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羽王
夜色深沉，冷風捲過深淵的峽谷，墮天使的營地燈火零星，血紅的月光掠過天際，映照在鋼鐵與枯骨築成的壁壘上。
「歡迎回來，賽勒斯。」
空曠的議事廳內，黑羽王站在高處的石座上，雙翼微張，漆黑如夜，目光冰冷而幽深。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掠過一絲難掩的興味，彷彿等待獵物落入陷阱的獵人。
賽勒斯沉默著走上前，指尖微微收緊，眼底的寒意越發深沉。
「你早就知道聖域的秘密，卻一直不告訴我。」
「是啊。」
黑羽王的聲音低沉而冷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與滿足。 「如果告訴你了，怎麼能看到你如今的模樣呢？」
賽勒斯的指尖微微顫抖，胸口的悸動幾乎讓他窒息，雙眼逐漸染上猩紅，右翼的詛咒洶湧，黑色的羽毛微微顫動，彷彿隨時會撕裂一切。
「你在利用我。」
他的聲音低哑，語氣裡透著壓抑的怒火。 黑羽王輕笑，眼神冰冷而玩味。 「利用？不，你錯了，我只是把真相放在你面前，選擇是你自己做的。」
「你到底是誰？」
賽勒斯的瞳孔微縮，長劍在指尖微微顫抖，指節泛白，胸口的悸動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黑羽王沉默片刻，最終只是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複雜而幽深。
「我嗎？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雙翼驟然張開，黑色的羽毛宛如狂風席捲，濃烈的黑暗力量洶湧而出，整座議事廳的燈火驟然熄滅，僅剩血紅的月光映照在兩人之間。
畫面驟然轉換，破碎的記憶片段洶湧而至，宛如撕裂般的刺痛。
數百年前，聖域的王座上，兩名擁有純白羽翼的少年並肩而立，目光炯炯。
年幼的賽勒斯站在王座旁，目光清澈而堅定，身旁的哥哥微微垂眼，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如果有一天，我墮入深淵，你會怎麼做？」
哥哥的聲音輕柔，卻透著某種無法掩飾的哀傷。
「我會親手將你救回。」
年幼的賽勒斯毫不猶豫地開口，語氣裡滿是信任與堅定。
「是嗎？」
哥哥的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幽深而冰冷，似乎早已知曉結局。
畫面驟然破碎，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刺痛的悸動讓賽勒斯的指尖微微顫抖，胸口的詛咒宛如火焰灼燒，血色的紋路蔓延至脖頸，視線逐漸模糊。
「你是……希安。」
賽勒斯的聲音嘶啞，眼底的猩紅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掩的震驚與自責。
「是啊，弟弟。」
黑羽王微微一笑，目光冰冷而哀傷。 「我墮入深淵，你卻選擇了神族的救贖，還親手將我逐出聖域。」
賽勒斯的瞳孔緊縮，指尖微微顫抖，胸口的悸動幾乎讓他窒息，右翼的詛咒洶湧，黑色的羽毛宛如惡鬼般纏繞。
「我不是……我只是……」
他的聲音顫抖，眼底掠過難掩的痛苦與懊悔，記憶的片段如鐵釘般刺入，無法掙脫。
黑羽王輕歎，目光冰冷而決絕。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他轉身，雙翼驟然張開，黑色的羽毛洶湧，整座議事廳的光芒驟然熄滅，僅剩血紅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背影上。
「賽勒斯，成為墮天使之王吧，親手摧毀你曾經信仰的一切。」
黑羽王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宛如詛咒般迴盪在空氣中。
賽勒斯的指尖微微顫抖，眼底掠過難掩的掙扎與痛苦，最終還是緩緩閉上眼，雙翼輕顫，黑色的羽毛洶湧而出，詛咒的力量逐漸侵蝕潔白的左翼。
「好。」
他的聲音低哑，冰冷而決絕，眼底的猩紅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從未有過的平靜與釋然。
黑羽王微微勾唇，目光幽深而冰冷。
「很好，弟弟。」
他轉身，雙翼震動，黑色的羽毛宛如鋪天蓋地的烏雲，掩蓋了血紅的月光，整個深淵的天空驟然暗下。
鏡頭拉遠，深淵的軍隊開始集結，漆黑的羽翼如潮水般洶湧，戰鼓與號角的聲音響徹夜空，宛如地獄的審判。
賽勒斯站在高處，雙翼的黑色逐漸侵蝕，目光冰冷而決絕。
「神族……必須滅亡。」
他的聲音低沉，雙翼驟然張開，漆黑如夜，詛咒的紋路蔓延至全身，宛如死神降臨。
標題浮現: 《羽裂者》
（第二章結束）
