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行程已近尾聲,但仍免不了長途跋涉。儘管住在很棒的旅館,卻無法細品慢嚐,預定07:00出發。我的體力明顯不繼,雖想05:00起床,多少偷點時間附近逛逛,手機鬧鐘響了,硬是睜不開眼,多睡1小時,6點出頭繞旅館走一圈,趕著去吃早餐,可喜是個大晴天。
【晨光中的Park-hotel Graal】
【晨光中的Park-hotel Graal側面】
【晨光中的Park-hotel Graal半側面,06:57,休旅車已升火待發。】
【Park-hotel Graal小景】
走進餐廳,見K公司3名年輕人仍坐在昨晚的餐桌聊天喝伏特加,驚問多早就起來了?F**K熊老兄表情曖昧的回答:「根本就没睡!」感到不可思議因而無法判斷真假,何況他那麼愛說笑。若果如此,只能山呼:「年輕萬歲!」
天氣很好,藍天浮白雲,休旅車奔馳在西伯利亞大草原,即使没有冰天雪地中奇瓦哥醫生的FU,但在俄羅斯一年中最好的、生機勃勃的季節,我們見識到紅白黃紫的各種草花抓住時機拚命生長的大自然奧秘,而樸實的農民們,除了刈草成團以備牛羊過冬,更三兩成群在草原中尋找可食漿果,這一切都增添了生命的崇高感,心深處懷著某種悸動,我的相機咔嚓聲不斷,遂使得長長的旅途在不知覺間一瞬而過。
而那些銘刻心版的草花,竟使我隱約憶起幾年前讀過的普希金的詩─小花:
我發現書裡有一朵小花,
它枯萎,失去芬芳,被遺忘,
於是我的心中不由得
充滿了種種離奇的遐想:
它在哪兒開放?開在什麼時候?
是哪一年的春天?它開了多久?
是陌生人還是朋友把它摘下?
夾進這本書是什麼緣由?
是為了紀念情意綿綿的幽會?
還是紀念命中注定的別離?
也許是在獨自散步的時候,
採自濃蔭下面,或荒僻的野地?
是他,還在世?是她,還健在?
如今哪裡是他們棲身的家?
也許他們都已經枯萎,
就像這朵不知來由的小花?
1828(桂冠圖書‧普希金詩選)
詩人的疑問,是否可從眼前不斷後退的草原中找到答案呢?我不知道,但一種朦朧的美感卻將浪漫充滿我心,若非身臨其境,又怎能對這首小詩添加一層更深的體會呢?
【自旅館上路未久,路邊的候車亭。】
【也只能經由這樣對Kemerovo,那朦朧感是車窗凝霧所致。】
【路邊的教堂,此時當然離市區尚不遠。】
【西伯利亞草原的麥田】
【西伯利亞草原的油菜花田】
【西伯利亞草原之「波浪」】
【西伯利亞草原路邊之普通農家】
【西伯利亞草原路邊之母與子】
【西伯利亞草原偶然經過的村莊】
【與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交會】
【這是雪融以後的淨水嗎?】
【刈草成團以備牛羊過冬】
【那天、那雲、那樹、那草、那路、那車】
【又經過藍天白雲下西伯利亞草原的村莊】
【感覺西伯利亞草原絕不缺水、缺電】
【看那指標,正是我們要前往的K公司礦區。】
【風吹草低見牛羊,並有農民尋漿果。】
【已見礦山,近處有草原白花。】
【應是通往西伯利亞大鐵路的支線,它來自礦區,要把煤往港口運,最終是5、6千公里的旅程,真是「粒粒」皆辛苦。】
【維護鐵路的員工,但見人何其渺小!稍遠處有紫色草花。】
【抵達K公司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