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轉眼就到了大巖桐與不滅忍公司交流的日子。
千日草、月見草還有月下香也跟著他們順路一同來了。
「好了,已經事先經過許可,等等可以用這裡的專用電梯上去。」
「呃⋯⋯為什麼不用一般的電梯?」
月季花疑惑的詢問,雖然好像還有會影響到別人這個選項,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這樣直接提問了。
而鬱金香則如實回答:
「因為電梯壞了。」
雖然原因也不是會吵到別人,基於這點,自己似乎也沒資格說別人。
一邊想著無關緊要的小事,鬱金香一邊帶領著眾人前去搭乘電梯。
「您對這裡很熟悉嗎?」
聽到木棉花的提問,鬱金香心中難免有少許的五味雜陳,畢竟紅景天也在這裡。
「⋯⋯可以這麼說。」
鬱金香保持著莫名壓抑的心情,艱澀的回應完後,意外的看到了出現在這裡的旭日藤。
她發現了鬱金香,並向她招手。
跟在隊伍最後方的千日草看到這一幕,不禁眉頭一皺,但他還是先去和仙履蘭講了些什麼,接著再回來和月見草會合。
是在講要上去的事情嗎⋯⋯?
或許多少有一些在意,不過鬱金香也沒打算深究。
就在這時,月下香跑來找鬱金香搭話。
「怎麼了嗎,姊姊?」
看見媽媽朝自己走來,鬱金香開口詢問。
雖然按照輩份,不應該這樣叫,不過畢竟是叫別人,所以鬱金香是以「讓別人開心為主」,家裡也沒人會反對這個想法,再加上月下香確實看起來相當年輕,所以這樣叫也不算錯。
月下香對這個稱呼也很滿意,所以他們就這樣互動了。
「哎呀,我的女兒嘴巴還是一樣這麼甜呢⋯⋯這個嗎,我是想要擺脫妳一件事。」
鬱金香輕輕側過頭,表現出疑惑及願意傾聽的姿態後,月下香開口:
「等等見到卡薩布蘭卡,能請妳和我一起去⋯⋯稍微和他談談嗎?⋯⋯雖然他不一定會原諒我,不過,我還是想要⋯⋯」
雖然會把對方丟去孤兒院,單純就只是因為月下香沒有自信能不能夠帶給孩子幸福,不過現在再想想,或許是有些不負責任的行為吧。
對於在這一點上面感到過意不去的月下香,鬱金香拿了自身過去的經歷下去安慰自己的媽媽:
「不會的,我也知道那時媽媽離開爸爸是有原因的,雖然確實也有和爸爸因此鬧得不愉快⋯⋯但是,您也有自己的苦衷,向他坦白的說出,相信他就會諒解了。如果不行,反正,我和月季花都會想辦法幫您,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吧。」
鬱金香對著突然出現在月下香身後的月季花眨了眨眼,月季花也藉機保住月下香,並附和道:
「得啊!媽媽你不用擔心!」
被女兒哄到的月下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了發出真心的笑容。
接著月下香走回了千日草身旁,在過程中經過仙履蘭的身邊時,鬱金香的視線就此定格。
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不過之前都沒有人討論到。
雖然覺得現在擔心這件事會不會有些晚了,但保險起見,鬱金香還是戰戰兢兢的詢問道:
「這樣,會打擾到其他人嗎⋯⋯?」
「不會,隔音效果很好。」
這麼回話的仙履蘭看似已經恢復到可以正常對話了,不過從還要洋牡丹攙扶這點,就可以看出大概還沒完全好。
不經意瞥了一眼傷口,鬱金香最終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好奇,問了一句:
「是什麼種類的傷勢啊?」
「槍傷。」
對方回答的相當迅速,看起來別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這點令鬱金香沒有料到。
不過仙履蘭似乎也很意外,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兩人各自認真的互看了一眼,但緊接著,雙方很快就忽略過這件事,進入了正題。
「要上去了嗎?不滅忍的人已經到了。」
「啊,是的,麻煩了!」
鬱金香聽到關乎表演的話語後,才慌慌張張的將思緒從精神世界抽離而回過神來。
最後,一群人就這樣,分批搭上了電梯,前往交流會的訓練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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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在意嗎?」
或許是看見剛剛我的行動,千日草對著我,頭來了關心的話語。
「⋯⋯畢竟是那個時候力不從心拋下的兒子。」
我和他說明原因,順便補充到:
「不過我會努力在最近解決的。」
「或許他是否不幸,並不是妳可以定義的。」
聽見他的話,我沉思了一會兒。
或許是這樣沒錯。
「不過,我認為我是錯的。畢竟我那個時候的選擇,或許確確實實的傷害到了他。也許這樣說有一點自戀,但我認為,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我很幸福。」
「有些事情,過了就沒被辦法在挽回了。」
千日草道出沈痛的事實,我無法否定。
畢竟,或許真的如此。
有這樣,我們都沈默了很久,看著大巖桐的藝人們把東西一樣接一樣搬上電梯,發呆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間,我說出了這段話:
「至少,我希望告訴他,那個時候,我最真實的想法。」
「讓他不要活在痛苦之中⋯⋯我希望告訴他,我是喜歡著他的。」
「我理解妳。不過,如果他並不這麼希望,妳要怎麼做?」
「我無法得知他究竟希望著什麼⋯⋯如果可以,我一定會一直去做那些事情,因為我想要補償他。雖然就某些方面來說,那也有可能只是在自我安慰而已⋯⋯所以,我會盡我所能,以我所知道的方式及體會,讓他活得,更舒服一點。」
回答完丈夫的靈魂拷問,月下香看向他。
「你其實,也是想要和卡薩布蘭卡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會出現在這裡,並且向我提問的嗎?」
千日草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輕聲的笑了出來:
「或許是吧。」
他說道。
「那我們就一起去,如何?」
發出邀約,月下香也輕輕頷首。
不遠處,鬱金香的聲音傳來:
「爸爸、媽媽,你們先上去吧,等等我們在會合。」
千日草和月下香用行動表示了對女兒的回應後,在稍嫌人滿為患的電梯裡,月下香靠著千日草,悄聲說道:
「月季花和鬱金香,也說會幫我們喔。」
在電梯闔上的前一刻,千日草總有種幻覺。
留下來的鬱金香,好像在那一瞬間,對夫妻倆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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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巖桐的藝人總共是木棉花、鬱金香、月季花、旭日藤,再加上一些過去隸屬於天堂鳥的團員,因為人數稍微有點多,再加上下來了仙履蘭以及洋牡丹,還有一同到來的千日草、月下香,以及月見草,所以是分批搭乘電梯上去的。
由於需要指揮,所以最後留下來的是鬱金香,以及因為在此住院⋯⋯雖然大多數時間都被鎖在床上,不過還算了解這裡的旭日藤、選擇和鬱金香一起行動的木棉花,以及仙履蘭和他的妻子。
於是,五個人就這樣一起搭了電梯。
由於鬱金香想要先去看一下天堂鳥的情況,所以她按了十七樓的電梯,木棉花見狀,也沒有要按十八樓的意思,只是表示「我會在外面的」,鬱金香也就這樣默許了這個行動。
最後按了十八樓的是仙履蘭。
旭日藤就這樣靠在電梯的牆邊,分不清她是要去幾樓。
不過大概是跟著鬱金香她們去十七樓也怪怪的,所以她默默唸了句「我直接去十八樓喔」,也就算是告知了鬱金香。
就這樣,沒有人聊天,就這樣到了十七樓,鬱金香和木棉花走出電梯,和仙履蘭點了點頭,確認許可後,就邁開步伐,前往了天堂鳥的病房。
木棉花和鬱金香搭話:
「為什麼要先來這裡呢?」
鬱金香先是一愣,接著想起了之前用木棉花的互動,選擇先當作她完全忘記了。
「算是探病吧。」
「欸?」
木棉花露出意外的表情,看著鬱金香。
接著,她歪過頭,露出毫無隱藏的疑惑神情,說道:
「不是、紅景天嗎?」
這句話,讓鬱金香徹底的停下了腳步。
「妳是說後面發生的⋯⋯」
「不是,就是因為⋯⋯呃⋯⋯那個意外⋯⋯」
聽到這句話,鬱金香腦中不禁回想起了之前天堂鳥與自己的對話。
『月季花原本是打算由她假裝不小心摔倒順勢殺了紅景天,來滿足這個條件的。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木棉花就在旁邊聽著⋯於是她來找我幫忙。』
『木棉花後來也很好的讓紅景天意識到我們的目的了,雖然她後來⋯⋯總之,對她的結局,我感到很遺憾。』
這時,一個恐怖的猜測在鬱金香的腦中成形。
——不是吧。
就在鬱金香打算做更進一步的確認時,有個醫院的工作人員朝她們走來。
「您們是要找天堂鳥先生嗎?」
畢竟常來,所以鬱金香對這位工作人員算是蠻熟悉的,對彼此也有一定的辨識度,所以這句話其實就只算是個開場白。
在回覆了「是的。」之後,那名工作人員就說道:
「天堂鳥先生現在不在喔。」
「這樣啊⋯⋯」
心想應該是去上廁所了之類的,正準備回答「那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好了」的鬱金香,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木棉花最近的種種。
「鬱金香小姐⋯⋯?」
注意到鬱金香的行為,木棉花發出疑惑且關心的聲音。
吞了口口水,鬱金香自行打住了自己剛剛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她不確定,現在就這樣見到面,是不是好事。
「這樣啊⋯⋯,那我們之後再來吧。」
這麼說著,鬱金香領著一臉疑惑的木棉花走上了十八樓。
鬱金香最後決定,暫時先離開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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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關上的剎那,仙履蘭開口對著旭日藤發話:
「我們這邊有警察的門路。只要妳道歉,我們可以很快的將這件事息事寧人。」
「因為不想要媒體繼續講下去⋯⋯怕仙履蘭家的醜聞及傳言流傳開來嗎?」
旭日藤一聽見這項提議,立刻覺察出對方的目的,並且提出質問。
「我原本因為,你已經理解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了。」
「妳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們主要是希望妳,可以道歉,當然,也包括白頭翁。不過那部分,基本在當下我就已經理解他了,所以也算是達成和解了吧。希望妳可以當面跟仙履蘭說。」
面對旭日藤的嘲諷,仙履蘭不為所動,只是說出這邊的要求。
旭日藤輕笑一聲,說道:
「會藉由鬱金香跑過來和我說『過來參加交流會』,你們的目的就只是叫我閉嘴而已嗎?畢竟媒體最近好像正在大肆報導著這件事呢。」
「身為仙履蘭的當家,我確實必須注重起這件事。但在另一方面,我也正在為成為一個稱職的哥哥而努力著。」
聽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尚未等旭日藤思考完,電梯門就已經開啟。
畢竟只有一層樓,能說道這樣就算是不錯了。
這麼想著的洋牡丹,按住電梯的「開」鍵,代替仙履蘭給了旭日藤一句話作為這次對話的結尾。
「等妳的回覆。」
就這樣,仙履蘭、旭日藤,洋牡丹他們依序走出電梯,並終止了方才的對話。
而或許是因對話,多耽擱了下時間,他們遇見了原本是要去找天堂鳥的鬱金香以及木棉花。
「怎麼這麼快?」
見狀,仙履蘭詢問,但看上去並不怎麼驚訝。
木棉花正猶豫著什麼,當看似要說出詳情時,鬱金香就先開口了:
「他不在,為了不耽擱太多時間,我們就先上來了。」
洋牡丹聽後,決定先帶領眾人去練習室。
不知不覺間,眾人分成了三排。
仙履蘭夫婦在第一排領頭,其餘三人則在後方排成了一排,鬱金香也藉此機會,和旭日藤搭話。
「謝謝⋯⋯妳那個時候找我去看演唱會。」
鬱金香想了很久,雖然多少會因為旭日藤有發現和自己不一樣的、男友的另外一面而感到醋意,不過她最終決定,最少要把感激的心情說出口。
旭日藤望向鬱金香。
或許是從那種五味雜陳的表情中發現了不少有關鬱金香情緒的端倪,旭日藤輕聲一笑,說道:
「我喜歡的是,正與面對真實自我的『女性』。」
鬱金香聽到之後,露出些許尷尬的表情,輕聲的回覆到「這樣啊⋯⋯」然後露出貌似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其實正確來說,我是雙性戀啦。
不過推斷這樣比較能讓對方放心,以及為了後面這句調侃做鋪陳,旭日藤選擇用這樣半真半假的方式回答。
「譬如說,代表喔。」
鬱金香在聽到的瞬間緊張的瞪大了雙眼,用「這樣啊」敷衍了過去後,兩人就這麼保持著微妙的沈默關係。
不過從旭日藤嘴角揚起的笑容就可以知道,她本人倒是相當享受這樣的氛圍。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目的地。
不過眾人發現紅景天從那裡面走了出來,並且順手關上了燈。
「我們轉移去其他間教室了,因為人變得有點多。請跟我來。」
洋牡丹和仙履蘭都沒有因此而多說什麼,就跟著紅景天繼續行走了。
所以眾人也就把「可以這樣隨便轉移嗎」的疑問吞回了肚裏,並跟著紅景天,前往了轉移後的練習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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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等等的流程會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尷尬,所以和紅景天有些淵源的鬱金香以及旭日藤都沒有開口提問,結果最後,代替眾人出聲的變成了旭日藤。
或許是意識到了這樣的情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木棉花也趕忙附和著開口。
「啊⋯⋯是的,我也有點在意,能請您告知嗎?」
聽到兩位美女的發言,紅景天面帶微笑的回答:
「那我就先講解一下。等等我們會先各自練習,然後再分成兩大組⋯⋯細部的原因我等等會在解釋⋯⋯再來的話,我們會進行針對梨園以及天堂鳥成員的個別指導,其餘的人或者需要的人,也包含前面兩個樂團的人,也可以去找過去不滅忍或者是大巖桐的人指教⋯⋯每天的流程基本就大概是是這樣⋯⋯啊,對了。」
說到這,紅景天把一本印著「世界新聲流程」的本子塞到了在場的人手中。
「其他人都已經拿到了,這是這段時間的流程表,有空檔的時候可以看看。在最後,我們也會有一場彩排,不過這還很久就是了。再來⋯⋯比較特別的一點⋯⋯就是因為感覺上各自表演的人所受到的訓練好像相對比較少,所以希望可以請旭日藤小姐和鬱金香小姐挑選幾天在最後上台表演。這樣既算是一種餘興節目,也可以說是一種訓練。聆聽的人可以說出自己的想法⋯⋯大概這樣。」
「這樣啊,我們了解了。」
畢竟聆聽的人也可以從中學到一些技巧,算是個有效彌補資源分配不均問題的解決方法。
想到這,鬱金香不禁發出佩服的感嘆。接著代替木棉花與旭日藤回答,不過很快,鬱金香就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從剛剛開始,就很在意的一件事。
「請問您剛剛給木棉花資料時,是不是多塞了什麼給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激烈的交鋒,最後,紅景天一邊說著「我以為我藏的很好欸~」,一邊道出實情。
「我只是,邀請木棉花小姐來我們公司參觀而已。請不用在意。」
鬱金香用視線瞪了眼這麼說著的紅景天,喃喃的說道「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挖角」。
要說,木棉花可是他們用來作為對付紅景天⋯⋯也就是不滅忍這間公司的殺手鐧,要是真的被挖去了還得了。
「啊⋯⋯我會考慮的⋯⋯不過目前我還是比較想要待在鬱金香小姐的公司裡⋯⋯!」
看著日漸升溫的修羅場,木棉花嘗試開口緩和氣氛,不過迎來的只是雙方一個比一個詭異的微笑。
「對了,木棉花,我等一下可以跟妳說說話嗎?」
對於許久不見的姐妹,旭日藤倒是沒有打算看氣氛,直接提出了邀約。
「欸⋯⋯!當然!」
不知是對旭日藤莫名有正式的語氣驚著,還是單純被鬱金香及紅景天互不相讓的氣勢震攝,木棉花處於求生本能的,答應了旭日藤的邀約。
就這樣,除去旭日藤和臨陣脫逃的木棉花晚了一點才進去——一行人就用這充滿殺氣的方式進入了練習室,把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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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練習室後,兩人依舊爭吵不休。
「我說,我知道你這傢伙過去和木棉花是男女朋友,不過請不要因為這個原因就跑來挖角好嗎?」
鬱金香直言不諱的批評,當著自己的面挖角大巖桐藝人的紅景天。
「非常抱歉,但畢竟她的才能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所以就忍不住幹起了⋯⋯作為一個對不滅忍忠誠的員工,應該要做的事情。」
紅景天表現的一臉抱歉,但鬱金香完全沒有感應到那類型的氣場。
反而感受到了「我就是要挖角怎麼樣」的那類氣質。
這讓她更加不爽,於是他忍不住說了句:
「你這傢伙欠揍起來簡直跟天堂鳥一模一樣,雖然他比你好多了。」
這句話讓紅景天愣住,不過他還是迅速的接話:
「祝妳和他相處愉快喔。」
這句沒來由讓人感到火大的話,讓鬱金香的火氣直逼頂點,好在這時,旭日藤和木棉花走了回來,於是為了不讓看上的人才被搶,鬱金香在和紅景天東扯西扯完後,就立刻迎了上去。
不過很快,紅景天也緊隨其後,跟了過來。
局勢又一度陷入緊張的狀態,好在這時,被兩人一直關注著的木棉花開口,說道:
「那個,等等休息時間,我在和紅景天先生好好的聊聊吧。我現在先和鬱金香小姐一起練習好了。」
聽到這句話,鬱金香對紅景天比了比「看見沒」的手勢後,連忙帶走木棉花。
不過,雖然不忍心就這樣放走剛到手的肥羊,但鬱金香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
「妳不去找梨園的成員嗎?」
畢竟剛剛雖然有說可以先各自交流一下,不過總結來說,等等還是要繼續準備團體的事情。
先不論各自表演的鬱金香以及旭日藤,木棉花是肯定要去準備的。
但她給了鬱金香一個奇怪的回答:
「不,我等等月季花好了。畢竟,她可能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已經多少有猜到一些內情了,不過聽到這句話的鬱金香還是感到些許的毛骨悚然。
「著、這樣啊⋯⋯!那我們開始吧!」
於是她趕忙掠過這個話題,就按照木棉花的意思,兩人開始稍微交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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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花一上樓,就對著卡薩布蘭卡提出了邀約。
「等等結束後,你出來一下。」
為了不造成誤會,她還特地就這樣離開。
結果沒想到,還是被時時刻刻關注著卡薩布蘭卡的川上山忍冬看見了,著急忙慌的過來討要說法。
雖然月季花不是很懂,為什麼要著身為卡薩布蘭卡家人的自己吃醋,但想到過去不清楚詳情的自己以及鬱金香,她就還是很有耐心的應付著川上山忍冬。
好在,對方見問不出什麼,就氣鼓鼓的離開了。
雖然說,走之前還放下了「我一定會查清楚妳和小卡的關係!」這樣的狠話,讓月季花突然有點好奇,如果她知道了他們兩個的親屬關係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想著想著,月季花就看見了她的爸爸媽媽,正一臉忐忑的準備去見見卡薩布蘭卡。
而仙履蘭當家、洋牡丹、仙履蘭,以及剛剛找自己麻煩的川上山忍冬也都一起圍了過去。
月季花正準備去助陣,突然又想到「如果卡薩布蘭卡單獨和爸爸媽媽談一談,或許會更好」這麼一說後,就放棄了,只是站在原地,目送著媽媽和爸爸的離去。
不過月下香那一臉負罪的感覺,還是牢牢的印在了月季花的腦袋裡。
這也讓她暗自下定決心,等交流會結束後,一定會找卡薩布蘭卡談談。
保持著某種程度上可以稱作是熱血的感覺,月季花開始熱身,並思考「等等要先去和誰交流~」這樣的問題。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她看見了在外頭的仙履蘭一家都回來了,不過卡薩布蘭卡和爸爸媽媽似乎還待在外頭的樣子。
又開始猶豫起了「到底要不要跟出去看看」時,仙履蘭走了過來。
「最近如何?」
他先提出了簡單的問候,而月季花則選擇用老熟人方式和他互動。
「當然,很不錯啊。還記得卡薩布蘭卡帶去的警察嗎?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啊,不是差一點就沒戲唱了嗎?」
聽到這句話,在一旁偷聽著的川上山忍冬表情變得不太對勁了起來,仙履蘭也露出了不太愉快的表情。
「⋯⋯是那些警察跟你說的?」
看見仙履蘭露出了黑歷史被人翻出來的羞恥感,月季花忍不住再度看口調侃這個單純的大男孩:
「拿人的人情賺業績,總要收點小費的吧~」
由於同為過去梨園的夥伴,兩個人在聊了幾句之後,就很快的熟絡了起來。
突然,仙履蘭提起了一個對於月季花來說,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題:
「⋯⋯妳是受到邀請,才來這裡的嗎?」
「?不然勒?」
不是都是因為是過去梨園的成員,才過來的嗎?
看著稍微變得扭捏的仙履蘭,月季花一時之間找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是這樣沒錯,不過,我過來還為了另外一件事。」
聽見仙履蘭莫名變得鄭重的語氣,月季花也端正起了身子,認真的傾聽著仙履蘭接下來要說的話。
「向妳袒露,我過去的心意。」
認真聽著這話的月季花不禁有些愣神,看看仙履蘭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謝謝⋯⋯」
一時之間沒有想到要回應什麼,月季花就這樣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男孩,順從習慣,道出道謝的話語。
兩人就這樣一直站在原地,久久的、凝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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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微往前拉一點。
在仙履蘭一家以及卡薩布蘭卡,跟隨千日草、月下香兩人走出去後,對於他們要講的話,心裡沒有數的,就只需要除去川上山忍冬而已。
仙履蘭和仙履蘭家主都是因為有調查過,洋牡丹則是聽兩人說過,卡薩布蘭卡則是當事人。
原本卡薩布蘭卡打算找機會和女友說一說,他在孤兒院、以及更之前的事情的。不過由於一直沒有發現好的時機,所以川上山忍冬就成為了在場唯一只是單純因為「男友出來所以就跟著出來了」的人。
或許也有可能是,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所以選擇跟出來的。
川上山忍冬緊緊盯著千日草和月下香,也許是深怕他們做出什麼事情。
仙履蘭當家率先開口,打破這稍微有些微妙的氣氛:
「上次,非常感謝。」
雖然並未明說,不過也足夠在場的人認知到他所述的事情了⋯⋯除去川上山忍冬。
「不會,那畢竟是小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草率做出的決定之一。」
川上山忍冬就這樣茫茫然的聽著,不過或許還是推測出了類似像是「他們是好人」之類的結論,她也跟著方才講那句話時一齊鞠躬的家人們——包括卡薩布蘭卡,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這次,我們來是想,和卡薩布蘭卡談談⋯⋯有關過去的事情。」
「這樣啊⋯⋯」
就在仙履蘭當家想著「家人間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溝通吧」準備就這樣離開時,洋牡丹拉住了他,在他疑惑的看向她時,她就一手把卡薩布蘭卡拉了過來,並在那之後,撥弄著他的頭髮。
就這樣,洋牡丹代表了仙履蘭家,對月下香以及千日草做出了宣言:
「他現在,是我們家族掌上明珠的未婚夫。也就是我們家族的人。」
在說完這段意義不明的話之後,卡薩布蘭卡一臉意外的看向了她,但還不等他細想,川上山忍冬就像是不想落於人後般,順著母親的話語,說道:
「他是、我的男⋯⋯未婚夫!不是家族,是我的!」
這次換成卡薩布蘭卡一臉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女友,不過,貌似是已經想通了兩人的行動,他只是輕輕一笑,說道:
「是呢⋯⋯謝謝你們。」
「那我們就給他們一點空間吧。」
仙履蘭和這樣的卡薩布蘭卡對視了一眼後,就帶領著家人,走回了作為交流會場地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