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契約-14

接到了陳芸的電話。一聲聲的嬌膩聲。「葉老闆，你怎麼好久沒消息？」她沒開口說她是誰，光聽到她的第一句，便清晰可辨。

「最近忙啊。」調了位子，坐在客廳沙發上，手示意著奎先生準備茶點。

「葉老闆，你生意做得真大，都忘了人家。」略帶故意喘息的聲音，似挑逗著耳朵、挑逗著我。哪個男人承受得起她的喘息嬌息？

「哪有，你看我一聽你的聲音就知道是你。」敷衍、安撫的話輕易的說出，不需草稿的。

「葉老闆，嗯～人家不在酒店做了。」她不在原來的地方上班了？

「喔，怎麼不做了？」

「人家現在跟朋友合開了間俱樂部，最近要開張，希望葉老闆賞個光。」

「喔。那有什麼問題呢！」手晃了晃，奎先生立刻遞上了筆紙，抄下她們俱樂部地址、開幕時間。

「葉老闆，那我們那天見喔。」她的尾音拉長、輕而挑上，讓人雞皮疙瘩。掛下電話，彷彿鬆口氣。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奎先生拿起了紙筆。「先生，我會納入你的行程當中。」語畢，他便退下。最近奎先生開始幫我排著行程表，像極了私人秘書。到底魔鬼給予的事業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的是最近得照著奎先生所排的行程表跑了不少家自個的產業。出席些聽不懂得會議，在會議上點點頭、簽簽字。生活被綁得死死的，一個會議接著一個。通常忙完，一天差不多也過了。想好好享受也沒法子。今天，難得沒有任何行程，結果又碰出了陳芸的俱樂部開張。雖然不在今天，可是知道有個要出席的場合，就是不耐煩。

陳芸和朋友開的俱樂部開張的那天，辨了個盛大的私人派對。入口處有不少一看就知道的保鑣駐守。表明身份後，像頭頭的男子對著對講機說話。對講機裡頭跟他說著可否放行，他才鬆解手下的防備。真是嚴格管制。才踏進裡頭。陳芸便遠遠地向我揮手。她穿著習慣的紅，一件低胸的禮服，把她傲人的奶子擠得明顯。她一靠近便纏上我的手臂。「葉老闆等你好久了喔。」我尷尬地笑著。環顧全場。看來她們的人面滿廣的。裡頭還不少政經名士，也不乏明星、主播等等的演藝人員。裡頭的女士不少還是一看就知道跟陳芸同樣出身。 跟著陳芸走到了其中一桌。這裡用了不少沙發，作為區與區的間隔。在場有三位男士和兩位女士。女士是陳芸合開的朋友。而那三位男士中有一位，是見過的。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金融大亨，葉老闆。」向著其他人點點頭。

「葉老闆，我幫你介紹。這位是朝氏企業的朝老闆……」陳芸口中的朝老闆，朝爾孝，蘿的男友。這是第一次仔細瞧見他的面孔。果然是副潘安模樣，女人眼中的俊男。他站了起來，伸出了手。禮貌性的問候。陳芸介紹著其他的人，朝爾孝他也自個坐了下來，和旁邊的女士聊著。他和她似乎也超出了尺度，她的手三不五時地爬在他西裝大腿上。而他也樂著，頻頻摸著她的手。其實來這的人都心知肚明。

剛坐下來，陳芸便貼了上來。急忙地想與她保持距離。只要往旁邊靠一些，她又藉故近一點。不知為什麼，總是往朝爾孝的方向望去。大概跟他是蘿的男友有關。想打量打量這傢伙和自己差多少。

他換了位置，換到我身邊。有些心虛，他大概也察覺到投向他身上的視線。

「葉老闆。」他遞了菸。接過、含在口中。他手拱著，替我點火。

「這種事情，怎麼好勞架您動手！」陳芸嬌滴地貼在他身上。

「這樣才顯示得出我對葉老闆的尊敬啊！」禮多必詐。或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總覺得他不懷好意。臉上的笑容彷彿藏把刀，隨時可能刺得渾身是血。

聊了幾句，大概知曉了原來他們企業與我銀行有頻繁往來。「葉老闆不知是否賞光，下周五晚上在府上辦的宴會？」

「這……」望了望跟來的奎先生，他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了筆記本記了下來。他的點頭，我才回答朝爾孝。「可以，那有什麼問題。」問題才大呢！那就表示有可能與蘿和朝爾孝三個人碰頭。直覺不簡單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