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力添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政源請了天假,跑來家裡詢問。「你是吃飽沒事請假來我這問東問西的是嘛?」毫不客氣地回應。他不發一語的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彷彿就要把答案看穿。他循著房間四周走動,一時摸摸椅子桌子牆壁,像隻敏銳的貓般捕捉著力添留下的味道。
「你到底想找什麼?」自己有點被弄火了。「你是不是想在這屋內找到關於你大學摯友楊力添的蛛絲馬跡?」他看著我。是那把火在心裡燃燒。「你找不到是吧?我幫你找。」拖出了床邊的一袋行李。「這一袋是力添的。」衝進了浴室,抓著兩把刮鬍刀。「這支是力添用的。這房間已經充滿一堆關於你的大學摯友楊力添的東西了。」咬牙切齒的怪罪在他身上。生氣的時候,身體感覺非常的不舒服,臉色變得蒼白。
「舒才,你……」他的關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你滿意了嗎?」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他招架不住,摸摸鼻子準備離去。在他背後,肚子裡不斷冒出連自己都想不到的話。
「我跟力添已經同居很久了。而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苦苦傻傻的笑。他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怎麼可能?」
「我已經不是那個原來的葉舒才。我現在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急忙的衝到我面前,雙手擺在我肩上。「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他著急的面容,弄急了我慌了我。「我……我……我愛上他了。」他傻了眼,頻頻搖頭。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突然變成同性戀,你不可能喜歡男人的。」
「我現在到底是男是女,連我自己都弄糊塗了。」
「你是男的啊。」即使他肯定的告訴我,我也知道這不過是謊言。「男的?」我站了起來,解了褲頭,脫了褲子。「你現在還會說我是男人嗎?」「舒才,並不是有陰莖就是男人。你不要這樣。穿起來!」他皺了眉。他調了頭背著我。「你真的愛他嗎?什麼時候的事……」「我……」忽然間我連自己愛不愛力添都產生了懷疑,這世界還有什麼值得我相信。抓亂了頭髮,開始大哭,眼淚鼻涕不聽使喚的隨著哭泣奔出。
「我被他強暴了。他說他愛我。」整個人的身體在顫抖。政源既驚訝又生氣的握緊拳頭。「我現在去找力添。」
「不要。」阻止了他。身體與心靈的哭泣讓天地都灰去。
「為什麼?你不要攔我。」「政源!」苦苦哀求。
「你內心一定曾怪我,如果當時我幫你讓蘿受孕,就不會讓你找上力添,讓他強暴。你儘管怪我,沒關係。但是該算的帳還是要算。」手拉著他的手。「不要。」搖著頭。
「你別被他利用了。如果你們相愛,你應該獲得魔鬼最後的契約……」「……」聽到關於魔鬼的話語,讓人更慌亂。他撫開我的手。「你現在情緒一定很混亂。你就等我找力添算帳回來吧。」當他下了樓,開車離開後,我才從地上爬起,擦乾眼淚,去追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