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昇天教會
百葉虛在毒氣瀰漫的沼澤區狩獵怪物，為了善用他的「異常狀態無效」技能效果。
一般冒險者在這種地方戰鬥，必須準備大量解毒劑，隨時注意自身狀態、每隔一段時間喝藥。
但對百葉虛來說，只要注意不去到毒氣特別濃郁的必死陷阱，或者惹到太高等級的怪物，就能在這裡正常狩獵。
「咕！」他舉起小盾，防禦住沼澤鱷魚王的擺尾攻擊，衝擊力沉重到讓他腳下一軟。
但他抓住機會，用力旋轉上半身，把短劍直直戳向鱷魚頭部：「貫雷劍！」
一陣藍白光芒從手掌亮起、注入短劍，化做明亮的雷光斬擊劈向鱷魚。
嗤啦！滋滋滋……
血肉斷裂聲之後，接著是電弧灼燒的滋滋聲，飄出一股焦臭味。
「呼、呼呼——」百葉虛喘息：「不愧是菁英怪，這隻的經驗值應該有將近兩千。」
這是他按照自己體感估算，從經驗條的微妙變化大致推斷。具體數字要用冒險者公會的經驗值水晶探測才能得知。
他看向自己手掌，略做檢討。
（消耗的魔力有點太多了，要再仔細控制。師父說至少要達到連續三發貫雷劍都不吃力、還能再接著使出雷芒拳才算及格。）
百葉虛開始撿取沼澤鱷魚王的掉落物，這隻大約能賣一百盧貝左右。
特殊地區的怪物戰利品價格較佳，可以讓他盡快存到幫小夏贖身的錢。
一想到那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子，他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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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午後，黑狗酒吧還沒開始營業。兩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人走進來，說他們要找瑪麗亞。
瑪麗亞聽完他們來意後，轉頭說道：「小夏，今晚酒吧臨時關店，跟我去一趟昇天教會吧。」
雖然不知道要幹嘛，小夏還是爽快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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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要去的昇天教會在城鎮大街上，是個氣勢恢宏的石磚建築。
沒有過多華麗雕飾，單純用巨大石塊堆砌而成的方正建築，讓人感受到堅不可摧的厚重感。
走進教會，正面映入眼簾的是木製佈教台。
佈教台後方牆上，有個巨大等腰直角三角形。尖端朝上，這是昇天教的教徽。
兩旁擺滿成排的木頭長椅，中間走道鋪著長長灰色地毯。室內挑高至少有三層樓，明亮光線從大開的窗戶灑落，寧靜肅穆。
瑪麗亞是參與儀式的祭司，她告訴小夏先隨意找個位置坐著觀禮。儀式之後再會合，隨後自己就跟兩名灰袍人走進別的房間。
過沒多久，陸陸續續進來了其他觀禮的人。
有貴族也有平民，甚至連城主都來了，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上。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幾聲鈴鐺響起。
從舞台兩側分別出現一隊灰袍人，他們有男有女，都是小孩。
前面的小孩撒著花瓣進場，後面的人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躺著樣貌悽慘的人。
一共有四個輪椅，其中三個是容貌扭曲的老人，他們四肢關節不自然的腫大、歪曲成奇怪角度。
剩下一個是年輕女孩，但是缺少了左腿和左腳，一隻眼睛包著紗布。
四個身材高大的灰袍人隨後走進，分別站在他們身前。
小夏這才知道，這些灰袍人是昇天教的神官。
他們都是男性，在教會中潛修、服侍神，並且主持這類宗教活動。
神官們在輪椅旁一一站定，用低沉磁性、充滿情緒渲染力的聲音訴說了這些人的痛苦。
老人們受病痛所折磨，每到半夜各處關節就會刺痛異常、平常的走路都無法做到，甚至有人連被風吹過皮膚都會疼痛難忍。
這類病症不算罕見，但是一旦發病，則沒有醫生能夠治療。
年輕女孩則是在一場家族旅行中被魔獸襲擊，僥倖急救保住性命後，卻感染敗血病。
截肢放血都無法阻止病情惡化，僅存的一隻眼睛也已經模糊看不清楚了。
輪椅上的人們都是在醫學上無法救治，只能痛苦等死的可憐人。
他們剛才喝過了安寧藥湯，目前身上的痛苦大部分都麻醉了，僅僅只保持著隱約的神智。
但還是可以看到他們擰皺的眉頭和時不時露出痛苦神情。
在神官宣示之間，祭司們也走了出來，同樣是四個。
祭司都是女性，平時不強制待在教會裡，通常在儀式活動時才來幫忙。
她們的身材都是清一色巨乳豐臀。
淺藍色的祭司長袍柔軟絲質，順著曼妙女性曲線垂落至地上，隨風飄逸，看起來美麗又神性。
女祭司們帶著面紗，只露出下巴，不過小夏還是能一眼認出最右邊的就是瑪麗亞。
神官們開始頌禱祭祠，那是小夏聽不懂的某種古代語言。
莊嚴、緩慢，但不會令人昏昏欲睡，反而越發雙目清明。
並不是錯覺，大廳的光線正在增強。
隨後祭司們柔和的女聲加入頌讀，光線不再刺眼，而是變得溫暖親切。
從窗戶飄進一團一團的光芒，像是棉花般落在每個人身上。輕柔至極，給人暖洋洋的感覺。
誦讀結束，祭司們掀起了胸口的乳簾，露出了她們挺拔傲人的乳房。
這畫面非但不淫靡，反而是充滿母愛、接納包容、神聖的光輝。
與會者們感受到一種回歸兒時美好的快樂氛圍。
神官們走上前，用他們修長有力的手指搓揉著女祭司奶頭，很快就讓它們充血膨脹。
然後拿出預備好的金色小鈴鐺，鈴鐺上有個小夾子，用來夾在奶頭上。
女祭司們艷紅敏感的乳頭被夾子一夾，口中洩出幾聲嘶軟呻吟。
摩娑雙腿、乳房跳動、使鈴鐺發出清脆鈴聲。
她們從長袍下擺裡拿出一顆像是饅頭的東西，放在豐滿乳房中一夾，變成黏稠濃白的汁液。
從乳縫間散發出了某種混合檸檬、香草、柑橘的清新香氣，隨著乳肉揉捏，逐漸瀰漫整座大廳。
似乎是重要時刻到來，小夏發現身邊的人們都站起來。連第一排的城主也起身了，她也跟著站起來。
小灰袍孩子們張口唱歌，歌聲清澈空靈，曲調歡快。
祭司們捧著香甜軟糯的奶白乳房，走近輪椅上的病患。
神官則扶起輪椅病患的頭，固定好。
病患們的臉深深陷入了乳房。
如同置身在天上雲朵裡的柔軟觸感，香甜如仙境的氣味包裹中。
叮鈴、叮鈴……通往天國的鈴聲，在他們耳邊響起。
伴隨著孩子們天使般的歌聲。
接引他們昇天。
幾個觀禮者落淚，現場響起隱約地啜泣聲。
光明綻放，從窗外飄進一線線日光，輕柔落在眾人身上，溫暖和煦。
祭司與神官的背後，閃耀著巨大潔白的雙翼，逐漸凝為實質，包覆住病患們。
有讚美的頌歌從天上飄來，那是接引天使，用非男非女的美妙聲音與孩子們合唱。
小夏紅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高貴神聖的宗教祭典。
良久，祭司們移開胸脯，用一小塊布擦拭乾淨對方臉龐。
然後神官們扶著病患的頭，將其緩緩放回輪椅靠背上。
病患們原先緊張扭曲的肢體，已然放鬆。
回歸到擁有平常人尊嚴的自然姿態，表情寧靜，就好像只是坐在那邊歇息而已。
臉上帶著微笑。
小夏感動得哭了出來。
周圍人們也不再壓抑，哭聲一片。
這是喜極而泣。
為了祝賀各自的親人好友，在天使與神光、溫暖與頌歌、祭司與神官的環繞下，前往更美好、沒有病痛折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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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天教儀結束。
在教會後方的神職人員專用房間裡，儀式雜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瑪麗亞和一個神官在裡面。
小夏走進去，眼眶還有點紅腫，臉頰上掛著明顯淚痕。
「真是個溫柔感性的孩子，這是妳第一次觀禮吧。」瑪麗亞關心道。
小夏點點頭，有些沉默的吸著鼻子。
「是我不對，應該先告訴妳讓妳有點準備的。」瑪麗亞誤以為女孩是受到了驚嚇。
「不，我只是——都幾歲了還哭成這樣，有點不好意思。」
「呵呵，不用感到害羞，」那位高大的神官開口：「不管幾歲、不管性別的人都可以自由哭泣。」
「抒發情緒是自然而然的反應，若總想著壓抑它們，來表現出「成熟」模樣，會害心理不健康的。」
小夏看著他，有些驚訝。以前遇到的大人們從不會說這樣的話，通常都叫人要管控好自己的情緒。
「今天主要就是想請比爾幫妳鑑定一下，這位是比爾神官。」瑪麗亞介紹。
灰袍的比爾神官笑笑，除去儀式上的莊嚴神情，他看起來和藹可親。
「鑑定什麼？」小夏不解。
「鑑定看看妳是不是聖女。」瑪麗亞的語氣充滿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