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無芳元生兩人在裁縫鋪對面作客,掌櫃笑話無芳沒見過世面,元生一聽立刻自嘲的反駁到:「掌櫃這你就不懂了!女孩子,就應該讓他們家裡待著,最好哪也別去!千萬不能讓他們去見世面!你想阿!要真如你所說,每個姑娘家家都開始有見識,那還輪的到我們當家作主嗎?沒準他們見過世面後,明天就把你我都給修了呢!」掌櫃的一聽那是笑得更加燦爛,元生則是默契地跟無芳對視後會心一笑,隨即叉開話題說到五儀宮上,然而幾人針對五儀宮的話題,還沒說幾句,裁縫鋪的小姑娘就揹著一籮筐的東西從三人面前走過,元生正想打招呼,就聽掌櫃的沒好氣的喊到:「召楠!客人等你半天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還不快過來招呼!」元生看小姑娘一時進退兩難,開口說到:「你先去放東西吧,我們在這喝茶等你不礙事的。」同時使了個眼色要女孩快回去店裡,召楠一看連連點頭快步就跑回店裡,掌櫃的這時卻有些不滿的說到:「兄弟,不是我說你,你剛剛才說我們是當家的,怎麼看到別人家的姑娘就心軟了?」元生聽完訝異的問到:「啊?小姑娘是你的?」掌櫃聽完不耐煩地回到:「兒媳。真不知道我那不成材的傢伙是看上這小妮子哪一點,一家子窮就算了,還天天擺譜,家務也是不做這不做那的,我看他就是沖著我們家財產來的,真當自己少奶奶了,看著就晦氣。」說完更是直接把杯裡的茶都潑向裁縫鋪門上,要不是無芳早把手按在元生手上,元生可能早就起身離開,好在掌櫃的發洩過後也恢復如初,繼續跟兩人說著自己的生意,可此時兩人早已沒了興致,簡單的應付了幾句後,終於等到小姑娘再次開門,兩人也默契的起身告辭走向裁縫鋪,可等兩人來到裁縫鋪時,小姑娘淚水早已滴了一地,元生見狀連忙關上門,無芳也關心的詢問到:「怎麼了?」怎料小姑娘一聽到無芳的聲音,便下意識的要跪下說到:「奴婢該...」好在剛動作無芳就立刻把人拉了起來,並嚴肅的說到:「你這是在做什麼?」小姑娘這才回過神止住啼哭說到:「不..不好意思,一時失態了,那..那個,衣服!我這就去拿,說完轉身就往屋內跑,可剛轉身就被腳邊的籮筐給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元生也是這時才注意到籮筐裡竟然放著好幾顆水凝且最大的竟然有一個人的腦袋大,元生看著眼前的東西走些錯愕的的看向無芳,只見無芳緩緩點頭說到:「是水凝沒錯,說來也確實是委屈人家了,若不是皇城要求,小姑娘根本不用受這委屈。」元生一聽就知道大有文章本還想多聽聽,可小姑娘卻偏偏在這時捧著衣服走出來,元生也只好不再追問,轉而開始試穿衣服,然而這不穿不知道,一穿嚇一跳,元生左手剛套上,袖筒就撕拉一聲裂開了,就在元生慌亂的要脫下時,無芳隨即清咳兩聲搖頭示意不要脫下,然而就在元生遲疑地轉頭看向無芳的一瞬間,小姑娘手上一直沒鬆開的數十支細針便已經將袖口重新固定住,此外衣服還在細針的調整下,不僅變得更加貼合,還對需多關節細節做了部分微調,元生此時也反應過來,原來不是自己穿壞了,而是本來就還沒完全縫上,隨即便很自在的將衣服給完全穿上,當然,衣服的破裂聲也是隨著元生的動作不時發出,直到元生免強的扣上扣子後才終於停下,可就在元生以為結束的時候,無芳卻突然笑了起來,元生看著無芳指著的地方一時也摸不著頭緒,直到小姑娘開口說到:「相..相爺,您..您的扣子...扣錯了..。」元生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小姑娘也立刻伸手要去幫元生脫下,但沒想到無芳這時卻推開少女的手說到:「我來就好,你繼續調整就是了。」少女這才注意到自己去解別人扣子的舉動貌似有些不妥。
話說回此時此刻的玉兒兩人,在小店休息過後的兩人,算算時間發現若是依照兩人現在的狀況,一路上想星夜兼程趕回天鷲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就在兩人打算改走水路先到劫陽城的途中,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倒是讓兩人眼前一亮,艷妃也隨即轉頭問道:「對啊!明明還有馬車轎子可以雇,我們為何要這麼死腦筋自己趕路?要真的怕人知道,我們去買兩匹快馬也行啊!」說到這艷妃又猛然想起甚麼,尷尬地說到:「還是說...玉兒你...不會騎馬?」艷妃看玉兒默不作聲又緊接著說到:「你不會也沒關係的!我會就可以了,我們兩人同乘一匹馬也不是什麼問題,而且還能省下一匹馬的費用呢!」玉兒看著艷妃激動的神色,有些無奈地回到:「我們兩人騎馬趕回去當然是沒問題,騎馬對我而言不是問題,只是你有想過我們到了天鷲山,這兩匹馬要怎麼辦嗎?先不說馬兒能不能順利上山,就是上去了,之後要去的地方,也不保證能有地方能安頓他們。」艷妃歪頭想了想說到:「可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不就是劫陽城嗎?那裡肯定會有馬市,就算沒有,半價轉售給歡荷他們家的商隊,他們也肯定樂意接手的。」玉兒聽完也不再有遲疑的神色,反倒刻意推了下艷妃說到:「那你不早說!要是一開始就從柳城騎馬趕路,我們早就到山腳了!哪還要這樣半跑半走的。」艷妃聽完也有些氣惱的回到:「我不也是看到馬車才想到的嗎?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因為不會騎馬才一路都用走的。」兩人也就這樣打打鬧鬧的來到柳城東北邊的棚壤城內,兩人入城也不耽擱,向路人問了問馬市方向後就立刻趕去,可來到馬市卻發現馬市裡竟然只有不到十匹的馬兒在販售,艷妃跟玉兒兩人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後心裡也大致有底,躲到角落裡討論到:「我看這裡也只有三匹馬貌似能跑一點,其餘的不是年紀大了,就是多少有些疾病。」玉兒聽完也說到:「你說的是不是都在那個少年身邊的馬兒?」艷妃回到:「左手邊那兩匹是,剩下另一匹是在那個老人家身邊,不過看起來...應該是他那匹馬看著最能跑了。」艷妃看玉兒剛說完就打算上前交涉,立刻拉住玉兒說到:「你知道這裡的行情嗎?」看玉兒有些遲疑,艷妃立刻說到:「不懂就別亂問,免得被人當成肥羊,馬市在每個地方價錢都不太一樣,尤其是這裡的馬市,放眼望去只有不到十匹馬在出售,價格沒準會比外頭高。」說完就拉著玉兒先去問了問其他幾人賣馬的價格,但這一問到是給兩人嚇了一大跳,明明看著都是又老又瘦的馬,開價竟然還比皇城裡的駿馬還多上將近一半的價格,即便艷妃如何講價,對方就是一副你愛買不買的樣子,等艷妃問完兩個人後,第三個人更是直接譏諷說到:「這點價位都付不起,還想來看馬?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異想天開,真把自己當成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了。」前面被詢問過的兩人聽完也是一搭一唱的跟著說到:「就是阿,還說皇城駿馬都不值這個價,真當自己是皇城來的人了,要我看阿,頂多也就是從村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村長女兒吧?」「是阿是阿,要不是他們長的真可人,我這寶馬報價可不止這個數呢!」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稀稀落落的嘲諷雖是讓兩人十分惱火,可畢竟兩人目的本就不是這些馬匹也不打算理睬他們,可兩人的隱忍卻讓周遭的人更加猖狂,譏諷之聲也從沒見過世面逐漸轉向不按世事,一群人不假掩飾的猥瑣神態,更是氣得玉兒眼皮直跳,好在艷妃打小就在黑市成長,對這種下三爛早已見怪不怪,轉頭就拉著玉兒向真正的目標走去,本來還在嘲笑的幾人看艷妃突然調轉方向直朝少年走去,頓時有些詫異,畢竟這裡也只剩那個少年跟老頭手上有好馬了,艷妃來到少年面前更是直接說到:「一手三十撤,買你這兩匹馬應該綽綽有餘了。」說完就打算拿錢票,可少年去連連搖頭說道:「不..不行!三..三手..這兩匹。」艷妃看著少年刻意指著一只明顯眼睛有問題的馬還喊這麼高的價格,立刻停下動作說到:「在皇城一匹駿馬也才不到兩手的價格,這匹馬明顯眼睛有問題,你還賣這麼貴?」本就有些膽怯的少年一聽更是吞吞吐吐半晌說不出話,艷妃隨即又指著帶眼疾的馬匹說到:「照你這麼算,你說這匹馬是多少價錢?」少年一時心慌,眼神飄移的看向剛才艷妃第一次上前訊問的大漢,只見大喊比了一個根手指,少年立刻大聲回到:「一..一手!」艷妃聽完故意扯開嗓子裝作氣極回到:「他都殘疾了,殘疾的馬還要賣一手?我剛才問前面那些人,正常的馬也才一手而已,你這匹馬都快看不見了,你好意思開這價?」少年被艷妃突如其來的咆嘯給嚇得兩眼淚汪汪的看向大漢,艷妃也在這時刻順勢轉頭看向少年所看的地方,只見剛才還比著一的大漢頓時慌亂起來,強裝鎮定的看向別處,但手上卻示意少年自己想辦法,艷妃見狀心知那大漢不會、也不敢繼續隔空指揮,便繼續對這少年施壓說到:「我請一個殘疾的長工,給的工錢甚至連一半都不用,你這殘疾的馬我看也就就適合拖去宰了做肉湯,我告訴你,真要到了那時候,你這匹破馬就連十撤都賣不到,哼!我看你到時候怎麼交代。」說完就抓著玉兒就要走,大漢一看都鬧成這樣,四周也早已擠滿人觀看,要是再這樣下去,以後無論是不是行家,都會知道那匹馬一文不值,只能咬咬牙強裝鎮定地充當和事佬,走上前說到:「姑娘阿,你看這..這孩子才幾歲,一看就知道是聽家裡人吩咐的,他一個屁大點的小子,哪知道這麼多彎彎繞,要不..我看這匹馬,你三十撤買了吧?」艷妃一聽反駁到:「你說三十就三十啊?這匹馬是你家的?你也管太寬了吧?你自己都說了,他是給家裡人幫忙的,你憑甚麼替他做主?難不成你就是他...」話沒說完大漢立刻打算說到:「姑娘千萬別誤會,我兩個可不是一夥的,我只是看在兩人都在這馬市做生意,幫忙說說話而已,再說了,這少年也算是我看大的,我出面去跟他們家說一聲,還是有辦法的。」艷妃看對方破綻百出的說詞差點沒笑出來,假裝咳嗽了兩聲調整好表情不悅的說到:「這事情,你確定能作主?」大漢一聽這事有譜,立刻拍胸說到:「那是當然,這麼多鄉親都在,我們做生意的總不可能出爾反爾吧?你們說對不對!」大漢邊說便給幾個自己人使眼色,果然人群中開始陸續傳出贊同與肯定,艷妃看對方竟然傻到煽動人群做保證,想要以勢壓人,強迫自己接受,便接著說到:「既然大家都願意做保證,那我們就說好了,用三十撤的價格買他殘疾的馬匹。」說話同時還悄悄的扯了扯玉兒的手,看玉兒點點頭後,艷妃繼續說到:「那就在鄉親們的見證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誰也別占誰便宜。」說完艷妃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牽起了那兩匹原先健壯的馬兒,並高舉一手十撤的錢票讓鄉親們都看見後才交給少年,少年一開始還沒搞清楚,愣愣的拿出了對應的御馬牌交給艷妃後,站在一旁直抓頭,但那大漢卻已經反應過來,上前就要抓住艷妃,艷妃則是立刻閃身躲開說到:「怎麼?都銀貨兩訖了,難不成你還要給我們兩一個大紅包慶賀不成?」大漢氣的大吼到:「給你娘的紅包!我們說好是殘疾的馬,你手上牽的根本就....」大漢話才剛說一半,就猛然發現本來還很健康的馬匹,這時卻是雙目霧白無神,嘴角更是不停吐白泡,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歪歪扭扭的,怎麼看都是有大病,基本跟殘疾無二,搞的大漢自己都不自信了,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可就在艷妃跟玉兒牽著馬穿過人群後,大漢就看到玉兒只是拍了拍兩匹馬的脖子,兩匹馬隨即甩了甩頭,隨後走路就都正常起來了,大漢此時才確信自己中計了,艷妃更是抓準時機回頭給了對方一個你能耐我何的表情,頓時給大漢氣的咬牙切齒,拳頭更是捏的咯咯作響,然而好巧不巧,就在大漢還在氣頭上時,一名書生打扮的人卻在這時問到:「您就是馬爺的吧?您這有多少要淘汰的馬匹?我們東家說了,一匹三十撤的價格,有多少我們收...」話沒說完,本就在氣頭上的大漢又聽到這價格,想也沒想回身就是一拳,招呼上去的同時還罵到:「我操你大爺的!老子被騙一次就夠.....」可等大漢回頭才發現被打的竟然是前城主的女婿,說來這女婿也是倒楣,剛被安排到城主府去跟馬爺接觸,要準備接手老丈人的灰色收入,就莫名其妙被打了,這一拳還剛好打瞎了自己的一隻眼睛。閒話少提,說回艷妃兩人,兩人剛帶著馬走出人群,立刻就轉去把馬鞍韁繩等等物品給置辦齊全,等到出城後就立刻翻身上馬,策馬直奔天鷲山,可隨著時間過去艷妃也注意到玉兒那方的速度貌似慢了不少,艷妃也只好刻意放慢速度等對方追上,等玉兒來到附近,艷妃看著兩個大箱子才想起這兩個箱子可都不是一般的重,伸手便要替玉兒分擔一個,怎料玉兒卻玩味的說到:「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跟我要錢啊?」沒反應過來的艷妃繼續伸手去拿箱子同時還說到:「要錢?要甚麼錢?你也沒欠我錢啊,你要真欠我錢啊...嘿咻...那你可一定還不起喔!」說完也將木箱跟寶刀重新綁上,可不曾想這舉動,卻招來玉兒的死亡凝視,一開始艷妃還以為玉兒沒聽懂,開玩笑的說到:「你應該沒忘了閔家以前是做甚麼的吧?怎麼說我也是在那長大的啊。」可艷妃說完玉兒卻還是死一般的沉默,繼續盯著自己,搞的艷妃也開始逐漸尷尬起來,慌忙解釋到:「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跟你計較這些,這都是玩笑,是玩笑!再說你也沒欠我錢啊..對吧?...嗯...你..你這樣一隻看著我..難不成..你是真想跟我借錢?可..可我身上..嗯..你先說你要借都多吧。」玉兒看這艷妃慌亂的準備翻找,終於開口說到:「怎麼..連你也比我還大...剛才被背把寶刀還看不出來...現在..唉..」說完就自顧自地搖頭嘆氣策馬向前,艷妃也是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向自己身上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胸前一條深邃的溝壑十分顯眼,發現後的艷妃頓時臉都脹紅起來,一邊調整一邊碎念到:「怪不得當時玉兒的眼神就不太對了!哼!看出來了也不提醒一聲,就在那看...啧..這破木箱,也太沉了,袍子根本撐不住一定會陷下去...奇怪..玉兒怎麼卻像個沒事人...喔!對!他好像是包住整個胸的....哎!煩死了!怎麼就這麼難..包住....嗯..總算是可以了。」隨著話語聲,艷妃也終於將袱巾重新調整好,本來的峽谷深淵也終於消失,只是袱巾的樣子已經從原先深陷其中的繩狀變成了緊繃到極致的袋狀,袋中飽滿的水球更是隨著馬蹄狂奔而在溢出的邊緣反覆游走,看這引人遐想的畫面,前方的玉兒也忍不住向自已的胸前摸了摸,隨後等艷妃追上時才不緊不慢的從胸前掏出了一捲皮革說到:「還是給你墊上吧,我看著心煩。」看著玉兒從胸前掏出皮革後,才微微出現的弧度,艷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尷尬,雖說黑袍已經是特製的不易變形,但比起真的墊上硬物,輪廓還是會明顯許多,想到此艷妃一邊墊上皮革一邊埋怨到:「原來你早有準備!怪不得去買馬鞍時你讓人家把多餘的料子給你,你也不跟我說一聲!」玉兒則是無奈的回應到:「我也沒打算讓你背,是你自己要搶去的,一部分放到肩頭上吧!會輕鬆些。」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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