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沙灘上飄出陣陣香味,管家和廚娘正在烤盤上大顯身手,這裡顯然不是四人該來的地方,所以他們退居二線,躺在躺椅上喝著一杯特調水果茶。
「要不是夜深了,我非戴起墨鏡不可!」蕭素喝了一口,仰天長嘯。
「妳明天可以早上來。」顧守看似恢復以前的水準,開始加入聊天行列。
「你不懂,夜晚的浪漫不是白天可以體會的。」蕭素豪邁乾掉一杯後跟不遠處的管家大喊:「管家爺爺~再來一杯!」
管家笑著應了一聲,隨即將一壺冰鎮好的水果茶拿了過來。
蔣月受不了的說:「這沒酒精也能被妳喝出酒精味來。」
「啊~妳不懂啊!」蔣月第無數次反省自己為何交到這麼個朋友,但已成事實想也沒用,只好陪著蕭素胡亂發言。明明沒有需要路人甲的場景,為何硬要給路人甲找事做。
「累了嗎?」顧守輕聲對身旁躺著未開口說話的人問道。
「沒啊。」
「那怎麼沒反應?」
莊遠無奈:「要什麼反應,還不能讓我好好回個神嘛?」想想又接著說:「而且我已經貢獻太多口水了。」
原來你也知道。顧守側身看了眼,暗自忖道。
「而且說起來,這還不是為了你。你這陣子到底怎麼了,只要我們三人都在就開始神經,其他時間又都正常,你害得蕭素都不知道要不要來找我了。」
顧守仰頭看向夜幕中的星光未語,不遠處傳來潮聲低語,海風微涼,蕭素說的並沒有,黑夜的浪漫果然是白日無法理解的,被夜幕籠罩下的他在這一刻感到寧靜。
所有的躁動、不安和忐忑都在這夜晚,被悄然撫平。
「我不是發神經。」顧守笑了笑看向莊遠,深邃的如黑曜石般發亮,在這漫漫長夜中,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以真實看向他。
「不然是什麼?話說回來,你還記得初中時來這裡被海浪拍了一身水的溼身秀嗎?」他們特別喜歡這裡,興起的時候一年還會來個三、四次,一次就待上幾天,享受沒被打擾的自然生活。
莊遠提到的那次便是顧守剛學會釣魚,興沖沖地來這邊準備耍帥給他看,結果魚還沒釣就先被海浪來個身後環住的親密擁抱。
顧守無奈地笑了笑,「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就說我最後有沒有釣到魚吧。」
「哈哈,一尾小比目魚也可以讓你這麼屌嘛!」一提到這,莊遠不免大笑,是有多勇?
男生們的笑聲不斷傳出,使得女生們也紛紛側目。不由得好奇他們在聊些什麼,蕭素問:「你們在說什麼?」
莊遠朝她說:「說顧守這傢伙的勇事。」
「有多勇?」
「一條小比目魚那樣勇!」
四人不經意的對望一眼,哄然大笑。
氣氛徹底放開不再緊繃,使人放鬆的假期終於緩緩展開,這裡就像無憂島,不用思考任何煩心的事情,每天面臨的就是歡樂和汗水,海上活動安排起來、海底活動安排起來、潮間帶、趕海怎麼可以錯過,每天都異常充實和消耗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