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0６-起始

書接上回，元生決定與笑非厄一同前往古城，就在前往的路上，元生發現笑非厄一路走來幾乎從不看路，都在觀察周遭景物，就在元生觀察笑非厄一段時間後，從沒看向元生這邊的笑非厄突然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甚麼我一直在看別的地方走起路來卻不受影響？你這樣看著我好一陣子了。」元生心理一驚回答道：「確實很在意，但現在我更在意你是怎麼知道我觀察你一陣子了？」笑非厄一臉輕鬆的對元生說到：「打從半路上我就注意到你的腳步從兩腳平穩有序轉為左重右輕，而這附近也只有我，這不是很明顯的表示你在觀察我嗎？」元生追問到：「那你怎麼能確定我是在看你，而不是欣賞這附近的景物呢？」笑非厄緩緩轉過頭說：「你要是在欣賞景物，那你會沒注意到不遠處那個黑甲軍團正在朝我們靠近嗎？」元生順著笑非厄示意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不遠處確實有一片人影，但卻很難看清是誰，笑非厄接著說道：「看來是跟我們的目的地雷同阿，甚至可以說是同一個地方吧？」元生疑惑地說到：「我在這裡這麼長一段時間，從沒看過這附近的人會主動前往古城，難道是有通緝要犯窩藏在古城之中？嗯...藏身古城確實是很明知的選擇，畢竟古城至今都是外力難損，這賊人到是聰明。」笑非厄聽完哈哈一笑，說道：「你錯了小兄弟，這隻軍團的任務可不是你猜的緝拿要犯這麼簡單，外定院這個地方你應該不陌生吧？不對，如果是你可能很陌生。」元生尷尬一笑說到：「確實．．．我其實是外地人，對這裡的許多規定府院都不甚清楚。」笑非厄看了看元生，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喔！那正好還有一段路，我就順便跟你說說這裡的規矩吧，但你可要知道我可是說書人喔！」邊說笑非厄邊擺出了錢的手勢，元生也很上道，笑非厄收起錢後就開始說唱道：「論古說今我知道，府院上下盡囊中，要數天朝第一人，必定先說顏珈娜。本朝顏珈娜乃萬古一帝，自天朝創立以來，皆由男性掌權，唯獨今朝有女帝王，只嘆其身常孤憐，一眼看盡王朝事，再數二將三卿匯四侯，五公六伯需折腰，上至天地有陰陽，四苑自立統宙宇，下有內外與欽律，司掌萬民生與死。至此，君應有所聞。」話說到此，笑非厄突然停頓，隨後開口說道：「其中內、外、欽、律的外就是外定院，外定院是少數配有自主兵權的部門，目前由顏珈娜尚和義子顏鎮主事，統領夜門，也就是你們看到的黑甲軍團，至於他們負責的事情嗎．．．聽外定院這個名稱應該不難理解吧？就是負責剷除外患，或是與外邦交涉，至於直屬部隊之所以叫做夜門，並不單純是因為他們一身黑甲，更多是因為他們必要時連刺殺這種事情都會做喔！名間還謠傳他們是因為一夜屠盡千萬門才有這個稱號喔！」元生聽到此插嘴問到：「一夜屠盡千萬門，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感覺這種事他們確實能做到，但．．．」笑非厄回到：「喔～這可是另一個故事了喔！如果你要聽．．．」元生連忙說到：「不不不，我還是先搞清楚眼前這個吧！」笑非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隨即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外定院主要在與外邦交涉，但卻從來沒看過他們在正式的戰場出沒，因為他們真正的任務並不如表面簡單，外定院其實還需要負責維持裂界，這也是為甚麼他們是下四院中唯一有自主兵權的，而這夜門的編制更是令人大開眼界，除了戰力超群的部隊，還統合朝野內外奇人異士，夜門共分四組人馬，分別是生、殺、降、滅，為首者也被稱作夜門四將，生門顧名思義以醫療補給為主，殺門則是著重在嚴刑逼供，降門則是在抓捕、追蹤為主，滅門就更簡單了，以殲滅敵人為首要。說到這就不得不提那個長期抱病的院長．．．」話還沒說完元生自言自語說到：「看不出那個顏鎮有病阿」笑非厄聽完，鄙視的冷笑一聲說道：「哼，我只是說目前由他主事，可沒說他是院長，那毛頭小子想當院長還早呢。」話說到此，兩人也正好走到古城外圍，只見黑甲部隊整齊佇立外圍，大小通道皆有重兵把守，元生見此陣仗，不敢貿然通過，笑非厄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走了進去，只見守衛貌似無視笑非厄，任由他走過，元生連忙跟上，但守衛仍是無動於衷，笑非厄看元生跟上後又說到：「只要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大多時候是不會理你的，就算你出現在目標前方，他們也是會無視你發起攻擊的。」元生聽完背脊一涼，馬上問到：「那他們這次的目標是什麼？」笑非厄若有說思的說到：「這個嘛．．．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我喔！」元生連忙說到：「喂！你可別嚇唬我喔！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太大了吧！要是真的可是會沒命的阿！」就這樣兩人走到是非門前，只見顏鎮對著是非門比手畫腳，說著一些沒聽過的語言，片刻後貌似交涉失敗，門內低鳴頻傳，顏鎮也不多說，手勢一下，六條鐵鍊從部隊中飛竄而出，直射門內，就在鐵鍊射入門內後，原先低鳴突轉怒嚎震天，元生連忙摀住耳朵，一旁笑非厄卻看起來若無其事地拿起燒餅吃了起來，怒嚎過後，就看見六條鐵鍊發出叮叮響聲，鐵鍊上也隱約出現裂痕，顏鎮見此卻不慌不忙，這時四將之一跳起旋身側立於鐵鍊之上，足下向後一發力，將鐵鍊定於地上，片刻後就看到鐵鍊由此處泛起紅光，迅速向兩側蔓延，就在紅光遍布鐵鍊後，那人左腳一提，用腳纏住泛紅鐵鍊向後一扯，門內慘嚎傳出，就見是非門下滲出一攤黑青色的液體，隨後就看到數人合力扯動鐵鍊，鐵鍊竟然懸浮著被拉出門外，鐵鍊末段錨錐則是被一股黑氣壟罩，慘嚎聲也隨著鐵鍊拉出逐漸無力，就在錨錐被拉出非門半米左右，門內又再起騷動，笑非厄急忙拉過元生趴在地上，並囑咐到：「在我起身之前不要動彈，這樣才能保住小命。」邊說邊將背後布匹蓋在兩人身上，說也奇怪，就在笑非厄的布匹蓋上瞬間，元生也同時失去意識，不知過了多久，笑非厄叫醒元生，嘴裡說道：「沒想到又看上了一齣好戲阿！這下又有好故事可以講了。」元生恍惚地起身才發現，週遭一片寧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但卻已經是大半夜了，笑非厄此時正在奮筆疾書，貌似要記錄剛才所發生一切，任憑元生怎麼叫喚，都無動於衷，元生也只能先環顧四周試圖搞清楚狀況，就在看像是非門時，月光下那攤黑青色液體隱隱發出綠色光暈，讓元生大概想起了自己趴下前的事情，元生看著光暈，好奇地走了過去，走進時發現這攤液體竟然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又像花香又像酒香，元生好奇的伸手想摸，卻猛然發現周遭的草植隨著液體擴散紛紛腐化，元生見此，撿起一旁樹枝戳向液體，液體迅速隨著樹枝竄上，嚇的元生連忙丟下樹枝，被丟下的樹枝也如週遭青草一樣腐化殆盡，但腐化的樹枝卻發出了濃烈的松香味，元生頓時對這個能散發香味的液體來了興趣，撿起石頭就丟了過去，只見石頭在接觸到液體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化，灰化後竟然散發出淡淡的琥珀香味，元生也因此更有興趣，身邊能撿能丟的東西一樣一樣丟向那液體，絲毫沒有注意到液體因為他丟入的東西也開始漸漸擴散增加，就在身邊的花草樹木、昆蟲石頭都丟得差不多時，元生才猛然驚覺到，這液體已經有原來的三倍之多了，在低頭一看，液體早在自己腳邊，元生嚇得往後跳去，但這液體似有生命，一感覺到元生向後跳去，也向前撲上，好在元生跳得夠遠，並無大礙，正在暗自竊喜時，左手卻感到一陣刺痛，原來還是有一小滴的液體飛濺到元生手上，元生連忙甩手，卻甩也甩不掉，就在元生不知所措時，笑非厄拿著筆就走了過來，輕描淡寫說了聲：「我帶的墨水用完了，借你的用用。」就把那攤液體給當作墨水用掉了，便寫還邊跟元生說到：「小兄弟，你這這墨水可真香阿，一定是上好的墨寶吧？這下我可是賺到了。」說完也正好寫完最後幾字，收起卷軸就準備離去，元生擔心的說到：「先．．．先生，那．．那可不是墨水，那東西．．．」笑非厄打斷他說到：「別說了，上好的墨寶捨不得是正常，你別想趁機跟我說這是甚麼千年不遇的龍涎之類的，先說好，我只能還你一般的墨水，你就別動甚麼歪腦筋了。」元生正想解釋，一回頭，卻發現那攤液體早已不見，笑非厄手上的筆跟卷軸也沒有異狀，只留下自己手上一道淺到難以察覺的傷疤。就這樣，元生與笑非厄兩人在古城外道別，各自回去，回到店內，店家在櫃檯上撐著頭打著瞌睡，元生回頭鎖好大門，拍了拍店家的肩膀，不知是錯覺還是怎樣，在元生伸手拍店家的同時，元生忽感店家身邊一股香氣散出，店家也驚醒說道：「誰．．．是誰．．．額．．．這味道？」店家連忙聞了聞自己的身子，看向元生說到：「你．．．有聞到甚麼味道嗎？」元生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今天的事情太離奇了，還是讓店家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吧，於是就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聞到，店家吐了一口氣說到：「這樣啊．．．還好．．．，還好你回來的早，不然我可能要睡在這檯子上了。」就在店家走後元生也回到房內，反覆聞著自己的手，果然那股香氣還是淡淡的纏繞在手上，元生就這樣在孰悉的香味中睡著。

隔天一早，店內一如往常做著生意，元生則是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來，起床後發現店家竟然不再櫃檯上，好奇地走到後廚想找玉兒詢問，誰知道後廚忙碌的身影竟然不是玉兒，是另一個面目清秀的女生，那人看到元生下了一跳，問到：「你怎麼會來這裡？這裡是廚房啊！」一邊說一邊揮手把元生趕了出去，元生摸著腦袋走了出來就看到池歡荷正拿著一個小傀儡，用自己的書笈當作戲棚表演給其他客人看，看到池歡荷在，元生也算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才發現原來玉兒正在這裡幫著說故事，元生看兩人正起勁，就走到後面當起了觀眾，要說這池歡荷的手是真巧，沒有生命的傀儡在手中操縱猶如真人一般活靈活現，同時操縱四具傀儡也不成問題，就在兩人演出告一段落後，店家從身後拍了拍元生，說道：「我這主意不錯吧！他們倆配合的天衣無縫阿。」元生驚喜地看向身後，說道：「店家不愧是您，這主意真的不錯，如果能成為招牌特色，也許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喔！」此時店家卻嘆了一口氣說到：「唉！我看很難啊，池姑娘過幾日要繼續去下一個城鎮了，他在我們這裡耽擱太久了，是說這小姑娘果然還是像當初一樣認真阿！呵呵呵。」元生聽完才想到池歡荷確實在這裡停留了很久，自己也答應池家要多多照顧這小姑娘，隨後元生和店家討論了幾個不錯的劇本後就走向池歡荷房外，敲門問到：「池姑娘，你啥時要出發阿？」許久過後池歡荷打開門探出腦袋疑惑地看向元生，說道：「出．．出發？去．．．去哪？」元生回答道：「早上聽店家說你再過幾日就要往下個城鎮去了不是嗎？」池歡荷看著元生愣了一陣子打開門說道：「對．．．對阿．．．大．．．大家一．．一起出發。」池歡荷看元生一臉疑惑，小手指了指店家，說道：「老．．．老闆．．的．．．意思。」店家這時也走了過來說到：「怎麼，難道你覺得老夫會拖後腿嗎？還是你覺得玉兒女人家家的不適合？」元生連忙搖手說到：「不不不！我可沒這意思，我這是誤會了，是說店家，那你這間店要？」店家笑了笑說到：「早安排好了啊！其實自從上次玉兒回來，我就在打算趁還能走就多帶他出去見見世面，順便找個好人家．．．」話還沒說完，玉兒正從後廚端菜路過，正好聽到這句，生氣地說到：「爹爹又再亂講話！我才沒要嫁人呢！哼！」還刻意用力踩了元生一腳，元生被踩的一頭霧水，但聽到此處也知道原來大家早就安排好了，店家又說到：「昨晚遠本想說等你回來跟你說的，沒想到那時睡昏頭了，忘了說，你瞧我這腦袋。」說完就走回櫃台繼續交代事情，而元生這時才注意到站在門旁的池歡荷其實衣衫不整，看起來是剛起床，連忙遮臉說道：「喔！喔！那個！那個！就這樣說好了，你快回房休息吧！」說完就把池歡荷推回房內迅速關上門，自己則迅速跑回房內，就在元生收拾到一半，外頭敲門聲響起，店家隔門說著：「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準備上路了，如果有甚麼東西缺了少了可以跟我說，我跟玉兒明日會去一趟市集，可以順便帶回來，而後天正巧休市，我們可以比較輕鬆地從市集穿過，可以省下不少路程。」元生疑惑地問道：「輕鬆穿過？」店家解釋道：「是阿，小店位處偏僻，市集也是龍蛇雜處，如果行囊太多，要出城容易被盯上的，休市反而是一個最好的時間。」元生想了想，確實沒缺漏的東西，就跟店家說不需要，店家卻反問道：「難道那個看起來很貴重的盒子就打算這樣提在手上嗎？」元生這時才驚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提在手上遊歷，從來不覺得奇怪，店家這樣一說，頓時也感覺不太對，就問到：「那店家您可有什麼好建議？」店家回答道：「如果客倌你沒有甚麼想法，那就放心交給我處理吧。」說完就轉身走了，元生轉過頭看向那個箱子，意味深長的撫摸著箱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一夜無話，隔日清晨，店家跟玉兒早早就出門前往市集了，元生出房門洗漱就看到池歡荷站在門外跟一個人說話，說到一半，就提了一個袋子走回房內，元生好奇地探了上去，門外站著的人正是顏鎮，但卻是平常打扮，冷漠臉龐穿著一身華貴打扮反倒有一種另類的雋朗感，與腰間黑龍牌交互映襯，就在元生打量時，顏鎮突然開口說道：「你就是元生吧？聽說你們明日就要離開了，離開也好，這地方確實危險，更何況你們這裡還涉及皇室大案。話說這次遠行，我就把他交代給你了，你最好要有拚上性命保護他的覺悟，不然你就別回來了，懂嗎？」話剛說完，池歡荷就手拿兩個鐵盒子走了過來，顏鎮接過鐵盒後就對著元生說：「照顧好他們，知道嗎！」說完，摸了摸池歡荷的頭就上馬走了，看顏鎮走遠元生好奇的問池歡荷：「你們認識？」池歡荷點點頭，說道：「有．．．有做．．做過．．．交易。」元生看著眼前的池歡荷，頓時還覺得他跟顏鎮這兩人其實滿班配的，心想：「怪不得顏鎮要我照顧好他，就不能坦率一點嗎？一個達官配貴人不是剛好，再說政商世家這不也門當戶對嗎？」想著想著，元生隨口問道：「你剛剛拿給他的是甚麼東西啊？」池歡荷歪頭看著元生：「沒．．．沒有東．．東西喔！」元生又問：「那上次他拿了什麼走？」池歡荷想了想說到：「四界錨做成的定獸錐。」元生腦海頓時想到數日前是非門前的事情，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傷疤還在，池歡荷這時又開口說到：「剛．．．剛剛．．那是烈鋼做的納天，一個可以收納聲音，另一個可以收納光影，但能夠收納的時間就要看使用者的本事了。」元生聽完才發現池歡荷竟然沒有半點遲鈍結巴，這時池歡荷又說到：「如．．如果定獸錐不是．．．不是接．．接在那種鐵．．鐵鍊上，而是接在柔軟的繩子、皮鞭甚至是布料，效果．．應．．應該都會更．．．更好的。」說著說著就從布袋中拿出連接一小段鐵鍊的錨錐，果然和元生在是非門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但最尖端卻被腐蝕泰半，池歡荷仔細的看了看表面小聲碎念說到：「果然不該用鐵鍊去連接，空隙太大了，四界錨的特質因為這樣出現瑕疵，真．．．真是．．．粗．．粗魯。」邊說邊拿起一個奇怪的烏龜器具，只見池歡荷拿在手上搖了搖，隨後小手在龜首上按了一下，烏龜的口中頓生烈焰，池歡荷也不知道在何時戴上了一個黑色面具，就在一陣亮光過後，原先八根的定獸錐竟然合而為一，乍看之下還很像一朵蓮花，池歡荷隨後便把東西都收入書笈，元生隨後也到房內把東西都拿到外面桌椅上放著，而此時池歡荷看到了那口箱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過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問道：「這．．．這是．．．什麼？可．．．可以．．讓．．讓我看．．看看嗎？」元生說到：「只要你不要用那個什麼奇怪的烏龜燒他或其他方式破壞他當然可以啊！」池歡荷生氣的回到：「哪．．．哪裡奇怪．．了！」說完就開始自細的觀察箱子，一邊看箱子一邊記錄下各種細節，元生都看傻了，不但可以完全不用丈量就把尺寸說中，還能在沒看紙筆的狀況下寫出工整有序的紀錄，轉眼間已經把元生這口箱子紀錄完了，紀錄完後，池歡荷拉了拉元生的衣角，又指了指箱子上面的鎖，元生嘆了一口氣說到：「這鎖我也打不開，那隻唯一的鑰匙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我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了，只是．．．他．．．在一個夜裡不告而別，也帶走了那唯一的鑰匙。」池歡荷又問道：「內中．．．有．．．什麼？」元生緩緩撫摸著箱子上的雕紋，眼神略帶哀傷的說：「回憶。」池歡荷聽完歪頭看著元生，很明顯她不接受這個答案，於是又追問到：「回．．回憶？是．．．是影像嗎？還．．．還是．．聲音？」元生這時反而微微一笑：「都不是。」元生仰頭看像天空，深吸一口氣說接著說道：「裡面是一個塵封多年的．．．禁忌，會讓兩人致死不得分離的．．．祝福，讓兩人終生相依。」池歡荷聽完眼睛瞪得大大的，總覺得元生在戲弄他，就在這時外出採買的兩人也滿載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