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掠影2─莫斯科河畔之晨

儘管思慮週全的拉上了厚重窗簾，以防｢半夜」被陽光喚醒，但7/1當地時間04:00，我還是睜開了雙眼，並且再也睡不著，心想，一方面多少受時差影響，因為台灣已是09:00，另方面，則難免心繫著參加指考的兒子。6/29離家赴中壢時，兒子還在學校K書，我是到了三弟家，才在電話中祝福他，說些安定人心的話。孩子高中以後，基本上已不太插手他們的課業，大考不在，相信對兒子也没影響，只是自己覺得怪罷了。不論牽不牽掛，對於考試結果，事前既難以預料，事後也無能改變，如今回想當時，卻怎的心頭有股淡淡的惆悵。

漱洗整裝，不到04:40就出門了，真是早得可以，但天光早已大亮，所以我說失去了慣常的時間感。A約定 09:30驅車來接，就算08:00左右回來悠哉地吃個早餐，也還有3.5個小時左右好逛。冷清的Lobby有個西裝畢挺的服務人員，見到我並不招呼；大門外邊，有個穿白長襯衫、手拿對講機的彪形大漢，更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看，肢體語言像在說：｢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還是趕快離他遠一點。這樣的氣氛讓我想到Check in時，櫃台除了看護照外，還一定要查對入境卡，没一家例外，而有的旅館甚至把護照收去，Check out時才還。

在國內曾問託購機票的旅行社到俄羅斯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奇的是他們没人來過，但很熱心的代為輾轉詢問後告訴我：｢聽說莫斯科治安不好！」去學長家時提到這點，Jan說她倒認為還OK：｢其實，關於治安問題，我覺得應該像面對野狗，只要你不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就没事。」她並舉出持此心態就連在黑手黨故鄉的西西里島也無所畏懼。但在俄期間後半段將陪伴我們的W說他非常喜歡莫斯科這個城市，各種理由中居然包括｢治安極好」。那麼就我所聽聞，巴黎的治安是最糟的了，小弟十幾年前在那兒讀書，就曾被2名歹徒持刀搶去皮夾，緊急來電要我掛失信用卡(那時我辦附卡給他)；今年暑假，世和一家去旅遊時，儘管有怡青陪伴，他的小女兒仍在餐廳被一湧而入的吉普賽人假裝推銷，趁亂摸去了出國前才買的iPhone4手機，讓她難過得要死。總之，現在我來親身體驗莫斯科的了，早晨5點多的街頭，陽光美好，天空清麗，建築華美，環境整潔，空間開濶，遇不到幾個行人，連車輛都很少，這一切都讓人聯想不到混亂與危險，我遂自安心恬然的享受著孤獨的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