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B1 class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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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正好我所在的班級有好幾個同學要晉級轉班,趁此機會記錄一下這一個月的學校生活。
我因為自己考雅思6.5非常困難,除了意志力薄弱,邊工作邊學習的能動性不強外,還有我不適應國內刷題式填鴨般的教育,同時也想儘快出國(我走後兩周中共國又開始了運動式的疫情防控,包括上海亦已淪陷,不得不再次感歎一下自己的當機立斷),因此選擇了讀語言學校這條路(前情提要)。
我在學校的測試成績是B1,差不多是雅思4.5的水準,其實我的基礎很差,包括最基礎的音標拼讀都有很大的問題,語法更不用說,從來就沒弄明白各種完成式,唯一的優勢是不要臉,敢說,不怕別人笑話,好在愛爾蘭的人都非常友善,從來不會嘲笑我口音奇怪或是說話顛三倒四。就算是在奶茶店,不太聽得懂客戶說的話,只要我解釋自己的英語不大好,需要他們指給我看菜單時,他們都會說Don’t
worry about that,your English totally fine。
我的B1老師叫Sarah,Sarah有一個特異功能,就是不管我們的英文說得多爛,或是口音有多奇怪,她都能很準確地解讀我們的意思,上她的課非常有意思,每天五小時的課程時間總是在娛教娛樂中渡過,多數時間是與同學們的互動,這也讓我基本上瞭解了班裡其他的同學。
上課的人員比較隨心所欲,同學們只要有工作,或是感覺不舒服,隨時都有人缺席,所以班裡的同學基本上就是10人左右,週二週三可能會滿席,週一週五估計就7、8人。
班裡的同學多數都是像我一樣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又出來重新學習,像中國那樣的職業學生的不多,年齡大多20出頭,他們也都以為我跟他們同齡,讓我感覺又多活了一次青春時光,賺到!
15個同學中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土耳其人,義大利人2人、西班牙人2人,墨西哥阿根廷人各1人,華人只有我一個,加上我比較話嘮,從不懼怕自己說錯,所以大家都記得我,反而是我有一大半的同學叫不出名來,每次Sarah在黑板上寫下同學們的名字時我都會悄悄用中文寫下對應的單詞,但發音還是有點不準確,有點內疚。
班裡的一個義大利男生叫酒塞Pee(音似),他沒轉班之前那兩周,經常一看到我就問:what’s my
name?弄得我超緊張,每天去學校時都得先複習一下他名字的讀音,也是他教會了我怎麼分辨國外的素食主義者,原來他們的素食主義者也有分類,有些可以吃芝士和雞蛋,有的則完成不吃跟肉有關的任何東西。
Bilge是目前唯一一個加了我whatsapp的土耳其女生,也是經常坐我旁邊的classmate,她人特別好,發音很准,說話的聲音總是非常小,超溫柔,她給我科普了很多跟土耳其有關的事。她說有些土爾其文跟英文很相似,語法也差不多,所以對他們來說學習英語不算困難,這是在我說我的英文太差的時候,她講來安慰我的話。在小組演講時,她選擇了用長城來做我們的演講題目,可能是因為覺得對我來說比較容易吧,真的很好人。
John是班裡最搞笑的男生,西班牙人,總是喜歡開玩笑,他很關心政治,我剛去的第一天,Sarah正好放一個短片,其中有一個香港男生的演講視頻,提到香港是個法治地區,John馬上說香港已經變了,我也接過話:Yep!
In 2019,hongkong’s democracy was
dead。從此以後,他就經常開中國的玩笑,我也從來不怕國醜外揚,從此以後,我們班的日常就是辱華 Lmao。
有一次,班裡的一個墨西哥女生提到她有LV。
John問:“Is that real or?”
我接過話:“or made in China”
John:“Hey,It’s her words,not mine”
又有一次,Sarah做了個小遊戲,看哪組在最短時間內寫下C開頭的國家、動物和食物,我當時慌了,在動物和食物都寫下了Cat。
John馬上大叫:“I know it !Chinese eat cat!”(之前討論過中國人吃狗的話題,我否認了中國人會吃貓)
我淡定地回答:“It’s highest secret of China ,If I told you ,I need kill you”
全班都笑翻了。
還有很多類似的趣事,太零碎了,就不一一記錄。
也許是因為我講了太多關於政治的話題,班裡的同學會來問我一些關於中國的問題,比如墨西哥女生問了武漢病毒的事,John和另外兩個同學瞭解過吃狗的事情,不過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有些感慨。
那是3.8婦女節那天,Sarah讓我們講講自己國家的女性問題,我們小組的是兩個土耳其人和那個墨西哥女生,我第一個分享,狠狠地給大家科普了鐵鍊女的事情,並且強調這雖然是二十年前發生的慘劇,但同樣的慘劇依然在發生,而且中共政府至今還在掩蓋真相,當時我用塑膠英語講得很義憤填膺,大家都搖頭說:Oh,It’s
sucks。接著其他同學分享了類似的事,土耳其和墨西哥也有女性被莫名傷害沉屍水裡的事。
這件事不由讓我感歎:每個國家、每個文明都有自己的苦難,這需要每個國家的精英去修正這些錯誤,不管其他國家的人關不關心你國的破事,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要強迫別人接受他們不想接收的資訊。
現在我很少會主動講中國這不對,中國那不對,就算是要講中國的政治話題,我也會先加一句:I don’t want to use too much
politic to boring you,然後點到即止,如果他們真關心,自己會去搜索。
講回同學。
Taifen(音同颱風)是一個土耳其男生,我感覺他應該是語言天才什麼的,他的成績是班裡最好的,回答問題幾乎不會出錯,也會說很多生詞,還會俄語和法語,一共四門語言,我給他聽了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烏克蘭老太太感謝俄羅斯軍人解放他們的視頻,他說出來的意思與中文翻譯出來的大致相同,說明他的俄語水準不是吹牛,而且他每週還工作三十多個小時,在酒店工作到淩晨,意味著他基本沒什麼時間學習,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Teifen也很關心政治話題,Sarah在班裡做了一個小遊戲,給了20個已故的名人名字,讓大家選擇其中八個死透,其他人可以復活,並且要說明不讓此人復活的理由,其中有毛澤東的名字,其他同學都不知道是誰。
Teifen不等我解釋就先講了:He is a biggest murderer in this world
我也接著說:Yeah,He killed thirty millions Chinese in only three years
John:why still have so many Chinese in this world,he did his job not well
我:hey!(抗議式攤手)
John:I’m joking
不要以為John對中國人有敵意,他經常會在課後主動跟我講話,用中文講“你好”,“再見”,提過他去過廣東旅遊什麼的。老實說,John這麼口沒遮攔,我有點擔心如果他遇到其他中國人,會以為他們也可以隨便開玩笑的話,很容易引起糾紛,尤其是現在粉紅戰狼挺多的。
Teifeng還給我科普了他們國家的一個偉大的變革者Mustafa
Kemal,他解放了土爾其,讓他們國家擁有了民主制度,在他說的時候,班裡的其他土爾其同學都表示同意,我也有點感慨,為什麼中國沒有這樣的人出現,為什麼歷史上每個解放者都變成了獨裁者?我們的文明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這樣的地獄式輪回還要持續多久?
Sorry,too much politics
還有Busa,一個漂亮的土爾其女孩,喜歡party,她長得很像Modern
family的Gloria;Dofer,阿根廷人,才23歲,有一雙很漂亮的藍眼睛,平時看起來心不在焉,但成績不錯,語法英文都很好;Fulanda,墨西哥女生,喜歡徒步旅遊,做過模特兒,現在的職業是醫生,家庭條件應該很殷實(有LV包那位),她的情商也特別高,有次小組一起討論手機中最喜歡的照片,Bilge和另一個女生都拿出了他們的家庭照片,她都會很仔細地問她們每一個家庭成員的名字,并且重復念几次;Gejor,土爾其男生,戴幅眼鏡,平時話不多,也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
這些同學下周就會晉級去B1+或B2,Goodbye guys,I will miss you(揮手絹)
他們有的來學校才兩個月,長的也就三個月,希望下個月我也可以晉級 TAT,但以目前我的學習進度還不行,還有點沒找到學習的章法,依然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捶,嗚——!
Ceres
Ce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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