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今生我定不負你~第十章 生命的重量 (上)

秋天的風吹的很狂，河堤旁的榕樹被吹落了一地樹葉，烏雲也壓著天空很低，似乎隨時都要落雷下雨，騎腳踏車運動或通勤的人們，只能拉攏外套牽著車子趕路前行，穿著帽T的溫衍，無視低溫和狂風，以及即將來臨的大雨特報，獨自一個人坐在寬闊的河堤邊上，儘管經過一夜的沉澱，溫衍仍不斷回想起周子舒身上獨特的草本香氣，吹風而乾冷的嘴唇，他記得自己有多不捨這個吻的結束，子舒的唇因為他們的吻而逐漸溫暖濕熱，他不願放開子舒，直到他們雙方都喘不過氣，他想他這輩子都會記得子舒紅著臉笑著說「以後要練習憋氣」的可愛模樣，他也記得回程時車上的沉默讓他胡思亂想，心不在焉，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相情願，是子舒主動握住他的手對他說

「 我們不會只是一個吻」

他記得子舒的手掌很大，手指很纖長，是一雙很漂亮的手......溫衍看著自己的手，想像著它們被周子舒的手包覆著，牽著， 他和他十指交扣著......第一次溫衍有了實實在在戀愛的心情，雖然好像才剛萌芽，但卻有著無比安心的踏實感和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彷彿命中註定他和周子舒是天生一對，他這輩子註定是來守護周子舒。

溫衍知道正在開庭的周子舒需要全神貫注，所以他忍住衝動不打電話不傳訊息不去找周子舒，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有沒有帶傘，有沒有穿暖，會不會感冒，第一次戀愛也讓溫衍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連打個電話都需要思考再三，像個剛初戀的國中女生，孤零零站在走廊上，只能望著天空長噓短嘆，一邊回想昨天的第一次接觸，一邊等著自己的男朋友來電。

突然一陣震動從牛仔褲的口袋傳來，一時之間溫衍還沒意識過來，第二次震動來襲，溫衍會意過來是手機震動，他趕忙察看是不是周子舒，卻發現是陌生電話，心裡那種酸楚的滋味，比吃下十缸泡菜還酸，但是基於查案他常常發名片給民眾的情況，溫衍還是得接這通電話，電話傳來一個稍嫌熟悉的女性聲音，是那晚在醫院見過一次面的成嶺班導，她在電話裡解釋，因為聯絡不上周子舒，但是又急需家長來學校處理一些事情，才跟成嶺詢問其他親戚的電話，希望『叔叔』可以來一趟，掛掉電話的溫衍非常開心，因為這不就代表成嶺把他當作親叔叔看待，才會給老師他的電話號碼，溫衍想到以後他跟子舒，成嶺可以一家人一起生活，眼睛裡的粉紅泡泡就冒個不停。

溫衍抵達學校時正值上課時分，諾大的校園相當的安靜，偶有一兩聲念書聲和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身處國中校園讓溫衍不自覺好奇起周子舒的學生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還是整天念書的書呆子，『應該跟子舒要照片來看看』溫衍一邊竊笑一邊走路，兩步變三步，慢吞吞才走到導師辦公室

「你看看陳元敏的額頭，你還不道歉，你爸媽有沒有教你啊 ?」

就在差辦公室沒幾步，就聽到一個高亢尖銳的女聲，從辦公室傳出，打斷溫衍的胡思亂想，他趕緊進入辦公室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衍平常就不太修邊幅，往往就一件帽T或是T-shirt配牛仔褲，頭髮也只是俐落的短髮，沒有太多造型，搭配他的娃娃臉和陽光笑容，常常在辦案時，別人都以為他是小警察，說是分隊長都沒甚麼人相信，幾乎每次都是小夏或老蕭來解救他，溫衍也曾想過改穿一些比較正式一點的服裝，但是想到還要逛街試穿他就覺得麻煩，也就一直擱著沒去變動。

溫衍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扯著成嶺不放，旁邊的女班導拉都拉不住，中年婦女一邊捶打成嶺一邊大罵成嶺是混蛋，小混混，要他立刻轉學...諸如此類的話，溫衍見狀火氣立刻上來，誰都可以罵，就是不可以罵成嶺，更何況還動手打成嶺，溫衍二話不說就沖上去直接拉開中年婦女，並且大聲罵說

「這位媽媽妳夠囉，你怎麼可以直接動手打人，你當老師是瞎的阿，而且你說誰是問題學生，我看妳兒子才是問題學生，要轉學的是他，不是成嶺」

「溫叔」成嶺一看見溫衍心就安了一大半，又聽到溫衍一開口就站在他這邊，原本無助的內心就全安定下來。

果不期然對方一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開始上下打量，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遍溫衍，接著用極其不屑的聲音說

「你是誰阿，你是周成嶺的叔叔還是爸爸?你知不知道他把我兒子打到破相，而且萬一大腦受傷怎麼辦!」中年婦女拉著他的兒子推到塭衍面前，硬是要溫衍看他的傷口

「我相信成嶺有原因，他不會亂打人的，先聽成嶺怎麼說」溫衍看都沒看就推開男同學，這點小傷在塭衍眼裡根本不屑一顧

「老師，你看看怎麼會有這種人，自己家的小孩打人還不承認，還說甚麼有理由，我看根本是上梁不正下樑歪，爛草莓就是爛草莓，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工作，全家沒個正經的......」溫衍越聽火氣越大，立刻打斷說

「我告訴你，我們周家家法嚴明，成嶺如果有犯錯，我們絕對不會逃避，看是學校要記過或是留校察看我們一定配合，醫藥費我們也一定會賠，但總要知道發生原因吧!」溫衍說的理直氣壯，但是成嶺聽得一頭霧水，他心想『我們周家』，爸爸甚麼時候跟溫叔怎麼好了，變成一家人了?

「是阿陳媽媽，你先不要激動，我知道元敏不是壞小孩，但是成嶺平常跟元敏相處也沒問題，我們先聽聽他們的說法好不好」班導用盡全身的力氣勸導陳媽媽，但效果似乎不太

「老師你不用幫他們說話，壞小孩就是壞小孩，就是周成嶺打了我兒子，沒甚麼原因，我要周成嶺轉學賠錢」陳元敏的媽媽態度強硬，毫無轉圜餘地

「我剛剛已經說了，是陳元敏先出手打張啟揚，而且他還常常找張啟揚麻煩，要張啟揚拿錢給他花」成嶺看不下去，又說了一遍他剛剛的解釋

「小小年紀胡說八道，你自己打了人不承認，還說元敏欺負同學，我跟你說老師，周成嶺沒救了，你讓他轉學就對了，要不然他會帶壞其他同學」陳元敏的媽媽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解釋，也不相信自家兒子會欺負同學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時候，溫衍這才發現在班導身後有一位安靜低著頭的男同學，個頭不高，有點過瘦，看上去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欺負對象，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位男同學，衣衫不整，襯衫很髒，球鞋很舊，褲子也大了一兩號，小小年紀手上卻有很多細微的傷痕，重點是當他聽到班導要他說出事實真相時，神情慌張沒自信，支吾半天不敢說話，班導也不好逼他，溫衍依照他多年的辦案經驗，這位同學應該很常被霸凌，說出真相後往往被打得更慘，所以他更加不敢說出真相。

「行了老師，你不用在問了，我相信這位同學不會說的，因為只要他說出真相，會被打得更慘」溫衍說完接著轉頭滿聲輕柔對張啟揚說

「你的襯衫給我看看，不用緊張，給我看看」

張啟揚的制服襯衫，在胸口位置有一個清清楚楚的鞋印，溫衍也檢查了襯衫後的身軀，有一塊面積很大的瘀青，溫衍轉頭對陳元敏說

「你說你沒打他，那這個鞋印應該不會是你的，你把鞋子脫下來我檢查一下，很快就能還你清白」

「把鞋子脫下來解釋清楚，省的他們一直找麻煩」陳元敏的媽媽推了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元敏，但是陳元敏非常不耐煩，死活不願意脫掉鞋子，把他媽媽急的就要蹲下來幫他脫鞋，結果陳元敏豪不客氣推開他母親大聲咆嘯起來

「對拉，是我踹的，那有怎樣，張啟揚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陳元敏話一說完就直接被他母親閃了一個大巴掌，「你給我閉嘴」陳元敏的媽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元敏，空氣也瞬間降成冰點，沒有人說任何話，約莫過了2分鐘，陳元敏的媽媽轉頭對溫衍說

「就算我兒子先動手，周成嶺也應該跟老師報告，而不能隨意打我兒子」

「沒錯，動手就錯了，所以要罰就要二個一起罰，而且這位同學的醫藥費也要一併賠償」周子舒的聲音從門旁傳了進來

「我是周成嶺的父親，抱歉我遲到了」周子舒西裝筆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毫無溫度的眼神直直射向對方，全身擅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連溫衍也不禁打個冷顫，更不用說陳元敏的媽媽，氣勢一下子就軟掉了，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我剛剛在門外都聽到了，處罰的事就交給學校，我不會過問，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 陳同學的醫藥費我會全額賠償，同時負責帶張同學去醫院檢查並驗傷....」

「等等，驗傷 ? 有需要嗎 ? 不過是小孩子的打鬧，驗傷報警也太誇張了吧 ! 」陳元敏的媽媽一聽到敏感字眼就立刻打斷周子舒並回懟回去

「如果您有需要也可以驗傷，至於報警......我是南山檢察署檢察官周子舒，這位是警局分隊長溫警官，我們不會去警局立案，驗傷其實只是自我保護的一個步驟」周子舒一邊解釋一邊優雅地拿出名片自我介紹，而陳家母子一聽到警察和檢察官頓時都心虛了，尤其是陳元敏，原本剛剛囂張跋扈的氣焰，立刻降低了不少，現在只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周成嶺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班導見雙方似乎有達成協議，就趕緊說

「因為成嶺和元敏都是第一次打架，這次就先不記過，但是從明天起中午要到圖書館協助打掃和整理圖書一個月，我會陪著他們一起整理」

「好，謝謝老師，也請陳媽媽再跟我說醫藥費」

「沒問題，我現在就帶元敏去醫院驗傷，然後去警局備案，哼!警察和檢察官了不起阿，小心我告死你」陳元敏的媽媽心不甘情不願地拉著陳元敏走離了辦公室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班導，想要追上去再勸說陳媽媽，周子舒見狀就攬住班導，溫衍接著說

「不要緊，他們不會報警的」

班導充滿疑問地看著周子舒，不懂為何溫衍如此篤定

周子舒點點頭說「陳同學應該是長期霸凌這位張同學，報警對他們沒好處，而且他母親很好面子，無法拉下臉跟其他人道歉，所以不用擔心」周子舒說完後露出一個無比暖心的笑容，希望班導能安心

而另一邊班導似乎誤會了周子舒的用意，看著"滿心愛意笑容"的周子舒，臉頰不自覺熱了起來。

【筆者碎碎念】

要跟所以有再閱讀「今生我定不負你」的讀者道歉，最近因為家中來了第二隻小貓貓，花了很多時間照顧他，也為了讓他跟貓姊姊可以順利相處，我的腦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好在目前有些許進度，身為新手貓奴的我算是稍微有點安心了

我依舊會繼續"子舒和溫衍"的旅程，我也會加快更新的進度，他們的故事已經在我腦海裡成形，我也迫不及待想要寫出來跟大家分享，再次謝謝所有再關注「今生我定不負你」的讀者，如果你有任何有趣的想法或建議都歡迎留言給我喔!

最後附上可愛小屁貓的照片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