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睡了嗎?」電話那頭穩重聲音傳來問話。
「沒。怎麼了?」我背靠床頭看書,這是我睡前習慣。
「我在阿輝這,妳過來!」聲音懶散回應。
「過去幹嗎?很晚了。」
「過來!」語音不平衡,口齒又不清。
「你又喝醉了。」我回應帶些小小抱怨。
「過—來—」語氣不耐煩地說完就掛斷了。
怎麼總是這樣,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都幾次了,他的夏瑩(夏迎春)不是在他身邊嗎?幹嘛找我煩呀!
我—簡歡和他—宋丞凱,在大三時,為了製作一個團隊作業,意見不合因而吵了起來,但就這意見,促使我們不"吵"不相識,彼此拉近,成為好朋友,而我也漸漸對他產生了情素,暗藏了有近2年多。中間也交過男朋友,可是就是沒辦法投入。
而他!哼!以他的高挑條件,我只能是他訴心事、沒事填補寂寞、陪酒的傭人而已,真不明白我為何放不下,常常被他牽著走。
記得那年中秋節,月亮清雅端莊,微風輕拂。佳節裡,我們七個好友伴在阿輝家門口聚集一堂,圍著劈啪劈啪火邊,邊烤肉邊談笑風生。火上燒著鐵網,肉被烤得滋滋作響,香味噗鼻。在傾談著與賞肉之餘,我注意阿輝注視著我們倆人便問他:「你看著我們幹嗎?」
「欸!你們倆感情那麼好,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嗎?」這問題其實阿輝已暗藏許久,今晚壓不住疑惑問了。
但對我來說,這一問實在很欠扁,足以讓我們靜思有頃,難以回答。
大家目光凝聚在我們身上,而夏瑩的眼中更是發出一道道的利劍投射。但是這似乎沒人在意她的利劍。
「怎麼不說話?難道—」阿輝皺起眉頭勢必要知道答案。
「不可能。我們怎麼可能—」他說得很不自然挾帶苦笑,「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的朋友而已。再說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們因為那次的意見,彼此心裡有一根刺嗎?」說完他望向他身邊的我,用右膝撞我左膝「呵!」一聲,似乎在確認我的反應。
他這些話在霎那間,有如竹籤連續刺進我心坎裡,血液慢慢溢流出來。說得沒錯,我只不過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
「那你也蠻小家子氣的,事情都過了一個世紀了,還耿耿於懷。」另一個朋友—偉雄,手上握著一串雞翅,邊轉烤,邊語帶責備說。
「是啊!若沒有那次的意見,我也不會被你利用,我呀!只不過是你身邊的鐘無艷而已,對吧!」然而我語帶調侃,目光如刀光劍影,場面陷入尷尬。但是還是有人先得投降,所以他在我們的鋒利目光中,率先選擇了退讓。
此時,我口袋手機突然響起換醒了我,「抱歉!我聽一下電話。」這可說是救我離開場面的緊要藉口。
一句“不可能”反覆在腦海中翻滾,我很想哭。多年的一廂情願已經不關你事了,我單戀我活該,需要一針把它刺破嗎?
走到離約五百公分遠的角落站著說話:「媽,有事嗎?」我盡能堵住喉中淚海,但是媽媽還是聽出哽咽聲。
「妳聲音怎麼了?好像要哭似的?有誰欺負妳嗎?」
「我喝了一些酒,才剛嚥下。」怎麼能讓媽知道,所以只隨便一個藉口帶過。
「哦!少喝一些。沒事,只提醒妳,門鎖卡卡的,回來時多轉幾下,明日找人看看。」
「哦!我知道了。您早些睡吧!晚安。」語畢就掛上了。
一通電話轉移了心情,深吸了口氣,再轉身回現場,途中眼前的畫面,看了真礙眼。夏瑩揉肩搭背,猶如劇裡的寵妃獻媚餵食皇上,他也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更是讓我鐵了心要離開。回到了原地,抽取了自個物件說:「抱歉!家裡有事,我得先離開。」
「緊要嗎?我送妳。」他緊張地回應。
我只搖頭,不說一句。他拉著我手臂再說:「我送妳」
「不用—」我情緒有些高亢,語帶不耐煩地回應,並躲開與他目光對視,不想看他,可是又覺得抱歉剛剛鋼硬的語氣回話,於是再轉為軟化,「不用,我自己叫車,你們玩吧!」語落即轉身,才沒走幾步,兩行滾燙的淚水嘩啦嘩啦流下。
一句話已經足夠了,足以讓我不再對你有任何的遐想。我不需要你的可憐與關心,我只想要的是你永遠的、深情的、自私的擁抱。可是…
宋丞凱,我累了。
To Be Continue……
原創人的話:
這篇文有請一位蕉友(低調)給了小小建議,有稍作修改。感謝這蕉友在PNN的創作挑戰的寶貴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