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虞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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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嵐對於齊桓岳能夠單手就握住凌厲飛來的箭矢而感到不可思議。即便齊桓岳都要自顧不暇,但他還是勉強分了點注意力在虞嵐身上,他們默契極佳的同時往森林裡衝,與此同時,虞嵐從地上抄起一片被滯留在地上的木盾,而為了要達到保護的效果,那重量仍不可小覷。
在一片混亂之中,虞嵐根本沒辦法看清齊桓岳身處何處,只能靠著盾與身後的岩石所創造出的小三角空間讓自己喘息片刻,他能感受到砸在盾上的攻擊變得不那麼多,他暗自猜想著或許是齊桓岳引著大部分的攻擊往樹林深處前進了,虞嵐空出了一隻手,正想抓幾枝落在自己身旁的尖銳物時,一隻赤足恰恰踩在箭矢之上。
少女蹲了下來,與此同時,虞嵐聽見了有東西在樹梢之間迅速移動,有可能是往齊桓岳的那方向趕去。虞嵐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窘境,獠人族的族長正從盾與岩石之間的縫隙探頭看他,像是獵人終於把獵物困在了角落一樣。
齊桓岳用手撐過一節倒塌的樹幹,俐落翻身往下一個遮蔽物奔去。途中他也被樹枝製成的箭劃開皮肉,隨地濺下的血跡被層層疊疊的植物與土壤隱去痕跡,但他始終沒有停下來,沒有亮出銀刃與他們對峙,只在極其偶爾的時候甩出普通短刀以化解迫在眉睫的攻擊。
少女的話語像個木樁似的釘入他的腦海,齊桓岳咬著牙,迂迴的躲避路線很耗體力,他的腳程也因此慢上不少。他轉了個彎,矮身滑過一個小土坡,險險擦過一個貌似被放置許久的陷阱,它夾帶著土壤與雜草快速合起,尖銳的金屬邊緣散著危險的氣息,若有人一不小心踩上去,腳大概會直接被夾斷。
他連回去幽都的確切入口都不知道在哪,這樣一昧地逃竄也不是辦法。齊桓岳藏在一處角落裡喘息,他有種自己正被引導著往特定一處前進的感覺。他們的本意或許不是要將他趕盡殺絕——
齊桓岳的雙眼閃過一絲半疑的光芒,他不相信那些傢伙會違背他們族長的意思而好心的帶他往入口前進。獠人族到底在盤算著些什麼?沒給他多加推測的機會,顯然是故意射歪以作為警告的箭矢擦過了他的臉頰,直插入他身後的樹幹裡。
他反手將箭拔下並將之折斷,沒給他們回收的機會。現在除了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這座樹林中找到入口,就剩下搞清楚他們究竟在盤算著什麼的選項了。
與其當隻無頭蒼蠅亂逛,還不如直接跟著他們走,說不定還能找到些什麼關鍵線索。齊桓岳舉起雙手狀似投降,其中一人粗魯的將他推倒,接著他便被悶熱的布團罩住頭部,一記重擊落在他的後腦,或許是棍棒?但齊桓岳沒有精力去猜測,視線和思路像被阻塞的電路一般難以運作,他昏昏沉沉閉上了眼。
「我只是想跟你談談,因為你好像很特殊。」少女乾脆地坐了下來,暫時沒有透露出想要攻擊的樣態。
虞嵐看著那雙三指尖爪,盡力不去想像自己的血肉可能會被撕扯開來。「妳想談什麼?」
「你一定經歷過轉化吧?」她的雙眼晶亮的嚇人,「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還有所需要的素材對吧。」
「轉化?那是什麼?」
「別想裝傻。」少女急迫的傾身向前,「我看得出轉化的痕跡,你一定是參與過,或者就是那個被轉化的成品。」
森林深處驀地傳出騷動,像是鳥類尖銳的鳴叫,也像有昆蟲狂躁的振翅嗡嗡聲。少女的眼神變得熾烈。
「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讓你和那個守望者一起離開。我保證。」少女站起身來要拉扯著虞嵐走,但她所表現出的急躁讓虞嵐深感心慌,但他刻意保持鎮靜。
「妳要先告訴我通往冥府的入口,不然我沒辦法相信妳。」即便那爪子在他皮膚上留下了細細血痕,虞嵐還是抵抗著拉力。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不說謊的話他可能會當場被對方殺死,但虞嵐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信心可以胡謅出什麼來。
少女投向他的視線飽含著怒氣,令人窒息的沉默最終被她咬牙切齒地打斷:「在我的樹屋下,在中央樹洞的最裡面。」
那就像象徵著陰府將永遠被獠人族壓在腳下一般。
虞嵐不免感嘆著對方的傲氣。然而這次少女再也不容他停下腳步去質疑,她領著他奔踏在樹葉之上,速度快得不似人類可以達成,到最後虞嵐幾乎像是被她提著拖行在樹木之間。
四周的景色隨著他們的逐漸深入而變得陰暗不少,甚至安靜得有些嚇人,地上的枯枝落葉掩蓋著露出了些許破綻的陷阱,幾塊勉強照得到陽光的地被開闢成小小的田地,在那之上還有幾棟密集建起的樹屋,顯然獠人族還是比較習慣待在樹上移動。
虞嵐搖了搖有些暈眩的頭,他的雙腳已經開始傳來如火燒的感覺。幸好他們終於在他即將忍受不住的前一刻停下,少女立足於一個緩坡上,以勝利者之姿俯瞰著一個不尋常的巨大坑洞前。
虞嵐無力的滑落在她腳邊,即便知道自己還沒有從困境脫離,他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雙腿與意志。他癱坐在地上,雙眼卻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遺憾的是,聚集起來的獠人族人並沒有減少,而在茫茫群眾當中還有一個被麻袋罩住的人。
虞嵐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那該不會是齊桓岳吧?
「好了,你可以說了。」少女居高臨下的看著虞嵐,好像只要他沒開口,就要一腳把他踹下這個山坡。
「呃,嗯,好吧。你們要轉化的目標物在哪?」虞嵐盡力裝出一副自信的樣子,但可能不是很成功,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希望自己比少女高上一些的身高可以替他增添幾分氣勢。
「就在那個洞裡。是活物。」
「什麼?」虞嵐決定適時的給予質疑,他希望自己賭對了。「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我知道成功率不高,但我們沒有其他的選項。」
「或許這就是你們不該進行的原因。」虞嵐喃喃自語,然後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你們應該會需要洋蔥,還有大蒜。」嗯,其他冒險小說裡的要素還有什麼?「搗碎之後加點米酒,然後給下面那個東西吃下去。在滿月的那天收集酢漿草上的露水,至少要可以把兩個人都沾溼的量。」
虞嵐遲疑了一下,好讓自己的說詞不那麼可疑,「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了。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嗎?」
「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方法嗎?」少女直盯著他的雙眼,「現在換你該給我保障了。」
被獵捕的感覺更加強烈,兩個獠人架起了那個可能是齊桓岳的人形物體,牠們似乎在等著少女的命令,看是要把他平安送上這個坡道,或是將他丟到那個坑洞裡。虞嵐有些緊張,他的呼吸幾乎要停止,而他也很確定對方一定看出了什麼端倪­­­­──
「喵──」
一股打從腳底直往上竄的寒意讓虞嵐差點要跳起,他驀地低頭看,想找出那讓他格外熟悉的貓叫聲從何傳出。令人熟悉的兩隻小貓不知在何時出現,牠們窩在虞嵐的腳邊,懶洋洋地翻肚。
「你、你創造出牠們?這兩隻貓屍,是你親手創造?」少女的音調變得有些刺耳,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氣急敗壞,又帶有一絲敬畏。
「對,是我,所以可以把我的同伴帶上來了嗎?」虞嵐盡可能擺出了高傲的表情,即便有點困難,尤其是在小貓不停在他腳邊蹭著,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功虧一簣的話就太蠢了。
「好吧。帶他上來。」她似乎開始顯得有些信服,「但是,假如你剛才給的資訊有一點點的錯誤,我發誓我絕對會找到你,而每座森林都會與你作對。懂了嗎?」
虞嵐扯開了笑容,「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才怪,他這一生都進不了森林了。
他們沉默的行進著,一直到進入族長樹屋下的那個樹洞前,獠人族都沒有再開過一次口,兩隻小貓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的身後,最終虞嵐只能獨自扛著還昏迷著的齊桓岳跨過那個入口。
在他的雙腳都踏入了另一塊地域的一剎那,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讓虞嵐失去了方向感,而原先的入口已然成了一片灰暗,他吃力的邁著步伐,但是地板似乎扯住了他的褲管與鞋子。空洞的哀鳴聲灌滿了他的感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站是坐,虞嵐睜著雙眼,看著自己往下墜落。
『每座森林裡的植物、泥土、石頭都會與你作對。』
下一秒,虞嵐發現自己的雙眼與口鼻灌滿了海水,身上的衣物如石塊般沉重。他根本沒有機會留意齊桓岳和那兩隻小貓是否還在他身邊,如濃霧一般強烈的惡意正在把他一吋一吋的往下拖,水面已經不是伸手便能觸碰到的距離。
接著他沉沉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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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一周一更 / 這是一個融合了臺灣民俗傳說與妖怪的故事。 虞嵐是一名高中生,在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死亡車禍後來到了死後的世界,並且發現自己的身分並不單純。而在此同時,身為守望者的齊桓岳也遇到了一些窘境。他們在互相幫助的過程中,也一步一步的揭開橫擋在他們面前的種種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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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許是有點反應過度。 齊桓岳盯著那個有些緊繃的背影想著,但是刃已出鞘,也沒有什麼可以抹去他剛才所做出行徑的辦法,因此他只能任由這段沉默持續壟罩在他們之間。齊桓岳試圖讓自己放寬心,反正幫過虞嵐這一次之後他們也不會再有更多交集,然而他就是莫名在意這橫擋在他們之間的無形隔閡。
「我和城隍聯絡過了,我們還是得繼續把你的身體找回來,順便查查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你的狀況比較棘手。根據他的說法,你可以先用這具屍體應個急,免得到時候你無法順利進入你原本的舊身體。」
貓鬼,臺灣民俗中的一種貓妖,由被埋入土的貓屍所化,牠們的體型比普通的貓來得大,身上的金色長毛會微微發光。牠們時常潛入人類的家中殺死剛出生的嬰兒,不過若是家裡預先藏有貓鬼所遺留下的一搓長毛,便可以嚇退其餘的貓鬼,得以不受其侵擾。
這是他五十年來所遭遇到的最糟糕的一天,甚至還有可能因為城隍所下的命令而把這種折磨他的酷刑延長到天長地久。 「為什麼是我?」齊桓岳恍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嘶嘶低吼著。
暗紫色的天空彷彿在詔告著什麼不幸的消息,伸向空中的枝枒在虞嵐的眼中成了暗沉沉的黑,世界在傍晚與黑夜交替的一瞬間有了轉變。他坐在山崖的邊緣看著眼前開闊的景色,而鳥鳴與樹葉與風摩擦的細碎聲音在事故之後就悄然無息。 ……這種可怕的車禍竟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今天的天氣很好,正是適合出遊的日子。 一輛黑色的客車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進著,或許是時間的關係,又或是這裡本就人煙稀少,一路上都沒見到什麼其他的來車。一家三口共乘一輛車子,夫妻倆在前座低聲交談著什麼,而後座載著的是他們十六歲的兒子。 由母親駕的車總是不如父親那樣的迅速而凌厲,卻倒是多了一份平穩與安定。
……他或許是有點反應過度。 齊桓岳盯著那個有些緊繃的背影想著,但是刃已出鞘,也沒有什麼可以抹去他剛才所做出行徑的辦法,因此他只能任由這段沉默持續壟罩在他們之間。齊桓岳試圖讓自己放寬心,反正幫過虞嵐這一次之後他們也不會再有更多交集,然而他就是莫名在意這橫擋在他們之間的無形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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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是一場感情的試煉,撕裂了信任,也暴露了關係中的隱形裂縫。它讓人深陷傷痛與困惑,但同時也提供了一次重新審視自我與關係的機會。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深度解析外遇的成因、對愛情的影響,以及如何在裂痕中找到修復或重生的可能性,幫助你面對這場情感的挑戰,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稍早跟朋友聊天,她向我詢問一個關於現階段她所遇到的一個選擇,目前找不到答案,一切混沌不明,問我她是不是一個「靈性沒有升級的」鬼打牆之人?電話打來的時候,恰好從行天宮參拜結束,我就一路從行天宮走到
有一頭鯨魚,到今天還一直在人們心中唱歌。牠從一生下來,聲音的頻率就比較高,有 52 赫茲那麼高。所以別的鯨魚聽不到牠的聲音,也聽不懂牠的意思。這頭音頻特殊的52 赫茲鯨魚,從被發現後就持續引起關注。科學家長期探尋,希望能找到其他的 52 赫茲鯨魚,據說後來真的有人發現一群「52 赫茲」在同時鳴唱。
哈囉~很久沒跟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了~ 大家好~我是爺恩 我是一名圖文插畫家,有追蹤我一段時間的應該有發現爺恩這個品牌經營了好像.....快五年了(汗)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創作這件事好像變得更忙碌了,也很開心跟很多厲害的創作者以及廠商互相合作幫忙,還有最重要的是大家的支持與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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