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十幾年考插班大二中文系時,文化大學出了一個作文題目,就是對於當時,鬧得沸沸湯湯的教授性騷擾女學生的看法,寫一篇作文。
我記得當時我寫的文章內容,既沒有責備教授,也沒有為教授護航,文章寫得很避重就輕,最後寫了一句,要重振老師尊重學生的師生倫理,這一類的屁話。結果那一篇作文竟然得到高分,讓我成為文大中文系備取生,但是還是沒有備取上,所以就到另一所佛教大學的中文系去就讀。
當年鬧得很大的新聞,有甚麼師大七匹狼教授等等,我在讀佛教大學很悶的時候想轉學,學長為了阻止我轉學,就跟我說,你去別的大學,有很多表面斯文的狼師教授,你轉學去別的大學讓他們教,不覺得可恥嗎?
當時就讀的佛教大學,雖然是無聊至極,在社會上也沒名氣。但是老師大都是佛教修行者和居士,不知是否是如此的原因,師生關係很單純清淨,至今系上創系二十年,從未有甚麼師生云云的傳聞。
當時我們系上的老師,雖然都學佛講究修養道德,但是嘴巴卻很利,都很喜歡批評政治,以及社會上的作家文人,說他們空會寫文章,沒有品行,只是「無行文人」一類。還有另一個來學校兼課教藝術的教授,也常批評台灣的女作家,文章寫得非常好,但感情太過浪漫,往往交了一個男友,就寫一本書,分手交新男友,又寫另一本書。
當時我心裡就覺得,我們佛教大學的老師,是因為自己文章寫不好,無法出暢銷書,才去批評那些名作者的私生活的吧?經過多年之後,補教界發生這件驚天大案,我才想起以前系上老師批評的「無行文人」是甚麼意思。原來空有文學才華,卻行為不檢的才子,竟然會如此做出這麼離譜的惡事來。現在才覺得系上老師說的竟然是對的,而我對風流才子,暢銷作家的盲目崇拜,竟成了助紂為虐了。
以前教過我的佛教大學老師,現在有幾位在法鼓山,慈濟講佛學課,有的在教退休公務員論語史記等古籍,可以說二十年後,他們還是憑著自己的才德俱全,屹立在教育界與宗教界中。以前很輕視他們的我,覺得非常慚愧,佛教大學老師們常說的:「有才無德,是無行文人,交了男女朋友,又喜歡換來換去,近似於禽獸。」當時我聽了很刺耳,但看現在社會亂成這個樣子,這些佛教大學的老師當年的堅持,似乎也並非無地放矢,言之無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