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壽郎將千壽郎帶到為他準備房間,房間就在杏壽郎隔壁,說是有事的話可以喊他。
"小千的房間擺設是我挑選的,如果有不喜歡的話可以說,我們明天去採買。"
"不、不會!我很喜歡…謝謝…"
"這樣啊!太好了!"
千壽郎看了看這個房間,不禁感嘆眼前的這個人,竟然為了他做到這樣的事,那是何德何能…
"那個!我有事要…"
本來想與杏壽郎談論婚約的事,結果目光被掛在牆上的制服所吸引。
"請問…那個是?"
"喔?這個啊!這是我任職的紫藤高中的制服,畢竟你現在還只有十六歲,身為教育者的我也希望你可以繼續完成學業…嗯?小千?你還好嗎?"
杏壽郎注意到千壽郎的不對勁,千壽郎緊抓著胸口,不停地喘氣,然後又突然抓住杏壽郎的手低吼。
"我求你了!不要讓我去學校!要我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只有學校…學校…"
杏壽郎被千壽郎的舉動嚇到,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反握住千壽郎的手說:
"小千,冷靜下來,學校的事我們之後再談,你先冷靜下來。"
杏壽郎的聲音讓千壽郎反應過來,立刻把手抽出來,彎腰道歉。
"對、對不起!那個我…我有點累了,杏壽郎先生也去休息吧…"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離開房間後,杏壽郎打電話給前野。
"少爺,請問有什麼事?"
"幫我調查小千這些年的經歷。"
"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杏壽郎望向千壽郎的房門,神情十分擔憂,那個兒時活潑開朗的模樣,已經不能再從現在的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
杏壽郎離開房間後,千壽郎像是脫力一般跌坐在地上,負面的想法不斷地擁上來。
"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只不過是兒時的婚約而已…"
"學校…好可怕好可怕…"
"我是殘缺的…"
"這樣的我只會讓人困擾而已…"
最後千壽郎像是要爆發一般,立刻跑去房間內的廁所,拿出放在褲子口袋裡的美工刀,捲起袖子,在手腕處劃下一道又一刀的刀痕,他控制不了腦中不斷跑出的負面情緒,流下鮮血是他唯一讓自己好過的方法。千壽郎看著手上原本即將癒合的痕跡,又看了看自己剛剛劃下的刀痕,這是他一直以來在做的事啊…傷痕永遠都不會復原,因為他會一直留下痕跡。
"難道…我真的不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