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榮耀八、苦著玉兔的苦

你是我的榮耀八、苦著玉兔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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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訓練,晶晶心不在焉,看她敷衍,故意擠兌,她答不上來,藉口電腦螢幕小,得去影音室投影,才能看清細節。 我與航天同事晚上聚會,差不多得走,沒時間了解她恍神原因,至於影音室,明天再看吧!

"我覺得你聚會有點多”她哀怨。

"難道不是正常頻率? 而且還是慶祝光棍節這種主題的”

我站立取衣,發現自己講話輕率,有種把她丟在家,自己去玩耍的不妥,低頭看她窩沙發,委屈還得裝成理解樣,忍不下心補充解釋,

"說是要問我工作上的事!”, 其實可以不解釋的,師徒關係而已! 但為什麼解釋呢? 因為在乎吧!

  小狗不捨主人出門,總是一路尾隨到門口,她也是! 還說”要是能跟你一起出去玩就好了!

我帶你的話,你敢去?”忙著穿鞋,想也沒想,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把話送出口,直到抬頭看見晶晶錯愕尷尬,警覺自己語吐曖昧,急把眼光移走,一聲”明天見”,裝正常離開。


  與航天同事聚餐,志趣相投是享受! 只因我準備轉行,席間有點低氣壓,先是大孟胡說,預言關在將因我離開,工作量大增造成家庭失和,成為新單身狗;再開玩笑,鬧小胡陸家嘴房價都敢出口,小胡一聲”我不配”! 一切令我如鯁在喉,喝悶酒不解千愁。


  晚飯結束,大夥邀去KTV,我只想抽身,搭地鐵準備回家,一人坐在轉運站裡失神落魄,往航天城列車一班過一班,我突然好想拖著離魂體,去找晶晶!

  于途或許也沒想到,奔往陸家嘴,表著看,他解晶晶孤單;底裡瞧,他更需要晶晶,緩緩他快要窒息的抑鬱。


  晶晶接獲邀約電話,高興得三步併兩步迎來,問我去哪兒? 想想電院黑漆漆,對她最安全,要不” 看電影”?

她當然好! 搞不清她演藝圈的紛紛擾擾,手機交給她選片子,她突然一聲

”指紋來一下”,我伸手解碼付錢,沒留意竟與她手指觸碰,而且力道還微微向她傳遞! 戴著口罩的她,震了一下,側仰頭,盯住我,四眼交會一瞬間,我發出去的力道化成電流,經由她的眼眸再度流向我,這種奇妙迴圈,嚴格說是物理,但感覺更像chemistry!

阻止自已再胡思亂想,快朝電影院奔去吧!


  有人暗跟,與晶晶分開行動,示意她票留桌面,我隨後取,讓她先進影室,待燈光昏暗,我才走到她旁邊,假裝陌生人拾獲票券,從她膝前借道,她似乎被我撩到,惜我渾然未知。我只單純想,即使有人發現喬晶晶,也不會聯想我們倆熟識,才上演這部諜戰戲。


   電影結束,兩人散步回家,晶晶擔心我會因電影內容而觸動敏感神經,我安慰她” 挺好的!”

  她看出我的窒息需要抒發,不同以往賣萌或移轉話題,嚴肅挑明問”為什麼你要放棄航天夢,難道是父母反對? 不是啊! 你舅舅不也搞航天的嗎?”怎麼晶晶又知道我私事,我驚疑看了她一眼… 原來又是佩佩包打聽!

  告訴晶晶,父母早在我考科研時就答應,自己也逐夢好些年,直到媽媽疑似健康出狀況…. 說著說著把自己那晚在廉價小旅館的一切不堪,和盤托出。

“我無法不去想,如果媽媽有事,我能否給她最好的醫療,有時間陪伴照顧她,我沒有,我明明可以有,但是我沒有。”

“那你之後打算做甚麼呢?”

“投行吧! 荒廢這麼多年,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我從小自負聰明,結果人到三十,一事無成!”

  長這麼大,于途從未把瘡痍心事告訴任何人,今晚卻一股腦兒傾吐給晶晶。 她默語,他卻從她的眼睛裡洞悉,晶晶正在苦著自己的苦! 後悔讓晶晶陷入悲情的于途,收起失態,雲淡風輕說了句" 走吧! 很晚了!"


  夜未央,思緒再度被拉回到那晚廉價小旅館,恨自己無能為力,只能蜷伏在暗廊偷聽雙親對話,疼父母為支持自己含辛茹苦,心裡酸堵,堵到快上不了一口氣,突然晶晶來微信,她說想起一句話很適合我:

"可是,你已經是看過最多星星的一隻兔子了!

你憑甚麼說自己一事無成啊! 就算你現在要放棄以前的事業從頭再來,但是之前做過的事,就在那裏啊! 雖然不知道你具體做了甚麼,但是一定很有價值,所以就算你以後不做這份工作了,也不用否定以前吧! 起碼為了理想,爭取奮鬥過,比從沒嘗試過就妥協,我覺得這起碼不是錯誤。"

她用玉兔號的微博鼓勵我,我反覆看,用心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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