟朋友聊天,她向我詢問一個關於現階段她所遇到的一個選擇,目前找不到答案,一切混沌不明,問我她是不是一個「靈性沒有升級的」鬼打牆之人?電話打來的時候,恰好從行天宮參拜結束,我就一路從行天宮走到
有一頭鯨魚,到今天還一直在人們心中唱歌。牠從一生下來,聲音的頻率就比較高,有 52 赫茲那麼高。所以別的鯨魚聽不到牠的聲音,也聽不懂牠的意思。這頭音頻特殊的52 赫茲鯨魚,從被發現後就持續引起關注。科學家長期探尋,希望能找到其他的 52 赫茲鯨魚,據說後來真的有人發現一群「52 赫茲」在同時鳴唱。
  你心中有故事,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你想寫小說,打開文檔,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跟word一樣空白?   你想動筆,卻發現每個人寫的小說都長得不太一樣,讓你無從參考?   那麼,這篇針對小說格式的教學文,應該可以幫上一點忙。   許多人都想寫小說,卻不是每個人都注重基本格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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