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追酒

夢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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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濃,不久之前的黃昏還是光彩如畫,高樓宿客話語如風中飛絮,依稀又朦朧,

輕描淡寫的在隱約燈暈裡散播,像是囈言咒語雖已耳聞卻不可意會。

黯沉的烏雲由東海到西山,水銀瀉地般擴展侵蝕曾如碧海的晴空,

我再唱著一首夢追酒:抬起頭  一眼望去  夜空月如鉤…….

日裡的閒愁且在夜來卸下,一生一世不管走過多少年,不管有多少才情,

也負載不了百種千樣的包袱,承擔起的就不是累贅,負擔不起的就放下了吧,

量力而為知天命,浮生窮達也就不相干了。

南北連延停滯的車陣,在上高速公路口處打了結,這個時段是每日必定的阻塞,

仍擋不住前仆後繼出遊的衝動,能有如此的耐性枯候倒也可佩。

星期一像早晨,星期三像中午,星期五像黃昏,一個禮拜如一日,

在夜裡安詳靜候兩天假期的到來,日子就這樣累積為月成年至死方休。

炎夏盼著秋冬,酷寒仰慕春陽,一如弱冠孺慕年長,成年之後又嘆著歲月匆匆,

垂老之際又覺得年輕真好,奈何年紀無能如四季的輪替,一如棋局起手無回大丈夫。

苦樂悲歡交織的羅網,自成一世界,自己做的自己受,平等無所差別的大同。

有一幕搞笑影片,一個黑人小女孩在陽光下看著自己的影子,

隨著自己寸步不離的跟隨走動,嚇的哇哇大哭,旁觀的大人則大笑不已,可笑嗎?

我也笑了,只是笑的有點…勉強。

原來自己才是最恐怖的存在,不只是無知,還有無明的業力,

也就是一直潛伏在暗處不為所知的自己(意識),畢竟吾等何時何處不再累積罪愆惡因?

島國隔了一日本土確診又+0,但口罩恐已成日常外出必備,

明明赤裸裸的來又空無一有的走,怎麼還得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偽裝?

人啊!真是個贅物,無有一德敬天地,任貪嗔癡毒迷。

20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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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殘夢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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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來到街上,才驚覺沒戴口罩,羞的好像沒穿褲子便出門似的, 還好人不多置物箱裡也有預備的。 小鎮這一小段的公路上,在清晨時分偶而停幾輛卡車在買檳榔, 一面跟西施閒聊幾句後,再往南趕去,除了便利商店大多鐵門深鎖, 一路上清幽的像座空城,連隻貓狗也見不著,早起的鳥兒到有一些零星, 或在空中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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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滴滴雨清愁,輪轉歸途滿泥塵; 青山含笑攬雲煙,落花流水去無邊。 以為會是場大雨,金黃餘暉再度透射雲層,伴著暈白孱弱殘缺的月色, 東西交會渲染天下漸漸黯淡前的繽紛,瑰麗的色譜交錯輝映, 一筆沾成調色盤而揮灑,沾光的雲朵,暗的沉鬱,亮的多彩,白得無暇, 水藍襯底的是無垠的天與空。 雨還是
雨後臨夜更接近秋的脈搏,島國的四季越來越模糊, 專家又說數十年後國內將無冬季,這是叫我不寒而慄的推斷,但那時,我又在何處呢? 地表溫度節節上升年年增高,像漸漸加熱煮著水中的青蛙,而青蛙猶在雀躍不已。 如果我死了這一生,若有幸再度光臨,且許下一個心願, 所有眾生偕往(移民)極樂淨土,這也是終極
走著走著,益加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卻還不放捨追求; 花落總有再開時,何能在時間裡長長久久。 來時赤裸裸,去時添一身衣裳,如花想容; 卸下一身負載一心所繫,輕裝上路,紅塵就是戲; 人間就是一首歌,曲終人散,何須祭奠!? 曾所擁有的已然失去或成灰燼,就算能看到的也未必能再次享用的到的浮華,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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