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個冷雨的城市,該有多少鬧騰,才不會消逝在雨中。
台北的雨夜,沒有迷幻的因子。原因也許在於,雨天之於台北,本是種日常。
出行歸來,再次通過這場雨都。搭上捷運,看著巨大機器與系統安穩運作,前往某個方向,總有種回歸社會的錯覺。
系統給予的安全感與寂寥成正比,人心只存在於指尖滑動的螢幕裡。閒談與行李箱的滾動聲,其實都與軀殼發出的聲響,沒有多大差異。即便那一雙雙眼睛,尚未陷入死寂。
在雨仍下著的夜,有人正無聲吶喊,有人輾轉難眠。空氣裡那始終看不見的病,促使我們擁抱著輕薄的面具,直至與在工作場所中佩帶的那只融為一體。
穿過夜的邊界,回到明亮房間。煮滾一杯熱茶,靜聽著窗外雨聲,搭點看似漫無目的的爵士聲響,任由思緒飄搖。
於是在反覆編織文句後看清,這份安穩與思緒,都包覆在這無以名狀的文明與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