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局長收到了一則訊息,有人想以「鏽河電鋸狂人」為原型拍攝一部恐怖電影,希望能夠得到溫蒂本人的授權。
電影嗎......。
略微思索過後,局長還是吩咐下去,讓電影製作人跟溫蒂先進會客室,隨後便起身收拾準備參與會面。
「嘻嘻嘻,你們想讓我拍電影?當然可以。」
溫蒂將手放在電鋸上輕輕撫摸著,嘴角咧起一絲笑意,局長有些分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清醒,抑或是在崩潰邊緣?
「不是請您拍電影,而是想以您的故事為原型。」
「好呀,好呀,我要讓更多人看到我的故事......關於切碎、背叛和瘋狂的故事!」
纖細的手已經撫上電鋸的握把,溫蒂的眼神在晃動,局長觀察著情況,掂量著眼下是不是該準備出來救場了。
「那麽,請在這里簽名。」
悄悄看了眼電影製作人,步入中年閱歷豐富的沉穩氣場似乎並不會因為眼前的電鋸狂人而產生任何動搖,但局長很清楚這只是表面上的,不論背後是厭惡、恐怖還是利欲薰心的利用,在溫蒂面前又能維持多久呢?
「不過,如果電影拍得不好,我就要把這骯髒的片子,徹底送葬!徹底切碎!」
「啊啊啊,局長救命!」
溫蒂揮舞起她的電鋸,刺耳的響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溫蒂,不可以!」
一觸即發的氣氛中,局長衝上來護在電影製作人前,直面溫蒂手中嗡嗡作響的電鋸。
「讓開!他看到電鋸就嚇成這樣,肯定會把電影拍爛!我要切碎他!把他扔到鏽河去餵那群小怪物!」
溫蒂癲狂的大笑了幾聲,湖綠色的眼中閃動著腥紅的光,手裡的電鋸又往局長和她身後瑟瑟發抖的製作人靠近幾分。
她總是這樣,只要跟她的過去,跟她重視的一切扯上關係她就容易失控,但這又有什麼錯呢?她已經失去太多了。
放下護住製作人的手,局長緩緩上前,關掉溫蒂手中的電鋸後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就像在對待一件珍寶。
「不會的,他們不會這麼做的」
懷中是淡淡的血腥味帶著一股泥土的味道,局長這才想到前幾天溫蒂剛出完鏽河的派遣任務歸來,此刻正是她最敏感的時候,對此,她也只能暗嘆製作人的來訪實在是時機不對惹的禍。
「不會......?」
溫蒂愣愣的僵在局長懷中,局長溫暖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無意間撫平了她狂躁的思緒,只是機械的重複了局長剛才的話語。
「溫蒂,我們是同伴,對吧?我相信他們,妳能不能......相信相信他們的我呢?」
「......」
懷中的身軀安靜了下來,溫蒂沒有放下手裡的電鋸,在長達幾十秒的沉默後,她低下頭,將臉埋進局長的肩膀蹭了蹭。
「嗯」
一個短短的音節傳出,局長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溫柔的摸了摸溫蒂的後腦勺。
「但是,如果他們讓局長失望了,我就切碎他們!」
以結果來說,局長終於安撫住發狂的溫蒂,但此後再也沒人敢動以溫蒂為原型拍電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