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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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去日落而返,凡塵多少事,可曾心沾染?

妄念紛飛,瑣雜如絮,如舟隨波,起伏不定,無一停駐,亦無一可留。

聞聲見色起意,人云亦云,百般株連隨心牽引,徒增纏縛,

有苦不堪言,有樂轉瞬間,茫然逐流,原是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日月年歲之履歷亦復如是,一無所(可)得。

一嘴燒酒一分茫,一口雞腿一分飽,一字一句話餘生,一心一意度彼岸。

所有的共識,此病毒是無法杜絕消滅的,疫苗只是防範之一(副作用也多),

而一再繁衍突變種的也多,而我的認為,一切皆有定(命)數,順其自然,

修心養性以過即可。

 歡聲笑語駐足美食攤前小周末的夜市,於今仍是不敵疫情肆虐而不敢開放,

兩旁海檬果樹於昏暗的路燈下寂靜的守候,人世的興衰悲喜也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過去的未來的如是這般的雲淡風輕,一絲絲也不沾黏不眷戀,花落水流自有塵埃落定,默默與天行。

南來北往於省道的車燈,於市區像是排隊等著買票進場的遊客,

迫不急待地趕赴一場戲耍也是圓一個浮生小小的夢,

於疲憊辛苦的生活中尋一點慰藉或麻醉,再投奔某一處歇腳的驛站。

走不遍的千山萬水,吃不盡的山珍海味,親朋剎那如煙花燦爛歡愉的交會,

在夜裡舒心鬆脫雖如露亦如電的閒適,也是難能可貴,彷彿久旱逢甘霖金榜題名時,

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對酒當高暫且行樂,人生苦短何必奈何。

過了省道的紅綠燈進入老街市中心,燈火瑰麗美艷如昔,

熙攘客流穿梭點綴昇平氣象,如似已學會了與病毒光存共融和平相處,

如北歐的丹麥已定調暫時全面性的開放,不管施打疫苗與否讓全體國民自產抗體。

雜貨店老闆娘的大女兒才國一已然架式十足的掌櫃,長年交關彼此全然的信任,

可不知等我年邁衰頹時,還能識得否?

街上的繁華相對的過於匆忙,是我不喜於喧嘩卻又樂見夜來盎然的生趣,

我還是過客,從小漁村過路穿街入市沽酒買菸存糧,守候著日日月月年年於靜好安然。

20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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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殘夢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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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靡於秋風獵獵艷陽逼射中奔馳通往醫院的公路上,八月底了也該休個年假, 每年都要帶女兒來健診,就算是父女倆到院半日遊,流程已是駕輕就熟, 每完成一項護理就蓋個章或簽名,像是在闖關遊戲,集滿之後就可打道回府, 項目都簡便,等待卻冗長。 拜拜吃剩的菜,這兩日煮粥煮麵總算清空大半,只剩一盤白斬雞可再
由晨到黃昏似乎一直都是寧靜的展延,車水馬龍與人聲鼎沸, 像微風掠過湖面的微波輕盪,總歸是不留影音與足跡,隻身置於其間, 便是個過客是一個觀眾,或驚鴻一瞥或走馬看花,偶爾說上一兩句話, 也只像是喃喃自語,如是長夜裡的夢囈,無關輕重不沾是非。 一條只有去與回的紅塵路,早上是如千軍萬馬奔騰著大卡大
天未亮聽到開門聲,昨晚大門未鎖,難不成偷兒大駕光臨? 可又無異聲,忽又想起女兒說過今晨要去看日出。 那就再躺一會兒吧,昨日真是累了。 在防波堤中段左右觀望妳的去向,霞光初露於龜山島身後撒射金黃錦繡, 近海船影三兩點點隨浪起伏,像是早起的巨鳥再覓食,細波深吻沙灘, 風微拂面過長堤,我還是趕往
一早父女倆就興沖沖像是趕辦年貨似的往賣場去款祭品, 當然也少不了火化的金銀盤纏,兩人各騎一部機車滿載而歸。 午休過後,三點半的西照日還像爐火的炙盛,廚房是我一個人的武林, 洗切煎炒煮五菜一湯一鍋飯,加上各式零食乾貨擺滿一張大紅圓桌。 一支支清香像攻城掠地於城堡的插旗,煙絲裊裊襯托著節慶喜氣洋
暮色漸濃,不久之前的黃昏還是光彩如畫,高樓宿客話語如風中飛絮,依稀又朦朧, 輕描淡寫的在隱約燈暈裡散播,像是囈言咒語雖已耳聞卻不可意會。 黯沉的烏雲由東海到西山,水銀瀉地般擴展侵蝕曾如碧海的晴空, 我再唱著一首夢追酒:抬起頭  一眼望去  夜空月如鉤……. 日裡的閒愁且在夜來卸下,一生一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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