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世界早已崩塌了,連擠出笑容的方法也找不到,勉強因為「家」而留下來,倒不如拋下一句「勿念」,趁仍然能夠選擇的時候,乘著風飄蕩到四海。
落泊的鋼琴,晚上根本沒有關燈的勇氣,每晚躺在床上,看著你們的每張笑臉,獨在異鄉為異客,昨日那句「勿念」說得多灑脫也好,亦掩蓋不了心內的空虛...
「好!就建立屬於自己的家!」
第二段的verse四句「不需要」之後,調子突然變了,是心態上的轉變嗎?聽起來更似是種頓悟,不再被傳統流行曲結構和創作方法規限,不再被「家」所規限,看似沒有家,同時四處為家。耀輝老師筆下的《無常家》,因為無,所以無限。
相比《風的形狀》,《無常家》音階上的高低起伏並不大,也許跟《勿念》一樣,失去了當初逃離這城市、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愉悅吧,用力地想念家,最後因為覺悟了,重新找到了前進的動力,無論是二汶的旋律,還是孔奕佳跟高佬的編曲,也一直帶動著情緒的流動,不同樂器的出現、消失還是拍子上的改變,恰恰是離家的人心境上的轉變。
離開了自己的家,彷彿離開了自己的過去,離開了自己的故事?拈一朵跟自己一樣無名無姓的花,在未知的國度,到了哪裡,哪裡有你,那裡就是家。
那裡,可是卡加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