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熾熱地高掛在天上,一覽無雲的藍天,可想而知該有多熱。
他,是我心裡的一道疤。沈悠過,名字真夠難聽的,卻如橡皮糖班黏在腳底板上,黏的緊緊的,討厭的東西。
這是十年前沈悠過和我最好的時候。
「欸,不打球?」
沈悠過把玩著手上的籃球,轉著轉著,掉了下來,差點砸到了我。我瞪了他一眼,他便露出他那引以為傲的白牙。
「不要。」
我趴在桌上,用指甲摳著桌上的立可白。
他看我一如反常,便扔下一句:「不要拉倒。」就和他的朋友出去打球了。
若是平常我肯定會答應他,但今天早上出門時,褲底一陣暖流,害得我衝回房間換褲子。到了学校,經痛就開始發威。一直到下午,它都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算了,我心裡想。我就開始收書包準備要回家,老舊桌椅摩擦的聲音,日落照進了窗,忽然一陣開門聲,我嚇得回頭看那是誰。
「幹,出一點聲音好不好?差點我嚇死。」我拍拍自己的胸膛,似乎是在安撫自己。
「妳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又是沈悠過,他滿身大汗地走向我的位置,那味道卻散發一種洗衣精香味。
「我要回家了,你要幹嘛?」我背起沈甸甸的書包,準備走回家。
「不是說那個來不可以背太重嗎?給我。」
「這個,剛剛路上看到的,好像熱熱的會比較舒服。」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悠過,他似乎是害羞,便作勢要打我來掩蓋他的尷尬。
「萬年鐵樹開花?你有事情要拜託我喔?」
我邊說邊拆開暖宮貼的包裝,貼到我的肚子上,暖呼呼的。
「沒有。我只是不想看妳不舒服。給我啦,不要就自己背。」
我便迅速地丢下書包,走出教室門外大喊,「沈悠過幫我背書包,他是我小弟!」他馬上跑了上來,用拳頭敲了我的頭。
「幹,再講就自己背。」
說完,他就飛快地走在我前面,他的耳朵染了一層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