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是優秀的徑賽好手,跑得特別快。她笑說,大概是小時候躲大人的棍子逃跑練出來的,她說她喜歡奔跑,在風中彷彿與世隔絕,四周只剩下風聲,呼嘯而過,跑快一點好像連煩惱都甩到身後似的。
她的父親是鄉里間有名的毒蟲,她的母親才十五歲就懷孕,十六歲生下她。母親的家人為此非常震怒,一心一意想把她的父親送進監獄,但是她母親是個軟弱又濫情的人,挺著大肚子跟家人又哭又鬧的,一心只想嫁給情郎,最後她的外公勃然大怒,就跟她的母親斷絕父女關係了。
她的母親挺著大肚子踏進她父親的老家,紅磚紅瓦的三合院,踩進門檻那瞬間,從此沒了後路。她的父親也在同時,被警方逮捕,身上藏有毒品,就這樣鋃鐺入獄。
她的母親一個人在老屋,孤立無援,身無所長,四處看人臉色,只能替其他房操持家務,勉強地生下了她。
在這麼艱困的環境裡,她很小就懂得看大人臉色,大伯父對她最好,總是對她有笑臉,她也就特別黏著大伯父。大伯父喜歡把她抱在懷裡,又親又蹭的,逗得她咯咯大笑。
她說不知何時開始的,記憶中,大伯父的鬍渣刷過了她的身軀,引起了一陣顫慄,她咯咯地笑出聲,因為癢,也因為正在舔著夏天裡難得有一棍子的冰棒,是大伯父特地藏著要給她的,很特別的口味,叫四果冰。
她常常說,小時候的她太聰明了,待在一個所有人都不友善的家裡,她找到了唯一對她友善的親人,她把所有的撒嬌、對未曾謀面的父親所有的依賴,都給了那個男人。她的母親太過懦弱,常常在夜裡偷哭,她都知道,所以為了讓她母親不操煩,她緊緊抓著這個家族中有力且會站在她們這邊的男人。
她的母親在家族裡地位低下,每天要幫所有的人做家事,她們母女倆就像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因此,她更加依賴著大伯父。母親也因為太過忙碌,所以只能將她交托給大伯父照顧。
舊式農村的洗澡時間,總是家中有權有勢的先洗,然後一缸的熱水給剩下的家眾依輩份一一就浴。以往,她與母親總是最後一個才能進浴室,那時不僅僅水都涼了,其他的人還不讓她們添熱水。
所以大伯父看準了這一點,每一次都偷偷地把她夾帶進浴室,一雙粗糙的大手抹著肥皂液在她身上滑動著,然後趁著她舒服地泡著熱水時,吻遍了她全身,還用手指頭掏弄著她的私處,說要幫她洗乾淨。
那時候她開心可以洗著還乾淨的熱水,大伯父總是能洗第一輪,他讓她拿著澡巾幫著刷背,也讓她用小小的手指幫他清洗著他的私處。
他用著她的小手,握著他的性器,在她的不解中,唯一知道的,只是這樣她依賴敬愛的大伯父會開心舒服。
她說還記得夏夜裡,她們的房裡沒有電風扇,母親還蹲在院落外幾百尺的大排洗著幾大盆的衣物。那晚熱得受不了,她輾轉在草蓆子上睡不著,大伯父提了台古老的電風扇來,噓了一聲要她噤聲。
風扇轟隆地轉動著,為悶熱的夜帶來一絲涼意,她幸福地瞇起眼,而大伯父垂首在她的雙腿間,把她的私處整個含進口中,舔弄的嘖嘖聲被風扇的噪音給掩去了。
她忘記從哪時候開始,也開始用著小小的舌頭幫大伯父舒服舒服,就像舔四果冰一樣,大伯父會開心地摸著她的頭,嘉許著她,而她卻不知道,那幾年她以為的討好,全部都是如此的醜惡。
人總會長大,就像紙永遠包不住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