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研究所的日記3 (12)出外考察

經過昨天被人炸的紀錄，今天大家正在進行重建工程。搬運材料的都是身強體壯的實驗體負責，粉粉也在其中幫忙，阿舞似乎原型太巨大可能會引起遠方的人的注意，所以工作是指揮。

末日裡重要的東西都藏在地底，不會有曝露的風險存在。

看上去工程進展順利……只要大家認真在建造研究所這件事上的話。

「就說這裡設個關卡，只要有人經過就跳出怪獸，要完成三個小遊戲才能通過。」

「不不不，換成移動式走廊更好玩！」

「全部瞎說，空間換移式才是最讚的！」

那三位研究員是第四機器研究部，他們已經在食品街連結到他們部門走廊這件事上吵了四個小時之久。

另一邊的第三機器生產部，仗著流星科主任出差，還在修理他們之前就在處理的機械，有什麼事都是直接拿工具箱裡的工具丟給其他喊他們工作的研究員。

研究中心的研究員，玩的玩、吃的吃像是來郊遊，蘇棗前輩唸到已經不想管他們，乾脆讓林樂主任盯緊他們。幸虧這種方法很有用，打上幾棍他們就會自動去工作。

每個部門裡乖乖幫忙工程的研究員們都是有主任盯著，真正自發行動的只有第二氧氣所、第十魚類養殖、第十一溫室和第十八藥物危險室的研究員。

「我看時間他應該也差不多要回來了。小冥冥小也鬥在找你喔！」前輩說。

也鬥前輩在人力資源部談笑風生，彷彿周遭的事物與他沒有關係。他說要找人去出差，從前輩那裡找上我。

聽聞傳說中無雙的也鬥前輩是外交部的當下，我猜想這一趟工作必然不會平靜。

人力部門只有三位女性，昭雪、謝花和一位不認識的人。

「我叫芬菲。」她說。

「我叫渚冥，請多指教。」

「早就聽過你的名字很久了，白葉光主任來我們部門總是在講你的事情。」芬菲說。

謝花偷偷摸摸走到我身邊問：「你的主任是不是都沒在工作？」

「關於任何主任的事妳們別隨便管。」昭雪主任開口，其他人沒意見。「所以你來要做什麼？」

也鬥前輩笑瞇瞇說：「這件事啊…這件事啊………幹嘛打聽男人家的事呢？肯定是工作上需要幫手啊！」

昭雪主任不耐的「嘖」一聲，說：「芬菲你去幫忙他們的工作。」

芬菲開朗的喊：「好的！」

「啊……研究所被炸毀就沒有資金搭列車了……」出發前也鬥前輩突然停在岩山要下山的路口處，我和芬菲看著他自言自語，「有了！」

埃多叔叔是末日的專屬司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

也鬥前輩通知埃多叔叔來接我們，沒幾分巴士就從山腳下駛來，讓我很好奇埃多叔叔究竟是把巴士停在哪裡，不可能是岩山還藏了一個巴士車庫之類的……？

「埃多叔叔好久不見！」車門一開也鬥前輩立刻喊。

「是也鬥啊，最近過的好嗎？研究所又是被什麼破壞了？」

「他們沒事，來說說我的事還比較有趣，今天早上小怡喊我爸爸了喔！啊，我們要去隔壁綠然市。」

確認我們都上車，埃多叔叔往山腳下通向森林的路前進。我和芬菲找好位置坐著，也鬥前輩就站在駕駛座旁邊聊天。

「小怡很可愛，長大一定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像我的孫女，她說她長大一定是個比她媽媽還美麗的女性，很煩惱自己會太受歡迎。」

「我家大兒子說有好幾個女生送很多封告白信給他，讓他很不好受，你孫女要小心喔。」

「我那三兒子雖然跟我當年一樣帥氣，也對受歡迎這件事怕得要命，到現在看見女孩子都是躲著。真讓人擔心他未來啊……」

「要不要我幫他介紹研究所裡的女性？我有推薦人選喔！」

「真的嗎？」

「我們所裡有一位……」

芬菲轉而望著我說：「小孩的世界原來已經很早就在煩惱受歡迎這件事上了嗎？」

我問向前方的人：「也鬥前輩原來結婚了啊，請問前輩幾歲了？」

「你前輩還在花樣年華的二十九歲！」

「要邁入三十了啊……」

「花漾年華的歲數！」

「……花樣年華的也鬥前輩。」

「說的好！」

埃多叔叔和也鬥前輩一路上有太多話題能聊，我們一句插不上話，畢竟都是還沒結婚有小孩的人。

「芬菲為什麼會選擇末日？」

「這原因其實很單純，因為我的分數很低沒能到一般人基本能考上的分數。」

芬菲外貌給人很溫柔，語氣也輕輕柔柔，使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頭髮綁在側邊沒有綁緊，雖然鬆鬆垮垮但是有一種輕柔而飄散感。白大褂的下襬修改成波浪狀，衣邊繡上了金色的花樹，感覺上就是一位溫和性格的女性，和謝花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末日研究所入門的分數其實很低，跟其他有名的研究所要求的條件也很不同，不過判斷基準都在研究所的管理者，末日邀請新人的條件只有林海博士自己才知道，所以末日內部總是很缺人，離開過後的研究員因為足夠優秀也不必回來研究所工作，都是單飛出去研發公開屬於自己的發明品。一般研究員都是會去公司裡研發賺錢，蘇棗前輩說末日出去的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工作。也不難想像，在末日裡自由慣的研究員絕對不可能適應戒律嚴謹的公司裡工作。

「從我的外表上很難想像我的學校成績很差對吧？」

我點頭。

「比起那些功課，其實我更喜歡做一些編織、設計衣服和製作可愛的飾品。」

「真的很適合妳。」氣質上也很契合。

「我也很喜歡金屬搖滾和棒球。」

「喔……妳喜歡金屬搖滾和棒球啊，那很不錯，興趣真廣泛……」從女紅跳脫到金屬搖滾是不是有點太大？

「好像大部分的人不會輕易接觸金屬搖滾，畢竟是一個只有特定人士才會喜愛的興趣。」

「在這件事上的確很傷腦筋，要找到興趣相同的人真的很難，也因為自己的氣質不會引來相同興趣的人……」

「的確是……」真的無法辯駁，試想一位外貌乖巧的女性能聯想到成績很差嗎？基本都不會，還是和金屬搖滾合在一起，出乎我意料之外。

綠然市。自然與科技結合的城市，從遠處看是如同一幅風景畫的城市。中間有棟最高的大樓，圍繞在它周圍的是比它矮一截的高樓，像是在比高低，城市最高的當屬最重要的建築，離開中心就是比較矮的建築。

最高大樓的中央部分有瀑布傾洩而下，所有高樓的藍色玻璃窗在陽光下，如同沙漠中散發耀眼藍色光芒的海市蜃樓是沙漠中旅人的綠洲。

所以在綠然市，這裡也有一個做最有名氣的稱號“藍泉綠洲”，藍泉是中央的瀑布，綠洲就是周圍的高樓大廈。藍泉綠洲稱號也成為綠然市的品牌之一。

我們在城市外圍下車，埃多叔叔在附近休息，回去時再喊他。

「綠洲盛產的藍色泉水有養顏美容的功效很受大眾歡迎。」芬菲說。

「既然都來到這裡，我們去買點土產！」

「研究所的工作不急嗎？」

「不急不急，不如說現在才正要做更重要的事。藍泉綠洲不是以人為重點出售各種對身體有好處的經典名詞嗎？」

「所以？」我感覺我們肯定要將工作丟到一邊。

「我需要那些土產！」

也鬥前輩跟昭雪主任要人，純粹是為了幫他買藍泉綠洲的產品，因為他要送妻子禮物，需要女性來看看挑選什麼最適合、能買的，理由非常單純直接。至於我則是前輩推來見識見識順便當一名行李小弟。

來到一家充滿芬香的花店，簡潔明亮的店內一排排架子上陳列盆栽，一株株植物外觀小巧可愛，每種都是研究員自行研發的觀賞性植物。比如鈴蘭外型的植物卻是結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藍色果實，而它的果實不能吃會中毒只能用來栽種；一株含苞待放的水晶花因為燈光的照射折射七彩的光芒；翠綠寶石長成的綠色枝條樹，全身不論樹葉和花朵都是寶石長成。

其中有一棵黑色小樹，他的名稱取自黑暗之神的厄瑞彼斯的名字，第一次看見它的人會以為它是被雷劈過的小樹，它通體黑色的表面就像墨水，沒有樹葉，聽說第一個買下它的人放上黃色或金色飾品當成飾品架，結果它吸收黃金飾品後長出金橘色葉片，不過這只是一次特例，很多人效仿都沒有成功過。當初厄瑞彼斯開出葉子的人生意上無往不利，因此它也被叫作招財樹。很多名門人士在興趣上不會吝嗇加入一條「每天買下一盆厄瑞彼斯」這件事情，就為了測測自己幸運度，看能不能長出金橘色葉片。

「渚冥你也買土產回去，兩手空空回去是對不起其他人。」也鬥前輩左手捧著彈珠草右手捧著整片翠綠的盆栽；仔細看也鬥前輩右手上的盆栽還是價格不斐用祖母綠製作而成的盆栽，是一種據說產量很低沒有十幾萬就買不到的寶石盆栽。

「也鬥前輩有那麼多錢可以買寶石盆栽嗎？」

「放心我有自己的私房錢。絕對不要告訴其他人，就算是蘇棗那傢伙也不行！」

「這個很漂亮呢！」芬菲拿起一盆食蟲花。

食蟲花搖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表達喜悅，恰好一隻重飛過去時，原本像花苞的部分突然張大嘴露出裡面細小的尖牙，吞掉蟲子繼續搖擺。

……從它能夠變身後，那模樣我總覺得像是因為吃到食物很滿足才體現出來的動作。

不愧是興趣令人意外的芬菲，說不定面對榴槤的臭味也會面不改色吃完。

想歸想，我認真挑選送給二堂的土產。盧思對植物沒興趣，買了以後肯定是由謝花幫忙照顧，謝花雖然對於別人送的禮物都是一概收下保存好，但是對於養盆栽的心思也不大。

此時我注意到角落裡放著一盆厄瑞彼斯，捧起這盆我說：「這盆怎麼在這裡？」

「因為他生病了。」這時老闆娘走出櫃檯後方的門說。

也鬥前輩說：「厄瑞彼斯通體漆黑，旁人看不出來它的異狀，只有專門的人才看的出它有沒有病狀，但是負責的專家很少。老闆能知道它生病真是不簡單。」

「其實也還好……」老闆娘謙虛回答，「這盆出狀況的時候我嘗試很多方法，調節水量、陽光照射、土壤酸鹼值……但是他依然一天天衰弱，能喊來幫忙檢查的植物學家和研究員來看也都沒辦法，不清楚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我盯著手中的盆栽思索了零點零一秒後，說：「我要這盆。」

「但是這盆……」

「哈哈哈，既然他說要，我們就買這盆啦！還要買什麼嗎？」也鬥前輩說。

「只要這盆就好。」

老闆娘笑著說：「好吧，這盆算送給你們的，能被人照顧而不是待在店裡枯萎，他一定很開心，能讓他恢復元氣更好。」

在也鬥前輩不經意的問話下，老闆娘願意借給我們浮板車，逛上藍泉綠洲的期間可以將土產堆放在車上，不必大包小包背著，離開前返還車子就行。

經過一家精品店，也鬥前輩是毫不猶豫邁步進入，我和芬菲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踏在到店裡的地板。在這裡我替謝花打包一條樣式精美鑲著紫水晶的手鍊，也鬥前輩在芬菲的建議下買了符合正常人標準的飾品倒是沒讓我訝異，我只慶幸審美觀沒被她的興趣牽引走。

路過五金行和食品店，我也幫盧思和前輩買了機械零件與幾瓶藍色泉水。

沿路也鬥前輩幾乎進入過每一間店買下至少一件物品，我們也在其中的林林總總挑一些。

「好了，現在該去領事館，快衝快衝！」

也鬥前輩鬥志滿滿喊，我和芬菲只想找地方休息。

綠然市領事館。用白色大理石打造，地板也用白色建材製作而成。

一位微胖的中年人出來迎接，旁邊還有一位年輕人。

「也先生好久不見。」

「上次跟阿達見面好像是去年了對吧，真的很久沒見耶。」

「客人會在兩個小時後到，我們剛剛準備好，也先生先進來看看？」

「好，我看看有什麼好玩的！」

潘達加先生帶我們到一間會客室，用上好的木材打造的各色家具上鋪滿軟墊，桌椅符合人體工學，跟研究所休息的椅子有不相上下的鬆軟程度，木材散發的自然香氣和淡淡的花香令人放鬆，在椅腳上還有藤本植物攀附，增添室內風采。加上淺橘色的房間使這裡更有鄉土溫暖的氛圍。

也鬥前輩一屁股坐到軟墊上，沒再客氣的說：「會客室還是一樣賞心悅目啊！」

「對了對了，在這接待客人這期間我希望先生能帶著德森，讓他跟著學習。」潘達加先生推出那位青年。

我在四處望的時候，那位跟我差不多年紀的青年，說他掛著一張冷臉……難聽點應該是一張臭臉才對，從也鬥前輩跟潘達加先生聊天後，他就一直是那張臉孔。

「你好啊！我叫也鬥。」也鬥前輩伸出手，德森看都沒看轉身去沖泡咖啡。

「年輕人就是青春啊！」也鬥前輩沒有表現生氣的態度，轉而笑嘻嘻對潘達加先生說話。

「也先生不好意思，這是今天的行程表，請你先過目。」潘達加先生遞出表後，走到德森旁邊低聲訓斥，我離他們最近依稀能聽見聲音說：「德森，你要好好向也鬥先生學習，他比你想得還要有學問……」

「嗯，全部OK！」也鬥前輩返還行程表。我看到的當下就在想，那張紙貌似只在你手中停留五秒而已，也鬥前輩確定都看懂了？

「有什麼需要另外準備的事項嗎？」

「幫我叫一台旅遊車！」

高級飛行車停在領事館前，下車的中年人外表如英倫紳士，柱著銀製拐杖。

「多倫爵士歡迎歡迎。」潘達加先生說。

「嗯。」

「我是領事館的負責人潘達加，這是德助理，我們為爵士準備好了茶點，為這趟遠行有一絲休息的空間。」

「不必，我只是來這個城市簽屬合約而已。」

「呃……」

領事館的人露出很為難的表情，這時也鬥前輩上前說：「聽聞邦交國是個很有禮儀的國家，如今一看真是如同傳聞一般相貌堂堂，真希望我國也有像您一樣的紳士。」

「嗯？這位是？」

「啊，還沒自我介紹，我是潘先生的特殊助理，可以叫我也鬥，請多指教。」

「你們是真的希望有像我國一樣的“禮儀”是嗎？」

「沒錯，像爵士這樣代表國家的人前來或許能讓我們學習到很多關於禮儀，所以想爵士能試試我們的招待，並且予以建議，下次任何人再來能以更好的方式招呼他們，爵士想必也會很欣喜。」

沉默許久，他說：「也好，我就來會會這個國家的招待方式。」

「真是太好了呢！」

那位多倫爵士在其他人的引領先行過去。達加先生說：「爵士跟他外表一樣是嚴謹的人，很怕一個小細節就會讓他對綠然市觀感不佳，這種人我們很難應付。」

「哈哈哈！是嗎，我看他人挺不錯的，跟他開玩笑絕對很好玩。」

也鬥前輩在前方向多倫爵士指引路線，介紹都是交給現場的人，我和芬菲不了解工作內容基本沒事做跟在後面當小弟。

「也鬥前輩真不像平常帶大家玩樂不工作的他。」芬菲說。

「啊啊！那個杯子蛋糕可以幫我打包嗎？我回去的時候順便帶給家裡的主任，那個派也順帶包走，蘇棗一定會喜歡我帶給他的驚喜，哈哈哈哈！」

才剛講完也鬥前輩直接曝露出他的本性，真不知道是一點沒變，還是面對不同事物有不同態度。

意想不到多倫爵士沒覺得也鬥前輩的舉止有任何不妥，繼續跟他一起討論關於綠然市的自然科技，他們聊的就像是朋友一樣和諧。

「能跟先生聊的這麼開心真是我的榮幸。」

「好說好說，爵士是不是沒完整看過我國引以為傲的綠然市？」

「我只聽聞綠然市是自然科技結合適合修養身心的去處……」

也鬥前輩伸出食指左右搖擺說：「嘖嘖嘖，看來爵士十分不清楚綠然市的特色，乾脆就由我來為爵士好好介紹一番，難得來到好地方，不了解他真正的璀璨光芒就太可惜了。」

「嗯……」

「多倫爵士也是個很有學問的人，卻不知道綠然市真正的特色，身為國家代表者，回去之後如果被人詢問綠然市有什麼作用，爵士也只是照著大眾所說『是適合退休之人修養身心的去處』吧。」也鬥前輩沒有大笑只是微微笑著，等待多倫爵士的答覆。

「好。」

搭乘方便瀏覽城市的飛行車，也鬥前輩成為導遊解說我們曾進入或逛過的商店。

「綠然市是由美麗先生一手規劃，原本他曾是一名像先生這樣的人，因為喜愛旅行，變賣家產後就到世界各國旅遊，來到綠然市時這裡是一片毫無綠色的沙漠。他看著光禿禿的植被很替這片沙漠感到可惜『要是這裡是一片翠綠的草原就好了』，他這樣想著親手種下第一顆種子，改造沙漠說起來容易執行起來卻是最困難，但他依舊不停種下種子的手──終於他成功種出了一片森林，就是現在城市中能看見的這些樹木，他們都是延續過去的歷史一直帶到現在的那一群樹木的後代。」

「彷彿能看見時間的洪流在眼前……」多倫爵士點點頭。

「現在持續經營的店家也是同理，像那一家已有百年歷史，現在是他們家孫子負責營運，他們有名的爆栗果子的口感和味道受到所有人歡迎。他們所創的爆栗果子是前幾代人花費了幾十年的心血才造就今日的成果，因為他們有一個信念就是為了讓前來吃栗子的人能開開心心的吃著他們的食物，吃下後能因為吃到美食而由衷的感到開心。」

「原來如此……」

「美麗先生在種下綠色後為了這個地方召集人才，那些人都為後代留下了當初建造的一切，也是如今城市現在延續的風貌……」

也鬥前輩介紹不少地方，而最後一站，大家來到花店。

「而這裡……才是綠然市擁有特色，真正的地方。」

「為何這麼說？」

「一路上每個人的身邊有著什麼，你們還記得嗎？」

聽聞，所有人全都開始回想起來。

經過的行人腰帶或者髮圈都是綠色不知算不算。在到這座城市，我就稍微意識到這裡的人都有綠色配飾。

看到其他人還在思考，我回答：「是綠色的飾品。」

也鬥前輩笑著：「這裡的一切都跟綠色植物有關，因此植物對於這座城市而言才是代表物，不是為了修養身心的地方打造，而是植物創造了這座城市。他們因為前人的播種世代成長，看著他們的後代、陪伴所有人走過多少個春夏秋冬，為人類文化在時間的沖刷下傳承至今，成就如今人類與綠色自然共存的藍泉綠洲！」

我們拍手鼓掌。

回到領事館，也鬥前輩和多倫爵士已經是能夠互相開玩笑的程度，真是應驗前輩那句話，爵士是非常有幽默感的人。

「爵士說得太客氣了，我只不過是想為了自己國家，將他真正的樣貌述說出來而已。」

「也鬥先生直接喚我多倫就好。」

「那麼多倫稱我為也鬥，我完全不介意。」

「能知道那些意義對我來說受益匪淺，感謝也鬥帶我認識。」

「那是因為多倫懂得很多，無論我說什麼都能夠直通意思。」

「今天我享受的很快樂，下次有機會我會親自招待。」

「期待下次見面囉！」

多倫爵士搭乘他的車回去自己國家，我們也完成工作，雖然都是也鬥前輩在負責。從頭到尾跟著我們的德森，一直記錄我們遇到的任何過程，時不時點頭整個人沉浸在工作中，大概也忘了他對也鬥前輩一開始的不信任。

末日專屬巴士上。

「多倫爵士從外表看不是很好相處，前輩是怎麼辦到能讓他打開心房？」

「很簡單，只要知道他的興趣啊。」也鬥前輩咬著冰棒翹著腳，大剌剌的樣子跟工作時的他真的不太一樣。

「像多倫那樣的紳士風格也知道他是過著充滿質感生活的人。一個人過得怎樣只要看他的氣質就知道，所以很常有人都說要了解陌生人，單看氣質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喔，還有阿達提供對方的情報。多倫對於歷史沉迷是其中之一。剛開始他到綠然市興致缺缺，就要讓他感到有趣。一開始就聊工作人生也太無趣了吧，那種生活跟鯖魚一樣鹹到爆。

還有綠然市是什麼？是一堆老年人一生至少要去兩次的退休聖地！

那種年紀的大叔肯定有家庭，他超級、無敵、絕對會帶家人來享受一趟自然風味的質感生活！他本人意願高到連網路上的新聞都直接截圖他隨口說想來試試的圖片！

真是可惡啊！我也想被報導一次！」

一律無視額外的反應，也鬥前輩對於解析人心的技巧真是想不到，難怪他會在外交部裡。

「研究員裡觀察事物的動態也是需要技巧，很多研究員都是擅長觀察的高手。我其實並不是一進入末日就待在外交部門，我穿梭待過很多部門，那段經歷是真的超有趣。我想想，有研究中心、機器研究、藥物量產……對了對了，也當過科學室研究員，啊呀，我的能力也太厲害了吧，我真佩服我自己！」

「前輩當過科學室的研究員？」

「算是當個短暫的掛名人員，因為聽他們家的醫師說他們有事沒辦法工作，我就擔當救世主幫忙了一下。可惜有些內容太低端，完全發揮不了我的能力，特地叫上朋友來解解。」

「前輩人脈真多。」

「哼，小子，要不要跟前輩學學說話技巧啊？我勉為其難的不收學費免費教你。」也鬥前輩翹眉說。

「不了前輩。」

眼見岩山從遠方逐漸變大，疲憊感瞬間爬滿全身，想快點回到宿舍洗澡上床睡覺。

看見還在修整的工地，我才想起來研究所被人炸毀。經過一整天的工程，已經有一半的部門重建好。

也鬥前輩問蘇棗前輩說：「欸！為什麼研究所跟之前一樣沒有建新東西？」

「是博士要求照原樣重新建回來。我也不同意你們隨便亂加東西，所以正合我意。」

「真可惜，我還想把遊樂園企畫書貼在藍圖上。」

「你們是沒被我教訓夠嗎？」

「玩樂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你要是被博士關白屋我可不管……」

「那就被關的時候再說。」也鬥前輩蹲下身在一堆土產中找東西，「我幫你帶土產了，記得要好好感謝我。」

「什麼土產？」蘇棗前輩上前。

事情只發生在瞬間，也鬥前輩站起、轉身、砸派的動作一氣呵成，沒人能反應過來。

「放心，我檢查過了，裡面沒有針插在裡面，只有製作派所需的成分。」

「你這傢伙……」

也鬥前輩跑得很遠，蘇棗前輩拿下臉上的派去追他。

我來不及說我替蘇棗前輩買了一本他喜歡的作者寫的新書。

「還有很多時間明天再給他吧，今天很累了。」芬菲說。

「說的也是，明天再說。」

「哈哈哈！追不到我追不到我！」下一刻蘇棗前輩讓他認識到就算人追不到，飛過去的鋼鐵板材也能追上他。

「真是完美的結束。」前輩突然現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