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號錫x金泰亨】討巧
快感該用什麼形容呢?是潮水嗎?又或者是電流?
貧瘠的詞彙該如何描述滅頂的感受?
要金泰亨說的話,應該是舞台的探照燈。啪、一瞬間點亮,全身沐浴其中。人在其面前,無所遁形。在睜著眼也只能看見白光的情況下,要如何行動?該往哪裡去?
只能憑藉著身體的記憶,還有成員的聲音、動作,才能繼續往前。
高潮大抵是如此。
被號錫哥用嘴吸出來一次後,金泰亨嗚嚶著,腿都差點軟了。腦袋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識地抓住鄭號錫,渴求他。
然後,在迷迷糊糊間,就已經自主跪下,面無表情地湊過去,遵守約定,故作鎮定地替哥哥脫下褲子。
明明可以用手,但泰亨刻意冷著臉,以齒咬住褲頭,然後向下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但很快又被無辜的神清所取代──金泰亨可是表情控管的天才──從上往下看去,只能瞧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還有直白天真的色情感。
「號錫哥──」
他低聲呼喚,說話時,熱氣吐出,像羽毛一樣,輕輕擦過鄭號錫的陰莖。然後伸出舌頭,舔拭前端,撥弄著包裹住那兒的皮膚。然後在哥哥撫摸他的頭髮時,撒嬌似地來回撫蹭號錫的掌心。於得到誇獎後,才向前,以更溫暖的口腔,直接含住性器。
密密麻麻的快感竄上,鄭號錫深吸一口氣,繃緊了肌肉,仍是緩慢地溫柔抵入。
金泰亨多少是有些嬌氣和享樂主義的,他不喜歡,也不大能忍受一切不舒服的事──或者是說:他能忍,但是表情總看起來很委屈。
此刻便因口裡的異物感,和過於腥羶的味道,而皺起了眉頭。想要繼續吧?又不敢真的插得太深。想要放棄吧?又覺得很可惜。所以他就這麼淺淺地含著,又改以舔弄,並搭配一隻手撫弄,來討好號錫哥。
他總是這樣,比起勉強,更喜歡用一些小聰明來達成目標。
有用嗎?有的。
他難受的表情換來了號錫的憐憫。
哥哥的手不停拍撫、梳理、按摩著他的頭。這個位子,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逼迫金泰亨打開喉嚨,將陰莖深深吃入。但號錫沒有這麼做,只是配合著他,僅在前端頂弄。等差不多硬了,再將弟弟的頭拉開,讓他稍作喘息。
「哥、號錫哥。」
金泰亨說不出自己想要什麼,只是喃喃唸著鄭號錫的名字,好像無盡的欲求,就這麼融入在聲音裡了。
※
鄭號錫躺臥在金泰亨後側,一手握住他的性器擼動,另一手則伸進他的後穴。
金泰亨不斷蜷縮自己的身體──背部弓起,膝蓋彎曲,毛茸茸的頭向內縮起──好像只要再小一點、再小一點,就可以完全屬於鄭號錫了。
可是哥哥又溫柔地拓展著他,熱潮席捲。
「號錫哥……」他一直低聲喊著鄭號錫的名字。
「嗯、怎麼啦?」每喊一次,號錫都不厭其煩地給予回應。
然後是細碎的吻,一點一點落在耳邊、脖頸上。
金泰亨的敏感處很淺,用手指簡單撥弄,便能讓他發出呻吟。
「啊、嗯啊、號錫哥,哥,嗯──」
「嗯嗯,很舒服呢。」號錫以言語、擬聲詞描述著在自己手下失神的弟弟,「喏,是不是又快要咻地到高潮了?這樣是NO NO喔。」
他抽手,然後聽金泰亨更懇切地喚起他的名字。
「號錫哥。」
「Hobi哥。」
「哥、哥。」
「今天要我插進去嗎?」
聽到詢問,金泰亨呻吟一聲,很是痛苦。
他確實很想要,但是被插入的話,之後又會很累。腦袋成了一團糨糊,被想要追求快感的想法所占滿,但又太舒服以至於懶得動彈。
「
Hobi哥……」他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軟軟地撒著嬌求饒。
翻過身來,和鄭號錫正面相對,將兩人的性器相抵,再以大掌握住。
「哥──」
「我們泰亨真貪心呢。」號錫勾起笑容,沒有阻止他的求饒與服務。
終於,還是如泰亨所願,將手向後探,再次插進弟弟明明相當飢渴,卻又不想被過度開發的後穴。
一下子,金泰亨便爽得無力回應。張嘴換氣,舌頭微微向外吐。
肉棒擠在一起,很快就吐出前液,將手弄得黏糊糊。
──然後是兩盞熾熱的探照燈,打在他們身上。雙份的快感,灼熱得肌膚都要發燙。
金泰亨順從自己身體的直覺,在精液一波一波射出時,焦急而討好地,吻上鄭號錫的唇。
※
若是在舞台上、鏡頭前,金泰亨往往是侵略性比較強的那一位。他會主動靠近哥哥,上手撫摸或以嘴親近也是有的,亦會用捕食者的目光,注視著對方的肉體,彷彿要將誰生吞活剝。
但若是在私底下,他又溫和得彷彿誰都能在他這拔一根老虎毛。
坦腹,是信任,也是為了討主人的撫摸。
他赤誠地用盡手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