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塵,拜託你,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點燃火柴,漆黑的房間出現一抹微弱的光。
「靠!李夢塵,你夠了吧!今天已經是第十二次了。」看著眼前一臉死人樣的夢塵,破塵太陽穴上的青筋快要破皮而出。「去洗澡吧」此時一直閉眼打坐的夢呈,突然沒來頭的說了一句。
「哪有這個美國時間?!在這樣下去老師給我的時間就要消失了!看看我的燭火,他在這樣下去...」待還來不抗議完,就被破塵一腳踢進浴室。
在冷水接觸皮膚的那刻,他似乎有點明白夢呈的用意,「唵嘛呢叭咪吽」伴隨著每一次洗刷的複誦,他逐漸靜了下來。
「嗯~果然還是洗澡完最舒服了。」感受他身上的氣,「OK吧?」夢呈睜開眼,溫和的看了他。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的感覺,在想了想剛剛的謎團,突然靈光一閃,快速的跑到破塵前面坐下,看著夢呈的點頭,破塵不情願的將牌洗給他。
「哈哈哈!是否牌終於出現是的結果了。」看著他樂孜孜的離開,破塵如釋重負的走到夢呈旁邊,「終於結束了,師兄你也早些跟他說。」
「有些事,必須等到因緣聚足才會有效果」夢呈淡淡看了他一眼,「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看著破塵茫然的樣子,夢呈轉了轉手中的茶杯。
「你打過陀螺嗎?」突然來個這麼跳的話題,破塵愣了一下,「有打過,但不擅長。」「那你覺得,陀螺被打出去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在動還是停止呢?」夢呈定眼看向他。
「廢話!當然是在動阿」看著他一臉疑惑的回答,夢呈笑了一下,「但是當周遭景物因你的移動而模糊的時候,你會很難分清你是往前還是原地打轉。」
「…人貴自知,前進固然好,但有時過於專注一點,反而會無法觸類旁通。」破塵這時才反應過來,「焦點效應!唉,要是那傻小子也能有這份覺察力就好...」
「正確來說,他有,只是他一直沒有發現而已。」抬頭望了眼讓房間亮如白晝的光,夢呈垂下眼睛,「這是創世主的法則,只要是處於物質世界,凡人都會被時間與空間所束縛住,他們總是忘記,時間只是一種幻象,一種警示而已。」
「唉喔!這也是我們存在的原因啊,當初他自己也是有參與藍圖規劃的,就跟他說當初難度不要選這麼高,他竟然還跟我扮個鬼臉,說甚麼這樣搞才會有成就感...」
「唉,就是不知道,他這輩子來不來的及修的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