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

2022/09/08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回家

我對於回家這件事,真的沒有太多的嚮往,常常看到很多家長來學校載兒女回家,令我格外羨慕,隨後便被現實拉回,只能投以冰冷的餘光,用眼角淡淡注視眼前的一切;我不想給其他人帶來麻煩,越來越有「多餘」的想法盤繞在我內心裡,任何他人的舉止、歡笑、眼神、關心,皆對我是種負擔。

心境

我悲憫的不停回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自己,訴說著數不盡的想法,「很想要死、很想要消失、很想要你們從沒關心過我、很想要能夠開顏大笑、很想要被設身處地的了解並陪伴著」,我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事情試圖挽回,曾經那個童稚的自己;當我在打這段話時,我的內心止不住的崩潰,想要哭卻還是礙於眼前「人們的歡笑」而不敢表露自己情緒,只能任由呆滯的眼神,不停望向遠方的
星空,消失在那漫無目的的黑夜中。

烙印

我不曉得,想念社工究竟是不是一種錯誤的選擇,那句「你不適合當社工」的話,依舊在我心裡斡旋著,儘管那是高中的某一位不值得提起的同學隨意而說的話語,但我還是將其放在內心裡。手上從某一刻開始,有了抹不去的傷痕,成為了常態族群中少數的異類,如同烙印,無法揮之而去,唯一的理念,從手上有傷口的那一刻起,即被自己否定般。

「自己都這樣子,要如何面對個案?」
「我自己.......即是個案。」

摯友

心理師曾在諮商的時候問我,對摯友的感情是不是喜歡,那時我答不出來,現在知道了,我是喜歡,但僅僅是想要對方陪伴的那種,不是愛情的「喜歡」。在跟摯友談到這話題時,被誤以為是想要交往,因為不想跟太熟悉的人交往,隨即當我想繼續說的時候,摯友便「消失」。

在幾個禮拜前我們曾聊過,她很想要消失,如果消失了連我、其他任何人都找不到,會切斷所有聯繫。想到這件事,摯友已經是斷開跟我聯繫的幾天之後了;我的內心有許多波瀾,除了她,目前沒有人可以理解我,我很想要抓住那稻草,可是只能留下在原地傷心的我而已。

「真是,不公平呢」,暗暗在心裡不斷這樣說著,其他人都有可以隨意斬斷的關係,只有我仍留在原地等對方回頭,是不捨還是想要謀取利益的陪伴?

凍結

「只有我的時間,仍停留止步不前嗎?」,帶著這樣的思考,時間回歸到現實中,眼前已不再有熟悉的身影,亦沒有寒暄問暖的話語。思緒不停地帶往過去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手機螢幕上是最後為妳拍的照片,抬頭往向遙遠的星空,赫然佇立在月亮光之下,照耀著我臉上的思緒,訴說著數不盡的遺憾。

「對不起」。

一句不停重複撥放的話語,迴盪在我的腦海裡,短短的三個字裡,再次透露出這段關係的遺憾。失去的東西真的很難找回,時間來得太匆忙,卻怎麼也沒想過,這個暑假便是最後結束的結局,當唯一此時此刻,可以理解你/妳的人消失之時,伴隨而來的是夜晚中的孤獨,默默期盼著,那個不可能回來的身影。


夢魘

我始終不明白:
當我發現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時,我才了解到,只有我仍在期待虛偽的妄想,逐漸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沒有光亮照進的房子裡,冰冷的空氣中,夾雜寂靜的空虛,不停的故步自封,走不出那棟房子,被困住、被纏住、被束縛,只有眼神透露著無比嚮往光亮的憧憬,期待有人能打開這扇沉重的門,而目前我唯一可以理解的人,已不復存在,也許哪一天會再次聯繫上,但我無法肯定那是要多久之後了。

今天去醫院拿了6月的心理衡鑑報告,我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個「個案」,在學校沒辦法了解太多的實務內容,由自己親自去實踐,是件很棒的事情,只有站在同樣的傷痛(割腕),才能瞭解那些少數族群渴望被理解的事物,呵。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