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小學後,在男生女生互虧的羞羞臉中,愕然發現男孩與女孩的不同,她因為察覺了什麼而害怕不動聲色,過於早熟的她,太早就把不能麻煩大人當準則,而在這時候,所有的敬愛、討好、撒嬌、信賴…逐一崩解。
她開始拒絕接觸大伯父,在鄉下地方,沒有人發現她沉默抗拒下的求救訊號。她害怕帶給她母親麻煩,那個男人腆顏不知恥地,用手圈起來比畫著,解釋著不會弄傷她的處女膜,還說著很愛很愛她,一定不會傷害她。
才國小低年級的她,信了。再一次落入圈套,就像落入蛛網的蝴蝶。
只是她開始害怕,不願意主動幫那個男人「舒服」了。但是那個男人還是在她滿臉不情願卻還是只能死忍著噤聲下,玩弄著她的身體。而她,只能癱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把自己的心靈縮小再縮小,直至不見。
就這樣,一路來到她高年級了,那個男人趁一次家中的人忙於準備過節,問了她還沒來潮,酒後也不管院裡一堆人忙著宰雞宰魚,那院子排水溝裡流淌著雞鴨被割開喉嚨沒來得及被碗接住的血,而那個男人哄著她的口中傳來一陣陣酒氣,緊緊地抱著全身赤裸的她,呢喃著很愛很愛她,然後在她一臉茫然中,突然侵入了她的身體。
她驀然大睜的眼,張大卻叫不出聲的口,劇烈的疼痛充斥著她,她差點以為自己死了,卻被那男人死緊地抱著,連身體裡那唯一的一點呼救就像要被他擠了出來。
男人抽出的性器上,沾染著她的血,她眼睜睜地看著那男人突然酒醒似地,害怕地、愧疚地望著她囁嚅著,那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門外的那些雞鴨一樣,被拔光了毛,蒼白無力地癱在肉砧板上,無力反抗這變了調的人生。
那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道歉,軟言欺哄著她,說她還沒來潮,是不會懷孕的。然後在她一再堅持下,他答應不會再侵犯她,最多…就是抱抱她親親她而已。
她越來越沉默,懼怕別人打量的眼光,明明做壞事的是別人,卻像是她在做壞事般,害怕讓人知道這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