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牙準備從玄玉葫蘆釋放李一居魂魄,但先要查探一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南區最南端,巴士總站下車。
站前竟然有一小木頭車,販賣着格仔餅,張子牙要了一份多花生醬的,邊吃邊走。背後是水清沙幼的海灘,面向山路往前走,就是名乎其實的豪宅區,小小的一架格仔餅木頭車,成了最後的貧富分界線。
來到李一居大宅閘前,張子牙找個僻靜地方隱藏……
「孟姑娘!請到樓下吃早餐!」管家三姐。
看護孟姑娘出房後,三姐細心端詳躺在大床上的李一居;周圍接連的醫學儀器,雖然一竅不通,只知讀數相當穩定;再觀察其面色,紅潤飽滿,皮膚有光澤;看來這個看護照料得李一居不錯。
除了管家三姐、看護孟姑娘,還有兩個傭人各自忙着打掃,司機則在花園偷閒抽煙。李一居家中情況大概了解後……完成「奪舍」。
管家三姐清醒時,站在大閘外茫茫然不知曾經發生何事。
張子牙盤算着,乘車回到市區。
下車不久,身後不遠處,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
張子牙加快步伐,經過兩個街角,他確定了跟蹤者就是還俗武僧:靈慈。
「要冷靜!今日跟他交手,我沒勝算!」他快速地動腦筋;張子牙對他有所顧忌,因為靈慈是個搏擊型殺手,況且論武術,肯定是張之牙之上。
經過文具店,見到舖外放滿玩具,其中有各式各樣的棋具,他順手牽羊,偷了一盒象棋……
靈慈遠遠跟在後方等候機會!要在大街大巷擊殺張子牙,靈慈也沒有絕對把握,更何況太惹人注意,對自己很不利。
張子牙幾個箭步奔回舊居。靈慈意識到張子牙要逃回舊日住處,緊隨上樓……
踏進屋內已聽到後門處有聲響,趕緊追上,已不見張子牙蹤影。
靈慈回到空盪盪的大廳,地上放着棋盤。靈慈仔細觀察,棋盤上只有一只反轉的棋子;靈慈斷定張子牙别有用心,反開棋子,是「帥」,再細心看,九宮之中,帥五進一。「是張子牙設下的暗示!……是戰書!……但代表甚麼呢?」靈慈望着棋盤苦惱:「時間?地點?」
良久,靈慈靈光一閃大叫:「是格仔山!一月五日!」
張子牙偷笑:「幸好他不太蠢。」
張子牙一直躲在下一層的空置單位,靜心聆聽樓上的動靜,直到靈慈遠走,他才施施然離去。
他一邊行一邊想,若不是舊區重建,令到這棟老舊唐樓十室九空,他也沒有這個暫時隱身的地方。可是……他還是討厭財閥割據的舊區重建!
玄界 第五節(完)
註:《玄界》故事此章節發生在《羅魔.張子牙》之前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