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我們意指前朝沒有對新政權的一種藐視還是不敬,處處存在一種讓人作嘔的假象。如今也在這些政務委員的辯詞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政務委員是所有委員之首把國家搞爛搞砸的一群行事風格直白精準的菁英份子,自然應該給予最高的待遇來好好闡述他們對這個走入歷史的國家所有的種種貢獻。政務委員有多少人講不出來,畢竟這群人表裏不一的,誰來了誰走了,是升遷還是給流放了,都說不清楚。政務委員從編列到運作模式,乃至於政治地位還是說明都是個一般人摸不透的存在。相傳他們最早是一批國家草創階段的功臣;還是願意犧牲奉獻的免洗餐具;還是願意相信體制而歸化的野邦番民?沒有人知道,只知道甚至是經驗老到的政務官陳述起來,也是他們來的時候就有這個職位的存在。你或許可以質疑這群政務委員的權威性,但你不能質疑他們長期的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存在。也正因如此,你的質疑會因為一個很可悲的政治經驗而左右,變得你亂質疑起來,你在挑戰一群人雜交誕生的約定俗成,你就是在挑戰整個政治體制的存在,進而挑戰這個國家,進而,算了再說下去你也沒機會聽了,等下輩子找個有緣人繼續耳提面命吧。
政務委員經過長年的薪傳,演化成一個天賦異稟的軀體,他們很喜歡用一種土皇帝的手段來整頓這個他們看不習慣,也不願意去適應的詭譎政治局面。他們號稱一群大王,因為長期的存在許多人也就順著他們的自詡,用「老大王」來恭敬阿諛起他們。山中無老虎,這個時代的誰來當領導了都只是隻病貓,那一身虎皮都掉毛得厲害,看不出紋路只剩下雞拔毛後的病態疙瘩片慘白皮膚。那個尾巴好像一坨勉強擠出的宿便,拖在後頭腥臭不堪。那步伐行屍走肉就好像幾支枯木老病貓連最基本的怒吼都做不出,只能唯唯諾諾用點細小的貓叫春來敷衍幾句。這樣的國家自然是走了老虎的一座陰險的雜草蔓延的荒廢墳頭山,讓這群老大王做起一個個的政治榜樣,讓一群人供養著。所以長期下來老大王真當自己一回事情了,就是一尊不該被挑戰的活佛爺吧,你讓活佛爺老大王生氣了,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甚至可能斷送你的政治生涯。老大王很喜歡用一種神奇的政治術語給你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大餅,你如果真的相信了為他做事情,那就是災難的開始。你的行為會被他們放在顯微鏡下監視,一旦有錯的地方就會向上呈報開黨務會議來公審這些他們曾經很看好的一群人,無論什麼階級。他們很喜歡這樣說一些諸如「拜託都當到這個官職了怎麼還會做出這種事情」抑或是「我聽某某說了他這邊做不好那邊做不好」再來就是找人來監工,遇到問題直接質疑是不是沒那個能力做事?然後老大王的勢力自然是有目共睹,一聲令下這個人就會被打入冷宮還是寫不完的報告,甚至往後的晉升機會都少了超多超多。很抱歉我們這種粗劣難堪的說明,我們腦裏只有這些政務委員那個揮之不去的官方文體,烙印上還發燙得疼痛難受,一摸就好像硬把上面的結痂給摳下來的刺激。這樣的情緒讓我們沒辦法很詳細很正式地將當初國家考試那樣豐富動人的文辭加以堆疊,這一切的形容在這樣混沌的攪和下變得非常匠氣,腦子塞得難受,好像通道被什麼東西塞著,擠不出來。擠到頭皮冒青筋了,還是眼睛脹得難受甚至黑起來看不到了,還是頭暈頭痛噁心想吐了,就是沒東西出來。那一張張讓人瘋狂的臉龐正盯著我們,繼續說著我們做不出來,都這個政治階層了還做不出來,正如某些人說的一樣,很可怕的,但你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怪自己太年輕了,隨便給人這樣賣了身。
政務委員貫徹始終,給這個國家蒙上一層假象,用假象來達成政治目標,也給人一個假象懷疑起來自己。有了這個句子突然寬心不少,至少也是一個很讓人感覺不錯的的文辭,即便是野人獻曝,但對我們而言,已經很叫人興奮了。在這個冬天面對心寒,全身都結冰起來,只剩下腦這般熱騰騰冒著白霧在那邊加班加時運作。我們這樣的臭皮囊啊,好像晾在那邊的衣架子,輕飄飄地隨風舞動,沒有重量的,如遠在山邊的多彩雲霧一樣綿密柔軟,一絲絲地一絲不掛於眾人的眼前。還是自然讓人舒服多了,假象是不存在的,僅次於被肉眼迷惑的假象。無論如何我們完成一定的政治計畫,那就好了。不要再被這種情緒勒索給攻擊,這是我們從政務委員之中解放出來的證明。家賊永遠是最難防的,我們扛過了敵人的子彈,卻沒扛過自家人的口水。雖然很讓人心痛,但還是給我們一個機會去結構一個更為獨立的自我。「我認為一個人應該要做到最完美,無論他怎麼努力,他沒達標就是應該去死的。甚至我認為所有人都是該死的,他們自以為可以培養出一種獨立於前輩的能力,然後對著這些人落井下石。我們自然不答應,也畏懼這些事情的發生。這個世界應該因我們生而生,因我們死而死。你知道的我們也只是用一個更利於國家的淘汰機制來穩固它。我相信我有這個政治責任去施行我的天命。犧牲是一回事情,哪個人不是在戰場犧牲過同袍、家人甚至是自己的。嚷嚷自己的犧牲不會讓你變得高尚,你就應該要學習服從要懂得認命!我不明白了,這樣的愛國行為到底哪裏不符合先烈的建國精神?」謠傳那些政務委員在地牢是這樣跟檢察官說明的,我們認為這是個人能力的問題,都當到政務委員了,總不會連政治操作都不會吧?把國家搞到沒了,是不是連最基本的施政都做不到?
老法官再次確認自己沒話說,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留下不絕於耳的文字堆砌和攻防來自一張張嘴的憑空捏造。問是不是假象?就好像問這些人有沒有追隨政務委員一樣,叫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