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

「如果你家貓咪喜歡偷跑出去勾引其他貓，你會怎麼做？」

「綁在家裡吧。」
「開玩笑的，這樣是虐貓吧。」
「我去一下廁所。」

偌大酒櫃前，三人在吧檯並肩而坐，方才離席的是男人的友人，看見友人走進轉角，他饒有興味的轉向身邊坐如針氈的女人。

「聽到了嗎？綁在家裡。」
「這樣不算虐貓吧，我的小貓覺得呢？」
她能說算嗎，雖然平時總是愛頂嘴搗亂，但這次她也知道理虧的是自己，只能將眼前的淺紅酒精一飲而盡，希望緊張可以融化於酒。

「抱歉，我女友好像有點醉了，今天先這樣吧。」
「好，下次約。」

女人酒量並不差，一杯調酒對她來說毫無影響，計程車上，她的上身被攬在男人身旁，看著車窗外的點點光影掠過，她又想起今日一早，好不容易從多重夢境清醒，眼睛睜開就看到男人深深皺起的眉頭。

「這是你吧。」手機螢幕內是一名女子的照片，沒有拍到臉，只有雙手各用食指與中指遮住淡粉乳尖，下一張是女子全裸趴在深藍床單上，分別拍攝乳溝以及潔白的背部與臀，再下一篇是影片，還沒按下播放鍵，她就迅速搶過手機。

這都是她發布的文章。

「平常沒有餵飽你？」
「不是，我只是...」
「只是怎麼樣？沒想到會推播到我這裡？」
「一萬多個粉絲，大家是喜歡你的身材，還是想排隊幹你？」
「去上班吧，晚上再跟你算帳。」後來無論怎麼解釋，直到他將女人送到公司樓下，男人的眉頭都沒有放鬆的跡象，能說的話都說完了，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他人的負面情緒，尤其是與自己有關。

所以這樣怎麼有辦法認真上班啊，女人整日思考著無數的可能性，像是被拋棄，或者被大罵一頓再被拋棄，平時效率極高的她難得與主管延後繳件日期，她沒辦法，腦袋無法控制。

思緒回到計程車上，她偷偷瞄向因酒精有些潮紅的男人的臉頰，白天深鎖的眉頭已經平靜下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直到關上房門。
「自己脫。」女人乖巧地將所有衣物褪去，男人眼神突然閃爍。

這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戴好了項圈。

「還知道要討好我。」男人將手指插進項圈與脖的縫隙，將她跌跌撞撞的拖上沙發，並命令她用將彎起的雙腿分至最開、雙手揹在身後。

雙眼被朦住後，麻繩從女人的上身迅速爬至大腿，雜毛扎刺她細嫩的皮膚，隨著繩子故意滑過乳尖與下腹，她只要輕輕呼吸，就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正被麻繩束縛。

「『欠幹的小母狗』嗯...是貓。」

「『光看照片就想尻槍』可憐，只能自己尻。」

「『乳頭真的有夠色，好想夾上乳夾』像這樣嗎？不准掉下來。」語尾還沒消逝，左乳乳尖突然傳來輕微壓力，卻是不足以讓她感到興奮的力道，彷彿只是用夾尾輕輕靠著挺立許久的乳尖，只要輕輕一動，乳夾就會掉落在地。
「『好想把你幹醒』不行啊，我家小貓有起床氣。」
「『那麼緊的穴，不知道能塞進幾顆跳蛋』哇，這很值得探究欸，可惜今天沒有準備那麼多。」氾濫的下身讓跳蛋的滑入輕而易舉，比一個指節粗長一些的小球對女人來說，一絲填補的感受都稱不上，更何況她遲遲等不到跳蛋的啟動，男人就已經開始翻閱尋找下一個喜歡的留言。

色、騷、欠幹，她聽著男人稍有磁性，對她來說十分魅惑的聲音，唸著社群上意淫自己的文字，自己卻只能不斷收縮甬道，感受完全無法止住渴意的跳蛋，好難熬、比在床上被各種姿勢折磨幾個小時還難熬。

大概是留言了無新意，男人漸漸感到無趣而停下，無聲無息的黑暗讓她慌張，她只能嗅著空氣中他的氣味，確認他沒有被丟下，直到突然的快門聲讓因驚嚇而一抖，左邊的乳夾掉落於地。

沒有懲罰，快門的喀嚓聲來自於四面八方，身邊氣息不斷流動，讓女人有著身邊有一群人圍繞自己拍照的錯覺，她不自覺地挺起胸膛展示最完美的線條，她突然想起自己拍攝的那些照片，照片底下的陌生男人留言，訊息欄裡噴灑在螢幕上的白濁液體。
女人感受到自己的腹部也被濺上暖意，想到深愛之人看著自己被緊縛的軀體自瀆，她毫無準備的被推上高處、喘息。

 「原來不用我碰，你就可以高潮。」罩在眼前的黑布條被鬆開，適應亮光後，女人才發現腹部其實乾淨無垢，沒有精液，男人甚至沒有脫下褲子，身上只有陷進軟肉的紅繩、輕輕掛著的乳夾以及從下身連出的粉色電線。

「懲罰還沒結束，不准動。」

「帳號繼續用吧。」綺旎過後，男人終於將紅繩解下，粉紅色的繩痕印在白皙皮膚上，顯得格外惹人疼愛，要不是女人已經軟糊在他身上，他差點又要疼愛她一次。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喜歡被看啦，你介意的話我真的可以刪掉。」女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妳剛剛的表現，看起來是挺喜歡？唸個留言就高潮了不是嗎。」瞬間紅起的耳朵默認方才發生的所有，其實她也很意外，這是她第一次沒有透過碰觸就高潮。

「我知道，還沒認識前你就已經在經營這個帳號了，那也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況且有些留言的主意很不錯，我之後可以參考。」

「剛剛幫妳拍的照片選幾張上傳吧，有我的痕跡，別人才知道你是有主之人。」男人警示性的捏向她剛被咬腫的乳尖，逼著她抬起頭望進他的眼。

「自己注意安全、不要提及任何隱私。」
「謝謝你在意我。」原來被一個人關心，卻又不強制改變是如此幸福之事，她感覺幸福感要滿溢出來，她不知道如何消化，只能撐起身體，將柔軟的嘴唇貼上男人的臉頰。

「要謝我的話，下次試試看能塞幾顆跳蛋？」
「不要！」

「不過，被幹醒可以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