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負責理論:承擔做得到的責任,放下做不到的責任

2022/09/04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重新認識了「責任」的概念
一個溫柔且有效的責任
我從2年前開始學習非暴力溝通時
我慢慢且偷偷的弄丟了責任的概念
因為我發現對我而言,我原本的「責任」的概念時常與「指責、評價」同時存在,每當我口說或心裡想:「恩,這件事是他的責任」,我心裡同時也會在想:「這件事是他的錯」或是「這件事是他"應該"要負責修補」,而當我說出這些語言與想法,我感覺到了一些冰冷,這些語言無法像我想學習的那種語言一樣,可以關心我眼前的這個人。
我如何弄丟了這個概念,具體的體驗大概像是,很多時候我聽到「阿德,我跟你說,這是誰的責任,誰應該要為這件事負責」,或是我心裡想到「阿幹,會出這個包就是誰的責任」時,我大腦就好像當機一樣發出嗡的一聲,思考就會停止,後面的話都會有聽沒有懂
但我也害怕我在別人眼中成為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當我聽到,我還是會點點頭,假裝我有聽懂,而事實上我卻沒辦法對這件事有任何進一步的看法,就只能嚴肅的點點頭(因為通常在討論這件事的人都會有點生氣)
當我在想,我為何會弄丟責任的概念,我發現我原本知道的責任與負責,常常要求一個人去承擔他無法承擔的任務,常常是他的生命本已困難而犯了錯,我知道即使再要求他承擔,他若不是無力承擔,便是承擔了之後他的生命就會再加困難。
因為我覺得若人無法承擔這些原本定義的責任,所以我便覺得談論這些責任沒有意義可言,一如我要求腐朽的房子承擔起倒塌傷害到別人的責任,一如我要求沒有植被的山承擔起山崩毀人財產的負責
而在一個月前,我發現我可以重新使用「責任」這個詞了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人可以負擔的責任
這個責任就是「自己的感受」
因為這個概念非常抽象,我想舉一段我前天跟羽儀的對話作為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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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我們在從ikea回來的路上,我正在跟她分享我這個新發現,這時候一個機車騎車從我們旁邊蛇行而過,差點撞到我們,我跟羽儀罵了一聲靠北喔,然後我們繼續了我們的對話
羽儀:「從我的經驗中,我有點理解你講的『人可以為自己的感受負責』,但是還是覺得有點抽象。」
阿德:「就像剛剛蛇行的這個人,如果他讓我們受傷了,那在原本的責任定義上,我們受傷這件事,應該是這個蛇行的人要負起責任,但在我們剛剛討論中的,可以負責的變成是我們,這個蛇行的行為讓我們產生了危險不安全的感受,我們可以負這個責任,不論是表達自己的感受,或是與自己的感受共處,負起這個讓自己舒服一點的責任。」
阿德:「雖然這樣聽來很不公平,但進一步來說,如果我們剛剛很生氣,加速去撞爆剛剛蛇行的人,以致於他受傷了很生氣,那這件事情就變成他可以為自己的生氣負責,他可以負起那個讓他舒服一點的責任」
阿德:「這種概念,是不是有點三觀盡毀?」
羽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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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面在想,那天談的責任跟原本談的,最大的差異是去除了「責備」與「你應該做」,同時改變問責對象,從「你的錯+你應該做的事」變成一個「我可以做(的到)的事」
所以現在,理想上
當我做了一件事,讓別人感受到不舒服的感覺,我會想說這是他的責任,當別人做了一件事,傷害了我,我會想說這是我的責任。(你做做看,就會知道這有多麼三觀盡毀XD),
我不會主動去承擔不屬於我的責任(別人的感受),因為大多時候我做不到
我也不會要求別人主動承擔不屬於他的責任(我的感受),因為大多時候,他做不到
這樣講起來好像有點又毀三觀又冷漠,但你可以試著的做做看,我自己有時這樣做,其實感覺還蠻溫暖的
--後記--
其實這個概念在非暴力溝通與金剛經都有談,並不是什麼新概念,我只是特別把這個概念抽出來搭配我的學習歷程談一下,我剛在想是不是要給這種新的責任概念一個名字,我心裡冒出了「完全負責理論」這個名字,但又不確定是不是有撞到其他名字,所以就寫在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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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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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以發展靈性覺醒工作為目標的ngo創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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