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34

No.34

「我是覺得妳比我還像系主任！」Sayaka(沙也加)系主任搖著頭，「我也是在現場看妳們比賽的，但這種觀察入微的程度根本讓我無法想像！」
「所以我一開始不就說了，」我正色的說道，「你是我們的訓練員，我們可都是想拿到優勝的，訓練上出現缺失，你就要趕緊提醒！是還好這次的比賽只有1200公尺，要還是比1600公尺的話，最後又會和上次一樣，全部在終點線前失速，如果被那麼弱的後輩追上來，模樣會很難看的！」
「鈴鹿同學太厲害了，」艾尼斯風神搖著頭，「妳就不過是在跑道旁邊看比賽，就知道我們練得太超過，如果這次參加比賽的話，一定又是妳拿到優勝的！」她才剛說完，伏特加和大和赤驥立刻跟著點頭。
「鈴鹿學姐，愈來愈崇拜妳了！」世津子是來自日本的短跑選手。
「我也是我也是！」Louisa(露易莎)是來自俄亥俄州的應徵者。
「妳們兩個也是！下午時間有沒有好好鍛鍊呢？」這兩位立刻不作聲。
「所以我說嘛！」見到她們這個模樣，我立即正色的說道，「連我們這個『美研系』都這麼鬆散，那別的系就更別提了，再不好好要求，以後比賽都這麼難看的話，還沒比賽差不多就知道結果，這是很糟糕的事情！」
「小花花自己招認練過頭了…」西野花有些不甘心的說著，「這次鈴鹿同學沒有上場比賽，小花花是真的好想拿到優勝，所以最後一天才又多跑三圈，想要把速度練出來，上次拿到第二名，爸比媽咪好高興，都說小花花表現得很棒，他們好有成就感，沒想到這次還是第二名…」
「西野花同學的雙親這麼期盼妳的成就啊？！」望族問道。
「小花花會練冰刀那就是爸比媽咪一直給的鼓勵…」西野花的眼睛突然像是看著遠方，「在很小的時候跟著他們玩，很輕鬆的就做出騰空旋轉三圈的動作，在那個年紀能夠做出這種動作是相當不簡單，那是高難度的，然後我就參加了比賽，第一次就拿到冠軍，然後就是冰刀選手，但是但是…後面成績是愈來愈難看，最後連教練都看不下去叫我別練了，可是我真的很想讓爸比媽咪再為我高興的，真的！進來這裡他們也是不停的鼓勵我，上次拿第二名，爸比是高興的又叫又跳，媽咪是哭了出來，這次…這次小花花是真的想拿優勝讓他們更高興的！」她的眼睛溢出淚水。
「這麼說起來，」黃金城市也點著頭說道，「我也有像是西野花同學那種感覺呢！以前總認為成為明星還是模特兒就會變得更漂亮，但是拿到名次那種自信心強大的模樣，讓我知道這才是變得更漂亮的方法…嗯！」
「也難怪小花是我們這裡面會特別注意別人心思，」我輕點著頭，「會在意別人想法的，原來是有這個原因啊！嗯嗯嗯…」然後奸詐的笑了出來。
「鈴鹿同學！」西野花握著拳有些生氣的模樣，很不服氣的說著，「小花花是要讓爸比媽咪更高興，這有哪裡不對，怎麼這麼笑小花花啊？」
「我才不是在笑妳這件事情，而是笑小花忘記了、而且那兩位當事者也忘記了！」我笑得更大聲，「我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喲…有兩個說大話的如果再輸給妳的話，那可是要親『嘴嘴』的！」『嘴嘴』說得很用力。
「耶！沒錯沒錯！」西野花立刻變成笑臉，「還好鈴鹿同學有提醒我，不然真的忘記了，」她接著指著兩個當事者，「這個是說『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個是說『要加倍奉還』，快點來吧，小花花要看妳們親嘴嘴！」
西野花的話才說完，這群夥伴們都在高聲歡呼，而且是連世津子和露易莎這兩位不知所以然的後輩都在鼓掌，沙也加系主任是完全摸不著頭緒的表情，而兩位當事者當然就是極度不甘願。
「鈴鹿…不要這樣啦…」小特的聲音相當痛苦。
「鈴鹿同學…處罰小一點…像上次親臉頰…」望族的聲音也不差。
「嘿？！」無辜的表情，「怎麼會扯到我這裡了，這是妳們兩個跟小花的賭注，不要搞錯對象，我只是旁觀者…而且話說回來，別的同學被處罰都是心甘情願的，只有妳們兩個還出言不遜、誇下海口，如果不做好覺悟的話，後面會輸得更難看的，妳們說對吧？！」這些夥伴又是一陣歡呼。
「真是的…」小特氣鼓鼓的嘟著嘴。
「這就是練過頭的代價，我認了！」望族又是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接著在鼓掌和歡呼聲中，小特和望族真的抱在一起然後用力的親了對方的嘴唇，但就在親完之後朝著對方說著，「我們一起努力！」、「嗯嗯！」，然後這兩個馬娘是露出堅定的眼神，輕拍著對方的肩膀。
「小優優妳也要趕緊把腳傷養好，」西野花也對優秀素質說道，「只有小花花自己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不行的…」優秀素質肯定的點著頭。
「城市！以後我們一起跑吧，讓我追上妳的腳步…」、「好的，風神！教教我怎麼領跑吧…」艾尼斯風神和黃金城市也朝著對方在點頭。
「明明就說好再跑一圈，妳這傢伙給我跑兩圈，就是這樣才輸掉的！」、「我又沒有要妳跟，而且最後給我用全力去衝，這是妳搞輸的！」伏特加和大和赤驥這兩個又在鬥嘴，而且朝著對方瞪著大眼。
「怎麼…怎麼沒有要找我的？！」我有些驚訝。
「鈴鹿同學那種速度，」西野花搖搖頭，「那是小花花想都不敢想的，先好好訓練自己再說吧！」她的話才說完，系裡面所有的馬娘都在點頭。
「好吧，既然妳們都找到能夠激勵自己的夥伴，我就靠自己吧…」無奈的搖了頭，但接著話鋒一轉，「但是講到訓練這件事，等一下請大家按照我指定的地點就位，我想知道她們現在的感覺。給了她們兩個月的訓練時間，這次比賽是這個模樣，這是不行的！」說完開始分配所有人的工作，並且告知要這麼做的理由，所有工作都分配完之後，最後只剩下沙也加系主任、世津子和露易莎這三位留守在系裡面，而我接著是快步走出教室朝走廊尾端的『心理輔導系』走了過去。
站在『心理輔導系』這間教室的門旁邊，艾瑟特爾老師現在似乎在『開導』其中一位學員，見到我的來到只像是禮貌性的點了頭，而旁邊還有兩位學員是老師的助手，右領口上是清楚的標示著『輔導員』，她們也忙著在『開導』一位學員，現在還有好幾位學員在裡面等候，像是準備接受心理輔導的模樣。見到眼前這種景象，我著實的安心不少，『應該都是不甘心的心態吧！』。但是…但是其中一位『輔導員』在見到我的時候，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而且這種表情似曾相識！『嘿？！這是…』然而現在裡面還這麼忙碌，我也不太方便詢問和打擾，匆匆的向老師告辭。

在辦公大樓2樓的尾端，有設置一間『學生自治會辦公室』，然而說起來，這還是『學生自治會』成立以來，所有自治會的成員第一次全員到齊進入這間辦公室。是還不錯啦，望族這位風紀委員和優秀素質這位書記委員把最重要的事務都搞得好好的，而黃金城市也不時拉著伏特加和大和赤驥進來幫個小忙，辦公室裡面現在是有模有樣的！不然以小特那種粗枝大葉的個性，這裡很有可能會變成『廢墟』也說不定…
「空樹幹那裡真是有不少學妹們在發洩情緒呢！」伏特加坐下來就說了。
「嗯嗯…還有好幾個學妹哭出來，哭得很大聲！」大和赤驥也說道。
「真的假的？！」優秀素質有點不相信，搖著頭說道，「其他的系我們都仔細去看了，看起來好像沒甚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小優優妳這麼說就有點不對了，」西野花也搖著頭，「那些學妹們好像幹勁全都沒了，最明顯的不就是妳之前想去的那個『游泳系』，她們就只是泡在水裡而已，無精打采的，沒有一個學妹真的是在游泳。」
「嘿…這倒是真的！」優秀素質點了頭。
「『寢居區』的工作人員我去問過了！」望族接著也說道，「還真是如同鈴鹿同學所預料到的，今天早上有好幾位後輩像是垂頭喪氣的出門，跟往常的模樣是完全不一樣！」
「那正可以解釋今天早餐很多都變成廚餘的原因了吧！」小特是被我要求前往餐廳與廚房工作人員查訪的，「信心沒了，食慾也全沒了！」
「這還真是不錯！」我用力點著頭，「還有不少學妹鬥志還在，但很多是連信心都完全被打垮了，要趕緊讓她們找回來才可以，今天下午的鍛鍊時間就別練了，再讓她們這麼練也是白費力氣，得到的效果差距太多，這不趕緊把她們糾正回來是不行的！」
「確實的！」大和赤驥接著說道，「我都已經表現得那麼差勁了，結果在我後面的更誇張，距離是那麼大一截，也難怪她們會去那裡哭了…」
「這就是了…」我接著是正色的要求大和赤驥，「下午的時間，妳就要代表我們來勸說這些學妹們，其他這幾位都不怎麼適合的！」
「嘿？！」她尖聲叫了出來，「怎麼會是我？」
「那是當然的啦…」我接著開始說明下午這場全部學員都要參加的『試合賽檢討會』的模樣、每位夥伴所要發表的內容都大致說明，「最後我還會要求所有的系主任，也就是那個系的訓練員好好負起該有的責任，進來這個地方，如果只是管管秩序按時上下班的話，那這種訓練員不要也罷！」
「沒錯沒錯！」西野花立即贊同，「小花花就覺得這些訓練員真是有虧職守的，根本不敢要求那些學妹們，就只會在運動場上等時間而已！」
「我是只能寫建議表上去而已，」望族也憤恨不平的說道，「這要是歸我管轄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麼輕鬆的在混日子的！」
「望族妳是學員身份，」我輕搖著頭，「他們可是老師的身份呢！就算妳是HR的專員，那也不能越軌喔…」嘆了一口氣，「其實這就是那些學妹她們自己造成的，正因為在真實世界裡是運動員，以前接受過那種嚴格的訓練，滿心以為用以前的模式就可以做得到，也不怎麼聽從這些系主任的指揮，怎麼規勸都沒有用，只有這次上到賽場上真實比賽過才知道差距，所以我才會要求開這個『檢討會』，讓她們從心理建設開始做起，要徹底的把那些想法都去除掉才可以！」
「但鈴鹿同學妳的思緒真是讓我相當佩服的，」艾尼斯風神盯著我看，「這次『檢討會』又再次做了這麼好的規劃。大家可都經歷過，也都曉得，從那時候解開『遊戲空間』開始直到現在，每次都是這樣，這到底是怎麼訓練才能夠有這種能力？這可不是鍛鍊速度這種硬梆梆的東西呢！」她的話才剛說完，這些夥伴們每個都在點頭。
「既然是說到這個地方了，」小特正色的看著我，「上次『試合賽』最後『勝利演唱會』妳唱的那首歌還沒有跟大家說清楚，現在距離中餐還有時間，就利用這個機會說個清楚吧！」
「是啊！」優秀素質立刻就接話了，「竟然是能夠讓我流下感動的眼淚，那首歌絕對要跟大家說個清楚才可以！」
「我那個故事有點長，而且還要培養一點情緒，不如這樣吧…先請素質同學把自己的故事說一說，讓我先把情緒緩和一下，可以吧？！」話才說完，所有的夥伴都朝著優秀素質鼓掌，這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吼…怎麼會變成我先說啊？！」優秀素質不甘心的叫著。
「小優優趕快說！」、「話最少的故事一定是最多的！」、「素質同學，妳這樣是會把時間拖掉的！」、「會受傷絕對有故事！」
「好啦…我講啦！真是的…」優秀素質有些不甘心，「明明我就是最不喜歡惹人注目，只想平淡的過生活而已！」
「我家是開平價咖啡店的，」優秀素質開始說了，「而且為了多賺那一點點的錢，營業時間經常都超過午夜！而就是因為家裡開這種店，所以常常會跟客戶們聊天，那些常客們從小時候就認識我了。當然啦，這種咖啡店也不是只賣咖啡而已，還有別的平價飲料、小吃，附近商店餐廳在特價的時候，我們也會幫忙推銷，這是互助的一種方式，我們幫他們推銷，他們也會幫我們推銷的。而且啊…跟他們買必要的物品或是臨時要調貨那都完全沒問題！當然啦，我成為大學生要去外地讀書的時候，那些大叔大嬸們可是相當期待，因為我可是這麼久以來第一位大學生，要離開的時候，那些大叔大嬸通通都去火車站幫我送行，搞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上了大學本來也沒甚麼事的，這原因可能就是粗重的工作做得很多吧，去游泳社團隨便游了一下，結果就被游泳教練拉進了游泳隊，然後就成為游泳隊的選手，這消息傳回老家，結果那些大叔大嬸又是歡聲雷動，但我又不是跟那些學姐一樣有練過游泳的，那像是半路起家的，再怎麼努力比賽的成績也只停在那個地方，但每次比賽前，那些大叔大嬸每個都發訊息給我，真的！這種『鼓勵』慢慢的已經變成一種『壓力』，我好想突破自己，讓他們的期待能夠稍微滿足，但是…我做不到！」
「大學就快畢業了，每次都給我那麼多的『鼓勵』，但都讓他們落空，而當看到那個徵才啟事時，我突然就有想法：既然也是運動員，可以從另外的地方『突破』自己吧！所以就應徵這個工作，後來的事情妳們都知道的，成為馬娘這些大叔大嬸後來也知道了，而這次比賽前，他們又都發訊息來鼓勵我，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拿到好名次給他們看…」她嘆了氣，「唉！就是這種無形的『壓力』讓我完全沒注意身體的負荷，受那麼重的傷，還別說得甚麼名次，是連上場都沒辦法，結果他們又發訊息給我，要我好好的把傷養好，下次再努力就可以，我真是愧對他們的期待啊！」
「小優優…不是只有他們喔！」西野花輕撫著優秀素質右小腿包裹著的石膏，「真的要趕緊把傷養好，妳知道嗎？商店街最受歡迎的馬娘應該就是妳了！妳受傷以後，有好幾個老闆還是老闆娘都說本來是要到現場給妳加油的，結果妳沒辦法參加比賽，好可惜啊！下次一定要幫妳加油的…」
「這真的假的啊？！」優秀素質瞪著大眼。
「這是當然的啦，他們都說妳是最平易近人的馬娘，喜歡跟他們聊天，他們多高興啊！小花花可是不會這樣子的…」西野花正色的說著。
「那妳又是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優秀素質皺著眉頭。
「這是…秘…密！」西野花吐了舌頭。
「妳這小花花真是欠揍！」這兩個馬娘開始比畫，然而這時下課鐘聲響起。
「用餐時間到囉！我的故事下次再說吧…」說完我就像一溜煙似的消失。
「鈴鹿妳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鈴鹿同學真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