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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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
其實呢在嚴府別院中養病的時間裡,靳若魚是並不知道外頭的情況,一來沒有人會跟她說,二來她都病得不醒人事了也無法說,三來等她醒了真正可以做主的人也回來了根本用不著跟她說,這就導致靳若魚在許多事情上一直都不知情。
例如此刻,她坐在屋內聽著萬北鳴在打嚴成瀾的小報告,坦白講,她真不知道萬北鳴說的那些事,她才第一回和嚴成瀾一同出門,之前發生的事情嚴成瀾不會和自己說,現在的事情她只是略知一二也不能更沒資格說些什麼,所以從頭到尾靳若魚都只能回應著:嗯、啊、喔,的單音字,可就這樣萬北鳴也可以跟她扯上一個時辰,靳若魚實在忍不住想把長舌公的封號按到萬北鳴身上去,得罪不起最後她只能放任自己神遊太虛。
而萬北鳴其實也只是因為很無聊想找人抱怨一下,剛好整個嚴府別院上下只有靳若魚最清閒,所以他就抓著靳若魚開始說道說道。
身分上的差距應當是萬北鳴坐著而靳若魚站著,考量到靳若魚身體剛剛復原,而且還是嚴成瀾親自出手將養起來的,況且身為北方人都有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萬北鳴的直覺就是,今天他敢讓靳若魚站著聽自己說話明天他就會躺屍成了中瘟疫壯烈犧牲的一員⋯
因為這直覺,所以導致兩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喝茶聊天嗑瓜子,也成了屋外嚴成瀾眼前看見兩人和諧相處的一幕。
嚴成瀾的眼自動屏蔽周圍還站著的顏梅、蘭、竹、菊四個人。
嚴南站在嚴成瀾身後開始說著自己在一旁監聽到的訊息,最終他回報著:「不論萬少主說些什麼,姑娘都只回嗯,啊,喔,三個字。」暗自替萬少主捏把冷汗,少主親自養的魚他也敢翹牆腳,是活膩了吧。
嚴成瀾轉身看一眼嚴南:「她就只這些個字在回應?」
「是的。」嚴南一臉認真點頭。
接著他就感覺到那一股來自少主的威壓明顯減少許多。
「哼,就這樣她也可以走神。」傻魚就是傻魚,嚴成瀾揹在身後的手鬆了鬆邁開步伐走進屋子裡,雙眼還特意看一眼萬北鳴。
靳若魚雙手撐著下巴一副:我很認真在聽的樣子,可是直到嚴成瀾自動坐下還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來喝,她還沒有回過神來,持續著嗯、啊、喔。
萬北鳴無語地看著嚴成瀾和靳若魚這對主僕,他怎麼就覺得兩人似乎不是主僕那麼簡單,可要他說出個道道來也沒有。
「聊些什麼,能聊這麼久?」嚴成瀾放下茶隨意問著。
「⋯⋯」我能說再說你壞話嗎?萬北鳴看一眼靳若魚,卻見她還是只回了句:「嗯。」差點沒吐血來,這姑娘神經也太大條了吧?!
嚴成瀾若無其事地淡淡開口:「小魚兒容易走神。」我養的魚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人拐走呢。
「是喔,走神還走得挺嚴重的啊。」瞧你那一副習以為常的小樣,我嚴重懷疑你們倆主僕是在耍我啊!
顏梅看見嚴成瀾遞過來的眼神就立即走向前朝靳若魚低語著:「姑娘,少主來了。」
這時靳若魚才回過神來努力壓抑自己驚訝的表情,尷尬開口:「少主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嚴成瀾又抿了口茶對靳若魚的失神不提一字,只淡淡說道:「明天,我們要出城。」
「咦?!」事情都處理好啦?
「你要出城?」萬北鳴也驚訝了。
「事情辦好了,不走,留著做什麼?」反正剩下來的事情都不歸自己管,那是寒城城主該傷腦筋的。
「那⋯那些人呢?」靳若魚指了指外頭,不是才說要救人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人都救到了嗎?
嚴成瀾瞥一眼萬北鳴淡淡開口:「小魚兒,妳這臉頰可是越來越沒有幾兩肉好捏了。」說罷伸手就開捏。
靳若魚憋著、忍著甚至是雙眼都閉上了就是怕自己會忍不住瞪人兼哀嚎,這嚴成瀾下手還挺殘忍的,一點都不會客氣。
瞧,她的臉肯定是又紅又腫了!
嚴成瀾看著靳若魚又開始氣鼓鼓的臉頰,剛放下的手又動了動手指頭,剛才下手似乎太重了些,心底還有些餘怒未消她又自己湊上來找捏,怪不得自己開捏啊。
靳若魚雙手捧著臉頰淚眼汪汪的喚人:「顏梅,這會兒有沒有消紅腫的藥呀?!」
嚴成瀾恬靜舒適喝著茶一點兒也不心虛。
萬北鳴看看這兒看看那兒,最終只能說:他自個找的,沒事自以為了不起想來挖秘辛,結果秘辛沒挖到還搭上了萬馬堂的名聲;現在找個人抱怨吐苦水,結果竟然找到了一個一直都被監視的人身上,由此可知剛才他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都被轉述給嚴成瀾聽了。
萬北鳴開始思考他是否需要半夜翻城牆走人先。
隔天一大早,萬北鳴頂著睽違以久的兩隻貓熊眼出現了,無比怨恨的釘死嚴成瀾的後背,這傢伙貫會裝君子實則是個十足的小人!
就在昨天晚間,他萬北鳴正要入睡之際就被人冷不防地打了兩拳,而且還正中雙眼導致他早上起床只能頂著兩個熊貓眼見人。
「再看眼睛就凸了。」嚴成瀾騎著馬走在最前方,頭也不回的說著。
「卑鄙小人!專門搞偷襲!」萬北鳴不甘示弱的回嘴。
「我怕光明正大會打不過你。」嚴成瀾涼涼回了這麼一句。
「真的?!」
騎馬跟在後頭的嚴東在內心回道:假的!
少主都出手了萬少主才察覺到,要真是歹人,萬少主恐怕已經躺屍了。
一直在最後頭馬車上待著的靳若魚根本就不知道前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出了城嚴成瀾和萬北鳴和府衙告罪幾句就離開了。
只是她明顯覺得萬北鳴的心情似乎挺好的。
又走了一小段路,嚴成瀾丟了一個信封給萬北鳴說道:「把裡面的東西交給你家老頭子,我相信他會少扒你一層皮。」
萬北鳴好奇地想打開來看,卻見嚴成瀾招呼都不打直接跳下馬匹,幾下功夫直接鑽進後頭的馬車內,然後整個車隊調轉個方向往南方而去。
「欸,怎麼連聲再會都不說就要走?」萬北鳴立即運功朝車隊喊話:「嚴成瀾,明年的武林大會你去不去?」
「看心情。」馬車內的嚴成瀾同樣以內力傳聲回答。
「哼!你不去最好。」還看心情呢!
萬北鳴懷裡揣著信封回了萬馬堂,他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被人喊到老頭子的書房。
一見到老頭子那張面無表情火冒三丈的臉,萬北鳴的求生本能全開,立馬從懷裡掏出嚴成瀾讓自己交給老頭子的信封。
老頭子哼了聲拆開信一看,臉色才逐漸趨緩,他甩了甩手上的紙張問:「就這些?」加上府衙那邊給的勉勉強強的可以稍微讓萬馬堂揹下這口鍋。
萬北鳴點點頭,沒敢說這些還是嚴成瀾給的。
「算你小子還有得救,下去領三個月的罰。」
萬北鳴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懲罰,剛才老頭子拿出那些紙時他偷瞄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嚴成瀾丟給自己的是寒城中的房契和地契!
怪不得老頭子的臉色瞬間好了許多,算算那些至少也有十張吧,這可幫萬馬堂省下多少錢啊!
有了這些地契萬馬堂要朝南方發展又跨前一大步了,難怪老頭子心情這麼好只罰自己三個月的處分。
萬北鳴乖乖地回去蹲點領罰,寒城城主則是差點氣歪了臉。
嚴成瀾!萬北鳴!這倆人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胃口呀!
「不過幾張地契房契而已,老爺莫氣⋯」寒城城主的小妾仗著自己最近挺受寵愛,趕緊出馬安慰,順便刷一下存在感。
寒城城主大掌一揮就是一巴掌賞下來,他咬牙切齒地道:「幾張地契房契而已?他們拿走的可是寒城裡幾乎半壁江山啊!」而且還是最精華的地段嗄!早知道就不該讓那些江湖人出手,這一出手他的名聲是好聽了可是他損失了慘重的錢財啊!
人可以死但是那些經過府衙的房契地契是不能丟的,因為府衙只認那些蓋了章的房契地契不認人,他等那些江湖人一離開就馬上派人進城去搜了,結果一張都沒落下,全都被嚴府和萬馬堂給拿走了。
真真氣死他了!
此時馬車內,靳若魚看著車上多出來的兩個匣子一臉狐疑。
「這是什麼?」靳若魚問著從外頭一進到馬車裡就歪倒躺平的嚴成瀾。
「報酬。」嚴成瀾曲起一隻腳一隻手臂枕在腦後一隻手臂直接遮住雙眼,緩緩說道:「小魚兒,唱個曲兒來聽聽,本少主難得可以歇會兒踹口氣。」忙碌這麼久總算可以在抵達下一個目的地之前好好休息一番。
「唱曲兒?」就她的破鑼嗓音能聽嗎?
「唱妳以前的世界的曲兒吧。」
「⋯⋯」這人沒事就會消遣自己!
最終,靳若魚還是老實的唱起了歌,她不管嚴成瀾到底有沒有聽懂,就只是哼著唱著屬於自己世界的歌,唱著唱著眼淚就這麼掉落下來,好懷念以前的世界啊。
嚴成瀾閉著眼抿著唇似是早已入睡⋯,掌心卻是緊握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從北至南,馬車緩緩前行,靳若魚也從寒風颯颯的地方唱到和風送暖的城鎮,途中經過許多地方和城鎮,嚴成瀾偶爾閉著眼休息偶爾會不見人影,而這時靳若魚就會像是一隻放飛出關的小鳥,因為沒有籠子關著便開始到處遊玩。
這一日馬車剛進城,嚴成瀾找好休息下塌的客棧後就不見人影,靳若魚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就帶著顏梅出門溜達溜達。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靳若魚東瞧瞧西看看從街頭晃到街尾再從東街逛到西街,最後手上拿著傳說中的糖葫蘆,走進一家茶館喝茶。
「姑娘不吃嗎?」顏梅跟著坐在靳若魚的身邊好奇地問,這根糖葫蘆是姑娘從東街上買來得一直到了西街尾都沒動過。
「傳說中的糖葫蘆呢,怎麼能吃掉!」
「傳說中?」顏梅有點不懂,不是剛才在街上買的嗎?怎麼就變成了傳說中的?
靳若魚晃了晃手上的那根糖葫蘆笑而不語,她以前老是在電視上看到糖葫蘆,和她手上的這種也沒什麼不同,只是她記得這種糖葫蘆大都是酸的,而她不敢吃酸⋯倒是對外頭那塊糖衣很有興趣。
茶館內有些人不是坐著喝茶就是在聽前台的姑娘唱曲兒,顏梅也跟著替靳若魚叫了一壺茶和一盤涼糕。
「喝點茶,走這麼久口渴了。」靳若魚喝著茶水也招呼顏梅一起。
喝茶歇腳聽曲,這一日似乎就該這麼悠閒渡過,靳若魚感嘆著:這才是真正的唱曲兒,自己唱的那些真不是人能聽得,也不知道嚴成瀾怎麼聽得入耳⋯
翹著腳踏著地板,手上晃著糖葫蘆,嘴上偶爾喝一口茶,這樣的人生真不要過太爽了。
樓上的嚴成瀾低著頭看向靳若魚那一桌,唇角似笑非笑,身邊則站著終年都板著臉的嚴墨。
嚴墨的視線跟著少主轉一圈看向靳若魚,而後若無其事的開口:「穆家老爺子正火冒三丈嚷著要找嚴府算帳。」少主搞得那一手正是蛇打七寸,穆家子弟最後上皇榜的沒幾個,而且名次還挺靠後的。
「讓他找老頭子算去。」冤有頭債有主,他早說了不結親是老頭子堅持要,那就去找老頭子算去。
「京裡曹右相問需要提拔提拔公孫家和明家的子弟嗎?」到底還是有著姻親關係。
「不急,讓他先過濾清查看看誰能用。」
「宮裡李公公說,香貴妃擅自作主免了這一回的選秀,咱們的人怕是送不進⋯」
嚴成瀾的視線這才從靳若魚那邊挪回來,看著嚴墨問:「她到底想要什麼?」心養大了,膽兒肥了?
「李公公說香貴妃想求見少主一面,讓少主幫她一個忙⋯」
「這是求人的姿態?」嚴成瀾瞇眼哼道:「不選秀了,把人給我脫光了直接丟龍床上,事後安排個宮女的身份頂上。」
「是。」嚴墨記下少主的吩咐,而後才遲疑地開口:「還有一事,老爺子說了他時日無多,讓少主盡快成親。」
嚴成瀾勾著唇冷眼哼笑:「又來這招?!不是有三房小妾了嗎?他還不滿足?」
嚴墨嘴角抽了抽,冷聲回應:「那是少主的小妾不是老爺子的。」
「所以?」嚴成瀾連眼神都沒施捨一個,只說道:「說說他又看中了誰家的姑娘?算了,不管他看中誰都安排入府吧!」
「⋯⋯是否太過草率?」有人娶妻這麼輕率的嗎?
「都是小妾還要怎樣慎重,嚴墨,她們只能是小妾。」嚴成瀾說完這句話後揮手讓嚴墨離開,自己則是悠哉地揹著手下樓。
顏梅看見了自家少主後就立即起身站起來立在一旁,靳若魚正聽曲子以為她要離開去如廁,只回了句:「我不亂跑的,妳快去快回。」
「怎麼原來小魚兒出門在外還會亂跑?」嚴成瀾揹著手來到桌旁,一撩衣袍就隨意坐下。
「哪能亂跑啊,再說亂跑的人又不是我。」靳若魚還是很識時務的幫嚴成瀾倒了杯茶。
「小魚兒這是在質問我?」嚴成瀾隨手端起茶碗輕啜一小口後皺眉放下。
「我哪敢呢,再說出門在外就別挑了。」靳若魚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說道:「其實也不是太差。」還能入口就是。
嚴成瀾唇角微勾哼道:「我嫌棄的是茶嗎?」
「不然呢?」靳若魚問著話雙眼卻直盯著前廳上唱曲兒的女子看,她曲兒正唱到精彩處,她捨不得錯耳。
嚴成瀾伸手將靳若魚的臉給用力扳向自己,不悅開口:「我嫌棄的是唱曲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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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遙無期的種田路上慢慢爬行 然後突然發現 啊!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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