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揭開心中所思
時光匆匆,距離恩貞出院已過一個月,恩貞還是沒有回去英成集團上班,剛出院時恩貞表示要回去處理工作,但立刻被多貞反對下來,加上尹建也極力投多貞一票,於是她只好繼續回家休養。
哲洙因她住院期間而累積未完成的工作導致哲洙在她出院後更加繁忙,然而,不知是否因為在住院期間培養的習慣,即使中午無法抽出時間,晚餐一定會來陪恩貞用餐,甚至會自己親手料理晚餐。
有時也找了多貞跟她老公一起來吃飯,而多貞還會編個藉口說無法過來,恩貞知道多貞在打什麼算盤,但是她覺得就算多兩人過來一起吃,或她跟哲洙兩人吃,其實沒什麼差別。
「恩貞,記得妳很愛吃烤豬五花,我大概沒辦法烤得比具阿姨好,妳還是嚐嚐看吧。」
哲洙夾了一塊金黃焦脆的烤豬五花到空盤子,再用刀子和插子將肉塊切成更小片,接著將盤子遞給了恩貞。
恩貞愣著盯了肉片好幾秒,便不急不徐地用筷子挾了一片吃進嘴裡,開始咀嚼口中的滋味。
「怎樣?好吃嗎?」哲洙滿臉期待的表情,似乎希望恩貞會喜歡。
「味道不輸具阿姨,你也吃,飯菜冷掉就不好吃了。」恩貞像是吃到從沒吃過的美食般,連吃了好幾口烤豬五花肉片。
看見恩貞這麼捧場,哲洙也放心地陪恩貞吃起飯來,恩貞也挾了一些菜給哲洙配飯,偶爾兩人也會拿起倒進純美圓熟,香水般馥郁的紅酒互相乾杯,彼此間的舉動好像是結婚多年的夫妻般自然熟稔。
「碗盤都交給我,妳才病好沒多久,去坐著休息吧。」
「晚餐也有我的份,而且都已經出院一個月,早就都好了,一起收拾比較快。」
哲洙收拾殘盤的手突然一頓,表情看起來,不能說很好,轉瞬間他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說的也是。」
哲洙加快手中的動作,到廚房將廚餘倒入廚餘桶,接過恩貞傳遞給他的餐盤及餐具,將它們放入洗碗機中。
恩貞有注意到哲洙頓時黯淡的神情,剛剛她只是想表示她願與哲洙一起分攤家事,沒別的想法,但顯然哲洙想多了。
待哲洙整理好廚房後,「哲洙,我們來談談吧。」恩貞拍拍她旁邊的位置示意要哲洙過來。
哲洙像是知道恩貞想說什麼,一臉嚴肅的神情,沉默地走到恩貞旁邊坐下。
恩貞認為再這樣下去不行,過去不曾想捅破那層紙,是因為哲洙沒有把心放在她這,但自從她昏倒以來,哲洙的轉變,她都看在眼裡。
恩貞確實感受到哲洙對她的重視,她並非是沒有感情的人,她曾被冰封的心已悄然被哲洙這幾個月的關心融化了一角,她明確地感受到了。
只是……他們之間算什麼呢?如果是要進一步發展,不表示些什麼永遠只能這樣,若不是……即早說開也好,既能避免不必要的困擾,也能認清彼此應該待的位置。
「哲洙,謝謝你這幾個月的陪伴,趁這幾個月的休息,我認為自己的狀態已經調整差不多了,你不用太擔心。我打算明天就會回英成工作。」
「……」哲洙只是雙手握緊,手肘靠在膝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恩貞看哲洙似乎說不出話來,大概就跟她預想的差不多,她還在期待什麼呢?恩貞苦笑了一下。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明天開始你不用再趕到這來陪我吃飯,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為什麼妳要說妳一個人沒問題?從來不是沒問題,不是嗎?!」哲洙突然大聲地回答恩貞。
「所以你是在可憐我嗎?」恩貞自嘲地說,原來從頭到尾一直是她在自作多情,實在是可悲到令人想發笑的地步。
「恩貞,我跟多貞都在,都在!為什麼妳要覺得妳是一個人!」哲洙轉身握緊恩貞的雙肩,悲傷地看著她。
「多貞!多貞!多貞已經結婚了!別再讓我聽到你口中提到多貞的名字!」恩貞憤而將手中的酒杯一乾而盡,她有時候真的非常討厭哲洙開口閉口都是多貞的名字。
「我……」哲洙像是驚詫於恩貞剛才說的話,一臉混亂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尹恩貞懊惱自己揭開那塊遮羞布,但是又覺得說出來心裡舒服多了,今晚的酒似乎喝多了。
「你該回去了。」
「恩貞,多……她是妳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是我非常重視的家人。」哲洙看著恩貞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洩氣地說。
「我知道,不過是沒有血緣的妹妹。」恩貞越聽越不舒服,轉頭看向哲洙,突然用右手勾住哲洙的後頸。
「如果真的認為她是妹妹,就不要拒絕我。」恩貞說完順勢吻住哲洙因驚詫而微開的雙唇。
不知是因喝酒的醉意,或是因已經捅破兩人間的那張薄薄的紙,又或是因為男女間曖昧的吸引力,恩貞與哲洙兩人像是要藉由更深入地接觸來麻痺思考,彼此間吻得難分難捨。
夜晚似乎悄悄地融入在這濃烈的纏綿中,並安靜地迎來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